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5年02月20日】
花壇裡,黃色的菊花盛開著;校園的道路兩旁,灑落著枯黃的樹葉。藍天高遠,空氣清爽,陽光暖融融的。
慧麗躲在校園角落的丁香叢邊,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石頭上放著她那個花花綠綠的座墊,身邊放著書包,在偷偷的抹眼淚。
是這樣的。耀善姐姐和姐夫來這裡旅遊,順便看病,他們住在了耀善的公寓,耀善臨時擠到同學那裡住。
他的姐姐嘛,慧麗自然沒有當作外人,所以到耀善的公寓還是那麼隨便的出出入入。因為她也有一把公寓的鑰匙。那是10月3日,耀善說要請姐姐、姐夫吃飯,讓慧麗也過來。下午三點多,慧麗就來了,她們逛公園還沒有回來,慧麗自然一個人在公寓裡等候了。
可是,第二天,慧麗就發現耀善姐姐臉色不對頭。以為是身體不舒服哪,於是慧麗就問長問短的給她倒水啊什麼的。但是,她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明顯的對慧麗不高興。
不諳世事的慧麗手足無措了,耀善也沒在身邊,無奈又坐了一會她就告辭了。心想:事後問問耀善是怎麼回事吧。
原來,他姐姐3號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發現500元錢丟了。自己怎麼也想不起是怎麼弄丟的了,因為清晰的記得是1號那天從大捆的錢堆裡抽出來的,抽出來放那裡了哪?是揣在兜裡被小偷偷去了哪?還是放在公寓裡的抽屜裡沒的哪?還是怎麼沒的哪?
慧麗自然是被懷疑的對像,看慧麗過來,姐姐當然表現的不是很自然,甚至有些不高興。慧麗哪,就努力的要討姐姐高興,她越是顯得殷勤,姐姐就是越懷疑,最終,慧麗受不了了,就傷心的走開了。單純的她,臨走時略顯怯怯的和姐姐告別,他姐姐就愈加肯定的認為是慧麗所為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看著表面挺老實的、挺俊俏的,原來也是啥事都乾的主。」慧麗走後,姐姐向丈夫發牢騷。
「咳,丟丟吧,你也沒記得是怎麼丟的了,不能隨便冤枉人,今後注意就是了。天長日久品人心嘛。」
後來,姐姐左思右想,還是把這事告訴耀善了,因為她擔心耀善被欺騙了,提醒耀善注意考察慧麗的人品,畢竟沒有結婚,從新選擇還來得及。
耀善聽到後,非常吃驚和氣憤,怎麼也想不到慧麗會幹這樣的事。冷靜的想想,他相信是姐姐搞錯了,慧麗不是那樣的人。於是和姐姐試探的解釋一下,可是,姐姐的態度還很堅決,幾乎是一口咬定,他也知道姐姐是不會無中生有的人,所以,內心很是矛盾。就在那兩天,慧麗也在等耀善的動靜,她想等耀善姐姐走了之後,再和耀善聯繫,問個究竟。難道是他家屬對自己不滿意,以此來拆散他們嗎?所以,女孩的心也很複雜、難受。耀善為什麼不找自己呀?難道他變心了?難道是他姐姐來給介紹了新的……?越想,女孩的心越難受,不知不覺的,有些怨恨他了。「就是分手了,也該告訴自己一聲啊,不象一個大丈夫」。
看到慧麗沒有動靜,耀善以為她在裝作若無其事,在躲著什麼,真的自己也懷疑是慧麗在偷錢了。原來她偽裝的這麼深,原來她這麼貪圖錢財,原來她漂亮的臉蛋下……,一切不好的想法都翻騰出來,堆在了慧麗的頭上。就這樣,他們的心中不斷的加大了誤會,產生了裂痕。
兒女情長,再加上怨恨的情結,慧麗真的十分的傷心。一肚子苦水沒處傾倒,學習也走神兒,特別是上寫作與欣賞的課程,簡直魂不守舍一樣。心裡亂得很,一團亂麻一樣。本來是這次課程他該來的,為什麼沒有來?盼啊盼,就是沒有他的身影出現。恨啊恨,這個狠毒的負心人。
平日裡賞心悅目的美景,相依相偎的角落,今天都變成了傷心落淚的催化劑一樣。不想再見到這些留有他身影的一草一木,不想再觸動打上他烙印的記憶。
可是,這一切都揮之不去。在腦海裡不斷的翻騰。
巴爾扎克已經看不下去了,無意中不自覺的又拿出王老師的大學語文的教材。
李清照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讀著李清照的作品,不知不覺眼淚又流了出來。放下書,掏出小鏡子照著自己、端詳著,「瘦了,又瘦了。」
一股清淚奔涌而出。
她真的很想家,想媽媽。
想到此,又一陣心酸湧上心頭,又一股清淚,順著腮頰流淌。
苦澀的淚啊,鹹鹹的。
掏出手帕,擦著淌到了嘴角的淚水,和滿眼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