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9年07月02日】
「小斌,你去把樓道打掃一下。」妻子在廚房裡忙乎,對我說。
「好的。」我拿上掃帚朝門外邊走。
望著對面緊閉的防盜門,我嘆了口氣,要是對面的秦姨在家多好啊,隨時將樓道和院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從來不要咱們操心。
我一邊掃地,一邊想起秦姨在的時候。秦姨是一名退休工人,年輕時身體不太好,特別是生下女兒之後,身體徹底垮了,成天都在藥裡泡著,是咱院裡出了名的藥簍子。丈夫受不了,年紀輕輕的就跟她把婚離了,留下她和女兒相依為命。後來,她的女兒出嫁了,就剩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日子。為了病能好,她到處找大夫瞧,又虔誠的到各個廟裡燒香拜佛,後來,跟著潮流練起了五花八門的氣功,依然沒有起色,常常看到她面色青黃,無精打采的樣子。
一天下午,我下班回家,在樓道裡碰到秦姨匆匆的朝外走。
「秦姨,趕著上哪去呢?」
「小斌吶,我趕著去參加集體煉功呢。這功可好了,一分錢不收,祛病健身可神奇了,煉的人多著呢。回頭我再跟你細說。」
望著她行色匆匆的背影,我笑著搖了搖頭,見慣了她的這種熱情。
過了兩天,秦姨到我們家串門,手裡還捧著一本《轉法輪》書。「介紹一本好書給你們看,我最初是邊看邊激動的掉眼淚,我活了這麼大歲數,第一次看到這麼博大精深的好書,好多道理才明白呢。」秦姨對我和妻子說。
「什麼奇書呀?看把咱們秦姨激動的。」妻子笑道。
「法輪功的書,在全國很暢銷的呢,常常賣的脫銷。」
「原來是氣功書呀。」我接過話茬。
「這可不是一般的氣功哦,是高德大法。我煉了不到一個月,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這身子象石頭一樣沉,現在感到一身輕,走路、爬樓就像飄一樣的。這可不是個別現象,煉功點那些大爺、大媽們普遍都有這樣的感受。這次我算是找到真道了。」秦姨一本正經的說。
我留意到秦姨是跟往常不一樣了,雖然頭髮仍然有些稀疏,但面龐白裡透紅,精神飽滿,往日的病容早已不見了蹤影,人顯的年輕了十幾歲。
那本《轉法輪》我從頭看到尾,確實是一本教人向善的好書。可能我和妻子凡心太重吧,很多東西放不下,沒有加入到法輪功的行列裡去。
99年7.20以後的一天,我又在樓道裡碰到秦姨。
「秦姨,那功可不能再煉了,中央定為非法組織了。」
「小斌,中央這次定性定錯了。法輪功可是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得去市政府反映情況去。」秦姨表情凝重的說。
「您可要小心啊,共產黨可是心狠手辣的。『6.4』那會兒我在北京服役,親眼看見解放軍開槍殺人,血流成河。」我提醒道。
「謝謝你!」她微笑著說。
這天,聽院裡的張大爺、趙大伯幾個在那議論,說秦姨替法輪功上訪,給關進了拘留所了。
「唉!他秦姨這人多好呀,是個熱心腸,常常幫東家助西家的,就是脾氣倔了點,幹嘛跟政府頂牛,胳膊能擰過大腿嗎?」張大爺說。
「小秦是個實心眼的人,一板一眼的。咱們國家這幾十年政治運動就沒停歇過,要想保全自身,有一條訣竅就是:黨指向哪裡,咱們就打向哪裡。做根牆頭草,跟著風向倒,准沒錯。」趙大伯說。
「小斌,你見的世面多,說說你的看法。」張大爺看見我,要我說。
「看中央這勢頭,又是一場政治運動來了。每天電視都在黃金時段播法輪功的不是,使勁的煽火。89年『6.4』不也這樣嗎?這裡面有名堂,政治這玩意兒黑著呢。」我說。
張大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十多天以後,秦姨給放回來了,每天還是樂呵呵的,跟院裡的這個那個講法輪功怎麼回事,電視和報紙是造謠。
電視上播了「天安門自焚」事件後,我對秦姨說:「你們法輪功冒死自焚抗議呢。」
「那是個陰謀,是政府一手導演的騙局。我拿真相光碟給你看。」她說著,跑回屋拿了一張光碟給我。
看完光碟,我和妻子都很震驚。
「共產黨真卑鄙啊!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法來栽贓陷害法輪功。」妻子說。
「這種事共產黨做的出來。『6.4』那會兒不也用過這種手段栽贓學生,為後來開槍鎮壓製造藉口嗎?得提醒秦姨注意點,看來共產黨要對法輪功大開殺戒了。」我擔憂的說。
我上班時,聽到張大爺、趙大伯幾個在那聊「天安門自焚」是騙局,看來秦姨也給了他們真相光碟。
這往後,咱們院裡的鄰居常常都能看到秦姨送的法輪功真相資料,這也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這天中午,我正準備午睡,聽到門外鬧哄哄的。我拉開門看,一群人正在秦姨家翻箱倒櫃,東西扔了一地,一些人往外抬彩電、洗衣機等值錢的東西。
「你們是干什麼的?!」我大聲喝問。
「執行公務!」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說。
「執行的什麼公務?你們是那個單位的?」我追問道。
「公安局的。」
「為甚麼你們都沒穿警服?把證件給我看一下。」
「嘿!你小子少管閒事。爺們兒今天抄法輪功的家,你在這裡唧唧歪歪的,當心告你防礙公務。」那個傢伙陰陽怪氣的說。
「不出示證件,我這就打110報警。」我說著掏出手機來。
「兄弟,別激動。」另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拍拍我的肩,掏出一個警官證亮了一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亮證那人。
「老太太往電線桿上寫『法輪大法好』,給抓起來了。」他說。
「寫個標語也犯法呀。」我很吃驚。
「法輪功的問題很特殊,跟一般的案子不一樣。咱們是例行公事,你還別問了。」那傢伙說著,將抽屜裡的一沓錢揣進了自己的褲袋裡。
院裡站了很多看熱鬧的鄰居。
「這些人惡狠狠的跟土匪一樣,憑什麼搶走人家的東西?」
「這些人自稱是警察,卻都沒穿警服,這就奇怪了。」
「乾的見不得人的勾當,當然不敢穿警服了。」
「常言道『過去土匪在深山,現在土匪在公安。』,這話真不假。」
鄰居們議論紛紛,替秦姨打抱不平。那些個便衣警察心虛氣短的,個個低著頭,不敢看眾人的眼光。
後來,秦姨被判了三年勞改,給關進了遠處的監獄裡。打那以後,咱這院裡的鄰居就沒看到過法輪功真相資料了。
過了些日子,這天,院裡的鄰居們又收到了法輪功真相資料了。
「共產黨鎮壓了這麼多年,還有人在煉呢,電視上說什麼法輪功學員百分之百已經轉化了,看來是假的。」
「共產黨活摘法輪功學員的器官賣錢,簡直就是魔鬼!」
鄰居們議論開了去。
以後,幾乎每個星期,大家都能看到新的真相資料。
這天,秦姨的女兒曉艷過來整理屋子。
「曉艷,你媽媽怎麼樣了?」我關切的問。
「我媽死了。」曉艷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怎麼會?」我感到很震驚。
「監獄說是得病搶救無效死亡,我媽被送去監獄前可是健健康康的,什麼病都沒有。那天我接到獄方的電話,聽說我媽死了,我都呆住了,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人才關進去兩個月時間不到就死了。我當天就趕了去,但監獄方面百般阻擾我看我媽的遺體。後來,他們強迫我在一張申明我媽是病死的證明書上籤了字,才讓我看遺體。我媽的臉上有好多傷痕,嘴裡牙齒掉了好多顆。我要給她換身衣服,那些人不許。我拿出手機來拍照,手機讓他們給搶走了。我媽根本就是讓他們給害死的。」曉艷聲淚俱下的訴說著。
「為芝麻綠豆那點事就把人弄死,告他們去!」我氣憤的說。
「沒有用!沒有哪家法院敢受理法輪功受害者的案子。」
這天下午下班,張大爺、趙大伯幾個在院裡聊。
「法輪功這傳單上說有三千多人被共產黨害死了,是真的還是假的?小斌,你給說說看。」張大爺問。
「沒準是真的。喏,秦姨不是給害死了嗎?」我說。
「真可惜呀!多好的一個人就這麼去了,這心裡怪難受的。」張大爺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看來,這次不能跟在共產黨後邊瞎跑了。」趙大伯說。
這天,我剛跨上最後一組樓梯,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年輕女孩在往我家門上貼一個紙袋。
「貼的啥呢?」我好奇的問。
女孩轉身看著我笑,將紙袋遞給我,「大哥,給您送好東西來了,世界頂級藝術家表演的節目,轟動全世界呢。」
「謝謝你!」我接過紙袋說。
「不用謝!」女孩從容的下樓走了。
我將女孩給的光碟放入影碟機,在動人的音樂奏響的同時,絢麗優美的畫面呈現在眼前。
「莎莎,快來看呀!」我沖廚房裡的妻子喊。
「什麼呀?就來!就來!」妻子應道,話音剛落,人已跑到客廳來了。
「哎呀!真美呀!」妻子讚嘆道,順勢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看。
「這法輪功藝術家表演的節目可比中央電視台的春晚強一百倍。」妻子說。
「可不是嗎,春晚就知道一個勁兒的拍共產黨的馬屁,要嗎就是低級搞笑,真噁心!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很舒服的精神享受啊!」我贊同。
「這麼美好、純正的東西共產黨卻要鎮壓,真讓人鬧不懂。」
「那問題不就出在共產黨身上嘛。」我答道。
我知道,明天院裡一定又會有一場關於神韻晚會的討論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