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山夜話:斐濟之行

玉琳


【正見網2004年07月04日】

有了非洲的教訓,蘇珊在去斐濟之前,打了各種預防針,帶了市場上能買到的最厲害的各種各樣的塗的、抹的、噴的、撒的藥物,全副武裝的自以為安全的去了。

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是,這些經過日本包裝的美國貨一點也不管用,斐濟的蚊子恐怕連眼都不眨一下,見人就衝過來咬,尤其是沒有聞過這種味道的,皮膚毛孔張的大大的外國人。「它們連照相機都不放過,如果電腦有血的話,那蚊子也一定會扎進去咬的。」蘇珊心有餘悸的告訴我。

這次從斐濟回來,她自己知道是倒霉了,沒有問任何人,就立即到醫院去檢查。她的膝蓋被蚊子咬了三處,是那種帶細菌的蚊子,這種病在中國也有,叫「絲蟲病」,晚期時,腿會腫的象水桶那麼粗(象皮腿)。那種寄生蟲,專門在淋巴系統裡繁殖,它可以到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只要有淋巴腺的地方,蟲可以長的很長……

蘇珊的病是處於最早期,寄生蟲處於剛剛開始繁殖和生長階段,血液中還查不出微絲蚴來,而在這種時期又是最關鍵時期,用藥猛攻一陣,也就解決問題了。但是由於化驗結果不明確,醫生誰也不給她用藥。

無論她怎麼哭,怎麼喊,沒有一個人聽她的,這次不是在我們診所裡,而是防疫病院。

「那兒象政府機構一樣,一個比一個更官僚,沒有一個人會設身處地的替別人著想,他們都怕如果不照書本來治,一旦出錯自己會吃官司,所以只要有一個數字不對,你跟他們說破嗓子也無用,他們只會說,『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蘇珊告訴我時,一腔悲憤。

「我的要求並不過份,僅僅是在幼蟲還沒有成熟之前把它殺死,否則就來不及了。在身體內打幾針,就連這都申請不到。天啊,我哪輩子一定幹了什麼滅絕人性的事了,怎麼遭這種報應啊!」蘇珊大聲哭起來。

不知從哪兒她居然弄到了幾針給動物的注射劑,因為心急,她就自己打進去了,就這樣,也已經晚了。成蟲已經開始產微絲蚴了,大腿內側已經有水腫了。即便這樣,蘇珊也沒有拿到給人治療的藥物,因為她的體質是過敏性的,醫生不肯給她開藥。

「房子都要倒了,他們還在想窗簾的顏色配不配呢!這真是徹底的百分之百的官僚啊!」蘇珊的精神都快不正常了。

是啊,人的軀體裡怎能容得下寄生蟲呢?更何況她自己是能感覺到的。

我擔心她會尋短,就抽空經常詢問一下她的生活情況如何,我也勸她開始真正的好好想一想今後生活的道路如何去走。

「我想改專業了,目前能幫助人的不是營養學,而是政治。我因為自己的親身體驗,知道患者的痛苦,我想我可以做一個很好的為大家服務的政治家,至少我會去認真聽取別人的意見,我會採用他們的建議……」蘇珊還是處在她那無奈的境地裡。

「現在就別想那麼多了,遠水不解盡渴,做政治家也是要有準備的,別以為當了政治家問題都沒有了,還有法律呢!再去當律師啊?人生有多少時間呢?別到最後連希望都晚了。」我說。

就這樣,在美國治療不了,那就到國外去吧,蘇珊飛來飛去,找了不少醫生,好一陣,壞一陣,一會兒在希望中,一會在失望裡。那寄生蟲到了最後有一處人類所有的藥物都進不去的安全之地,那是眼球後面一個三角地帶,就像樓梯的三角處一樣,你一用藥,有一部份就躲進去了,等藥一停,它會以十倍、百倍的速度繁殖。藥物總是要停的,所以像捉迷藏一樣,永遠也逮不到它。蘇珊被這寄生蟲折磨的精疲力盡,每一分鐘裡只要一停下來,就可以感到自己的身體各處都有蠕動的寄生蟲。

然而,在這所謂先進、發達的科學到了十分頂峰的年代裡,人對這種疾病卻束手無策!

更令人失望的是在蘇珊苦苦哀求那些醫生時,他們明明知道這疾病一旦成了事實,生命將在一個非常痛苦的境地中,然而唯恐自己的利益受損,還是棄患者畏難於不顧,真是令人不解。

為醫者,哪怕你不精醫道,不能沒有一顆慈悲心。否則,塗炭生靈,於心何忍?

添加新評論

今日頭版

中醫

神傳文化網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