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305 (一)

許根傑


【正見網2005年09月06日】

淡入

1.外景 山區 清晨

幾個大全景,清晨雲霧繚繞,具有中國特色的優美山景,中景跟拍三輛警車在山路上奔馳著,前後均無來車,氣氛有些陰冷。

畫面下方字幕:「中國長春淨月潭山區」

S形崎嶇山區道路為背景,近景出鏡三輛警車停下來,側拍三輛車成一直線,特寫打開車門腳踏出來,公安分別押出三名眼睛用黑布蒙上的人,和一些個頭很大的公安人員,其中有一個小個子的主管對車裡的人點了點頭。

車子開走。

一伙人押著三個被蒙上眼的人往山的小徑走去。

2.內景 淨月潭刑訊逼供室 清晨

特寫窗外透進光線,鏡頭拉開一個破舊的民房,沒有電燈,裡面昏暗,人的輪廓或特寫光線反差很大。

背景聲
(從外傳來的多個慘叫聲)

大特寫一個警察惡狠的表情,鏡頭下拉警察用力的把劉軍的手用手銬綁在一個床腳上,鏡頭隨著手臂慢慢搖到劉軍痛苦不堪的表情。鏡頭拉成全景,劉軍被五馬分屍似的將四肢用手銬靠在四個床腳,身體騰空,主管站在劉軍旁抽著煙。

主管:說吧,你不說別人也會說。

特寫劉軍痛苦的表情,主管向其他警察使眼色。

四個警察分別把床向外推,把劉軍在撐開,主管很輕浮的靠坐到劉軍的身上,抽著煙。

主管:我也來練習一下打坐。

特寫:主管兩腳身起離地。中景:主管在劉軍身上打起坐。

中景:劉軍身體開始有點向下晃,特寫手碗被手銬刮出血。

主管:不夠緊沒看到嗎?這樣我打坐不穩,再用力!

特寫:警察使勁的推,滿臉是汗,特寫劉軍的表情痛苦不堪,鏡頭拉近到劉軍顫抖翻白的眼神,畫面淡出變白。

白畫面約10秒。

(旁白)

他是我的弟弟,劉軍,不論您人在不在中國,可能很難感覺到這種恐怖的氣氛,因為這場對信仰的迫害,是在暗地裡的,不可告人的在發生著。

3. 外景 單位外 黃昏

大全景一個辦公室,一些員工走動,

畫面下方上字幕:1996 長春

特寫:劉軍一雙腳正脫下拖鞋,換上皮鞋。

中景:劉軍收拾桌上的東西,劉軍的位子比一般人寬,看起來象個小主管。

中景一同事走向劉軍。

同事一:小劉,這個案子還等你簽?

同事手指敲了幾下桌子,劉軍看了一下,眉頭皺了一下點點頭。

劉軍拿著公事包跟一旁的同事打招呼。

劉軍:小趙,我先走了。

小趙抬頭「喔」應了一聲,繼續埋頭工作,附近一位同事抬頭瞄了一下劉軍,繼續埋頭工作。

4. 外景 市集 街道 黃昏

大特寫:一個單車的車輪旋轉著,鏡頭慢慢拉成全景,一個大塊頭笑咪咪的載著一個穿著制服的小孩。

特寫:小孩手抓緊父親,滿面笑容。

軌道跟拍劉軍騎著單車經過市集,背景閃爍著黃昏的陽光。

中景:劉騎車轉彎,臉上露著笑容。

劉軍騎著車向賣菜的大叔打招呼。

劉軍:大叔!

第一人稱拍攝大叔反映鏡頭(移動拍攝)。

大叔(笑咪咪的):好!

劉軍騎到一路口停下來,讓一群過馬路放學的小朋友。

小朋友裡有同學向小涵打招呼。

同學:小涵!

小涵笑著揮揮手。

劉軍騎到校門口旁的一個麵攤,麵攤老闆把已經準備好的小菜很順手的遞給了劉軍,劉軍很順手的把錢遞給他,劉軍摸了一下一旁小孩的頭。

小孩:叔叔好!

中景:劉軍騎著單車,突然看見菜攤的老太婆遇到地痞流氓(3.4個人)的騷擾,流氓不斷推著阿婆。

流氓:不要以為你老,我們就不敢動手,不交「清潔費」……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阿婆:上個月我身體不舒服,一個多禮拜沒賣菜,你們再寬限幾天吧?

一旁圍了一些人,隔壁的攤販也看著。

流氓(斥吼):看什麼看,找打是不是?

大家嚇的若無其事,走路的走路,做事的做事,隔壁的攤販忍不住偷看一眼,被流氓發現。

流氓走了過去。

流氓:你再看!

攤販嚇的猛低頭。

流氓再用力推了老太婆一下。

劉軍:小涵,你先回去。

小涵疑惑的表情的走掉,不時的回頭看父親。

劉軍:快回去!

劉軍停好單車,在一旁的地上撿起一根棍子,藏在手臂後,劉走向前去

劉軍:有話好好說,你們干什麼?

流氓(冷靜):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環繞特寫兩個人的表情。

特寫:劉手後的棍子。

特寫:小涵躲在不遠處看。

流氓:我再說一次,讓……

劉大打出手。

劉軍:混帳!老太太你們都欺負,有沒有良心啊。

中景:幾個打鬥畫面,雙方掛彩,流氓竄逃,劉軍頭滴著血。

劉軍:大娘,你沒事吧?

阿婆流著眼淚點著頭,看著劉軍的頭。

大娘:讓我看看你的頭,咋給打成這樣了?

劉軍:沒啥事…

特寫:劉軍說著說著倒了下去。

5.內景 劉軍家裡 下午

特寫:劉家大門。

背景聲:急促的敲門聲……

中景:妻子(阿霞)打開門,兩位鄰居抬著劉軍進門,劉衣服有些血跡,頭上的血已干。

劉妻:怎麼回事啊?小涵你沒事吧?

小涵跳著指著父親的頭。

岳母看了嚇一跳,轉身去拿毛巾,兩位鄰居把劉軍抬到客廳椅子上。

劉妻:這是咋搞的?

鄰居一:跟那些小混混打架。

特寫阿霞幫劉軍擦藥。

劉軍: 啊…啊…

岳母:你成天管別人閒事幹啥呀,那些人不是好惹的,你要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我們秋霞一輩子守寡嗎?

6. 外景 單位外 白天

劉軍頭上包著紗布,騎車到單位外,把車停好上鎖。

7. 內景 辦公室 白天

進到辦公室大家異樣眼光。

同事(小趙):劉大哥,你的頭咋回事啊?

劉軍:不小心……摔的。

同事二:都這麼大了,走路還不看路。

大夥笑了一下。

同事三:小心一點啊!

劉軍到位子上,公事包一丟,劉開始倒面在塑膠碗裡,熱騰騰的面,劉軍食指大動,享受起來了,這時突然肚子劇疼,熬了一下,同事敲敲桌子。

同事:小劉,開會了。

劉軍:喔,馬上來。

劉軍趕快的再多吃幾口,碗蓋蓋起來保溫,離開位置。

8. 內景 會議室 白天

在一個可以容納20多人的會議室,打著投影機,畫面是一個古蹟遺址,周圍燈光稍暗,一個主管在做簡報。

單位領導:經濟開發一直是我們長春地區存在的課題,現在有開發商願意投入大量的資金,總數高達……20億人民幣,在長春市內僅剩的唯一大面積,超過50,000平方公尺,就是這裡……

單位領導拿著指揮棒指著投影上的地圖。

單位領導:規劃亞洲最高水平的商業中心,東城古蹟……目前只是一堆廢土……

投影一些黃土古蹟,看起來象廢墟。

單位領導: 整年的門票收入,也不過是8千元人民幣,

中景:劉抱著肚子,忍痛的表情。

單位領導(背景音):只要能炸成平地,建設開發……

全景:投影一幅幅壯觀的新市鎮高樓全景。

單位領導:屆時……勢必會為本市吸引大量的海外資金和就業機會。

大家頻頻點頭和鼓掌。

主管雙手按著桌上,認真的表情。

單位領導:這個案子上面很重視,希望大家能齊心合力,為長春市的未來努力!

劉軍忍著肚疼站了起來。

劉軍:東城古蹟不能炸,東城古蹟屬於國家二級古蹟,列為重要文化資產,而且幾十年來人民對它有了感情,觀光客也沒有少過,保留古蹟才能使長春市這個地方更有文化價值……

大夥有人低頭,有人臉色變得凝重,有人瞪著劉軍,單位領導插話。

單位領導:二級古蹟不是問題,東城古蹟與國家的經濟政策存在著嚴重的矛盾,上級已指示長春地區應以經濟開發為重,再說……改善人民生活,才是人民最大福祉。

一旁有人竊笑,有人頻頻點頭。

單位領導:小劉,你該不會不認同吧?

劉軍:如果每個地方都這樣,中國幾千年來的遺產不就都沒了嗎?那才是真正的損害國家利益。

單位領導:好了,你別再唱高調了,一堆廢土怎麼損害國家利益,上級的指示高於一切。

劉不語,幾十雙眼睛盯著劉,氣氛凝重,一會兒。

劉軍(語氣沉重):我知道是咋回事!

主管怒斥(惡狠狠的表情):劉軍!

9. 內景 會議室外走道 白天

會後,來來往往的人,劉軍一邊走著,一名同事(小趙)走到劉軍旁。

小趙:劉-大-哥-,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可他們都拿了,你不拿,那不是不給大家台階下嗎?那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劉軍:那對老百姓有什麼好處?

小趙:搞活經濟那不是最大的好處嗎。

劉軍:那你知道蓋大樓只是個幌子嗎?

小趙:是嗎?

劉軍:唉…

劉拍拍小照的肩膀,轉身漸漸走遠,小趙站在原地看著劉軍走遠,有點摸不著頭緒的表情。

10. 外景 東城古蹟旁 下午

東城古蹟旁全景,小涵在畫畫,一旁劉軍買了兩個熱包子走到小涵的身旁。

劉軍:小涵,來,趁熱吃。

小涵接過來,一邊吃著,一邊畫圖。

畫面淡入劉軍小時候的回憶畫面(20-30秒)。

劉父推著車子在古蹟旁賣糖葫蘆,劉軍放學後來到父親身旁,高興的幫著爸爸的忙。

畫面回到劉軍微笑特寫。

劉軍:小涵,將來長大了,想做什麼啊?

小涵:我想當個畫家。

劉軍:當畫家可是要餓肚子的啊。

小涵:但是我很喜歡畫畫呀!

劉軍:那好。

劉軍摸著小涵的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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