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文學:雨後初荷(一)

大陸大法弟子


【正見網2005年08月08日】

千金一諾

――獻給師尊

佛前一柱淡香 立志整頓乾坤
慈悲一行清淚 發願力挽天回
幾度落難 幾度重生
笑看磨難 鐵骨錚錚
兌現久遠的誓言
拳拳護法的一念
法賦予我智慧
法給予我豪情
滾滾而來 源源不斷
破魔網 發正念
經風刀 歷霜劍
正氣 沖霄漢 貫九天
得來威名壯心在
贏得尊嚴敬師前
佛光普照 威力無邊

(2003年9月8日)

這一天對海寬是特殊的。曾身居囚室的他,每每看到別人解除監禁、重獲自由的那一刻,他都會想到屬於他自己的那一個日子――2003年9月8日。今天,它到了,原本這個日子應給海寬帶來的是久盼的自由,但今天他的特殊之處是讓海寬開始了沉思,開始對自己那段難忘的、曾經歷過的歲月的沉思。因為海寬在法輪大法的力量下,將這個日子提前了一半還多三天。海寬的這段難忘的經歷讓他想起了兩句話:哀大莫過於心死。海寬心未死,置於死地而後生。海寬又重生了!

從7.20開始的愛情

海寬與妻子蘭玲都很喜愛一首歌,他經常給蘭玲唱,歌名叫做《思鄉曲》。

浪跡海角天涯,歷盡風雨滄桑。
感嘆人海茫茫,世事紛紛攘攘。
走遍千山萬水,看盡世態炎涼。
輾轉漂泊沉浮,離合聚散無常。
家鄉總在我心中,鄉音在耳邊迴蕩。
忘不了美好的家園,忘不了聖界的時光。
那是眾生的召喚,那是親人的盼望。
那是心靈的甘泉,那是我夢中的嚮往。
青山巍峨,擋不住歸真的正念。
綠水悠悠,訴說著弟子的衷腸。
踏上神路的旅途,不管前方路有多長。
那是今生的宿願,那是我久遠的願望。

6年來,中國政府對法輪大法的迫害使海寬與妻子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人生的感慨在歌曲中可以清晰的體會到,而海寬知道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僅僅是冰山一角。

又到7月20日了,這一天對於蘭玲、海寬本人以及他們的婚姻都很特殊。

這一天對於蘭玲特殊,是因為7月20日是她33歲的生日,對於海寬特殊,是因為海寬是一名大法弟子,相信這一天對每一名大法弟子都是及其深刻的。到2005年7月20日,中國政府對法輪大法的迫害已經持續6年了。7月20日這一天對他們的婚姻同樣是特殊的,因為海寬與蘭玲的愛情恰好是在這一天開始了不同尋常的洗禮。

6年過去了,大法弟子們在迫害當中都經歷了很多。海寬與蘭玲的愛情有離別、有思念、有等待、有企盼,也有重逢,人生的苦味盡在其中。海寬要寫下這篇文章以紀念他們這非同尋常的愛情,蘭玲說:「應該寫,佛說過― 一粒沙裡有三千大千世界。我們就是那一粒沙,今天這粒沙在痛苦的磨礪之後,已經結成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了,不是嗎?」

1999年,這是海寬大學畢業來到A市的第二年,7月20日下午2點,天氣悶熱,海寬與數以千計的大法弟子站在A市政府的信訪辦門外。凌晨,A市法輪大法的義務聯繫人被非法抓走,大家覺得這是因為政府不了解法輪大法造成的,所以都來到這裡說明情況。大家都靜靜的站在馬路上,空氣壓抑得幾乎要凝固了,每個人都不知道這是來自中央政府的決策,每個人都還不知道這一天成了每一名大法弟子挺身護法的開始,而且會持續6年。對於海寬不知道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他未來的妻子蘭玲,此時正坐在通往A市的火車上。

蘭玲與海寬是高中同學,而且是前後座,同年考入了同一個城市的兩所大學。1992年,一種心法在中華大地悄悄流傳,他使病者脫沉疴,惡者生善念,狹者變寬宏,危者得新生,修者日眾,不計其數,修煉人數在7年裡面迅速達到了一億人。這部心法就是法輪大法。1995年7月,大學2年級的時候,海寬開始修煉法輪大法,海寬的身心在真、善、忍的法理中得到了淨化,心清似玉,那一年海寬22歲,風華正茂。

畢業後海寬分配到了A市,蘭玲留在了家鄉,她不修煉,本來這段愛情看似要以有緣無份來收場了,但是1999年7月19日這一天,蘭玲帶著買完票僅剩的80元錢,背起她的小紅包,在沒有通知海寬的情況下,毅然的登上了通往千裡之外的A市的列車。7月20日下午兩點,蘭玲出現在陌生的A市,一陣熱浪撲面而來,她還不知道,他們的愛情除了要突破來自地域、父母的壓力等客觀因素之外,還將要從這一天受到衝擊,而這種衝擊是由於中國政府對法輪大法的迫害帶來的。

「嘟、嘟」,海寬的傳呼在響,是蘭玲在火車站給他打的電話。她坐了24個小時的火車,風塵僕僕的,海寬到車站直接將她接到了上訪的人群中,人群中多了一位行囊簡單的女生,海寬沒有時間向她表達對她意外到訪的驚訝,她也沒有時間向海寬表達她對眼前密密麻麻人群的驚訝。

她在無意當中見證了7月20日A市全體大法弟子上訪的全過程。作為她未婚夫的海寬選擇了維護大法,而蘭玲選擇了將他們的愛情進行到底。這是冥冥中命運的安排還是意外的巧合,反正蘭玲被身不由己的捲入了這個宇宙在人間的正邪大戰,她也完全想像不到他們彼此的命運都從7月20日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政府開始動用警察非法驅趕上訪的大法弟子,蘭玲近距離見證並親身經歷了全過程:

「我被男友匆匆忙忙的領到了市政府的高牆外,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和來回走動的警察,還有車上的高音喇叭裡放出的對大法的誣衊,使我感到驚訝和困惑,我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我此刻的命運竟然和一場血腥的鎮壓聯繫在了一起。

回憶當時的一幕幕,我至今還心有餘悸,我驚訝政府為什麼對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如此的殘忍?我難以置信。

7月21日早上,我跟隨男友繼續在政府之外上訪,當時大約有4、5千人,在隊伍中,我看見一個瘦小的中學生女孩被3、4個警察舉起來,狠狠的一扔,摔在了馬路中間,摔得她不能動彈,後來才發出痛苦的呻吟,這時過來幾個中年婦女把她扶起來,我想她那孱弱的身軀怎能經受起這樣的狂風暴雨?

我聽到不遠處有警察大喊:「快抓住那個拿照相機的,快抓住。」循著聲音望去,我看見一個警察一手抓住一個婦女的長髮,另一隻手左右開弓,向她的腦袋猛烈的擊打,相機在人群中被迅速轉移,婦女的頭髮被拽掉了一大片,但是她沒有掉一滴眼淚,也沒有罵警察,她嘴裡在不斷的說著:「『真善忍』沒有錯!」此時,周圍的大法弟子排山倒海的聲音連成一片「不許打人!」

雖然我不是一個大法修煉人,但是從我見證的這些場景,使我對政府的信心一點、一點的瓦解,使我對它的好感剎那間蕩然無存。但我還不知道,7月20日這僅僅是中共鎮壓法輪大法的開始,更為囂張和滅絕人性的還在後面呢!」

警察將大法弟子從市政府外的牆邊清走,但是大家還是在繞著政府外面的路緩步的行進著,後來大家都來到了政府門前的廣場,每個人都站在一塊方磚上,相互手挽著手,海寬在第三排,他看到蘭玲在第二排。這時大量的警察和警車涌過來,把他們團團的圍住,一時間劍拔弩張,最後警察把大法弟子連推帶打的往車上拽,混亂中蘭玲的胳膊被警察的手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印。後來他們被抓到A市郊外的一所學校,被放出來後已經是黑天了,他們花30元打車回到了市裡。從那以後他們的生活遠離了平靜,這就是蘭玲來到A市的頭兩天的生活,驚心動魄的令人難忘。

7月22日,整個中國只有一個聲音在反覆的侮辱著法輪大法,宇宙中的正邪大戰從這一天拉開了帷幕,邪惡通過無神論的中共媒體在向宇宙大法宣戰。李洪志師父在《心自明》的經文中對這場迫害的描述是:「風雲突變天欲墜 排山搗海翻惡浪」。一時間,中原大地,風浪不止。不願面對與經歷而又不可避免地面對與經歷的一段心路,昨夜有多少楓葉,在凌厲的寒風與霜打中吶喊,而誰又能讀懂楓葉那如火如泣的歌。

蘭玲是一個樸實的女孩,7.20以後,因為海寬沒有錢給她租房子,她自己在一個浴池找了一份工作,因為那兒包吃包住,她在那裡負責開票、發鎖頭,清掃浴池的衛生。浴池的老闆娘21歲,她將在外面吃剩的飯菜拿回來給浴池裡面的打工的吃,蘭玲說在那一次她第一次吃到了當地的特產「蝦耙子」,當小老闆娘得知蘭玲擁有本科學歷後,對她說:「這個地方不適合你呆,你另謀高就吧。」蘭玲帶著3天賺來的50元錢,茫茫的走在異地他鄉的大街上,她不想去打擾海寬,茫然和孤獨充滿心頭。後來她看到一群人都在一個地方站著,好像是在等著找工作,她也站在了隊伍裡,她心裡想:「如果我今天找不到工作,晚上住哪裡呢?」這時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相中了她。一番交涉後,將她帶到了家中。

「這時的我儼然是一位保姆了,我毫無選擇的開始適應著主人和保姆之間的位置關係,主人告訴我,我的任務就是照顧一位67歲腦血栓的老太太和一位曾經得過腦瘤的70歲的老頭,老太太大小便失禁,我要負責半夜叫她上廁所,並且負責將沾滿尿和糞便的尿布洗乾淨,雖然活髒一些,但是我還是很珍惜的,在那裡一干就幹了3個月。我賺到了1200元錢,他們家的人對我都很好,並且很佩服我,他們說:『一般的40多歲的保姆到他們家,干不長時間就走了,他們換了很多的保姆了,你這麼高的學歷,能幹這麼長時間,真了不起。』」

蘭玲是一名醫學專業畢業的本科生,人生當醫生的願望沒有如願,卻陰差陽錯的先當起護士來了。

這就是中國迫害法輪大法開始幾天裡在海寬和蘭玲身上發生的故事。從那以後,海寬由於堅持修煉大法被屢次的關押,蘭玲由於選擇了海寬而使他們的愛情變得充滿了曲折。蘭玲一直頂著生活的壓力為海寬奔波,他們之間的愛所演繹出來的音樂,清新中伴著一絲的傷感,無數的人勸海寬放棄大法他沒有答應,無數的人勸蘭玲放棄海寬,她也沒有答應。

(待續)

添加新評論

今日頭版

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