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小說:荊棘之路(24)

允兒


【正見網2025年08月25日】

「沈韻,過來幹活了,我不叫你來,你就不過來了,是不是?」

G又召喚她去幫忙摺紙兜子了,沈韻坐在下鋪,望著對面那些堆積如山的紙片,心裡很不願意。自從第一天來到這個監舍,G就拉著她做她們的勞動。她們的活太多了,是G、F、H三個人放在一起的活。白天F、H出外勞動時,G就帶著她,兩個人在監室裡幹活。

當然沈韻做的活是少數,可是望著那每天都堆積如小山的紙片,也要望而生畏了。G見她慢悠悠的過來,說:「在這裡你就要學會幹活,不會幹活是不給分的,你看我的手指都變形了。」

G說著話,伸出一隻手在她眼前,沈韻一看,果然她的大手指已經向外歪了,畸形的程度像是有些年頭了。G是個年輕女孩,梳著齊肩短髮,長相很漂亮。卻是個大刑期,在這裡服刑好多年,差幾個月就要回家了。她家裡不常來人,在監舍裡生活,完全是靠著幫人幹活,換來平時的吃喝用度。

F組長是個年紀大的刑事犯,家裡常有人來照顧。G承諾刑滿回家之前,將一些東西留給她,F也很願意,處處關照著她,允許她續長發,不讓她白天出外勞動,只在監舍內監視沈韻。

沈韻是個喜歡清閒的,性格又很敏感,和這麼能幹的女孩在一起,怎麼能相處融洽?初時她還能忍耐G的脾氣,呆了幾天,對這裡的環境有點熟悉了,心裡不再那麼順服。

「你不要在我坐班的時候,起來上廁所,折騰我,知道嗎?!」晚上,G又如前幾天一樣,來到沈韻的睡鋪邊,說著和昨天一樣的話,不同的是她今天拿來了一瓶雪花膏,給她塗在了臉上,沈韻的臉瞬時感覺清清涼涼的,像是保濕潤膚的那種。

偏偏沈韻醒來的時候,總是後半夜,就要讓G跟著她去上廁所。G先開門去和門崗打招呼,門崗確定沒有別的監室大法弟子出來,再同意沈韻去上廁所。如果廁所裡有別的大法弟子,G會讓沈韻在監舍裡等待。一個星期後,後半夜坐班換成了H,就沒有這些事了。

一天,F、G、H在走廊內幹活,監室裡留下J監視沈韻,她一個人的活少,早早幹完就休息了。她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幾個柿餅送到沈韻的小碗裡,說:「之前在這裡的法輪功學員跟我可好了,只幫我幹活,那幾個人那麼壞,你為甚麼不來幫我幹活?」

沈韻將碗裡的柿餅還給了她,她懼怕監舍裡的組長F,J不在監舍的時候,F常和H、G說她的壞話。在她的心裡J、F、G、H都是一樣的存在,都是迎合中共邪黨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打手。沈韻是「轉化」了,她們對沈韻和顏悅色,如果是堅持不配合她們的大法弟子在這裡,她們是不是要換一副嘴臉?例如看管大法弟子不讓其睡覺,或者動手毆打?

餘下的內容不敢多想。沈韻沒有答應J的要求,繼續幫G她們幹活,F、G、H三個人的活太多了,她們將活擺到了監室門外的走廊內,沈韻坐在小凳子上,被小山一樣的紙袋包圍在中間,在袋子頂端穿繩。E去上廁所,看見沈韻正在裡面幹活,說:「你可以不幫他們幹活的。」

沈韻心裡多少有些感動,認為E是「關心」她的。轉過念頭一想:E是這裡的管事幫教,有權利制止F、G、H,不讓她們使喚沈韻幹活。她沒有出言阻止她們,卻和沈韻說:「可以不幫他們幹活。」這樣的偽善言辭,帶有欺騙性。

在這個監區,「轉化」的大法弟子幫助刑事犯幹活,已經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這些幫教、包夾將善良的大法弟子看成是提線木偶,任意使喚她們幹活,還要監視她們,將她們的一舉一動,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要向D、E私下報告,作為她們賺分的勞役,認真勞動的態度。

F每天吃飯的時候,會將一點吃的放在她的碗裡,沈韻那時正在長立事牙,牙床微微有些疼痛,沒有感謝過她。監舍裡很冷,只有靠窗下面的兩片暖氣,沈韻躺在下鋪發燒了。F找來監區的道長Q(是總管事的刑事犯)來看她,說:「她睡的褥子太薄了,又沒有海綿墊子,你那裡有不用的,先借給她禦寒。」

Q望著沈韻年輕的模樣,眼中流露出憐憫之情,吩咐人給抬來一個海綿墊子,放在了她的褥子下面。沈韻只坐在那裡,不會說:「謝謝——」F對她說:「等你的海綿墊子來了,要還給人家的。」

Q連忙說:「不用,就放在這裡給她用吧。」

在監獄裡,每個人都要被強制購買海綿墊、一套被褥,沈韻手裡的錢很少,買了那些後,只剩下日用品的錢,她只能讓獄警給親戚打電話,讓他們再來存點錢。親人來一次很不容易,監區不讓大法弟子直接給家裡打電話,也不讓親屬接見。用她們的話說:現在的法輪功學員還在「嚴管」期。

「轉化」的大法弟子可以去超市,可以給家裡寫信,不配合她們「轉化」的大法弟子什麼權利也沒有,最基本的親屬探視權利也沒有。沈韻每天晚上睡覺前,被要求學習一個小時,她買了一本小筆記本和一支筆,在上面寫小說,小學生水平的遊戲內容小說。寫了幾頁後,就放在那裡。F作為組長首先看了一遍,報告給E,E來了後,翻閱了一遍,交給了G監視小說的內容,可惜,沈韻再沒動筆續寫過。

F時常會將自己的棉襖給沈韻披在身上,她穿的衣服很單薄,裡面只有兩件單薄的絨衣,外面穿的是一件單皮囚服。G從柜子裡拿出一件囚服棉襖送給她,沈韻覺得那棉襖太髒了,還有一股怪味,又放回到那個柜子裡。G和F對她很不解。後來監舍裡又來了一個刑事犯W,G將那件棉襖送給她了。

自那以後,監舍裡有五個刑事犯監視她一個人,說來挺好笑的,一個手無寸鐵的年輕女孩只因為修煉法輪大法,在監區內,要被這麼多人監視,挺可笑的。

每天早上五點,監舍內會有坐班的包夾招呼她起床,準備好洗漱用品,是一個洗臉盆,裡面放上牙具和毛巾,還有一個暖壺,等門崗開門告訴:「洗漱」,或是H,或是W跟著她去廁所裡洗漱。監區的衛生條件很差,洗漱間和廁所在一起,一邊是廁所,一邊是洗漱池。平時刑事犯可以去洗衣服之類的。

每天只有她一個人去洗漱,看不到其她被非法關押的大法弟子和其她刑事犯人。沈韻要洗衣服和床單,是G在洗漱池接好水拎回來,再將髒水拎出去。勞役的繁雜,讓她的脾氣變得暴躁,一直在埋怨沈韻洗衣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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