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門故事（七）：聖人無常師

子禽曾問子貢，孔夫子的學問是從哪裡學得的。子貢回答，文王武王之大道，散在民間，賢者抓其大要，不賢者只抓住了末節，夫子處處皆學，沒有固定的老師。

子禽又問，夫子每到一處，皆知其政清與否，是自已求得的呢？還是別人自動告知的？子貢說，夫子用溫良恭儉讓的方式得到的。其求得之法不同於常人。據《孔子集語.論政》記載，孔子過蒲，觀其田疇而知其民知其君，觀其屋樹而知民生知君德，觀其庭院而知其名知其政。蓋孔子非其博學而多智，天下萬物同歸，聖人知萬物之終始而不待於學，以萬物同歸之道而得知之，故孔子聞一知百，見一知十，推十合一，一通百通。

千條河流歸大海。天下萬物，林林總總，皆歸於創生萬物、主宰萬物的大道。事有本末，物有終始，知其終始，則近道矣。故古人為學，以聞道、得道為其最要。孔夫子更有「朝聞道，夕死可」的聖訓。因而古之幼童發蒙，皆從「人之初，性本善」開始，以了解人與物的本末終始。可今之幼童發蒙，卻只聽、說一些「小老鼠，上燈台」之類，背離聖人之道，何其遠也！

(其事並見《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論語.裡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