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4年04月28日】
加拿大白人法輪功學員喬爾・契普卡是世界上第一個起訴多倫多中國領事館副總領事潘新春誹謗法輪功有罪並成功勝訴的人。一時間,加拿大各中、英文報紙、電台及電視台紛紛報導了這一重大事件,喬爾成為了新聞人物。
在2004年2月2日那天,我與上百位多倫多的法輪功學員旁聽了這個案子的最終裁決。在安大略省的高等法院內,我坐在喬爾與他的妻子後面,專注的聆聽著律師與法官間的答辯。在約40分鐘的答辯後,法官宣布潘新春犯了誹謗罪。
聽到這個裁決,我的心中感慨著「今天好人贏了」。忽聽前面「哇」的一聲,我吃了一驚,抬頭望去,只見前方的喬爾激動得淚流滿面,哭出了聲。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環繞著他的肩頭。他的中國妻子茜茜默默的拍撫著他,似在安撫著他,又似在給他注入新的力量。
望著他們的背影,我也感動得雙眼濕潤。心中忽然萌生一念:我應該去採訪他們。這對異國夫妻,大法弟子,一定有著不尋常的故事。
有位佳人 在水一方
雖然想採訪他們,但大家都是這麼的忙,安排時間很不容易。終於在3月的一個晚上,與他們坐在了一起,開始了採訪。
我首先問茜茜:「你是怎麼走入修煉之門的?」
茜茜有點靦腆的說:「我讀大學時,一方面很清高、自負,另一方面又對人生感到迷茫和空虛,總想著這一生到底將怎麼度過?我的父母親很喜歡氣功什麼的,我一般都不太注意這些事情。但忽然有一段時間,我發覺他們不僅身體健康明顯變好,為人處事也變得很忍讓,很寬容。我向他們打聽,才知道這是因為他們修煉了法輪功。因此,我也開始了解法輪功,看法輪功的書籍,我感覺到很多謎團迎刃而解。但我還是沒決定是否修煉,因為我還需要好好考慮。」
「在98年春天的一個早上,我與母親一起走出家門,她去煉功,我去跑步。跑完步之後,我發覺母親他們還沒煉完功,我一時好奇,也去試著煉動作。誰知立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充盈全身。在那一刻,我被大法的神奇所折服,我決定開始修煉。後來不久,我去比利時留學,所以就在比利時繼續修煉。」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然後問喬爾:「茜茜在比利時,你在加拿大,你們是怎麼相識的?」喬爾哈哈一笑,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他與茜茜的愛情故事。
2000年春天,喬爾與同是修煉人的母親奔赴日內瓦。他們一方面在聯合國人權會議期間揭露江氏集團操縱國家機器對法輪功的迫害,一方面參加在日內瓦舉行的歐洲法輪大法交流會,喬爾還在法會上發言,介紹自己的修煉體會。
一天,當他與母親在日內瓦湖畔漫步時,他邂逅了一位中國女孩子。他的心不由一陣溫柔的牽動,但他不好意思自己上前打招呼,於是他慫恿母親說:「媽媽,你應該去認識那位中國姑娘。」
「知子莫若母」,母親自然心領神會。於是她前去與這位中國姑娘打招呼,介紹自己與喬爾。
中國姑娘也禮貌的介紹了自己。她叫茜茜,是比利時的中國留學生,也是一位法輪功學員,她對喬爾在法會上的發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喬爾,則驚異於這位中國姑娘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及荷蘭語。
大家寒暄了幾句,然後茜茜就告辭了。但這位姑娘的倩影,卻從此留在喬爾的心中。
2001年夏天,在華盛頓法會期間,喬爾與茜茜又相遇了。喬爾又驚又喜,但不知怎麼的,對著斯斯文文的茜茜,這位平日裡對著記者鏡頭揮灑自如、口若懸河的喬爾,卻不由自主的慌張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他只好轉向跟茜茜的女友說話。好心的茜茜以為這個俊朗的白人青年對自己的女友有好感,於是特意給他倆「製造機會」。喬爾哭笑不得,又不知如何去澄清這個誤會。
2001年11月,喬爾冒著被中國警察抓捕的危險,飛抵北京,到了天安門。當來自十幾個國家的30多位西人大法弟子在天安門前舉起「真、善、忍」的橫幅,盤腿立掌時,他搶拍了這一珍貴的歷史時刻,並機智迅速的攜帶著膠捲安全返回加拿大。他拍攝的珍貴照片被歐洲、美國及加拿大多家媒體採用,全世界都見證了西方法輪功學員捍衛真理、不畏強暴的勇敢堅毅。
在這一次冒著生命危險的中國之行後,喬爾越發的思念茜茜,他有這麼多話要向茜茜傾訴。終於在一天晚上他鼓起勇氣,撥通了茜茜的電話。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比利時與加拿大有6個小時的時差,比利時正是凌晨3點。睡得迷迷糊糊的茜茜被電話鈴聲驚醒,一時想不起這個打電話來的「喬爾」是誰……
聽喬爾敘述到這兒,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憐的喬爾,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我真同情他。
2002年6月,喬爾聞知鎮壓法輪功的元兇江氏在冰島訪問。他與許多世界各地的法輪功學員趕赴冰島,抗議他對法輪功的鎮壓。他在冰島舉行了一場新聞發布會。發布會結束後,他隨意向街道對面望去,只見一位纖細的女孩子姍姍而來,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茜茜。但這一次,他卻遲疑了,沒有跟茜茜打招呼,他不敢肯定茜茜是否認得他。
忽然,茜茜向他揮了揮手,微笑著向他走過來,他心頭湧起一陣深深的喜悅:茜茜終於認出了他!兩位年輕人四目相對,他們的緣分在那一剎那定了下來。
執子之手,與子之老
以後的事,就很順理成章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在2002年一個明媚的夏日,喬爾與茜茜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茜茜告訴我,「那天在婚禮的花車前,始終有一根金色的光柱在前引路,令我感覺到兩個大法弟子的結合是那麼的聖潔莊嚴。」
有100多位來賓參加了他們的婚禮。法輪功藝術家們在婚禮上演奏了大法弟子創作的二胡、笛子獨奏與合奏曲。來賓們深深的感受到了大法的美好。
我一邊聽著他們的講述,一邊翻閱著他們的婚禮相冊。只見穿著紅色旗袍的茜茜與穿著黑色禮服的喬爾,神采飛揚。他們時而並肩而立,時而相依而坐,時而相視而笑。這一對幸福的新人襯著鮮艷的花朵,青青的草地和翠綠的樹林,美得如詩如畫。
「那麼」,我打趣他們,「你們就像童話故事裡寫的那樣,從此王子與公主過著幸福的生活了?」
茜茜淺淺一笑說:「沒有那麼簡單,我們也經過了一段相互磨合時期,喬爾是典型的義大利人脾氣,他容易衝動,我感到難以適應。另一方面,兩個長期過慣單身生活的人,一旦生活在一起,要相互遷就對方,一下子也不容易做到。
我問:「你們是怎麼處理這些矛盾的?修煉人與常人有什麼不同呢?」
喬爾說:「從表面上沒什麼不同,其實修煉人之間也會有矛盾與爭論的,但與常人不同的是,我們事後都會找自己的不足,而不是去指責對方。」
茜茜說:「一開始我們有爭執的時候,我也流過眼淚,生過喬爾的氣,但後來我想,我是個修煉人,我應該儘量看他的好處而不是不好的地方。喬爾是一個修煉人,他也會不斷的改掉他不好的地方,變得越來越好。我們在看到對方的執著時,也會善意的提醒,所以我們現在是越來越好。」
我對茜茜說:「我注意到,每當喬爾情緒開始激動時,你只靜靜的站在他身邊微笑,你的笑容象一股清涼的風,一下子就將喬爾的霹靂火熄滅了。怎麼你的脾氣這麼好?」
茜茜搖搖頭說:「其實我的脾氣原來也很大,也很嬌縱的。我以前說話很尖刻,有時會把我媽媽都氣哭了。修煉以後,我儘量按「真、善、忍」去做,脾氣逐漸變好了。」
真不簡單。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茜茜卻在修煉中改掉了她的脾氣。
我轉向喬爾說:「喬爾,你是怎麼關心茜茜的。」
喬爾一揚眉說:「我幫茜茜洗碗。」
「哎」,我笑著「抗議」:「這是不夠的。」
喬爾說:「茜茜是這麼的柔弱優雅,我得小心翼翼的愛護她。」喬爾對茜茜也是呵護備至的。茜茜不僅是「蓮花舞蹈團」的主要演員,還是一家華語電視台的記者,成天東奔西跑。喬爾無論多忙多累,總是車接車送。
茜茜的母親,一位相貌如女兒一般秀麗的女子,由於堅持修煉法輪功,被中國大陸的警察毒打至雙目失明並且流離失所。喬爾對此十分悲痛,他四處奔走,呼籲營救自己從未謀面的岳母。
喬爾的母親,康妮,為了營救自己的親家母及所有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在她62歲那年,胸前斜掛著「SOS緊急營救受迫害的法輪功學員「的藍色綬帶,走向天安門廣場。她在廣場上,向路過的中國人友善的伸出手,柔和的唱著「法輪大法好」。她遭到了中國警察的關押和驅逐出境。……
我沉默了,沒有再問什麼,這一對異族母子大力營救中國同修的慈悲心懷讓我的心深為震動。喬爾與茜茜的愛情故事也讓我感到是這麼的動人心弦。
在一個寒冷的冬夜,我靜坐在中領館前,繼續24小時和平呼籲停止鎮壓法輪功的接力賽。在滴水成冰的氣候裡,我的手指漸漸失去知覺。這時,一對人影向我走來。當他們走到我面前時,我認出來,是喬爾和茜茜。喬爾俯下身來對我說:「南珊,回去吧,我和茜茜來接你的班。」
我問他:「你們要在這兒待多久?」
「通宵,一直到明天早上。」
「天氣太冷了,呆這麼長時間,行嗎?」我擔心的問。
「沒問題,你快回去吧。」
我往前走了幾步,一股寒風颳過,耳邊「嗚嗚」作響。我扭頭回望,只見喬爾與茜茜,在寒風中默默的佇立著,這麼的平和安寧,又是這麼的勇敢堅毅。
「在天願作比翼鳥, 在地願作並蒂蓮」, 兩句古詩躍入我的腦海。
人間天上,古往今來,多少故事流傳,此刻的感觸,是人間語言的貧乏。我知道,一種精神,會相伴他們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