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二十年徵稿】新解《秦風·蒹葭》

大勇 樂見


【正見網2022年01月24日】

【編者注】在「正見網二十年徵稿」啟事發表後,我們收到了大量的投稿。在此衷心感謝同修們的鼎力支持。鑒於截止日期是2021年12月31日,我們選在2021年5月13日--師父的華誕暨世界法輪大法日這一天,開始陸陸續續發表已收到的投稿。如今我們已跨入2022年,走在向法正人間過渡的征程上,讓我們一起共同精進,攜手救度眾生,不負師父救度我們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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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夢境中,一個聲音環繞我耳邊:「《蒹葭》體現的是人生鍥而不捨的精神追求。」隨後,「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這句詩映入腦海,我哽咽不已,淚流滿面。緊接著我看到,歷史上《蒹葭》成稿以後,某層空間中一個「畫家」立即把代表此詩意境的畫紙塗成了棕色,在三五個「評審」敷衍點頭後,立馬定色。我當時想,定色是作品流傳下去的大事,背景色稍有偏頗就會影響後人解讀,為何他們跳過多層審閱著急定色?為何把背景設成暗沉的棕色而不能明亮點呢?

醒來後,我查閱資料,琢磨再三,決定探尋《蒹葭》本色。原文如下:

詩經·秦風·蒹葭
佚名 【先秦】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一、並非蕭瑟棕,重上盎然綠

1、成詩地點與季節

《詩經·秦風》主要收攬了西周初至春秋中的秦地民間詩歌,秦地在今甘肅陝西一帶。《蒹葭》背景季節眾說紛紜,在於詩中的景物象徵自相矛盾,比如「蒹葭」乃春天初生的蘆葦;「白露」屬於秋初二十四節氣;「霜」則是秋末冬初霜降後的蕭條之景。

首先,「霜」出現在春天的作品中極其突兀,這種完全模糊季節的手法違背歷來的寫作原則。第二,西漢時「白露」才被正式訂於曆法,「白」在文言文中可直接釋為明亮、透亮。第三,「露水凝結成霜」的翻譯違反了水的三態變化,霜降現象是空氣中的氣態水受冷直接凝華成固體白霜,「白露為霜」指的是透亮的露水像霜。

在作者眼中,初生的稚嫩蒹葭為何會「蒼蒼」又「萋萋」?其實這裡蘊含了對時間飛逝的感嘆:蒹葭(已)蒼蒼,蒹葭(已)萋萋,蒹葭(已)采采。就像我們常說,小孩子都長這麼大了,這裡就是蒹葭都如此茂盛了。依上而論,筆者認為《蒹葭》成詩在夏近秋時節。

那麼茂綠的蘆葦為何會蒙霜呢,我們仔細領略三段層層漸進中作者的心境變化,就可明了。

2、相似詞義區分
  

詞語順序 字詞釋義 基調遞進
蒼蒼-萋萋-采采 蒼茫一片-茂密蔥鬱-神采奕奕 心境變化:沉重-輕快
霜-晞-已   似霜降-緩蒸發-還未乾 露水變化反映太陽變化:天未亮-日初升-光普照
方-湄-涘 四面八方-「水草交為湄」-「涘,水崖也」:一個地方-水草交接-水陸接壤  方向愈來愈清晰:由不定方向到具體方向
溯洄-溯游 逆流而上-順流而下 相呼應:上下求索之意
長-躋-右  漫長-崎嶇-彎繞 險阻程度逐層轉輕:苦海無邊-磨難坎坷-蜿蜒迂迴
央-坻-沚 水中間-水上洲-近岸地     伊人位置由抽象到具體:由水到陸

天色蒙蒙,視線不明朗,「白露都變霜了」,作者借物象比喻抒急切之感,時間飛逝,伊人何在,憂心忡忡卻無計可施,心情似天色一樣暗沉;旭日初升,蘆葦現出了「萋萋」原貌,破曉的光亮讓作者看到了希望,堅持下去就可能找到,心情趨於平靜;陽光普照,恩澤遍野,作者被鼓舞,所以再次借喻「采采」蒹葭表明騰起的信念力量,內心充滿了動力。

這種變化是積極向上的,都被囊括於代表生機的綠色基調中,而棕色對植物而言,是枯萎衰敗的意思,反映到後人對《蒹葭》的感受上,就是錯解的蕭瑟秋冬。

3、 原文翻譯

早晨由灰暗到明亮的時間變化中,作者借物抒懷又心隨境轉,為尋得伊人,唱出的是鍥而不捨、堅定不移的希望之歌。《蒹葭》畫紙上體現的應是旭日高升下的綠色山水美。根據這個思路,我將原文字面意思翻譯為:

天色蒙蒙,蘆葦蒼茫一片,葉片露水像霜降。伊人在水上某方。上下求索,道路險阻漫長,仿佛在水面中間。
旭日初升,蘆葦枝繁葉茂,葉片露水在蒸發。伊人在水草交接。上下求索,道路險阻崎嶇,仿佛在水上小洲。
陽光普照,蘆葦神采奕奕,葉片露水還未乾。伊人在水陸接壤。上下求索,道路險阻彎繞,仿佛在水邊岸上。

二、 詩經出異彩 獨秀一枝來

《詩經》以直白為主,《蒹葭》中作者身份不明、伊人不知所指、情感表達模糊,因而被冠以「朦朧風格,飄渺文字」,在詩三百中別具一格。《蒹葭》被塗上棕色,人們只會在求不得的失落裡狹隘《蒹葭》,同時越到現代解讀越偏頗:大致分為愛情詩、求賢詩和祭神詩三派。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將《蒹葭》和三大類詩歌特性綜合比較,很容易就看出其中異同。

1、偏頗觀點一:青年愛情

 

《詩經》愛情篇選錄 代指雙方的用詞 直接流露的感情 代表語句
《鄭風·子衿》 我,子(男子美稱) 久候戀人不至而心生埋怨;思-煩-怨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鄭風·山有扶蘇》  子都(美男子),子充(良人名) 因心動而生出的俏罵;嬉-戲 不見子都,乃見狂且。
《邶風·靜女》  靜女,我  約會時緊張和歡心;急-悅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周南·關雎》 窈窕淑女,君子 君子對淑女的追求;思慕-取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周南·漢廣》 游女,子  男子觸景生情想到了求而不得的女子;痴-悵-憾 漢有游女,不可求思。
《鄭風·女曰雞鳴》 女,子 夫妻之間情意融融的生活特寫;和睦-歡暢 女曰雞鳴,士曰昧旦。
《鄭風·野有蔓草》 有美一人,子 男女邂逅時的快樂;驚喜-歡心 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我們可以總結出《詩經》愛情詩的共性——直截了當描寫了戀愛對像的形像,並用具體小動作直接點出了作者喜怒哀樂的情緒變化。

《蒹葭》的風格特點與上述愛情詩截然不同,關於目標對像的線索僅有伊人二字,還不知性別。在求索不到伊人的過程中,沒有流露絲毫的躁、嗔、悵、憾等情緒波動,反而以一種淡然的基調貫穿全詩始終。這種「無怨無恨、無喜無樂」的心態在《詩經》所有的愛情詩中從未出現過。再者,詩中的「所謂」有「大家所說、據說」之意,說明作者和伊人不曾謀面;「從之」有追隨順從之意,說明了作者和伊人身份的不對等。即使說這是一首純粹的懷思之作,那這種有距離的思也遠超男女親近之思甚至親友惦念之思。

顯然,把《蒹葭》歸為愛情詩太過牽強。

2、偏頗觀點二:帝王求賢

《詩經》求賢篇選錄 代指雙方的用詞 直接流露的感情 代表語句
《鄘風·干旄》 送賢士厚禮並急切期待對方回報;功利性強 素絲祝之,良馬六之。彼姝者子,何以告之?
《小雅·南有嘉魚》  君子,嘉賓 賢士滿座,開懷暢飲;快意奔放 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樂。

自古求賢詩帶有很強的目的性,帝王用功名利祿、知遇之恩來換取賢士的治國策略、禦敵之術、智慧囊袋等,在得賢后會大有得意之感。比如曹操的《短歌行》是一首著名的求賢詩,沿用了《鄭風·子衿》中「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愛情名句,不看最後四句,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是一首情詩,而全詩以「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收尾,直接拔高了整首詩的氣場,表現了曹操任人唯賢的大胸懷,希望有這樣的嘉賓來為他「解憂」、「掇明月」、「南徵得勝」等。《詩經》中求賢比較典型的兩篇皆具備此特性。

《蒹葭》情感微妙到葉片上的露水變化,作者心思細膩,不具備求賢詩的大氣格調。詩中也沒有寫出他找伊人的目的以及想要伊人如何回報,不摻雜任何功利心。再者歷來沒有君王低姿態「從」賢臣的表述,最多有「訪」、「顧」、「招」、「納」等。

3、偏頗觀點三:百姓祭祀

古代曾有祭祀河神的民俗活動。《詩經》祭祀詩主要集中在「風、雅、頌」的「頌」,「雅」包含了一小部分,多見於隆重場合,主題為祭祀祖先、敬頌神明、祈福禳災。民歌民謠的「風」中沒有,另外祭祀自然神的也很少,我們且看一二。
 

《詩經》祭祀篇選錄 拜祭對像 文章主題 表現手法
《小雅·甫田》 土地神、四方神、農神 豐收盛景-感恩神靈-君民同樂-祝願祈福 直白記敘
《周頌·天作》 岐山 天造岐山-開荒岐山-福澤百姓-感恩天賜 直白記敘
《周頌·良耜》 土神、穀神   耕作之景-豐收之景-感恩神明 直白記敘
《周頌·時邁》、《周頌·般》 山川百神  山川景象-祭祀神靈 直白描寫

是凡祭祀詩,語言表述精而簡,上達天聽之言往往大氣雄渾不隱晦,詩中首先用通俗易懂的記述手法表現神賜予了什麼,也就是為甚麼祭祀此神,最後感謝神的賜予,祈求神的眷顧。全詩會公正客觀描述事實,不摻雜私人情感和言行。在神聖莊嚴的祭祀儀式下,費心思去「從」神是一種冒犯行為,把《蒹葭》歸為祭神詩實是不嚴肅。

另外漢代《毛詩序》中說「《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禮,將無以固其國焉。」解釋是「將周王朝禮制隱喻為伊人,逆周禮治國走不通,順周禮有希望」。周禮是實際存在的禮制,在《蒹葭》中位置卻飄忽不定?一位周禮的堅定擁護者對一個順周禮的國家會用「宛在」這種似是而非的態度?這兩點都難以自圓其說。還有人據此認為此詩是祭奠堅持周禮投河自盡的勇士,而《蒹葭》毫無哀悼之意,堅定的找尋「亡者」或是「祖先」都是荒謬之至的。

總之,夢中三五個敷衍的「評委」,我認為是歷史上不同文人對這首詩的錯誤解讀,符合了棕色的壓抑論調。

4、 主旨共鳴:《長歌行》

如果我們站在更廣闊的文化視角,會發現《長歌行》和《蒹葭》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長歌行》出自《漢樂府》,《漢樂府》是繼《詩經》後又一次民間詩歌大匯集,是中華史上詩歌領域的又一座高峰。

長歌行
佚名 【漢】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
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
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
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蒹葭》    

《長歌行》

景物

蒹葭蒼蒼
蒹葭萋萋
白露未晞
水順流:溯洄、溯游
蒹葭采采 

焜黃華葉衰
青青園中葵
朝露待日晞
川匯海: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
萬物生光輝

時間 秋初恐冬:白露為霜
早晨太陽從初升到高照
陽春恐秋:常恐秋節至 「待日晞」到「生光輝」的早晨
堅毅 誡勉
道路漫長,從正面描寫對伊人的不懈求索 人生苦短,從反面勸誡世人勤奮惜時,否則悔之不及
特點 更加委婉,未直接寫出情感關鍵詞;一種堅定精神:急迫-憂思-滿懷希望,我會鍥而不捨 更加直接,詩中多次出現「常恐」和「傷悲」情感詞;一種勉勵精神:滿懷希望-憂思-急迫,我會勤奮努力

風格朦朧的《蒹葭》體現的是破除憂思,堅定前行;風格直白的《長歌行》體現的是常懷憂思,自我勉勵。正因為這種風格的不同,後人多能理解《長歌行》中的直白勉勵,而誤解《蒹葭》朦朧中的堅定。兩首詩流傳至今,都是大陸義務教育課本上的必背篇目,為大多數中國人所熟知。那麼這些安排一定不是偶然,都是為了通過詩歌承載的博大內涵告訴人什麼,啟示人什麼。

三、 伊人已來到,緣成在今朝

一篇《蒹葭》流傳千年,《蒹葭》中的伊人也被鍥而不捨的追尋了千年。「伊人」到底是誰,什麼「道」阻礙重重? 如果站在更高層次去理解《蒹葭》,我們可以發現詩中已經告訴了我們答案。

伊人在水一方、水之湄和水之涘,都圍繞「水」,而「從之」的「從」有「跟、去」之意。「水」和「去」相組合,正是「法」字。 「法」緊隨「所謂伊人」之後,隱藏在詩句之中,正是作者苦苦追尋的。同樣後文中的「道」一語雙關,既是尋人之路又是通天大道,因此,伊人並非普通的伊人,是攜法而來的聖人,普度眾生的聖人。伊人位置從水中、水邊到水岸,佛家中的彼岸意指超脫苦海,也代表了聖人親自下世,先到彼岸,接引眾生。這首詩寄託了作者為覓得法緣在所不惜的決心,是一首不折不扣的求道詩。

古今中外的著名預言像《推背圖》、《馬前課》、《燒餅歌》、《諸世紀》等皆指向聖人的出現。釋迦牟尼在世時預言,末法時期他的法已經不能度人,那時會有轉輪聖王下世親傳三字真經,可以讓世人不用出家,在家即可修行成佛。基督《聖經》也提到彌賽亞會重回世間救人。伊人就是不同預言中的聖人,這些預言包括《蒹葭》在內都是站在不同的視角提醒大家不要忘記自己是為了尋法而存在。因為當今的每個世人,都是曾經天上的王,層層下走,歷盡極苦,與主佛結緣,就為進到三界人世中,等到大法洪傳時刻,堅守住心底的正念與善念,跟隨神,決裂魔,從而讓自己和自己代表的龐大天體能夠同化到成住不破的新宇宙中去,獲得生命的永恆。

我們現在的社會,道德淪喪、黑白不分,正是預言中「十毒惡世」的末法時代。李洪志先生恰好在這個時代1992年將法輪大法傳出,讓人按照「真、善、忍」三字的要求做人。近三十年裡法輪大法洪傳上百個國家和地區,全世界無數人從物慾橫流的濁世昇華,從做一個好人開始,在生活中踐行和同化著真、善、忍的最高佛法標準,獲得了健康的身心,明白了人生的真諦,在走向神的路上。

中共是中華五千年來唯一無神論的政黨,其最恐懼的就是人對神的信仰。毀神滅佛,必遭惡報!從1999年開始,共產幽靈發動對法輪功弟子鋪天蓋地、泯滅人性的迫害,善良的中國人蒙在鼓裡,助紂為虐。主佛慈悲,會給到每一個人善惡抉擇的機會,退出共產紅魔的黨、團、隊組織,就能獲得光明的未來。苦海有邊,生死一念!真相大顯,悔已晚也!

原來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蒹葭》的主人公,尋法才是我們下世的意義,《蒹葭》所體現的就是我們靈魂深處對法的渴望與追尋。再讀《蒹葭》,忽然柳暗花明:

第一段:天色蒙蒙-迫切之心-致使見到隨心而化的霜降
無明中擔憂,尋法之路太過漫長啊,聖王就是人世的主角。
第二段:旭日初升-期待之情-看到了蘆葦蔥鬱的真面貌
看到了希望,尋法之路會經歷坎坷,相信聖王指引我方向。
第三段:陽光普照-堅毅之意-滿懷希望蘆葦也生機盎然
內心很堅定,尋法之路不過彎繞點,聖王定在圓滿處等我。

千萬年的追尋,千萬年的疑惑,撣去《蒹葭》表面暗沉的棕色,方顯閃閃金光。伊人聖王已經來到我們身邊,在此萬載難逢、千鈞一髮之時,引用法輪大法創始人在《洪吟四》中的一首詩與大家共勉。願我們堅毅善良,願我們隨聖王同行,願我們兌現我們的誓約,願我們追隨聖王到永遠!

追隨你——大法徒[1]

相見時你帶著深情
卻從不把心思表明
神情堅毅透著善良
卻不叫我隨你同行
你說救世人不能停
更不想叫我被魔欺凌
講真相是你的誓約
你的善良象似神靈
我會追隨你到永遠
即使在危難中飄零
             
在此新年之際,祝大家新年快樂,奮力精進,更上層樓。個人層次所悟,不當之處請交流斧正。

[1]李洪志師父著作:《洪吟四》<追隨你——大法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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