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10月25日】
傑克的豪宅。
傑克在自家的花園裡看花。
蒂娜在電話上和西蒙處理公司的事情。
傑克看到幾處凋謝的花,取來水澆育。
花匠開著電平車載著花草。他取來一盆相同的花。他對主人恭敬的說到:「我來照顧它,先生。」
「謝謝!」傑克站起身,看花匠從新更換新花。
「那裡還有。」傑克用手指著邊角處凋謝的花卉。
「我來照顧它,先生。」花匠又去更換花卉。
傑克的一舉一動都在蒂娜的眼中,她露出了憐憫。
傑克在自家的辦公室裡轉了一圈出來,他感覺很厭煩。他走到書房,看了一眼書櫃,又感到很沉重。他回到了他的「病房」,呆呆坐在輪椅上了。
蒂娜抱著兩盆鮮花走到傑克面前,親切的說:「我給你送來兩盆花,你想把它放在什麼地方?」
「陽台。」
「好吧。」
陽台的花架上已經有很多鮮花了。
「你還需要什麼嗎?」蒂娜溫順的詢問,她走到傑克面前。
「謝謝!不需要了,你可以離開了。」傑克冷冷的說。
蒂娜沒有走,伏下身,單腿跪在他的輪椅前,仰望著傑克。
傑克極力迴避她的目光。
蒂娜拉住他的說,祈求著說:「傑克,不要讓我離開,請不要……」
「走開!」傑克大叫一聲,用力推開蒂娜。蒂娜倒在地上。
憤怒的傑克衝到門外,沖進另外一間衛生間。他的頭在牆上磕碰,碰的「咚咚」做響。他在強烈抑止自己的憤怒。慢慢他恢復了平靜。突然,他想起了蒂娜,跑回自己的房間。
蒂娜依舊爬在地上,她難過的流著眼淚。
傑克內疚的衝過去,跪在地上扶起蒂娜,問:「我傷了你嗎?……是的!我傷了你。」他拿起蒂娜的手往自己臉上猛擊。
「不要!不要!」蒂娜阻止著他,「不要傷害你自己。」
「我記得,我傷害了你。」傑克在回憶,「你不是要走嗎?……對!趕快離開這裡。帶上你喜歡的人,離開。……你要錢是吧?我都給你,快離開!快!」
傑克推她出去。
蒂娜哭了,她拉著傑克說:「不要讓我離開你,不要……」
傑克大聲喝道:「你早就想離開!」
「那是因為我愛你,我希望你重視我、愛我。」
傑克搖著頭不願相信。蒂娜衝過去緊緊從後背擁抱住他。
深夜。身穿睡衣的蒂娜站在窗前,她在傑克的睡房。
月光照在傑克安詳的臉上,他象個孩子一樣安睡著。
蒂娜露出深情的盼望。
黃世龍家。
嬰孩的哭叫聲。透過窗戶,一家人在忙碌著。而黃世龍卻在後院庭獨坐著,桌上的菸灰缸裡倒插著香菸。他雙目凝視,充滿憂思。
室內。黃母一手抱著孩子哭鬧的孩子,一手幫女兒遞東西,嘴裡嘮叨著:「姥爺上哪兒去了?瞧孩子鬧的。」
女兒:「我爸在外面抽菸,讓我爸歇會兒。」
「來了!來了!」黃世龍的聲音。他跑到老伴跟前接孩子。
「姥爺來抱!乖孩子,安安?靜靜?」他看不出是哪個孩子。
「二寶!」老伴說。
「噢!靜靜,姥爺抱!姥爺抱!你們是姥爺的傳家寶!」
老伴累的腰直不起來,說:「啊喲媽呀!這倆小祖宗,真能把人給折磨死!得虧她姥爺!啥時候見他這麼耐心過?」
女兒插話:「我們一小,就見我爸橫眉冷對。瞅他對這倆小冤家,真是『俯首甘為孺子牛』啊!」
媽媽:「要不咋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呢?你爸可找到對手了。……你快去買菜吧,早去早回。」
「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黃世龍喊到:「去商場別忘了幫爸拿份大紀元時報。」
「那報有啥看的?」
「我愛看!」
「咱家垃圾桶裡一堆呢!也不知道是誰,每天大清早往咱家門口扔一份。都讓我丟垃圾桶了!」
黃世龍嚇了一跳,問:「有人給咱家送大紀元?」
「肯定是法輪功,咱這小區有幾個積極分子。」
黃大媽:「是不是給咱打電話的,請咱看電影的那個小伙?」
「不知道!」黃世龍神情更加不安起來。
女兒的車剛離開車庫,黃世龍就跑到車庫。他打開垃圾桶,翻出了幾份依舊在透明塑膠袋裡的大紀元報。
頭版頭條新聞一張張顯露在他面前:大紀元總編李源博士遭中共特務襲擊;中共起義官員在澳洲領事館前揭露中共黑幕;一張張畫面展開:法輪功真相調查委員會,「追查國際」最新通告;蘇家屯――中國的集中營。
黃世龍緊鎖起眉頭。
後院。三支倒插的香菸猶如三柱香雲煙裊裊。
黃世龍心中隱藏著無法訴說的秘密。
安妮家。
安妮和凱文正在看電視。
電視畫面:美國國家電視台。
「……國會議院就大紀元報總編李源博士受中共特務襲擊一案置疑網絡公司……李源博士被授予「英雄獎」;據紐約時報報導,因為修煉法輪功在中國被關押和被致死的法輪功學員成千上萬。法輪功學員還強烈抗議中國政府掩蓋殘酷的迫害真相。有消息透露,在非法的鎮壓中,很多受害者被活體摘除器官,器官移植在近期被作為焦點話題討論……」
安妮坐不住了。凱文也坐不住了。
「我查一下網。」凱文跑進辦公室。
安妮不安的在屋裡來回渡步。她想打電話。但又放下了。
醫院。
查爾斯醫生,手拿當天的紐約時報歐文醫生辦公室。
紐約時報展現在歐文醫生面前,一張帶著腹腔切割的人體照片放在他面前。
查爾斯厲聲說道:「這是罪惡!罪惡!」
歐文神色緊張,打電話讓助手進來。
「歐文醫生……」助手顯得慌張。
「聯繫上了嗎?」
「出現情況,東方移植中心網頁關閉。」
「什麼時候?」
「昨天。」
「和鄧先生聯繫上了嗎?」
「沒有!找不到人。」
歐文和查爾斯立即感到事端的嚴重性。
查爾斯目光嚴峻的看了一眼歐文,轉身離開。
歐文醫生感覺事態嚴重,很猶豫。但還是鼓足了勇氣拿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故作平靜的問候:「你好!這是歐文醫生從美國打來。……對不起,這麼晚打擾你。……謝謝!我非常感謝你的合作,特別是我們私人之間的友情。只是,目前有那麼一點點小麻煩。就像你知道的,我的這個病人,傑克,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是的,他感覺有點不舒服。我再三告訴他『活體』絕對沒有問題……你……非常非常肯定是吧?」
(對方聲音:)「當然!120%的肯定,那是我們精心選的,最最健康的器官……」
「精心選的?……」當歐文聽到這兩個詞,渾身一震,再也聽不下去了。
查爾斯辦公室。
傑克站在窗前,眺望窗外的小花園。
查爾斯推門進來。
「你好,傑克•威廉先生。」
「你好,查爾斯醫生。」
「很高興你能來到我這裡。」
「坦白的說,我不喜歡醫院。」
「我理解。」
「我現在非常厭惡穿白色大褂的。對不起!」
「我理解。我從來不願意穿著白色大褂和我的病人見面。……我不準備讓你接觸任何藥物、針劑,甚至現代化的醫療設備。但是我需要和你交流,否則,我無能為力。」
「是的,我需要告訴一個人,也需要他告訴我。我知道我不久將面臨死亡。」
「你怎麼肯定不是一個錯誤的判斷呢?難道你的身體表現的不夠健康嗎?」
「我……我的肌體告訴人是健康的,就像完美的雕塑品。但是,他沒有生命……我被迷惑了。」
「為甚麼?」
「為甚麼?這就是我決定來你這裡的原因。為甚麼?」他停頓了一下,開始慢慢描述:「從來沒有過的感受。有的時候,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願意想,一片空白。有的時候,我的腦子裡一秒鐘內閃過一個畫面。曾經的每件事,每一件事啊……就像電影一樣,都是令人難過的畫面。我無法讓它停下來,一點也不能!它折磨著我,一直把我拖進深淵……」
「你感到愧疚,是嗎?」
「不完全是,儘管我清楚我不是一個很好的人,這沒什麼大不了。可為甚麼這些東西會突然間開始干擾我,干擾的我無法自主?我看到我化掉了,越化越小,越化越小……那情景,太可怕了。為甚麼?為甚麼?」
「你企圖尋找從前的你,是嗎?」查爾斯不再懷疑自己的判斷。
傑克暗淡極了,他從來沒有這麼自卑過:「一直在尋找。我好像走過了一個世紀,很漫長,很漫長……我是誰?」
「你擁有了他的一個器官,他給了你另一個世界。」
「他是誰?」
傑克的眼睛裡迷茫一片。面對著查爾斯,他感覺是唯一的希望。只有他才能找到答案。
查爾斯沒有回答,目光更加深沉:「他是誰?」
寬闊的露天劇場,「營救法輪功孤兒義演」正在進行。
安妮在展板陳列處默默觀看:大法洪傳;在磨難中;正法之路。
安妮的眼中布滿了淚花。
展板前溫文爾雅的西方老年婦女走上前為她詳細講解。
安妮:「我怎麼幫助他們?這些受害者的遺孤……」
「請簽字!制止這場迫害,幫助我們告訴更多的人在中國發生的事情。」
安妮點點頭,說:「我很難過,我不明白,為甚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西人女士拿出廣告,說:「但願它能帶給你答案。」一張畫展廣告展現在她眼前。
醫學院裡。學生團體呼籲醫生停止「活體移植」,遵守醫德。
查爾斯醫生在觀看真相展板,身邊是一個中國女性在講解。
「器官盜取在中國監獄是普遍存在的現象。現在大批的法輪功修煉者在中國被無辜關押著,他們成了器官移植的犧牲品。成千上萬的生命在那裡,作為醫生,我們的天職是挽救生命,怎麼能漠視殘殺?我們沒有能力操縱政治,但是我們有天職維護人性。」
「你是?」
「是的,我是醫生!活體移植在中國已形成犯罪市場,正在蔓延世界。中共黑幫以非法的途徑盜取、販賣活體器官,那裡每一分一秒都有人失去生命。我們必須呼籲醫學界,立即停止參與人體器官的交易,認清真相,阻止這場慘無人道的迫害。 」
「你怎麼肯定『活體移植』的事實?」
「為了取證,我們已奔波走了六年。如果你能來了解……」
女醫生在幻燈機顯示螢幕前講解。
查爾斯醫生、英格爾教授等在座。
展覽大廳。
「普度濟世」的音樂靜靜的播放著。
安妮一家在觀「真善忍」畫展。
查爾斯教授在女醫生的陪同下也在觀看畫展。他思索著繪畫的藝術和內涵。
安妮的淚水未盡,她又走回到一個純情的壁畫下深深凝望。
優雅的西方女士又來到她身邊:「謝謝你來看畫展。」
「謝謝你的邀請!」
畫上的女孩在打坐,心靜如飛,頭上方盤旋著鴿子。
「她如何能這樣平靜?能冥思?」安妮問。
「心靜自然成。忘我是一個很高的境界。」
「我永遠安靜不下來,我盼望上帝也能幫助我象她一樣。」
「如果人能在苦難中洗滌自己的罪業,更加敬愛神,你自然就能達到安靜,那是靈魂的昇華。而當你真正領受到救恩,有時磨難也會成就人生走上最高的境界。跟我來……」她把安妮帶到一幅油畫前,這是一張法輪功學員遭受酷刑的油畫。「你看,她在面對酷刑時表現出的神情……」
安妮看著她,淚水不知不覺又湧出來了。
天主教堂。教堂的鐘聲響起。每到周日的早晨,鐘聲就是這樣在城市上空環繞,仿佛在呼喚。
神父的雙手拉著安妮的雙手。無言的哭訴在她心中翻騰著,淚水伴著聖靈的召喚。不知多少次了,她內心中感到一種洗不去的罪過。每當鐘聲響起,她都在追尋著那個陌生的生命,她(他)是誰?她想知道,她想用心去安撫那歸去的靈魂。她不停的在內心唱著一首歌《我尋找你》:
我尋找你,尋找你,
仰望藍天上的白雲。
我尋找你,尋找你,
跳動的心伴著你飛。
我有了你,你身上的活體,
你帶給我,另一個世界。
就這樣牽著我,牽著我,
每一次祈禱都是淚。
如何對你說:對不起,
我有你身上的活體。
就讓我陪伴你,陪伴你,
靜靜的陪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