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故事:不可只顧營利,卻不要好名聲!(外二篇)

辛棄名


【正見網2011年07月18日】

一、不可只顧營利,卻不要好名聲!

少府監(官職名)裴匪舒,善於營利,他奏請出賣宮苑中的馬糞,這樣,每年可收入20萬緡錢。

唐高宗為此事,徵詢劉仁軌的意見,問他:「這件事,可不可以去做?」

劉仁軌回答道:「賣馬糞這件事,所得到的利,是很豐厚的。但是,我恐怕後代人說:唐朝皇家賣馬糞,不是好名聲。做人,不能只顧營利,卻不要好名聲!可以讓貧苦的農戶,把馬糞拉出去,放到他們的田地裡,滋養莊稼,但不收錢。」

二、任意辱人,終必自辱

張嘉貞當時擔任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是大官職,相當於宰相),打算杖打裴?先(當時擔任都督),張說(人名)不同意這樣做,與他爭了起來。

張嘉貞不高興的說:「你何必把事情說得這樣嚴重呢?」張說回答道:「宰相一職,是時運一來,就可以做的。但是,一個人,難道就一輩子,能長期做下去嗎?若貴臣盡當可杖,恐吾輩行自及矣!(如果對朝廷大臣,都可以任意施加笞杖,恐怕我們這些人,也會有受辱的那一天!)我這話,並不是為裴?先說的,而是為天下所有的士君子說的。」

當了大官,大權在握,就任意處罰人,侮辱人;保不准,自己也有受辱的一天。

三、唐肅宗感泣臣下的告誡

唐肅宗打算下敕書,命令各位將軍攻克長安後,挖開李林甫的墳墓,焚燒他的屍骨,將骨灰揚棄。

李泌說:「陛下正在平定天下,為什麼要與死者為仇呢?李林甫死後的屍骨,還能知道什麼?這樣做,只能顯示陛下的德行不夠寬宏大量。再說,現在跟隨安祿山反叛的人,都是陛下的仇敵。如果他們聽到陛下這樣的舉動,恐怕會斷絕他們歸順朝廷的信心。」

唐肅宗不高興的說:「李林甫這個奸賊,過去千方百計的想要動搖我的地位,那時我是朝不保夕。我之所以能保全性命,實在是老天的幫助。再說,李林甫也十分憎恨你,只不過是沒有來得及害死你罷了,你為什麼還要可憐他呢?」

李泌說:「這些事情我並不是不知道。只是因為上皇(指唐玄宗,此時被稱為太上皇)在帝位,快50年了,一直是太平安樂。不料一朝禍起,天下大亂,只得遠避巴蜀。南方氣候惡劣,上皇年紀已大,如果聽說陛下有這樣的敕書,一定會以為陛下是為了報復廢掉韋妃的仇恨,心中慚愧,悶悶不樂。萬一上皇感憤成病,人們就會認為陛下心胸狹隘,在如此廣大的天下之中,竟然容不得父輩長者。」

李泌還沒有把話說完,唐肅宗受到感動,已經是淚流滿面,走下台階,仰天禮拜說:「我沒有想到這一點,是上天叫先生您來告誡我的。」

於是抱著李泌的脖子,哭個不停。

(均據宋代孔平仲《續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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