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自傳:穿越生死(十二)

--冤獄.迫害.流亡紀實
王玉芝


【正見網2004年08月24日】


第十二章 人間地獄

出了鬼門進魔窟

關押在哈爾濱市第二看守所的四個月過去後,我的腿不能站立,心臟跳動達每分鐘一百五十多次,一連數日躺在潮濕的地上,沒有人過問。最後警察怕我死在裡面要擔責任,才經過多家醫院檢查後,要求緊急住院治療。

去醫院檢查時,我站不起來,他們就逼著我走,從鴨子圈到哈爾濱醫大二院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一路上我與警察論理說:“你們就這樣救我嗎?你們既然已經給我確診了,為什麼還要繼續關押我呢?如果我出了生命危險,你們是直接當事人。”在這之前他們帶我到公安醫院檢查一天,結果是建議保外就醫,但他們還不罷休,第二天又帶我到醫大二院,那時我無法走路,走一步就停一步,掛號、透視、拍片子,多次做心電圖檢查,我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喘,幾次坐在樓梯上,臉上都是汗珠,他們在一旁催促,讓我快點,說我磨蹭、裝病。等我到了急診室已經快下班了,醫生都把不到脈了,量血壓在六十以下,醫生說這是休克狀態,抽血化驗時,血是紫黑色的,那時我已經絕食絕水十一天了,我心裡想:原來不吃不喝的血是這樣的。而我的心臟很不正常,跳動得很快,感覺支援不住了。醫生說:“這人快不行了,需要住院搶救,觀察結果。”我躺到病床上,看那警察打手機,找上級研究,結果上面毫無人性,要帶我走,到哪裡去?在回來的路上,邪惡的“六一○”幹警不甘心,又想從經濟上進行敲詐,他先給我家人打電話,說要送我去療養,要他們拿出錢讓我住院。家人對他們的話再也不相信了,當時就把電話掛了,他們沒達到目地,又把我關到拘留所。我路都不能走,按任何法律都不應該繼續關押的,應當及時保外進行醫治。

可是省公安廳、市公安局一處、“六一○”根本不顧人的死活,幾天以後,來人又轉送我走,臨走時,所長告訴手下,搜我的身,怕我夾帶什麼資料,把這裡的醜聞傳出去,我覺得好笑,其實全都在我心裡呢。臨走的時候身邊的警察和所長說了句:“可算走了。”他們一看見我就頭疼,感覺棘手。

車緩慢的開著,到夜裡時,警察神秘的將我轉入了萬家勞教所醫院。這個醫院因為迫害法輪功,在世界上臭名昭著,我剛進去時,就有多名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警察推我進 去,我這時候才知道這裡是萬家。一進門他們就開始轉化我,被我峻拒。管教於方麗說:“你今天如果轉化了,我們就放了你,不轉化就活著不讓你見人,死了不讓人見屍,如果你死在這兒,我們可以自行火化。”我說你不應該收我,應該立即釋放我,她哈哈一笑,說:“省省吧,這是你說了算的嗎?你知道誰說了算嗎?我們聽江xx和‘六一○’的。”

幾天後他們就強迫我勞動,逼我掃廁所、掃走廊、打掃房間、打水。我想我沒有犯罪,沒必要聽他們的支配與管制,再說我的身體很虛弱。管教就教唆犯人打罵我,隨時都會闖到我的房間,粗暴的從我手中搶走正在看的材料。每天對我的一舉一動都進行監視,並向上匯報。

二○○一年十一月六日,我被轉押至萬家勞教所醫院。當時是哈爾濱的冬天,我穿的都是單衣服。我在被非法“通緝”以及被抓捕後,他們從南到北調查我的親屬,向他們敲詐,非法抄我和親屬的家。我們的手機和電腦都被他們私分了,這樣的行為與強盜毫無區別。在勞教所裡,很長時間我沒有衣服、被褥、生活用品,後來家人給我送了二百元錢,當場就被管教於方麗強行勒索了一百元,說是看管我的費用,剩下的錢只夠高價從他們開的黑店買些基本的日用品而已。

他們對其他大法弟子也是如此,使用各種非法手段進行勒索。在送我到萬家的路上,這些辦案人員曾說,“你們家人真吝嗇,連住院費都不給。”我在被關押期間,接觸到許許多多大法弟子。他們中有些經濟條件非常困難,也同樣遭到他們的敲詐勒索。表面上他們是在辦案,實質上,是因為江氏集團的邪惡迫害在助長他們作惡、為這些人撐腰打氣,他們才敢幹出這種坑害百姓的非法勾當。

在哈爾濱,許多大法弟子非常堅定,他們被長期關押,也看不到自己的親屬。為了見一見這些大法弟子,親屬都會受到警察的敲詐。我記得在萬家勞教所醫院時,那年的元旦前夕發生了一件事:有一位劉姓大法弟子,她的丈夫去看她時就被萬家勞教所的管教隊長敲詐,勒索了五百元錢才看到這名大法弟子一眼。她回到病房和我們講到這事時,感到非常痛心,因為單位開不出工資,家裡沒有錢,家人看一眼還得交出五百元錢,真是進了魔窟。

萬家勞教所:萬惡之家

勞教所的管教,大都是祖輩三代在當地工作的人。這裡原來地處農村,因為農民的土地被徵用,蓋起了勞教所,這些農民失去生活來源,就被用來當管教和勤雜工,這樣的工作對於祖輩是代代務農的人來說,可謂是到了“天堂”。在這裡工做最大的“好處”,是能撈到犯人及親屬的錢。而他們平常交往的人都是判過勞教的人,這些人期滿釋放後就成了他們的好朋友。文化大革命時,監獄關押的是流氓和社會渣子,文化大革命以前,誰家要是出了一個流氓或者麻子,長輩們都會說:“祖上缺了八輩子德了”,當成是不得了的家醜。可是社會敗壞到了笑貧不笑娼的地步,文化大革命以後,即使是流氓、偷雞摸狗、強盜搶劫的都不算犯罪了,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管教、警察和這些罪犯整日打麻將,一起廝混。我看到這裡都是些“老罐子”(編者註:東北方言,即“慣犯”),而原來那些流氓、麻子,卻變本加厲升級為販賣毒品、人口販子、詐騙犯和殺人犯。最普遍的是貪污、行賂受賄的,再有就是高官、黑道頭子或是貪官污吏犯了重罪而被保護、減刑,判以勞教。可想而知,管教結交的朋友就更多了,他們藉著這些管道,大發黑心財。

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之前,萬家勞教所資金匱乏,人員不足,面臨破產和倒閉,然而自從江氏邪惡集團迫害法輪功以後,高層開始不斷地大規模撥款,萬家勞教所的狀況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以前破爛不堪的建築被粉飾一新,開始增加辦公設施、蓋樓、改善辦公條件、提高工作人員的待遇。同時這裡的警察通過榨取大法弟子的錢財,在個人利益上大發橫財。此時的萬家勞教所無論於公、於私,都成了不法之徒謀取個人利益的黑窩。

要進出關押區的門衛室,有一道小門,通常內部和外來人員都穿過門衛室進出關押區。進出關押區的大鐵門及兩側的小鐵門在通常情況下不開,只有在進出車輛或特殊情況下,才會被打開。

這裡的辦公樓是辦公區內唯一的一棟建築,在辦公區和關押區之間,有一堵五、六米高的紅牆。紅牆後面就是關押區。紅牆後面的白樓,即是臭名昭彰的萬家勞教所醫院,此樓在二○○一年末竣工,上方有一個清晰可見的紅“十”字。

不法之徒將哈爾濱市各區的看守所、哈爾濱市長林子勞教所、萬家勞教所、哈爾濱監獄和其他黑窩被非法關押的大法弟子,在獄中施以殘酷迫害、折磨得奄奄一息之後,違反國家有關規定,不允許保外就醫治療,而將這些大法弟子一律送到萬家勞教所醫院,以治療為藉口,繼續進行迫害。他們並以“索取醫療費”為由,敲詐大法弟子及其家屬的錢財,大法弟子被迫害致死後,邪惡就以萬家勞教所醫院的名義出具死亡證明,掩蓋天地不容的罪行。

按他們的說法:犯人多了是有油水的,可是在法輪功這裡卻不容易撈到。即使如此,江氏流氓集團仍舊大量動用國家的錢來刺激勞教所迫害、“轉化”法輪功學員,全中國幾乎所有的警察和勞教所都參與進來。

因為上級對勞教所下達“轉化”的命令,國庫的資金就如流水般撥到每一個勞教所。凡是轉化法輪功學員多的那個所長就能升官,不管學員是不是真心被轉化,只要有書面保證的就算一個。而干不好的升不了官,也拿不到獎金。那些想升官的、想多得點獎金的,就濫用酷刑折磨法輪功學員,將整人的狠毒招數使盡了,各級的警察都以無所不用其極的變態心理對付法輪功學員,好撈取升官發財的資本。在萬家勞教所因為拒絕轉化而受到酷刑虐待,有姓名可查的就有四百多人,其中十三名被迫害致死。除此之外,勞教所還利用犯人,也就是社會上的渣滓,來幫助轉化法輪功學員,結果那些渣滓因為有“功”而被減刑。

我在勞教所和看守所,加起來被關押了將近一年,深覺這裡哪裡是維護社會安定的場所、懲罰和管制壞人的地方?分明是對好人、對有信仰有良知的人進行精神和肉體迫害的黑獄。

萬家醫院的“治療”:毒打、電擊、野蠻灌食……

後來我被送勞教所醫院進行所謂的“治療”。醫院一樓是醫生、護士和院長辦公室,二樓有一個大房間是監控室,病房裡多數是女法輪功學員,都是遭受嚴重迫害後,送到那裡進行所謂的“治療”。三樓是男病房,住有男法輪功學員,也都是各看守所、勞教所、監獄被迫害得生命垂危時送來的。醫生、護士和院長都參與對學員強迫灌食。“灌食”是萬家勞教所獄警對法輪功學員加重迫害的刑罰手段之一,這裡的醫生和護士,多數沒有受過嚴格的醫學訓練,大多是靠走後門進來的。

在萬家醫院其實沒有治療,而是無限期的非法關押。每天在潮濕的房間裡挨打受罵。在我進去之前,已有幾名法輪功學員死於酷刑。我在監牢裡煉功時,管教就拿著掃把柄打我的臉,抓著頭髮向地上撞,同時叫囂:“打死你們算白打!沒地方告狀!”大粗棍子、棒子、掃帚把子,都被打碎、打飛了不知有多少。管教胡波、韓玉善、於方麗一邊打一邊說:“誰打你了?誰打你了?你上哪裡去告狀?”

在這裡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都是各大看守所、勞教所、監獄遭到精神控制後,堅不轉化的學員。在這裡,人的道德和精神信仰被徹底剝奪,踐踏殆盡。江xx集團為迫害法輪功,轉化方式與洗腦手段至少有幾十種。學員被逼迫寫所謂的“三書”(保證書、決裂書、悔過書)、將女大法弟子投入男監、扒光衣服毒打、電擊、上繩、皮鞭沾涼水抽、乳頭插上針用電擊、坐鐵椅子澆上涼水用電棍擊電、坐鐵椅子、不許睡覺、蹲小號(編者註:木製或磚搭起來的狹窄禁閉室,地上是潮濕的草墊子,四周不見陽光)用電棍電,小號是全封閉的,終日不見陽光,夏天氣溫高達四十度,冬天寒冷,被關押的幾乎人人身上長疥瘡。還有蹲飛機式和飛機式綁吊,綁上繩後,高高吊起人體離地毒打、用不消毒的刀子和刮勺在長膿包疥瘡的地方刮來刮去、把手銬嵌入肉裡、用木棒擊打、冬天不讓人穿棉衣,關在外邊凍、強迫坐小凳上不准動、對絕食抗議迫害的法輪功學員進行野蠻灌食……等等慘無人道的酷刑。

二○○二年一月十七日,大法弟子被殘暴的毆打,五名大法弟子被逼得生不如死,他們決定用生命捍衛自己的尊嚴。二○○二年一月十九日晚上,五名大法弟子留下絕命詩,在萬家險些喪命一事,驚動了省公安廳、省勞教局,但逞凶打人的警察卻未受到任何處分。

內科醫生趙熙如一九九九年起就和我同在兒童公園裡煉功,也一起學法。我們先後被抓到鴨子圈,那時她就絕食抗議。在生命垂危時,“六一○”讓家屬交罰款,被她堅決拒絕,而後被判勞教,我在萬家醫院上廁所時見到了她。

趙熙如二○○二年一月十四日,被人背到萬家勞教所醫院。經醫院做心電檢查,被確診為“心臟病”,病情十分嚴重。按任何法律都不應再繼續施以所謂勞動教養的處置,應及時保外進行醫治。可萬家勞教所根本不顧人的死活,違法收教。

二○○二年一月十七日,趙熙如身體非常虛弱,已經七天吃不下飯,喝水都往外吐,幾乎站不起來,處於臥床狀態。一月十七日晚八點多鐘,趙熙如心臟病發作,臉色發白,在床上坐著。管教王俊平看見踢門進來,把趙熙如嚇了一跳。一會兒管教胡波又進來問趙熙如在干什麼?趙熙如告訴胡波:“我心臟難受,想坐一會,我沒有打坐煉功。”胡波說:“不行。”上來就給趙兩個嘴巴子。趙熙如問:“你公開打大法弟子,難道你不怕曝光嗎?”胡波說:“我不怕,這證明我工作了。”緊接著更加放肆的打個不停。管教王俊平、韓玉善也都進來拿著掃帚、拖布打了起來,簡直想往死裡打,打得眼都紅了。

當時在場的大法弟子全都起來保護趙熙如,管教逮著誰就打誰,一直不停的打,把絕食八、九天的大法弟子何苗打得接連摔了幾個跟頭,把五十三歲的康翠賢一下子打摔在碗櫃架上。呂會文、孫艷芳、孫麗芝哭著對管教說:“你們別打趙熙如了,打我們吧,她是被人背來的,她有心臟病,而且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連班長王曉紅(不是法輪功學員)也看不下去了,用身體保護趙熙如。

趙熙如當時已經被打得躺在床上不能動了,這些沒有人性的管教們全然不顧,邊打邊罵。這時管教韓玉善從床上死死抓住趙熙如的頭髮繼續毒打,兩個大法弟子上去掰都掰不開她的手。管教韓玉善一直打到他們認為打夠了才住手。如果不是大家的保護,可能趙熙如就沒命了。

這些惡人打夠了,臨走時又說了一些污辱趙熙如的話。就因為想坐一會,竟遭此毒打。趙熙如到萬家醫院僅僅四天,身心受到極大傷害。趙熙如挨打還是輕的,打大法弟子何苗時更是慘不忍睹。萬家醫院不是替人治病,而是奪財害命。在這裡管教人員從沒把大法弟子當人看過,動不動就大打出手,污言穢語的破口大罵,大聲踢門,天天把“整死你們”放在嘴上,還公開叫囂:“我們不怕死人,老三班死了三個咋的了?不是白死了嗎?勞教所有的是小棺材!”

關於老三班的事,在二○○一年六月二十日被迫害死了三位大法弟子:趙雅雲、李秀琴、張玉蘭,六月二十一日家屬見到趙雅雲遺體是:頭髮零亂不堪,雙眼窩青紫,眼微睜,人中有小手指甲大小的掐痕,牙關緊閉,臉上尚有被打過的五指印,整個臉浮腫,頸上有一輕一重兩道勒痕,肩胛青,胳臂有傷,後腰大面積淤紫,遺體是牙關緊閉。惡警說:“上級有話,打死算自殺,不查身源直接火化。”家屬只是領回了骨灰盒。

被關在萬家的大法弟子,整天生活在極度恐怖的環境裡,時刻面臨著被折磨至死的危險。這次嚴重打人事件發生以後,在場的大法弟子們難過極了,大家被逼到絕境,決定用生命來捍衛做人的尊嚴,也希望能用自己的生命為其他大法弟子減輕迫害。一月十九日晚上,五名大法弟子把繩子套在脖子上,想就此離開萬家勞教所這個人間魔窟,但被碰巧起來方便的班長王曉紅髮現,及時救了下來,避免了一場人間悲劇的發生。

據悉,五名大法弟子在萬家被逼命一事,驚動了省公安廳、省勞教局,但兇手卻沒有受到任何處分。萬家管教人員之所以敢於逞凶,是因為有江氏流氓政府的層層包庇,才如此有恃無恐。警察把打人、罵人當成工作,把害死善良的大法弟子當成業績。

五名大法弟子於二○○二年一月十七日在萬家醫院遭毒打後,以防迫害致死,寫出來的詩:《死亡宣言》

萬家醫院太兇狠,
打罵折磨有病人,
大法弟子來勸阻,
全體遭打更殘忍。
醫院不是治病處,
要命才是管教心。
捍衛尊嚴把命搭,
管教大夫太欺人。
非打即罵尋常事,
噹噹踢門嚇死人。
明知用藥不好使,
刮疥更是泄私憤。
學法煉功沒有錯,
齊發正念救世人。
修煉之人遭迫害,
此時無處把冤伸。
告知世人要清醒,
抵制邪惡才捨命。

五名大法弟子二○○二年一月十七日於萬家絕筆

整個事件的過程和《死亡宣言》,同修在一月十七日晚拿給我看並想傳出去,當時寫在餐巾紙上,字跡有些模糊,我想讓他們重抄一下再傳遞出去,就在我們傳話時被發現了,監控室裡的管教突然闖進我的房間,把《死亡宣言》搶走,十七、十八日那幾天萬家勞教所非常緊張,把所有的房間都搜查了一遍,當時九名大法弟子都被集中到一個房間,不准與任何刑事犯接觸,怕走漏風聲,至三月份消息才傳出去。這件事驚動了省公安廳、省勞教局,他們都來錄影,目地是保留現場,為以後造謠宣傳作準備。而逞凶打人的警察並沒有受到任何處分,繼續泯滅人性與囂張的暴行。

將邪惡暴行傳送出去

我剛剛進去萬家勞教所時,由於身體已到忍受極限,就開始進食。當時看到有五名大法弟子躺在床上,就想把這裡的事情問個清楚並寫下來,讓這裡的罪惡曝光。十一月份,因為勞教所非法關押大法弟子、無理制止學員煉功和發正念,一些學員開始絕食。十一月十九日,七大隊和十二大隊的學員全體絕食。身體極度虛弱得奄奄一息後,一些學員就被送進萬家醫院,進行新一輪的迫害,在送進醫院前,管教欺騙學員說是保外就醫,於是我看到他們在寒冷的冬天裡只穿著單衣服(否則身體上的膿皰與疥瘡會沾到衣服上撕破皮膚),團曲著身子在刺骨的寒風裡凍得哆哆嗦嗦,到醫院時,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我親眼所見,醫院幹警給大法學員強行灌食時,無數次毒打學員,滿嘴污言穢語,拳打腳踢,並把他們的雙手銬在床上灌。大法弟子尚玉秋,初時我和她擠塞在一起睡,她多次被非法抓進看守所和勞教所。為了抵制迫害,多次在獄中進行絕食。她在萬家勞教所第二次絕食時,因為拒絕灌食,十一月二十日醫生孫大剛抓住她的頭髮,狠狠的往牆上撞,當時她被撞得頭上的包有雞蛋那麼大。還有一次,兩個醫生暢凡、江潮和管教胡波強行把她拽到走廊,將各個病房的門都關上,怕同修聽見打人。就這樣把她打得鼻孔出血。她大聲喊:“醫生打人了!”病房裡的大法弟子聽到喊聲後,大聲制止警察:“不許打人!”並敲門要求開門。醫生怕他們的醜惡暴露出來,不敢開門,她的臉上、鼻口、嘴都被打出血了,當時她已經絕食四十多天,後來還給她強行灌食。惡醫怕人看到她被打的慘像,把她臉上的血擦乾淨,還扶她進房間。一位善心猶在的管教看到她的慘樣,厲聲質問惡醫:“誰把她打成這樣的?”新到任的一位好心的管教,捂著臉不忍看這個畫面。

尚玉秋已絕食五十多天了,她向醫院聲明:如果她失去生命或有什麼差錯,絕非自殺,是醫院迫害所至。到了晚上她跟我說:“另一個學員被護士抓頭髮、擰臉、擰身上,把她打得全身青紫。”

二○○二年一月的一天,學員郭明霞呼吸非常艱難,雙手抽搐著,她是在七大隊遭受酷刑,而被送到萬家醫院“搶救”的。她被院長拖著打,從樓梯打滾致樓下後,又被按倒注射迫害中樞神經的藥物,之後遭強行灌食。身體因為虛弱而抽搐,趴在床上往外吐血。我和她同一個房間,我緊緊握著她抽動的手,吃力地給她擦血。我抱著她的頭告訴管教與醫生:“郭明霞已經不行了,趕快釋放她!”管教於方麗手指著窗戶外邊的小棺材,冷笑著對我說:“六一○和上級有指示,死了裝小棺材裡火化!講理,請找江xx去吧!”那裡的每分每刻都是暗無天日!

郭明霞是被公安欺騙被抓的。雙城公安人員到她家,說是找她談話,一會兒就送她回來,她便跟著去了。可是沒想到公安人員卻把她送進雙城看守所。她被騙走的時候還穿著拖鞋。郭明霞在雙城看守所裡絕食,並要求見雙城公安局長,她的要求被拒絕之後,暴徒就把她送進萬家勞教所。

十月二十四日,她因為絕食被送進醫院。她告訴院長:自己絕食是為了維護大法,為了無條件釋放所有的大法學員,減少對大法弟子的迫害。院長宋昭慧叫她吃飯,她拒絕了,宋院長立刻凶相畢露,過來就打她兩個嘴巴。一群男醫生和院長用力抓住她,強行打針。十一月七日那天,她堅決不配合邪惡的迫害,制止強行灌食,惡醫們就抓住她的頭髮一把一把的拽,頭髮落下一堆。經過五十多天的灌食折磨,她已經吐血十多天了,可是惡醫們還繼續抓扯頭髮強行灌食。她的體重由原來的七十多公斤下降到三十多公斤,身上長滿了膿皰疥瘡。每晚只能睡幾個小時,有一次,她因為虛弱而身體抽搐不止,管教於方麗指著她罵:“你死了吧,還不快死!外面有口小棺材等著你。死了活該,自找的!”

警察找來她的丈夫,目地是勸她吃飯,不吃期滿不放人。郭明霞家在農村,家裡因為被迫害勒索而欠了很多債。她的女兒也修煉法輪功,被關到萬家勞教所的十二大隊。丈夫來的時候借錢買了一些麻花給她,勸她吃。她讓丈夫把麻花帶回去,丈夫執意不帶,她把麻花都給了管教。

二○○二年一月的某一天,我在女病房裡聽到一個男人把頭悶在臂彎裡,變調而絕望的哭聲。原來是一位叫丁燕紅的法輪功學員的丈夫,求盡了人情進來探望她,她告訴丈夫:自己絕食是為了抵制這場邪惡的迫害,為了更多的大法弟子減少迫害。管教於方麗聽到後,在家屬的面前誹謗大法和師尊。醫生暢凡、江潮、管教於方麗,當著這個男人的面給他妻子灌食並打罵她,當時她已絕食七十多天。當我聽到這個聲音時,挺身走到門前,將兩眼貼近門窗。我看到丁燕紅的丈夫在受到殘酷迫害的妻子面前抱頭痛哭,邊哭邊說:“請你們放過我妻子吧,以後我不會再來看她了。”她的丈夫是個身高一米八的大漢,身材魁梧,在目睹酷刑中情緒崩潰了。管教發現我看到了,就直衝向我。我毫不懼怕,敲著玻璃喊:“讓他們住手!停止灌食!”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對於自身所受的折磨,我沒有絲毫怨恨,可是聽到這個男人的哭聲,我卻抑制不住淚水。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那天丁燕紅被打得不成樣子之後送進來了,我看見她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剛毅、堅強、不屈,她沒有流下一滴眼淚。這裡是人間地獄,木頭都會為之悲哀,石頭都會為之落淚。每一個房間的門都被關得緊緊的,每一個房間的同修都在發出正念:“停止迫害!善惡有報!”

學員郝秀芝,五十六歲,因為不放棄對“真善忍”的信仰,已被非法關押將近一年。為了證實大法弟子無罪無錯,她和同修們決定絕食,要求無罪釋放、用生命捍衛尊嚴,她絕食九天,大隊把她送到醫院強行打針、灌食。由於長時間的插管灌食,導致每次灌食時鼻口都會出血。她對醫生們講:“你們還有沒有善心?你們的手不顫抖嗎?我真心希望醫生、護士們有個良心啊!”惡醫們非但沒有稍稍軟化,反而找來管教、護士抓她的頭髮、擰她的臉孔與身體,把她打得全身青紫。這個醫院全然不顧大法弟子的死活,口口聲聲說是救人,實質上是殘酷的迫害。每天灌食都是苞米麵加涼水,灌食的量還沒有嬰兒吃的多。

郝秀芝後來躺在床上,手被打得失去知覺了,紅腫一片。那個護士打完她之後,憤而離開。當時我拽著護士的手制止她打人,她就推我,幾個人把我拽出去。我跟他們說:“你們知不知道她的年齡有多大?”我痛心的對那位護士說:“你今年才三十多歲,你的母親都沒有她的歲數大,怎麼能用這種辦法折磨她,你忍心嗎?我們如果沒有天大的冤屈,怎麼會連生命都不顧的絕食呢?人不吃不喝要難受的,不信你試一試?你反而用這種手段折磨她!”當時她瞅一瞅我,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我的手脖子疼。”我說:“你手脖子疼,不就是剛才打她打的嗎?”她沒有吱聲,我又說:“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有許多管教,打完學員之後手脖子疼,可是在自己家的醫院卻無法治療,必須開著車,到很遠的醫院進行治療。他們的身體為什麼要難受啊?為什麼連胳膊、腿都疼啊?那不是天理報應、不是因為善惡有報嗎?”

我和大法弟子何苗在萬家勞教所又見面了,我們一下就認出對方來,在鴨子圈勞教所時我們被關在同一個牢房。晚上,何苗告訴我她在這裡被毒打折磨的遭遇。二○○一年十月二十一日,她與十二大隊三個班的大法弟子集體絕食,要求無罪釋放,管教便開始瘋狂的迫害。

何苗第一次被強制灌食時(十月二十九日)由於不配合邪惡,被警察霍書平、隊長武金英拖到隊長室,按到椅子上,拽頭髮、拳打腳踢,她還是不配合邪惡。邪惡獄醫江潮劈頭蓋臉,連耳光帶拳頭地打她,直到打麻木了才強行灌食。當她起身回到班裡,摳嗓子往桶裡吐的時候,警察們從監控器看見了,江潮又把她拖出去重灌,結果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絕食第十一天(十一月一日)開始第二次灌食。這次是邪惡管教王岩把她拖出去,獄醫暢凡操刀灌食。暢凡戴一副眼鏡,看上去挺斯文,可是打起人來比誰都狠。何苗由於身體虛弱,又遭毒打,幾乎一整天臥床不起。她的臉又熱又腫,只有用涼毛巾冷敷。晚上大夫來量血壓後,重被送到勞教所醫院,繼續遭受毒打與灌食。

十一月二日,大法弟子郝秀芝(五十六歲)、丁燕紅(三十二歲)與郭明霞(四十五歲),還有身上疥瘡極其嚴重的溫一玲(四十九歲)在一起交談。值班管教於方麗在監控裡告訴溫一玲不許聚眾,命令她回自己床上去。溫一玲未聽,管教於方麗與警察林英子就氣勢洶洶地闖進來,把她和丁燕紅一陣毒打。這是他們第一次領受邪惡女管教毒打的滋味。十一月三日,他們因為發正念而被警察韓玉善、胡波毒打。以後被灌食時,邪惡的管教與大夫多次逞凶,但他們毫不屈服,而且越打越自己往出拔管,最後一次警察獄醫暢凡打完何苗後,見她的血壓只有八十三/五十了,開始給她強行用藥打點滴。

十一月六日,也就是我被送進萬家勞教所的這一天。由於身陷萬家的大法弟子百分之九十八都長嚴重的疥瘡,集體要求釋放,他們就以命令收拾東西,讓其回家或調班為由,將大法弟子騙到樓下,然後強行送到醫院。由於他們行動不便,一動身上就多處流膿、淌血,何苗便幫忙他們打飯。可是這種互助的行為竟招來管教於方麗的毒打,大法弟子丁燕紅在何苗挨打時發正念除惡,於方麗又轉向去打丁燕紅,把掃帚都打飛了。

十一月九日,警察相繼騙來十三個大法弟子,向來與管教互相利用的刑事犯王曉紅與張宇脅迫法輪功學員與刑事犯一樣做值日的工作。絕食的大法弟子、長疥的大法弟子都不答應,這些人便發泄私憤,藉各種機會向於管教打“小報告”,使大法弟子何苗他們都遭到毒打與謾罵,而且犯人王曉紅也像管教一樣對大法弟子拳打腳踢,態度極其囂張,聲稱自己這樣做是為“江xx政府”服務。

有一次,何苗又因灌食被惡醫江潮與管教於方麗剛剛毒打完畢,犯人王曉紅就說:“於管教讓何苗再回二病房”。何苗堅決拒絕聽從女犯的命令,結果管教於方麗又來打她,警察林英子與刑事犯王曉紅把何苗拖到二病房,管教於方麗為了打她,竟然把鞋都換了。一陣耳光拳腳後,由於其他大法弟子抗議,警察就把所有病房門都鎖上,又把她拖到管教室說與她“單練”,何苗說:“‘練’吧,反正我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於方麗又問:“你服不服?”何苗說:“不服,人都是敬服的,沒有打服的。”管教於方麗一邊打一邊問服不服,何苗說:“我不是犯人,別總拿我當犯人管,你們警察打犯人都是違法的,何況打好人了。”

警察:“我就打你咋的?我打你就不犯法,就白打!打你沒商量,服不服?服不服?”何苗:“不服!善惡有報是天理!”

警察:“好使嗎?”

何苗:“好使,早晚都好使!”

直到惡行曝光,有海外電話找於方麗勸善,她才罷手。

目前最後一次,也是最狠的一次是十一月二十日,他們絕食正好滿三十天,早晨七點時,大法弟子集體發正念。犯人王曉紅與於管教邊走邊打的把何苗拖到管教室,用手銬將她銬在暖氣管子上,拳打腳踢、搧耳光,揚言要用電棍,又拽何苗的頭髮往牆上撞。同修們很難過,所以都沒吃早飯。警察便說:“不吃飯,都給他們刮疥!”然後警察與女犯一同把何苗拽到樓梯口,銬在暖氣管上,大夫、護士們把大法弟子一個個拉出去強行刮疥。一聲聲痛苦的叫喊聲,悽厲得撕心裂肺。有幾個大法弟子是哭著回來的。事後管教於方麗夥同醫院院長宋昭慧繼續行惡。宋昭慧不像醫生,簡直就是黑社會流氓頭子,滿嘴污言穢語,不由分說,對何苗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強行灌食。何苗更加不配合,好幾個人抓住才強將膠管插進去,她掙脫手把管拽出來後,警察又強行插進去,何苗又拽出來,後來暴徒們把何苗雙手銬在床上野蠻灌食。這期間邪惡的宋昭慧毆打的手一直沒停過。他氣勢洶洶的說:“想絕食回家,沒門!給她用點藥,她需要‘休息’!”護士強行給她打了兩針不知是什麼藥,何苗奄奄一息,動不了。警察把手銬打開後,把她送回病房,何苗告訴同修他們給她用藥了,如果她有事,讓其他大法弟子做證。然後她就昏睡了好幾天,其間暴徒給何苗打的點滴由二瓶增至每天五瓶。何苗的血壓一直很低,大夫進來聽心跳、檢查肺,又察看頭部有無外傷。何苗看出他們是害怕的,因為上次警察獄醫暢凡打她太重,導致血壓上不去才緊急用藥的。幾天之後,在何苗持續用藥一星期而血壓仍然不上來的情況下,再度慘遭毒打。

勞教醫院那些所謂大夫與護士們,還故意苛扣醫院的奶粉。這些奶粉都是國家撥款買的,每兩人一天一袋才夠,可是他們卻一袋奶粉讓四個人用,而且要用好幾天,還嫌浪費,後來乾脆灌苞米稀粥,而粥又很難用針管抽,就再兌水,所以每天的灌食只有每人每天半斤苞米水而已,奶粉卻就這樣被他們貪污了。

二○○二年三月的一天,我、丁燕紅和何苗被帶到一個房間強行灌食。我的一個鼻子堵塞沒有灌進去,他們就換另一個鼻孔。我已經沒力氣抵抗,就運氣往外頂。插管一連幾次沒灌進去,醫生護士把我推到一邊就不理我了,說讓我等死吧。我心想:我都死了多少次了,既然沒死也就快出去了,我將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世人。他們接下來抓過丁燕紅和何苗,一邊灌一邊不停的說:“你們長嘴不吃飯,不如牲口。”何苗滿身是膿包疥瘡,加上每天強行灌食,已經在床上幾個月不能自理,當時絕食已達一百五十多天,而丁燕紅瘦得只剩下六十多斤。灌完食後,他們趴在床上往外吐胃液和血,血水染到了衣服和被單上,我訝異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景?他們灌的東西一定有問題,我勉強下地,去找灌食後碗底的殘餘物,果然,他們忘了把盆裡剩下的拿走,我用手沾一點放到嘴裡嘗一嘗,這是什麼?又苦又澀,我看碗底還有沉澱下來的鹽,我不禁怒火中燒!我要讓所有的人知道!我當下用力推開門,大聲喊:“醫生護士你們這是害人!大家快來看看!他們灌的是又苦又澀的鹽水呀。”丁燕紅和何苗在床上聽了也驚呆了。患者和大法弟子都出來聽,醫生和護士不顧一切搶走我手中的盆,慌張狡辯:“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也沒給你們灌農藥呀!”他們把我推到房間裡,恐怕走漏風聲。然後就嚴密監控我們,半夜檢查我的房間,將筆和紙收走,連我的衣袖角邊,褲腰褲角,都用手仔細摸,被單裡、枕頭裡都掏一遍。

幾天以後,我用餐巾紙把這些迫害事實記載下來,最後寫道:“自從六月份萬家慘案後,七隊、十二隊的邪惡有所收斂,這和國外大法弟子的聲援是分不開的。可是萬家醫院的邪惡越來越猖狂。為了不讓大法弟子被迫害致死的悲劇重演,我們呼籲全世界善良的人們給予我們幫助和支援,制止暴徒迫害大法弟子。

醫院本是救死扶傷的慈善機構,可是萬家醫院卻是製造恐怖的場所。在被迫害的痛苦中,在人的最基本權利被剝奪後,遭受重重苦難的大法弟子用生命捍衛著自己的信仰,用生命告訴世人大法弟子修煉‘真善忍’無罪,用生命揭露邪惡。大法弟子們絕食是為抵制這場邪惡的迫害,可是萬家醫院的醫生卻把灌食當成折磨大法弟子的手段,加劇迫害!再次呼籲國際機構、各國政府和善良的人們給予幫助和支援!制止虐殺!”

我還不知道這些揭露邪惡的文章是否在明慧網和大法網站發表了,一天管教於方麗大吵大嚷的用腳踹開門罵道:“給你鼻子你就上臉,敢整你姑奶奶?!給我登上網了,那又能咋的?整死你們白整,我照樣得錢!”她越說越加發火,指著我說:“沒給你上大刑,別人的事你倒傳得挺快?不讓你在這,也得讓你判刑,別想出去!再給我登上網,把你的手剁掉。”我正在床上煉功,從她的口氣我知道他們的罪惡被曝光了。她在我的房外邊走邊罵。我想既然來到萬家勞教所,我一定要揭露這裡的黑暗。

二○○二年一月一日,我們十八名大法弟子開始絕食抗議,要求無罪釋放,於方麗假惺惺的央求我們吃飯,聲稱要用她自己的錢為我們到飯店定餐,要我們妥協,並保證以後再不打罵我們。這起集體絕食事件,她隱瞞不向上級匯報,並指示食堂做了兩大桶飯抬到樓上要我們吃,最後是原樣抬走。出門時不巧碰到院長,做飯的人就照實說了。第二天,所長史英白來到我們的病房,上一次在二○○一年六月二十日發生的萬家慘案走漏了風聲,他差點被免職。今天他很緊張,怕出人命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他的官職難保,就把十八名學員都集中到大房間來,虛偽的表示關心。

史英白說,很抱歉對我們的關心不夠,因為他的工作很忙,請我們諒解。之後他向我們詢問是因為什麼絕食。首先我們講煉法輪功沒有罪,長期關押受到精神和肉體的摧殘,然後一一講述了管教和醫生是如何虐待我們,每天我們煉功為的是恢復健康,而在這潮濕陰暗的監獄裡,每天只給我們半碗水、不讓上廁所、一天兩頓飯、十八個人只給一小桶湯,每人分半盆,簡直不把人當人看。再者故意讓我們互相傳染膿皰疥瘡,不讓立身坐在床上、利用犯人打罵我們,對我們的精神和肉體進行摧殘、限制我們的活動、不讓親人探訪等等,進行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手段。大家直接指出管教於方麗、胡波、韓玉善、暢凡、江潮、張夢華等的惡行。於方麗、胡波聽到我們向所長揭露他們的罪惡,互相推諉責任,氣狠狠的當著所長史英白的面大打出手,棒子鋤頭一起掄起。所長不但沒有制止,反而陰陽怪氣的說:“你們都是姐姐妹妹的,有啥說不過去呢?”

在那幾天,有一位大法弟子是從外地押送到這裡來的,檢查身體時判勞教不合格,應該退回,可是萬家勞教所硬要收下,好從中勒索住院費用。到了晚上所長史英白聽說她病很重,他知道一旦死人消息就往外傳,他吃不了就得兜著走。他來說服那個學員:一轉化就放了她,免得出事。史英白和她對面坐著,偽善的表示為她好,史英白明明知道學員修煉心性,以真善忍要求自己,卻仍然幹著傷天害理的事,強迫學員轉化。這個大法弟子不服從,史英白就通知大隊來人帶走她,在大隊裡前後包夾,圍攻轉化,甚至施以酷刑,最後這個學員被迫違心簽字了。這個學員痛悔自己被轉化,覺得沒臉見人,幾次看到我都流下眼淚。我鼓勵她說:“不是真心的,就悔過,要揭露他們強行轉化的罪行。”

上級教唆,迫害有恃無恐

因為監獄的潮濕和骯髒,許多法輪功學員的身上染上了嚴重的膿皰疥瘡,渾身是膿血,嚴重的有桃子那麼大,白天疼痛難忍,晚上奇癢無比,整晚不能入睡。

曾有一個新來的獄醫,是個大學生,她在給一個學員治療的時候,按照醫療程序一個一個的挑洗膿瘡。萬家醫院的院長宋昭慧看到了,走過來推開她,拉過這位學員,拿起一把鋼匙就往膿包裡刮……。

每個生了膿皰疥瘡的法輪功學員,都會被他們一個一個的強拖到一個封閉的小房間,按在地上,教唆刑事犯用尖利的鋼刮刀、刮匙在全身的傷口中挖刮。刮匙在血肉中攪來攪去,被按在地上的人痛苦的慘叫、哆嗦、呻吟,淚流滿面。刮完後,他們又迫使這些血肉模糊的人靠牆站著,用涼水沖涮。水管衝出的不是自來水,而是不知從哪裡引來的污濁的銹水。在哈爾濱的冬天,溫度是零下三十五、六度,污黑冰涼的銹水和著膿、血,就這樣在不成人形的身體上流下。

萬家勞教所的所長史英白曾說:“為了對付你們,我們已經使絕了招術”。萬家的管教人員敢於如此邪惡的虐待法輪功學員,除了所長的唆使和縱容,也是因為有江氏流氓集團的層層包庇,才敢這樣有恃無恐!光是回憶當時的情景,都會讓我感到無比的痛苦。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想像不到萬家勞教所這個人間地獄有多麼悲慘。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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