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相知去不留:鄭燮之《題畫蘭》

林雨


【正見網2022年03月11日】

清代的鄭板橋是書畫家、文學家,「揚州八怪」之一。其詩、書、畫均曠世獨立,世稱「三絕」,擅畫蘭、竹、石、松、菊等植物。古人喜歡在畫上題詩,鄭板橋也不例外。他的這首《題畫蘭》,也是對自己人生的一種寫照。全文二十八個字:「身在千山頂上頭,突岩深縫妙香稠。非無腳下浮雲鬧,來不相知去不留。」

「身在千山頂上頭,突岩深縫妙香稠。」詩人所畫的蘭花是生長在山頂的岩石之上的,而且是「突岩深縫」。蘭花散發著濃郁的幽香。不知道鄭板橋是採用什麼手法來表現蘭花的幽香的,或許很難表現,才會用詩來彌補吧。忽然明白為什麼很多的高潔隱士會隱居山林,大概因為在山上看世間更加清晰吧,站得高自然會看下面更清晰一些。所謂「登高望遠」不是沒有道理的。

「非無腳下浮雲鬧,來不相知去不留。」古人喜歡把世間的一些恩恩怨怨比喻成浮雲,倒是非常貼切的。因為浮雲是流動的,尤如人間的富貴榮華一樣,不會長久。蘭花根本不去感受浮雲的去留,可以隱喻為作為官宦的鄭板橋根本不去感受這些。也就是對名利看得很淡,來也不拒去也不留。這大概就是鄭板橋的做人的態度,做官的原則。

鄭板橋一生關心百姓疾苦,因為民請命而被罷官。我們用蘭花來比喻他的高潔自然是不過份的。人生本如過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榮華富貴如浮雲一般轉瞬即逝,何必這麼執著呢?放下心中的貪念,坦坦蕩蕩的、瀟瀟洒灑的生活,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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