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珍事:張曜尊妻為師,終成文武全才!

辛棄名


【正見網2016年03月02日】

張曜,字亮臣,號朗齋,直隸大興(今屬河北)人。他的祖上,原是浙江上虞人,後來才遷移到大興。他是清朝咸豐、同治年間的一員將領。

張曜小時候,家境十分貧寒,以給人當僱工、為人舂米,來維持生計,沒有讀書識字的機會,因而是一個目不識丁的文盲。他似乎天生就是一員武將,年紀很小的時候,力氣就大得驚人。他生性十分魯莽,再加上沒有文化,所以少年時經常跟人吵架鬥毆,生出不少事來。

有一次,他受僱代人舂米,擔了幾百斤米,路過一處地方,見旁邊有一個少婦,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張曜的同情心被激了起來,他上前一問,竟然是因為這個少婦的丈夫剛剛死去,婆婆便逼著她改嫁,少婦心有不願,故而在此痛哭流涕。張曜聽完前後經過,憤憤不平地說道:“天底下難道有這樣的道理嗎?如此婆婆,實在是太可惡了!”他特意找到少婦家中,將自己所擔的幾百斤米,壓在惡婆婆身上,竟將她壓死了。雖然贏得眾人拍手稱快,張曜卻再也無法在當地存身,只好流亡到河南去了。自此以後,他便投身於軍隊,跟著軍隊打仗。因常建立功勳,所以屢屢得到提拔,官職慢慢升了上來,後來,一直做到河南布政使。

同治元年(1862年),御史劉毓楠,上疏彈劾張曜,講他目不識丁,不能擔任文職官員。朝廷下旨,將張曜改任為總兵,張曜深以此事(目不識丁)為恥。就在這一年,因張曜又立戰功,清忠親王僧格林沁對他深為器重,親自為他作媒,將河南固始縣令之女,嫁給他為妻。固始縣令是個儒者,因此其女兒也從小讀書,博學多才,又很懂得為官之道。她嫁給張曜後,平時在衙中,因張曜不識字,便經常代丈夫批閱公文,都處理得極為幹練,恰當。張曜的部下,對這位夫人,都十分欽佩,讚嘆她簡直如同做了多年的官吏一樣老成練達。

張曜受劉毓楠參劾後,引為奇恥大辱,便決心跟從夫人學習詩書。自此以後,張曜將夫人尊奉為老師,恭恭敬敬地執弟子之禮。夫人教學極為嚴厲,絕不比正經八百的老師差,不對之處,經常加以責罵,張曜都不以為意,總是恭恭敬敬地接受,並立刻加以改正。張曜又特地請人代刻了一方印,上繡“目不識丁”四字,時時佩帶在身上,以激勵自己。由於日積月累地學習,到最後,張曜竟能通文史,工書法,自己親自撰寫疏、表之類,都很清通,並有文采。所有這些,全靠他夫人手把手地悉心教誨而來的。

張曜自從改官總兵後,心情不佳,因而官運也大受影響。左宗棠出兵新疆,上奏章要求請張曜領兵,張曜不願意。朝廷下詔,嚴辭催促他出來領兵,手下人也千方百計地規勸他,張曜卻仍是不答應。這時,張曜的夫人,便對丈夫說:“你自以為功高,十分自負,幾次不接受朝廷任命,難道你認為朝廷就不能殺你嗎?”張曜一聽此語,連連說道:“夫人的話,實在可畏;夫人的話,實在可畏!”即刻便起身,到左宗棠那裡領命去了。左宗棠接見他,發現他已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目不識丁的張曜了,後來,便特地上奏章,請朝廷仍然將張曜任命為文職官員,張曜終於高興地當了山東巡撫:文職官員。

平時張曜在衙門中,時時和屬下談到他夫人的才能。張曜問他的屬下:“你們都怕自己的夫人嗎?”他的屬下,有的回答說怕,但也有的回答說不怕。張曜一聽有人回答說不怕,立刻滿面嚴肅,說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夫人都敢不怕!”原來,張曜十分害怕他的夫人,其害怕的程度,真可說是世間所少有!而張曜的夫人,十分賢能,張曜一生,實在離不開他夫人對他的幫助與教育。所以,張曜的怕老婆,倒是變成了一件好事。

(《清史稿•張曜傳》、《所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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