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搬」木頭

觀心


【正見網2011年07月23日】

退黨大潮期間,我就琢磨著得先給親朋好友傳遞這個消息,如果他們都不知道也太對不起人了,就辭職回了趟老家。我這個人有的時候就是瞎熱心的走極端,說實話辭職真沒必要,告個假事情辦完後回來不就得了。

母親是一個老邪黨黨員,不識字能當黨員那是當年犯傻當鐵姑娘,吃不飽穿不暖沒日沒夜的為共產黨幹活掙的,雖然落得一身病,平時好像也認為是一件光榮的事。當時心裡有點沒譜,不料當我對母親提起退黨的事情,結果還真是有點出乎意料的順利,還聽到了一個秘密故事。

那天中午,沒什麼事情,我就對母親說:「媽,現在有個退黨的事,您的黨員你看是不是該退了,電腦上退很方便的,不用和大隊書記他們說。」

你們猜猜我媽怎麼個反應。母親一愣盯住我說:「退黨?你趕快給我退了!」

這下該我愣住了,這也太不正常了吧?母親看我不解,就接著說:「小時候,你姥姥過去給我講了個故事,我一直記得,沒想到真有這樣的事。」說著就講了以下的小故事:

我們那地方是山地丘陵接合部,民國期間共產黨殺過來,國民黨打過去,後來日本人也來湊熱鬧,那個期間人們「跑反」都成習慣了,管他什麼部隊來了就不是什麼好事,就趕緊往後山跑,這叫「跑反」。

過去的人包括農村和現在是兩碼事,那個時候的人是人幫人、人愛人的社會,這是一個退休老幹部講的。先說說這個老幹部吧,他有一個怪癖就是不看電影。

50年代以後農村都是露場放電影,就是在一個空地支起銀幕,就是那樣露天的放,人們早早吃完晚飯就拿著椅子跑去占地方。有的時候人們都趕場,就是跑到三、五裡外的村子,成群結隊、熱熱鬧鬧的去,唧唧喳喳的回。人們叫老幹部的時候,就是門口放電影也不看,他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演電影的都是神經病,看電影的都是瘋子和傻子!

後來他和我父親聊天的時候感嘆的說:「你以為現在真是好社會嗎?過去的社會才是人幫人、人愛人的社會,那個時候的地主到年節都提著肉白送孤寡老人,自己不捨得吃。現在人才是人踩人,人吃人的社會啊。」

言歸正傳。民國期間,當地一個村裡有個道士,也就是給人打打工混口飯吃。

農村都是一姓的同一個家族,很融洽。沒事就聚集的村口大樹下的青石墩子邊,坐著聊天,這是自古農村的特有場景。

人們夏天在鳥雀的喧鬧聲和「知了」的蟬鳴中乘涼講故事和打鬧,冬天就在斑鳩咕咕聲中曬太陽。八十年代以後,人們改革開放掙錢了,名利心一重,內心就變得日益寂寞和孤獨遠離純真,哪有功夫和閒情逸緻的聊天打鬧?農村這一特有的生活習性就消失了。

這一天的下午,人們午睡出來,在村口乘涼的時候,那個道士也來了,和往常不同,道士拿著一把斧頭和一段木頭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劈起來。大夥一看,這是怎麼回事?道士今天怎麼跑這裡劈柴來了?

這個倒是很奇怪,道士一斧子把木頭劈出一道縫,然後扔了斧子兩手扳著木頭縫的兩邊就往兩邊扳。一邊扳一邊裝模作樣的喊:「快搬啦,你們趕快搬……」。

大夥一看就樂了,跑過去幫忙:「你這個傢伙真沒用,這塊木頭都弄不開,你一邊去,我們來干」。沒想到道士不領情:「誰要你們幫忙?你們搬你們的,我搬我的」。把大家趕一邊,又要死要活的在哪裡喊:「快搬啦,你們趕快搬……」。大家一看也沒心思聊天了,就是覺的奇怪,怎麼啦這是?

第二天的同一時候,道士又來了,這回沒帶斧子就提著那段木頭坐到地上就裝模作樣的扳木頭,一邊扳一邊喊那一句話這次沒人理他了,就幾個小孩在哪裡幫著喊:「快搬啦,你們趕快搬……」嘻嘻哈哈的打鬧。

這樣一連四天都這樣。到第四天的時候,大家習慣了,就沒人理會了,像往常一樣的快樂。太陽快落山了,道士收起木頭,拍拍屁股對村子說:「你們都不搬,是不是?你們不搬我搬。」就回村拿起他的包袱淒涼的走了。

這天晚上半夜,這個村子被部隊包圍燒殺一空,跑出來的幾個人這才想起來道士的話,原來道士早已預知這場劫難發出警告了,只是在劫難逃的人們,終逃不出天數,在劫難逃啊。

母親講完這個故事還說:看來到時候了,你舅舅他們幾個我去勸他們退黨。就這樣,母親弟兄和妹妹都退出中共黨、團、隊。

我忘了問母親殺人放火的那支部隊是那方的……

一場大戲萬年久 演到現在始方休
有德道士今安在 南北渡劫東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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