《為你而來》:第十一章 邪惡警察部隊中的好人(一)

澤農・多爾奈基


【正見網2004年03月27日】

我們是最後一批上車的。當我走上台階,看到大巴士裡坐滿了人時,感到有點驚訝了。原來每一個靠窗座位上都坐了一名女警,她們每人的身邊坐一名學員。我看到車內最後一排有兩個空座位,便向那裡走去。我邊走邊納悶兒,這些警察想要干什麼?為甚麼要在每人身邊安排一名警校女生(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他們是要拍攝我們受到了很好的接待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坐在後排座位的中間,從走道望向擋風玻璃外面的景色。自然,我們這輛車還有閃著光的警車押送。但是更加出奇的是,這些車在高速公路上只是以每小時四十公裡的速度前行。然後,我不再去多想─ ─為甚麼不抓緊利用現在的時間呢?多數中國年輕人都會一點點簡短的英語,而我也會一點中文,所以我轉身隔著我身邊的學員,微笑著向坐在他左邊的那名女警介紹自己。

「你好,我叫澤農。」我伸出手與她握手。

小女警:「你好。」

她面帶疑惑,不自然地伸出手,柔軟無力地握住我的手。我猜想這對她來說不是一種常用的打招呼方式。她很友好,我們兩人就互相對視著微笑。

「你知道你們為甚麼在這裡嗎?」我問。
她繼續保持著可愛的微笑,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再問。
她再次搖頭。

「你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我三問。
還是搖頭。

這簡直太過分了,他們就像使用筷子那樣使用她們,他們只是把她們當作工具。我感到這就像是一齣戲。接著,我就開始明白這是為甚麼了:他們怎麼會讓人知道我們是誰呢?如果那樣的話,警察就知道他們被騙了。上頭下什麼樣的命令,下面就得執行。於是我告訴這個女孩,我們全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法輪功學員。她的臉色變了,我可以看出我一說出法輪功這幾個字,她被灌輸的所有謊言都湧上了她的腦海,並開始發揮作用。我告訴她在天安門廣場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需要知道世界各地的人們不僅修煉法輪功,而且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到中國告訴人們真相。我告訴她法輪功如何改變了我、我母親和我朋友們的生活。當她聆聽時,你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到理解的表情。

她問我有關法輪功創始人的問題。在中國,李洪志先生受到了誹謗,宣傳中把他形容成非常可怕的人。「如果法輪大法給予了我如此多的益處,這個人怎麼可能會不好呢?」這個問題全都寫在了她的臉上。於是我問她:

「你與李洪志先生談過話嗎?」

小女警:「沒有。」

我說:「那麼我曾經與他交談過。有一次,我和十名學員有機會和他坐在一起談話,我們談到了你們國家的主席。你知道嗎,李洪志先生沒有說任何攻擊他的話。然而你們的主席做了什麼?它把你們國家的數億元錢用來攻擊他,攻擊他的功法和他的學員,然而從他的口中卻沒有一句不好聽或毀損的話。」

小女警:「他非常聰明。」

她的意思是李洪志先生在巧妙地操縱我。

於是我答道:「他是非常有智慧,但這絕不是他不說壞話的原因,這是因為他是真正的好人。你從未見過他,而我見過,他那美好的本性和高德大法改變了我的生活。如果你們的國家主席想要鏟除法輪功,它就不得不先詆毀其創始人。但是毫無疑問,那些都是謊言。如果法輪大法真的是壞的,為甚麼不允許你們親自去調查,自己去找到答案呢?它們對你們隱瞞了什麼?」

小女警沉默不語。

「如果我們離開了中國,在網際網路上搜尋法輪大法,我們就可以找到我們想要看的任何內容。我們可以看到全世界都有人在修煉法輪大法,我們可以去讀法輪大法書籍,然後自己做出判斷。但是如果你在中國去上網找法輪大法,你就會被捕。它不想讓你們自己去證實。為甚麼?想一想。」

我沒有再說下去,讓她自己去想一想。

我轉向右邊,看到那名馬來西亞女士正在與她身邊的女孩談話。我轉回身,看到這名年輕的學員也已經開始與我剛剛談過話的女孩聊起來。儘管她不是很明白他講的話,但是她可以看出他那善良的本性。我盡全力幫他翻譯,他是一位非常友好的年輕人,講的話相當簡單,所以翻譯起來也不是很困難。然後我繼續說:「你有你自己的頭腦和思想,是不是?」

小女警看上去有點困惑。我的中文並不是那麼好,所以我又重複了一遍,並加上手勢,直到她點頭表示聽懂為止。

我說:「你也許認為我告訴你的是真相,或者你也許認為我是在撒謊,這都沒有關係。你有你自己的思想和判斷力;這是非常高層次的法……」聽到這裡,她幾乎要笑出聲來。我繼續說:「……也是人類社會的法。」

她又嚴肅起來。

「我就是想告訴你一些你在這個國家聽不到、看不到的事情。不要迫害法輪大法及其修煉者,千萬不要認為法輪大法不好。耐心等待,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知道這個道理,所有中國人都知道,所以就是等待著,你終究會看到的。當你能看到一切事情的時候,你就能夠自己找到答案了。」

她笑了,我也笑了。過去,每當我試圖向人們講清真相時,總是會盡力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但是,這回我沒這樣做,而是真正地懷著善心,為她著想。我承認她有她的思想,我不是在試圖改變她,而只是呼喚她內心的善良。在和她談話的過程中,我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我不是在給她「洗腦」,而是真正以心對心地與她交流,她感受到了這一點。

談話告一段落,我轉身看了看窗外荒謬的押送車隊閃爍的燈光,然後聽到她說了句什麼。我轉向她,只見她面帶燦爛的笑容用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我叫李內。」(當然,我這裡用的是假名。)

我重複著她的名字以確定我的發音是正確的:「李內?」
「是的,李內。」她非常慢地講了一遍。

「你多大年紀?」我接著問。
「十九歲。」她答道。

「十九歲,你才十九歲?」
她點頭稱是。

我說:「我二十三歲,你是我的小妹妹。」
她開始咯咯地笑著,用一隻手捂住口低聲說:「是的,是的。」

我正準備與一名學員交換位置以便與另一女警交談,汽車停住了,我們已經到達目的地。自然,攝影機在外面等著我們。大約五十名警察把我們帶了進去,把我們分成兩組,分別進入兩間會議室。我看到房間裡朝同一方向擺放著大約兩百張椅子。我想:如果他們開始搞什麼詆毀演講,我就會放聲大笑,直截了當告訴他們不要浪費時間,關掉他們想讓我們觀看的任何電影。結果,他們就是讓我們坐在那裡。所有年輕的女警察都走進來,我高興地看到李內走在其它女孩的後面,帶著不情願慢吞吞地挪進來。她知道,這一切都很荒唐。

一些警察面帶快樂的微笑,手拿食物和水進來,身後跟著一名錄像攝影師。很顯然,他們想用這個機會拍攝宣傳錄像,我們都予以拒絕了。警察試圖勸我們誇讚中國食品「非常好吃」,希望我們能夠品嘗一些,我們仍然拒絕了。他們變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站起身說:「請原諒,我也認為中國食物是非常美味的,我謝謝你們提供……」他們開始微笑,攝影師準備開拍,可我繼續說道,「但是我不餓,不想吃。」他嘆口氣說沒關係,又試著勸了每人一次,就離開了。我怎麼能有胃口呢?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他們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把我們帶到後排,盤問我們每一個人。屋內出現了一種興奮的氣氛,多麼好的機會啊,可以深入地向人講真相。他們肯定會英文,我準備暢談一番。大約盤問了兩個人之後,一個人過來叫我。我微笑著起身隨他走到後排。
他指向一張椅子,我坐下來,笑著看著這個男人,用相當友好的語調向他問好。他有點吃驚,答道:「挺好。」這讓他有點不自在,因為他的上司就站在那裡。

警察:「你好,為甚麼來天安門廣場?」
「來說法輪大法好。」

「我們必須給你照相。」
「不行。」

「為甚麼?」
「因為你們想用它來做壞事,我不能讓你們那樣做,我知道那對你們不好。我過去也曾經是一個不好的人,而我傷害得最深的人就是我自己。我不想助你做壞事,傷害你自己。我不會做。」我答道。
警察:「不是,我們需要你的照片存檔。」

「不要這樣說,你知道這不是實話,你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用它來做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別告訴我你們不是為了那個目的。」

我這直截了當的講話方式為整個談話定下了調子。我沒有準備聽他們這些赤裸裸的謊言。接著,攝影師和其它警察離開了。

這名警察接著問:「你們來了這麼多人,來自這麼多國家,誰組織的?」
「我不知道。」

警察:「『不知道』是甚麼意思?你是怎麼知道有這個活動的?誰製作的橫幅?」
「我看到電子郵件上有關於這次活動的討論。討論的兩個人認為這不是一個好主意。事實上有好幾名法輪大法學員認為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警察感覺有點吃驚:「他們認為這是一個壞主意?」
「他們確實這樣認為。」我說。

他露出不解的表情,所以我解釋道:
「法輪大法不反對中國,我們喜歡中國,我們不想讓人們誤會我們反對中國,我們不想被誤解。我們只是感到對法輪大法和學員們的迫害是錯誤的。我們不想讓人們誤解我們,由於有這麼多的謊言在傳播,我們必須小心謹慎地揭露謊言,而不是起到反效果。」

看來我的話引起了他的興趣,他開始傾聽,而不只是訊問。

問:「為甚麼你認為法輪大法好?」
答:「法輪大法改變了我的生活,幫助我戒除了過去沈溺的菸酒毒品。他給我提供了對生活和事物的更加深刻、更加博大精深、更加清晰的理解。法輪大法也使我的母親和朋友們受益無窮。」

問:「如果你可以在加拿大修煉,就待在那裡煉。你為甚麼要來中國?法輪大法在中國是非法的。」
答:「我來這裡是因為我熱愛中國文化。」

我指向他身後三幅非常大、非常美麗的中國畫繼續說:
「看看那些畫吧。你沒有看到那些畫是多麼美麗嗎?它們的美麗來自於你們的文化,而現在你們正在攻擊無辜的人們。我想向中國的每一個人呼籲。此外,你們的國家主席告訴你和中國人民,法輪大法在其它國家都被禁止了,我來這裡就是向你們和你們的人民展示真相,別無其它目的。」

問:「你們為甚麼不通過呈遞信件來呼籲呢?你們可以給政府寫信。」

此時,我的腦海裡浮現出我們的信被多倫多中國領事館扔到垃圾箱或扔到街面上的情景,於是非常嚴肅地答道:「你知道政府沒有人會讀我的信,你知道我遞信會毫無效果。」

他正要說什麼,我迅速而嚴肅地打斷他:「這點我清楚,你也很清楚,所以不要再問這些問題了。如果我想向中國的每一個人呼籲,天安門廣場是我唯一可以做這件事情的地方。」

他沉默地坐在那裡,我繼續說道:「看看我的護照。」

他打開護照。

我問:「為甚麼我有兩個簽證?為甚麼其中一個取消了?」

他看著護照,不解地重複著:「為甚麼你有兩個簽證?為甚麼其中一個取消了?」

「我自己取消了它。我本來準備初秋的時候來,但是我改變了主意,因為我不想被誤解為反政府,反中國。看到這個電子郵件後,我又重新考慮了我的決定,最終決定來。捍衛真理是更加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來了。因此我才能坐在這裡和你談話。」

他聽著,開始知道這不是某個令他的國家尷尬或反對他的領導層的大陰謀。我講的事情既簡單又實在,我用一種坦率而莊重的方式告訴他一切。現在,他不再說話,只是傾聽。我想起兩位女生昨晚對那幅竹子圖的詮釋:「它代表了在任何環境中挺身捍衛真理。」

「你知道中國的竹子圖嗎?你知道它的含義是什麼嗎?」我用手指點著桌子,非常嚴肅而充滿熱情地說。

他點頭。

「這就是為甚麼我來這裡。這就是為甚麼我來中國│ │捍衛真理。」

至此為止,他真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因為我對中國文化和人民的那顆心是真誠的,沒有任何謊言可以掩蓋住這個事實,這個現實就擺在他的眼前。他只是坐著,看著那張紙。他本應把我所有的回答都寫在紙上,但他不知怎麼寫。他的嘴半張著,眼睛茫然地看著紙。
突然,他用嚴厲的口吻說道:「好,好,我要問這樣一個問題。」

他的上司正走過來。對他來說,這一定是不容易的。

我用溫和的語氣答道:「我會回答你的問題。」

警察:「你的行李呢?」
「我沒有帶在身邊。」
「你沒有帶任何東西?!」
「我就是帶著我的心。還需要什麼呢?」

此時,他已經習慣了無言以對,所以沒有再追問下去。然後他把寫在紙上的內容給我翻譯了一遍,基本上是重複了我們對話的整個內容。

警察:「……然後你說法輪大法好。」
我曾花了很多時間練習怎樣寫中文的「好」字,他寫的不像「好」字,於是我說:「那不是『好』字。」

警察:「那是『好』字。」
我伸手拿筆:「不,那不是!讓我給你寫這個字。」

警察:「不行!你不能寫任何字。」
「可那不是『好』字。」

「我就是這樣寫『好』。」
「那你在另一張紙上再寫一遍。」

他重新寫了一遍給我看,這回看上去明顯像「好」字了。

警察:「好了,現在是不是好些了。」
我說:「不行,要寫『非常好!!!』」

他沒理我,繼續說:「接著我問你是否還有什麼補充的,你說的是『沒有』,對不對?」
「不對,你沒有問我是否有要補充的內容。」

警察:「好好,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有,讓我想想……」我摸著下巴。「好吧,寫上,法輪大法幫助我戒去了菸酒毒品,教我做一個好人。」

警察:「我可不可以就寫法輪大法改變了你的生活?」
「不行,照我說的原樣寫。」

警察:「好吧,你可否慢些重複一下你的話。」

我為這一切感到吃驚,他真的改變了,他現在在聽我的。他本來不是試圖恐嚇我嗎?有的警察對人拳打腳踢,有的推擠喊叫,然而他卻是無可奈何。這時,我感到了善的力量。我沒有擔心自己的安全,我只是希望他有機會了解真正的法輪大法學員是什麼樣的人。我以此為出發點,發自內心地為他好,所以我的聲音是堅定的,而他也沒有感到不舒服。我們是平和的,但是不意味著你可以操縱我。

警察:「還有要說的嗎?」
「有。你寫,迫害法輪大法就是迫害全中國的人。法輪大法是真正偉大的。」

此時攝影師回來了。

警察:「好。在這裡,這裡簽字。」
我問:「這是法律文件,是吧?」

警察:「這不是非法,這完全合法!」
我說:「我的意思是,這份文件是法律文件,是不是?」

警察:「是!」
「那麼我需要一名律師,或者至少要有一名加拿大領館代表,否則我不能簽字。」

警察:「好吧,我替你簽。」
「等等。我還想讓你寫上李洪志先生是真正偉大的!」

警察:「不行,如果你不簽字,你就不能補充內容了。」

由於那名攝影師在場,我決定不簽字。我不想給他們機會拍攝我簽字的錄像,然後宣傳說我簽字聲明「反對」法輪大法。

警察:「好!法輪大法改變了你的生活,我可以接受這個,但是卻破壞了我的生活,我有家庭和工作,我很幸福,為甚麼我要有這樣的麻煩。」

他明顯是指與法輪大法學員持續不斷的接觸。

「你的生活是被中國主席破壞的,是它讓你這樣拚命地迫害無辜的人們,而不是法輪大法讓你這樣做的。事實上,它也是在迫害你。」

警察:「好了!夠了。到此為止,我要問問題。」
「我會回答你的問題,不用擔心。」

然後他的上司走過來,用中文對他說了幾句話。

警察:「你必須照相。」
「我剛才說了,不行。」

警察:「你必須照。每個人都得照,我們需要照片存檔。」
「不行。」

然後他的上司又嘟囔著什麼。

警察:「如果你不照,你就不能回家,人人都可以走,我們會把你留下。」

不知為甚麼,我感到了恐懼,網絡上那些文章的描述浮現在我的腦海。他們也會拷打我嗎?但是,我仍然拒絕了他們的要求。另一名更高級別的官員走過來,可笑地擺出他們想讓我擺的姿勢。現在兩名攝影師不斷拍照,但是我像義大利人那樣說個不停,胡亂揮舞著我的手,因此他們的鏡頭都被擋住了。我一邊繼續同這些官員說話,一邊用我眼睛的餘光觀察,這兩名攝影師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他們用的是數位照相機,因此拍照後可立刻查看圖像,但是相機裡沒有出現圖像。我的抵制和周旋最終弱了下來,他們拍到了想要的照片。我後來認識到自己不應該同他們「玩遊戲」,我應該就是拒絕,然後轉過臉去。他們走後,我叫那位上司坐下來與我交談。我想要告訴他,法輪大法好,他則想要告訴我他認為不好。我問他,如果真的如此不好,為甚麼法輪大法在中國已經普及了七年?他生氣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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