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在朝廷,當眾讓名臣繫鞋帶(外四篇)

陸真


【正見網2010年12月27日】

一、感謝上天賜給清福

敖清江說:

金溪的胡九韶,從師吳康齋學《易》,造詣很深。他的家庭很貧窮,親自教兒子讀書,耕種田地,僅能維持有衣穿、有飯吃。但是,胡九韶在每天申時,總要焚香叩頭,感謝上天賜給他家一天的清福。

胡九韶的妻子,常常笑話他說:「我們家中,一日三餐都是菜粥,這能算得上是清福嗎?」

胡九韶回答說:「我幸好生在太平世界,沒有兵禍;又幸好一家人能吃飽穿暖,不受饑寒之苦;又慶幸家中沒有病人躺在床上;更沒有犯罪的家人囚在獄中。這難道不是清福是什麼?」

我(敖清江自稱)小的時候,聽到長輩談到此事,覺得可笑。後來,我在正德辛未年間,遇到華林賊寇的禍害,已卯年遭受宸濠之叛的變故,避難到山中,飢餓難耐,顛沛流離,以至於無處藏身。這時,才相信胡九韶關於清福的說法。

胡九韶講的那一番話,真是至理名言啊!

二、在朝廷,當眾讓名臣繫鞋帶

王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對道家學說很有研究,擅長宣講黃老的學術,是一位著名的處士(古代稱有才學而隱居不仕的人為處士)。

有一天,他被召進到朝廷時,諸位公卿,都站成兩排,恭侯迎接他。

王生老人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來,說:「我的鞋帶鬆了。」轉過身子對廷尉(官職名)張釋之說:「請你幫我把鞋帶系好。」

於是,張釋之就跪下來,幫他系好了鞋帶。

事後,有人埋怨王生說:「你為什麼唯獨當眾羞辱張廷尉呢?」

王生回答說:「我已經年老了,並且貧賤,已經別無他法幫助張廷尉。但我知道張釋之是當朝名臣,非常敬重他,很想幫助他。所以,我便故意使喚他,抑辱他,讓他給我結好了鞋帶,這是在幫他培植謙卑的福德。」

朝中的諸公聽後,都認為王生賢德,並且更加敬重張釋之。

三、自信

唐太宗第一次出征討伐遼東時,命令房玄齡留守京師,准許他遇事自行處理。

有一個男子,緊急的交來奏摺,房玄齡問他要干什麼?他說:「我就是狀告你的。」

房玄齡就通過驛站,把這位男子和他的奏摺,送到唐太宗行宮所在的地方。唐太宗聽說留守送來了告密的人,就派人手持長刀,站在前邊。問告密的人要告誰,告密人說:「告房玄齡。」

唐太宗大怒,命令將告密人腰斬。並且下詔給房玄齡說:「你怎麼能自己不相信自己呢?今後再遇到這類事,你可以自己處理。」

房玄齡說:「我就是自信沒有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把告發我的人和案件,交給上級去審理。」

四、謙虛、明智的蕭何

陳冂反叛朝廷,皇上劉邦親自率大軍,巳經到了邯鄲。朝中呂后用蕭何的計策,誅殺了韓信。皇上聽說韓信已被誅殺,就派人回朝,拜蕭何為相國,加封五千戶,令卒五百人,並派一個都尉,去保衛蕭何。

眾人都向蕭何道賀。唯獨召平,象弔喪一樣的說:「災難從此開始了啊!皇上暴露在外面,而丞相你守在家中,沒有遭受衝鋒陷陣、躲刀避箭的苦難,卻被加封為相國,並且設置了護衛,這是因為淮陰侯韓信,在朝中造反,皇上懷疑丞相啊。設置護衛保衛丞相,並不是寵幸你。希望丞相推辭,不要接受加封,並用自己家中的全部財產,去支援平叛的軍隊。」蕭何虛心的採納了他的意見,按他所說的做了。皇上非常高興。

這年秋天,黥布造反,皇上親自領兵平叛,幾次派人問相國在干什麼?回答說:「蕭何正在家中動員、勸勉百姓為皇上平叛的事,助力祈福。蕭何拿家中全部財產支援軍隊,與上次平叛陳冂造反一樣。」

又有客人來對蕭河說:「相國被滅族不遠了。你身為相國,功勞第一,已經不能再加封了。但你初入關時,很得民心。十多年了,百姓還念念不忘你的恩德,仍然擁護你。皇上數次問你在干什麼,是怕你策動關中百姓反叛。現在你為什麼不多用一些關注家庭生活、無心操持權柄的辦法,來表明自己?如果這樣,皇上對你就會放心。」

蕭何又一次謙虛的接受別人的建議,立刻按照去做了。皇上得知蕭何的這些情況後,大喜。

五、亂世明主

後唐明宗李嗣源即位時,年紀已超過了六十歲。

他在每天黃昏時分,都在宮中焚香,向上天禱告說:「我是胡人(少數民族的人),因天下動亂,被推上了皇位。希望上天早生聖君,來接替我做皇帝。」

李嗣源在位八年,年年豐收,很少有戰事,屬於國泰民安。在五代時期,比較的講起來,他的國家,算得上是小康社會。

(以上均據鄭?《昨非庵日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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