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2年08月12日】
陝西樓觀台,相傳是道家鼻祖老子騎青牛停騎駐足的地方。那裡山川秀麗,觀閣崇重,道士往來不計其數。這其中有一個道人,人稱「李老」,從不說自己是哪裡人,但聽他的口音,好像是北方人。他也不說自己年紀有多大了,但他應該是活了很長時間,因為當地有九十歲的老人說,自己小的時候就見過他,那時他身穿大袖僧衣,頭戴草帽,不論冬夏都是赤足而行,而且也從來不換衣服,時人都稱他為「赤腳李半仙」。
這個李道長所談的多是明末和清初的事情,此外凡是天下的名山勝跡,各省的要隘險要之地,以及五方的民情土俗,都能娓娓道來,無所遺漏,好像他都曾親自去過一般。
李道長有時會到省城來,每次來都住在紅布街武帝廟。晚上並無床被用來睡覺,他通常是坐在磚槽上打坐。白日裡則在街市閒逛,有時向人討要食物,有時別人請他吃,但也有人請他吃卻遭到他的拒絕的。他或者數日不吃東西,或者一頓吃很多。
有鋪子裡的掌柜發現了李道長的神異之處,就請他為自己算命,所算多有應驗。算完了,如果給他錢,他就揣在懷裡,不給,也不索要,完全隨其自然。
李道長與人打交道不分貧富貴賤,也不依照禮儀,和誰都能侃侃而談,言辭間多有驚人之語。如果有人詢問吉凶,他則不答。他的舉止奇特,不可勝言。現舉幾個例子。
遷照壁顯神通
省城西門外,有座太白行宮,規模極為宏闊,因為照壁在大街正中,所以導致道路十分狹窄,如果兩輛馬車相遇,就沒法同行了,所以常常導致街道堵塞,老百姓經常抱怨;而且時有車翻傷人之事。一天,李道長站立在道路中,說自己願意自行招募工匠,將照壁移到街北。當時有人以風水的原因阻攔,李道長急忙向主管官員請求道:「大人以愛民為心,不要聽信術士的妄言而息便民的美舉。即使有不利的後果,我願意承擔責任。」
主管官員看他言辭懇切,就同意了他的請求。神奇的是,遷移一事開工後,一夜所修建的超過白日中的百倍,沒幾天就完工了。眾人都不解是何原因,有人猜測道人或是公輸般之類的神人。其實,李道長夜間是在用神通做。至今這條街往來之人,沒有不稱誦老人的德行的。
教幕僚增強氣力之法不一般
府衙有一個近60歲的幕僚,患有兩肋飽脹、四肢羸弱之症,應該是現代醫學上的消化系統疾病。他看了很多醫生都沒辦法治癒。他聽說李道長的大名,就請他到家中給自己看看。李道長坐在床邊,在聽他講述完病症後說:「我不懂醫,但我聽古人說:『氣愈行而愈暢,力愈用而愈增』。你的病是因為氣血不運行,少用力氣造成的。」
說罷,教了他一個辦法,就是用大拇指豎直在炕桌上,全身懸在空中,離床榻數寸,而盤腿照常,「如果能這樣做,你的病就會好。」幕僚大驚,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李道長於是又教了他一個很容易的辦法,就是像戲台上的霸王出場時,用左手扯右袍袖,而右手盡力一揮,右腳盡力一踢,之後再用右手扯袍袖,左手盡力一揮,左腳盡力一踢。早晚做這個動作,持之以恆,氣血就會通暢,力氣也會增加。
幕僚按照他教的辦法去做,起初做的很勉強,總覺得乏力,但慢慢的不知不覺中,氣力增加,後來竟然壯健如少年。他非常感謝李道長,願執弟子之禮。
助人只為還前生債
有一個候補官員,因為考核後獲得好評而被派往關中地區做官,但是他在當地上無與有地位的家族交往,無銀錢可以資助自己打通關係,所以只能住在陋巷中,所聽所見更少了。因為收入不高,他只能典當自己的衣物,但吃飯依舊成問題。這個官員四處張羅、與人結交,但還是沒什麼結果,情況很狼狽。
一天,李道長與他在街頭偶遇,審視良久,然後跟隨他來到他住的地方,並詢問他的姓名官職和現在的情況。問完後,李道長幫助他另外找了一處比較好的地方,還為他置辦很多衣物,安排僕人車馬、食用器具等,十分周全。之後,李道長又替他傳播聲名,為他謀劃,自此無路不通,有求必應。很快,這名官員的賢能之名傳遍了長安,而這全都仰仗李道長的助力。
在這名官員仕途順利後,李道長逐漸減少了登門的次數,後來竟然再也不露面了。官員多次想拜見他,但始終無法如願,好像每次李道長知道他來都會提前避開。有朋友問道長為何如此,李道長說:「我前世欠他的債,如今還了。他何必又要欠我的債?請幫忙轉告,讓他努力做官,自圖進取就好。」
預知危情 賜錦囊助善人孝子
一次,江蘇的某公途經長安,路遇李老道,兩人相談甚歡,宛若舊友。一天,李道長突然對他說:「你氣色不佳,應該儘快回家,而且要晝夜兼程才不會耽誤事。」臨別之時道長又送給他一個錦囊,並對他說:「你行至江北遇見親人之時,此囊才可打開看。」
某公依言而行,日夜兼程往家趕。果然在江北見到了次子,才知道自己的老母親得了重病。他想起了李道長臨別贈送的錦囊,便馬上打開看,裡邊寫著一位醫生的姓名、住址。他馬上讓次子去請醫生,自己則輕車急急往家趕。
到家時,他的母親已多次昏迷,找來的醫生都束手無策。某公心如刀割,呼天搶地。正在焦慮時,次子請來了那位醫生。那位醫生平素口碑並不好,人稱「催命鬼」,家人都認為不可以讓他醫治。但某公堅信李道長,讓他醫治。醫生用了三次藥,他的母親便甦醒了過來。
母親看到床邊的兒子說道:「兒啊,你果然回來了,我剛才在昏迷之中元神離體,見到一個赤腳的仙人對我說:你兒子孝敬父母且為人善良,故而為你延長十二年的壽命。你現在趕快回去吧。於是我的元神便回來了。」某公聽完母親的話,知道李道長乃是真仙,內心無比感激,於是向樓觀台的方向叩拜感謝。
公子錯失道緣 李道長屍解離世
有一位公子,資質平平,但喜好談道,因此與李道長十分親近。一天,李道長請他到書房中讓他專心看一本書。公子看完後只記住了其中的兩句:「但得此心無障礙,何須世外覓蓬萊。」李道長說:「你記得這兩句已經足矣!」
於是李道長將書收錄起來,放在袖子中,命令童子將臥榻移到天井東牆下。公子說:「今天是夏至,天氣炎熱,而且再晚些時候,日光就要照到東牆下,到時怎麼辦呢?」
李道長說:「我正惟恐天氣不熱,日不照耳。」說罷,臉朝西盤腿而坐,入定。這一入定,從辰時到酉時,也就是從早上七點一直到晚上七點,他都依然垂目,一動未動。公子摸他的腦袋,感覺象冰那麼冷;搖晃他的身子,猶如巨樹生根一般紋絲不動,只好在旁邊等著。
忽然,李道長跳下床榻說:「我走了,兩個討厭的傢伙又要來了。」公子正想辦法挽留,突見兩個道長平素就厭惡的朋友走了進來,扯著公子的手就走。
李道長在快要出門時,對公子說:「明天凌晨,你到我廟中一敘,怎麼樣?」公子說必須得到父親的允許才能出門。第二天,公子沒有得到父親的允許,沒有去成。公子遂派門人前來稟告,道長說:「這是定數,有緣再相會吧。」
當天晚上,李道長在石洞之中坐化。公子聽說後,為自己錯過機緣而惋惜了數日。當地人聽說老道坐化的消息後,紛紛趕來祭奠,人數達到了上萬人。
數年後,有差官從四川回來,說在棧道遇見了李道長,見他的衣冠面貌皆如舊時,只是行走迅速,沒來得及說上話。顯然,李道長坐化,可能並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屍解走了。
參考資料:《咫聞錄》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