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9年01月20日】
長今入宮開始就被教導既便是一碗水,只要呈給人吃,都不能忽略對人的關心,都要注意自己對待飲食人的誠意,所以她一路走過來的料理生涯,都不允許她違背這一點,實修的過程,更讓長今領會到了這個真諦的意義,因此在此時此刻,長今的內心,沒有了表面貴重與否的形式的看重,只要是呈給人吃的東西,無論大小,就要懷抱誠心善念去對待它。
因此她對蓮生說:「這是我呈給皇上最好的菜餚。」在她替師父準備的過程中,她從未想過要以她這道最後雖平凡但最體現自己對皇上心意的點心來取得勝利,她只單純的認為這道菜餚最能表達自己的心意,然而當師父定下的最好的菜餚無法呈上時,她依然不改變自己的想法,還是認為這是她給皇上最好的菜餚。
因此長今懷著對母親的思念、感激之心非常用心地準備好了這道自己認為最好的料理呈了上去。
太后不急著品嘗長今的點心,先是嘗了崔尚宮的高級四葉參炸點心,然後突然問道:「現在最後一道飯後點心已經端上來了,我問你們這次競賽題目是要呈給皇上最好的菜餚是吧,你呈上來的最好的菜餚是哪一道呢?」
崔尚宮毫不遲疑地回答是嫩炙,今英做的飯前點心五子粥因為考慮到健胃消食最適合宴會場合飯前食用的體貼用心得到了太后稱讚,還有她解釋為三種誠意的烤大蝦雖然都表示了「誠意」的形式,但由於從本質上崔尚宮不認可這份誠意的重要,因此,她把這曾打動太后的料理視為太無價值,而選中自己認為的稀有嫩炙,這真是崔尚宮的本性使然,是無法掩飾的。
太后於是問長今:「你也是那道烤嫩雞嗎?」
太后以為那道展現長今非凡手藝的用伏龍肝烤的雞肉會是長今認為的最好的菜餚呢,然而出乎意料,長今回答:「不是的。」太后一下愣住了,有些意外:「那是……」
長今:「其實,韓尚宮娘娘本來想要呈上與她朋友有淵源關係的八卦湯,因為狀況不允許,所以沒有呈上。」
太后:「這麼說你們並沒有呈上最好的菜餚了。」
長今:「不是的,娘娘,奴婢也準備了最好的菜餚。」太后一聽長今強調自己有自己認為的最好的菜餚,於是十分好奇,大家都期待著長今說下去。到底她認為的最好的菜餚應該是哪一個。
長今並不開口,只是表情略為沉重地鄭重地端著那最好一道點心,皇上這才注意到長今端著的點心問:「這是什麼?」
長今:「這是山草莓正果。」
太后一聽驚訝得脫口而出:「什麼?」立即打開自己眼前沒太看重的這最後一道點心問長今:「你說是這個山草莓正果?」太后一下反應不過來,這普通的點心為何長今如此看重。
但長今十分堅定地答道:「是,娘娘。」
皇后更是驚異了,她拿起那不起眼的山草莓問長今:「這是你的最好菜餚,有什麼理由呢?」
長今回答:「山草莓是奴婢母親過世的時候奴婢最後請母親吃的食物,母親受了傷什麼東西都吃不下,當時奴婢非常擔心母親,因此奴婢摘了山草莓,又擔心母親咽不下去,所以先在口中咀嚼後放入母親的嘴裡,母親吃下我誠心準備的食物,向奴婢微笑,離開人世,皇上,您是萬千百姓的父母,懇請您就算吃了微小的山草莓,也能象奴婢的母親一般報以微笑,請您以寬容的慈悲護佑天下百姓,奴婢是以擔憂母親的心懷,呈上這盤菜餚給皇上。」
皇上、太后、皇后及周邊的人聽後都為長今記掛皇上如自己父母,擔憂天下百姓如自身的無私善念所感動,幾乎忘記了這是一場比賽。
長今把手藝絕佳,風味獨特勝過崔尚宮的烤雞肉捨棄不用而選用這道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飯後點心來表達自己對皇上的心意完全捨棄了勝負的結果、名利的看重,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選的這道菜餚會不會得到上殿的認可,也毫不在意會因此而失敗,只將自己最能傳達自己心意,最誠心的這道菜餚呈給了皇上,這種捨棄追求勝負結果的純正的料理信念與心性境界打動了所有的上殿與圍觀眾人,皇上聽了差點沒掉下眼淚。
皇上默默地拿起自己眼前這盤傾注了長今莫大關懷與萬分期待的山草莓,放入口中,滿含淚水,連連點頭:「真是好吃,朕一定不會忘記你母親丟下你離去的心情,就像她擔心留下你孤獨一人該如何是好,朕也會這麼體恤百姓,打理政務的,山草莓,對朕來說也是最好的飲食。」皇上停頓了一下突然激動地看著長今:「而你就是朝鮮最優秀的御膳廚房宮女。」
長今被皇上的高度評價嚇得愣住了,崔尚宮更是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
太后一聽皇上這麼稱讚長今,決定尊重皇上的意見,要宣布競賽結果,皇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激動了,是太后在主持競賽,因此請太后自己決定。
太后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等待進宴結束再處置長今的最後成了皇上對長今極高的讚揚,她一下不知如何是好,這時皇后出面:「娘娘,兒臣想撇開勝負,倒想見見這孩子的師父韓尚宮呢?」
太后一聽也點頭:「皇后,我也是這麼想。」
鄭尚宮急忙稟報韓尚宮已回來,皇上又一次忍不住急著傳話讓韓尚宮趕快進來:「朕想快點見到她。」太后見皇上心意如此,明白該怎麼辦了,於是對韓尚宮說:「你材料沒準備好,也沒有按時回來,我的心本轉向崔尚宮了,不過訓練一個這樣的孩子,也是身為最高尚宮必須要有的能力,你有個這麼機靈聰慧的弟子,是你的福氣,現在親眼見到你,我更認為我的想法是沒有錯的。」
皇上再次打斷太后的話:「再說你帶領的內人都已經這麼優秀,你的手藝想必更加毋庸置疑。」
太后見幾次皇上都直言稱讚長今與韓尚宮知他心意已定不再猶豫宣布結果:「這麼說起來比起我,皇上的意思更堅決了,好吧,我為了尊重皇上的意思,裁定韓尚宮為御膳廚房的最高尚宮。」
這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結局,長今為師父堅持信念取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用她最純正無私的心態展現的料理境界打動了所有的人,堅定地跨過了這最後一次在重大利益得失前堅守信念不動搖的料理上的人生考試,完成了她替鄭尚宮實現心願的使命,為皇宮正統飲食價值取向打下了一個深厚的基礎。長今此時還意識不到,這種通過料理正道傳播的道德善念淨化著人心,儘管悄無聲息,意義卻是非凡的。
長今料理上的修煉生涯幾乎達到了最高境界,完成了她為將來學醫打下的心性基礎,當為長今而來的皇上給了長今這極高的榮譽後,便等於宣布長今料理修煉的生涯很快就要結束,很快長今就要轉入下一個人生階段了,一個偉大大夫所應具備的心性基礎、道德修為與一關一難中不自覺的醫學知識的大量閱讀與吸收都為長今轉入最後的學醫救人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這是剛剛結束競賽還沉浸在無比喜悅中的長今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的下一步命運。
一個成為內人的宮女本應該註定一輩子無法改變身份,從一個宮女變成醫女,會發生多少難以想像的突發事故,會經歷怎樣的生死大難啊,這一切一切常人難以忍受的苦難為何不停地奔向長今,生命的真相與答案在長今巨大的付出與承受中始終保持沉默。等待長今的將是將她推向下一步學醫生涯的來自崔氏家族要置長今於死地的瘋狂迫害與邪惡權勢囂張狂妄迫害正義人士的暫時得逞。長今的師父將在這次劫難中失去生命,師父將與長今母親一樣為長今受難,為長今將來的命運做著最後的鋪墊……
這就是緊接而來的下一段災難降臨的原因。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