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針拔障術

太平 整理


【正見網2004年01月07日】

眾所周知,眼睛的結構是相當複雜的,以致於達爾文自己都不敢想像眼睛是通過自然選擇進化來的,西醫的眼科手術是在現代才出現的。而大家可能不知道在中國古代早就能進行複雜的眼科手術了:據《晉書》記載,華陀曾用割治法治療患者的目疾;《晉書》還記載了司馬師割除目瘤的事跡;唐代古籍《因話錄》中,記載揚州一位名叫談簡的醫師,曾經為相國崔慎割除左眼的贅疣。按今天西醫的標準來看,割除眼部腫瘤已非一般手術了,然而由於種種原因華陀等古代名醫割除眼部腫瘤的技術沒有繼承下來。在這裡我只介紹中醫承傳至今的一項眼科手術:金針拔障術。

「金針拔障術」是我國古代醫學家對白內障眼病施行的一項手術。白內障患者接受這項手術後,一般能重見天日。古代中醫在一千多年前已能施行這項手術,這在世界醫學史上是極先進的。

「金針拔障術」最早見於唐代古籍《外台秘要》(公元752年)一書中。《外台秘要》對白內障各期症狀都有簡單扼要的描述:白內障眼病初起時,患者「忽覺眼前時見飛蠅黑子,逐眼上下來去。」患者病情發展一般緩慢,「漸漸不明,久歷年歲,逐致失明。」關於此病的鑑別症狀,白內障患者除視力變化外,眼與頭部的感覺「不痛不癢」。眼部檢查,發現「唯正當眼中央小珠子裡,乃有其障,作青白色」。書中對白內障與眼底病也進行了鑑別,指出眼底病「外形不異,只不見物而已」,或「眼中一無所見」,即眼中沒有青白色的內障。白內障患者雖不辨物,猶知明暗三光,知晝知夜」,知道白內障後期,患者雖不能辨別人物,但仍有光感。治療方法,白內障後期,「此宜用金篦決,一針之後,豁然開去而見白日。針訖,宜服大黃丸,不宜大泄」。

唐代著名詩人白居易曾寫過一首七律:

案上漫鋪《龍樹論》,合中虛貯決明丸;
人間方藥應無益,爭得金篦試刮看。

據考,白居易四十多歲即患眼疾。上面這首七律反映了白居易當時正在閱讀眼科專書《龍樹論》,藥盒中存放著準備服用的「決明丸」,他考慮一旦服藥無效,就得求助手術治療,用金篦來刮除眼中的障翳。唐代的另一些詩人,在他們的詩句中也有提到金針拔障術的。如杜甫詩句「金篦空刮眼,鏡像未離銓。」唐文學家劉禹錫的詩句:「看朱漸成碧,羞日不禁風;師有金篦術,如何為發蒙。」以上證明金針拔障術在唐代已相當流傳了。

宋代又出現了一本題名為《龍目論》(或稱《龍木論》)的眼科專著。此書可能就是白居易參閱的《龍樹論》,因避英宗諱(英宗名曙,樹與曙同音),改名《龍目論》。此書經轉輾傳抄增補,至宋代改編,成為目前的傳本。宋代太醫局將《龍目論》列為醫師必讀之書,可見此書的重要地位。書中對於各型白內障的病因、症狀作了詳細的描述,同時對白內障眼病的檢查、診斷、手術適應症、禁忌症以及手術前後的準備、手術方法、術後護理等,也均作了確切的論述。

明代,我國醫學文獻中又出現了一本名叫《銀海精微》的眼科專著。書中對金針拔障術也作了較為詳細的描述。此外,明王肯堂的《證論準繩》(1602年)、明末清初傅仁宇的《審視瑤函》(1644年)、清張璐的《張氏醫通》(1695年)以及吳謙等集體編撰的《醫宗金鑒》(1742年)等書,均對金針拔障術有介紹。

張璐之子張飛疇為十七世紀眼科學家,在《張氏醫通》內,他根據自己的經驗提出了寶貴意見,附有七個病案報告。書中還介紹了一種「過梁針」手法,即醫生給患者左眼施行手術時,可用右手操作;右眼手術時,則用左手操作。如左手操作不習慣,可用右手由患者內側角膜緣外進針,但手和拔障針要橫越鼻樑,故稱「過梁針」。書中提到有的患者由於鼻樑高聳,影響手指進針,因此認為做這一手術的醫生最好能學會兩手均能操作。同時書中提出:「凡初習針時,不得以人目輕試,宜針羊眼,久久成熟,方可治人。」可見他在進行這項手術時認真負責的嚴肅態度。

十八世紀,我國的金針拔障術已取得相當成熟的經驗。眼科學家黃庭鏡集前人的成就並結合自己的臨床經驗,著成《目經大成》一書,這是我國古代眼科學的一本總結性著作。書中將金針拔障術的操作方法歸納為八個步驟,稱為金針拔障術「八法」。「八法」的步驟如下:

(一)「審機」:指病人手術時採取的體位,先用冷水清洗,醫生如何拿針及固定手術眼等方法。

(二)「點睛」:指選定進針的部位,在「風輪與外眥相半正中插入」(角膜與外眥之中點,相當於成年人角膜外緣四、五毫米處)。

(三)「射腹」:指進針後將針柄向顳側傾斜,使針頭進入虹膜之後,晶狀體之前的部位。

(四)「探驪」:指針頭繼續前進,使針經過虹膜之後、晶狀體之前,繼續進針指向瞳孔。

(五)「擾海」:指拔障針到達瞳孔將整個白內障拔下。

(六)「捲簾」:指白內障落後,如又浮起,則需要再度拔落,使白內障拔落到下方,不再浮起為止。

(七)「圓鏡」:指白內障拔落後,停針在瞳孔中央,檢查瞳孔是否正圓、明亮,被拔下的白內障位置是否合適,問患者是否能看見人,物。

(八)「完壁」:指手術告畢,緩緩將針抽出一半,稍待片刻,「切莫緩在半日,急於一刻」,以觀察內障是否復位,然後再全部出針。

金針拔障術之「八法」所歸納的操作步驟,用現代西醫的眼科標準來看都是相當科學的。特別是進針部位,是在角膜外緣四、五毫米處。而現代西醫通過實驗與解剖,才證明這個進針部位是安全區。

古代神奇的中醫白內障手術方面竟比西醫至少先進了一千多年。中國古人究竟是怎麼知道這種技術的?中國古人在角膜外緣四、五毫米處進針,古代中國是沒有解剖學的,更不可能有眼球解剖的,古人是怎麼看到這個進針部位是安全區的?這都不是局限在現有的西方科學理論範圍中可以解釋清楚的。有沒有可能古代中醫沒有走西方科學的發展道路,是走了另外一條發展道路呢?這還不令人反思嗎?

其實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已經揭開了中醫等古代科學發展道路之謎。李洪志先生說:「中國古代的中醫是相當發達的,發達的程度要超出現在的醫學。」「中國古代的科學和我們現代從西方學的科學不一樣,它走的是另外一條路,能帶來另外一種狀態。所以不能用我們現在這種認識方法去認識中國古代的科技,因為中國古代的科學是針對著人體、生命、宇宙,直接奔這個東西去研究了,所以走的是另外一條道路。」(《轉法輪》)

(資料來源:《中國醫藥史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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