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寬容 受誣不辯的阿魯渾薩理

伊蓮


【正見網2007年08月28日】

阿魯渾薩理是元朝的維吾爾族著名學者,博學多才,通曉多種語言文字,潛心研究經史、百家之學,對於陰陽、曆法、圖緯、方技等各種學問,無不精諳。阿魯渾薩理佛學造詣很深,早年曾跟隨國師吐蕃高僧八思巴,學習佛法,學究天人之理。他位高權重,為天子心腹,官至尚書右臣、平章政事。但他主張以儒家思想治理天下,舉薦賢能的博學之士,反對桑哥的橫徵暴斂,殘害百姓。他仁慈深沉,喜怒不形於色,以仁慈之心實施朝政,以智慧周全處理君臣關係,受到誣陷卻不為自己辯解,遇到權臣擅政,運籌帷幄,革除弊政。他的理性沉穩、受誣不辯、考慮全局的氣度至今仍然令人欽佩。

阿魯渾薩理曾在世祖、成宗兩朝為官二十多年,曾擔任集賢大學士、尚書右臣、平章政事等重要官職。他為官期間,每日都為國事操勞,未曾有一宿安穩休息過,有時一日被皇帝召見三次。他在皇宮裡與皇帝討論天下事務,但是,他的妻子從未聽到他在家中議論國事。有時,一項政策出台,沒有人知道是他策劃的。有時,有人誣陷他,他也不為自己辯解,皇帝也不懷疑他。

公元一二八四年,阿魯渾薩理建議設置集賢館,勸世祖採用儒術治理天下,訪求江南博學之士,使宋朝遺臣為元朝所用。於是,元世祖採納他的建議,下達求賢詔書,派遣使臣去江南訪求博學之士。他又建議設置國子學,增設博士弟子,以儒學培養人才,提高元朝官員的素質。一二八六年他被擢升集賢大學士,第二年升遷為尚書右丞。

阿魯渾薩理受重用以後,招致一些人的妒忌。一次,司天監的劉監丞向元世祖進讒言,說他在太史院工作,經常借自然災異影射朝政。元世祖深知阿魯渾薩理的為人,要以誹謗大臣的罪名查辦劉監丞。阿魯渾薩理聽說以後連忙上朝勸阻:「劉監丞對我不滿,這是私事。陛下如果將勸諫的人治罪,以後恐怕沒有人再敢直言得失了。」世祖因此免除了對劉監丞的處罰,感慨地說:「這才是長者的氣度啊!」

公元一二八七年,世祖起用桑哥主持財政事務,以阿魯渾薩理做副手。阿魯渾薩理主張實行漢法,反對桑哥的橫徵暴斂。他一再向世祖陳述利害,但沒有被採納。權臣桑哥專權時,世祖任命阿魯渾薩理輔政。阿魯渾薩理堅決拒絕,世祖生氣,不同意他的請求。桑哥為政殘暴苛刻,任用奸佞之臣,正直善良的大臣受到排斥。桑哥後來又設立了征理司,負責征守苛捐雜稅,層層盤剝,敲骨吸髓。許多人交不起賦稅,被投入監獄,監獄人滿為患,百姓怨謗四起,怨聲載道。當時京城發生地震,阿魯渾薩理極力勸諫世祖,地震是因為賦稅沉重百姓怨言太重而導致的。世祖聽從了他的勸告,於是下詔罷黜了征理司,廢除沉重的賦稅。詔書下達之日,京城的百姓歡呼雀躍,飲酒慶賀,街市的酒被搶售一空。桑哥對阿魯渾薩理更加不滿,多次彈劾阿魯渾薩理,但阿魯渾薩理不為之生氣。

公元一二九一年,桑哥因紊亂朝政,貪髒枉法,被罷官治罪。臨刑前,桑哥對阿魯渾薩理說:「我只因為不聽你的勸告,才落得如此下場!」世祖知道阿魯渾薩理無罪,下詔將查封的家產歸還給他。皇后聽說他廉潔正直,賜以金帛,他堅決拒絕。

元世祖晚年,為立皇儲之事猶豫不決,便想聽聽阿魯渾薩理的意見。阿魯渾薩理建議立鐵穆耳為皇儲。世祖採納了他的建議,立了皇儲。這時很多官員都前來投附鐵穆耳,唯獨不見阿魯渾薩理的身影。鐵穆耳直到即位以後,才明白正是阿魯渾薩理的建議才使他得以即位的,不禁為阿魯渾薩理深沉寬容、識大體的氣度所折服,對他更加敬重和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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