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周公對兒子的諄諄教誨

嚴自律


【正見網2011年08月03日】

從前,周成王要分封周公,周公推辭,沒有接受。於是,周成王便把周公的兒子伯禽,封在魯國。伯禽高興的接受了封賜,即將告辭離去。

這時,周公告誡兒子伯禽說:「你去了之後,不要仗恃自己是魯國國君,而對士人傲慢。我是周文王的兒子,是周武王的弟弟,是當今成王的叔父,又輔佐天子,我的地位在天下來說,也不算輕了。但是我經常在洗頭時,多次握著頭髮,去見來客;在吃飯時,幾次吐出口中的食物,去見來客。這樣,還恐怕待慢、漏掉了天下的賢士。我聽說:『道德品行寬廣博大,卻又堅持恭謹的人,才會常受尊榮;土地廣闊富饒,卻又堅持節儉的人,才會長享安樂;俸祿多、爵位高,卻又堅持謙卑的人,才會真顯貴;兵員多、武備精良,卻又堅持謹慎的人,才會常打勝仗,聰敏機智卻又自視愚拙的人,才會多有得益;博聞強記卻又堅持淺陋的人,才會更加廣博。』以上這六種操守,都是謙虛的美德。貴為天子,富有四海,不謙虛的會失去天下,敗亡自身。桀、紂就是這櫸的人。你難道能不謹慎嗎?所以《易》上講了一個道理,它的用途,大能保住天下,中能保住國家,小能保住自身,這道理就是謙虛。那上天的規律,是虧損盈滿的、增益不足的;大地的規律,是使水從盈滿處流向空虛處;鬼神也是要損害盈滿者,保佑謙退者;人世的規律,也是厭惡盈滿而喜好謙虛。因此衣服做成時,使它缺一塊;宮舍修成時,使它缺一角;房屋修成時,使它表面粗糙。這樣作,都是為了來表示不圓滿,那是由於自然的規律就是這樣。《易》上說:『謙卦亨通,君子有好結果,吉祥。』《詩》上說:『商湯謙卑不怠,聖明恭謹之德日益升高。』你都要引以為誡啊!你一定不能憑著魯國,就傲慢地對待士人!」

(出自漢代劉向《說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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