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9月13日】
在古代,君王經常自稱為寡人。寡人並非是什麼人在高位,孤家寡人的意思,也不是作為一種謙詞來用的。寡人是指寡德之人,古人認為君王應該是能力與道德兼具的聖人來做的,講究 「以德配天」。看到一些觀點認為,寡德之人的意思是想提醒君王,失德就會失去尊貴的權位。實際上,古人講的聖者為王,以德配天根本不是這樣的理解。那到底為甚麼擁有天下的君王要稱自己為寡德之人呢?這又給我們什麼啟示呢?
宋朝在歷史上是很富有的朝代,這與開國皇帝趙匡胤是有關係的。一日,永慶公主因侍坐,與皇后同言曰:「官家作天子日久,豈不能用黃金裝肩輿,乘以出入?」上笑日:「我以四海之富,宮殿悉以金銀為飾,力亦可辦。但念我為天下守財耳,豈可妄用。古稱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苟以自奉養為意,使天下之人何仰哉!當勿復言。」
宋太祖趙匡胤不認為財富是自己的,他知道自己是為天下人守財。上天賦予這樣的權利,不是讓君王來享受的,其責任之大,必須時刻修身正己,還時時擔憂自己沒有完成好天命大任。如此,作為君王又怎麼能覺得是因為自己了不起,德行出眾才有此地位的呢?又怎麼能時時只想著自己的得失呢?真正聖明的君王他們本來就知道若「以德配天」,自己的德根本不夠,哪裡是自謙德寡。
《呂氏春秋·尚德》載:「三苗不服,禹請攻之。舜曰:『以德可也』。行德三年,而三苗服。」舜繼承天子之位後,南方的三苗屢次搗亂和侵犯,後來「帝乃誕敷文德,舞干羽於兩階,七旬有苗格。」(《尚書.大禹謨》) 帝舜便大施文教,又在兩階之間拿著干盾和羽翳跳著文舞。經過七十天,苗民不討自來了。湘鄉一帶三苗居住地有韶山,也是因舜南巡時曾奏韶樂於此地而得名。據說當時作亂中的苗民將帝舜團團圍住,形勢危急。此時舜命人奏起了韶樂,一時間百鳥合鳴,鳳凰來儀。苗民因此被感化,放下武器。
帝舜以此告訴後人,為何修德?德不是我們現代人認為的一種自覺的行為規範,只與精神層面有關的存在。德是最實在的,他可以融化一切不正的,能以完美的方式解決一切問題,能穿透任何屏障和空間。這就是為甚麼身居君王之位必須修德,真正歷史上聖人為王的君主都是以德治天下。
黃帝治理天下十九年,百姓喜樂,天下太平。但黃帝認為還可以將天下治理的更好,因此兩次向廣成子問道。第一次他問:「我聞吾子達於至道,敢問至道之精。吾欲取天地之精,以佐五穀,以養民人。吾又欲官陰陽,以遂群生,為之奈何?」廣成子回:「而所欲問者,物之質也;而所欲官者,物之殘也。自而治天下,雲氣不待族而雨,草木不待黃而落,日月之光益以荒矣。而佞人之心翦翦者,又奚足以語至道!」黃帝聽後,退回悟道。後來黃帝再次向廣成子問道,這次他問「聞吾子達於至道,敢問,治身奈何而可以長久?」這次廣成子傳了他至道的精華,黃帝因此得道飛升。
君王的天命僅僅是讓百姓富足嗎?生命積德行善,只是為了換取一時一世的享樂嗎?黃帝第一次向廣成子問治天下,被說捨本逐末,而第二次問治身,最後得道乘龍飛升,跟隨黃帝修行的後宮及大臣也一同飛升。皇帝留下乘龍歸真,是告訴自己的百姓和後人,教化百姓積德行善不是為了獲得短暫的享受,而是為了走上修行之路,真正脫離紅塵。這才是君王作為天子要為百姓做的,是治天下的根本。
聖明君王以寡德警醒自心,想的是如何能夠「以德配天」,行使對民眾教化的責任和義務。在此我對德又有了新的認識,有德者有福報,德確實可以換來名利情的享受,但德卻不是用來幹這個的。平時經常會想我吃苦了做好事了,積德了以後能有個好報,能獲得名利情。但是所謂享福消福,把可以讓自己回歸,徹底脫離紅塵苦海的德,這麼寶貴的東西換成一時的享樂,實在是太浪費了。古時的修行之人哪裡看的上這些名利情,躲還來不及,可能也是對此心知肚明吧。實在是要想真好,必須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