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科名由天定,妄求白費勁(三文)

黙安


【正見網2016年07月15日】

一、紀曉嵐的僕人遭報應

我(紀曉嵐自稱)的僕人紀昌,他本來姓魏。後來從主人改姓為紀。

紀昌幼小的時候,就喜歡讀書,嫻熟於文學藝術,字也寫得很工整。此人最有心計,一輩子無論做什麼事,都會占便宜。到了晚年,他得了一種怪病,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著,嘴裡說不出,四肢不能動,全身痿縮麻痹,整天躺在床上像個木雕、泥塑,只有鼻子還在呼吸,可以斷定他還沒有死。每天按時給他餵飯,他還能咀嚼下咽而已。醫生為他診斷,卻發現他六脈平和,並不覺得有什麼病狀。所以許多名醫,都感到很棘手。他就這樣拖了幾年,才死去。

據一位名叫果成的老僧說:“這種病,屬於身死而心活。自古以來,醫學典籍上沒有這方面的記載。這大概是他的報應吧?”

但紀昌平生並沒有什麼大罪惡,他不過是務求自己多貪些財利,在算計上,從沒有落空而已。他哪裡知道:一個人過分的機巧,用心計,占便宜,這也是要有報應的!這很值得人們引為警誡啊!

二、科名由天定,妄求白費勁

清代,乾隆己卯(1759)年,我(紀曉嵐)出任山西鄉試主考官。有兩份試卷,本來都中舉。一份確定為第四十八名,但在填草榜時,這一份試卷,被同考官呂令瀶,誤裝入自己的衣箱中,竟到處尋找不著。另一份確定為第五十三名,但在填草榜時,忽然陰風颯颯,把案前的蠟燭吹滅了三四次,換上其它的考卷,陰風就停止了。因此,這兩人在這一年的鄉試中,都沒能榜上題名。

揭榜後,拆開試卷上封藏姓名的地方,才知道丟失試卷的考生,名叫范學敷,被陰風阻撓填榜的考生,名叫李騰蛟。我當時懷疑這兩名考生,大概是做了什麼缺德事,以致陰差鬼使,故意阻撓他們的仕途前程。

但是,到了庚辰(1760)那年恩科鄉試,這二位考生,又同時中舉,范學敷依然是第四十八名舉人。而李騰蛟於辛丑(1781)那年考中進士。由此可見,科舉功名,也是命中早有定數,在時間上,提前一年都不行。

這麼說來,那些人畢生為名為利奔走鑽營,又有什麼作用呢?即使名利求得了,也還是自己命中所應有的。命中應該有的,就是不去營求,也同樣可以得到。所以,順其自然,不用心機;犯不著明爭暗鬥,去損人利己。

三、怨憎兩相聚,互鬥均不利

(紀曉嵐的)僕人劉琪,他養了一頭牛和一隻狗。那牛一見到這隻狗,便用角去牴觸。那狗一見到這頭牛,便撲過去狂咬。因此經常鬥得兩敗俱傷,流血不止。

但這頭牛隻觸這隻狗,見到其它的狗,卻不會去觸。而這隻狗,也只是咬這頭牛,見到其它的牛,也不會去咬。後來把它們分別拴在兩個地方,但只要一聽到對方的叫聲,它們都會仰起頭來,怒目瞪視。

後來,先父姚安公,到戶部任職,我(紀曉嵐)便跟隨他來到京師,就不知道這兩隻畜生的後果如何了。

有人說:“禽獸雖然不會說話,但都能記得前生的事。這頭牛和這隻狗,大概就是佛經中所謂前世結下的冤讎,因此,到現在還能互相認識,憤恨不休。”

我認為夙冤這種說法,可以確信無疑。但若說它們能記得前生的事,則似乎未必。我們家有個親戚,嫂子和小姑互相憎恨,可這位嫂子與其他小姑子都很和睦,惟獨與這位小姑似乎有仇;而這位小姑與其他嫂子相處也不錯,只與這位嫂子似乎有仇,這難道可以說她們能記得前生的恩怨嗎?

其實,怨毒的念頭,根植於各人的性識之中,有朝一日相遇,就會像兩種藥性相反的草藥,雖是枯根朽草,本身並無知覺,但因為彼此的氣味不相投,就會激起相互的對立和抑制。可見,因果糾纏不清,沒有任何造作可以不受果報。

三世輪迴只在一瞬之間,何必為一點兒小事,就吹鬍子瞪眼睛呢?對人都寬厚和悅一些,是有益的;至少不會結下怨毒。

(均據紀曉嵐《閱微草堂筆記》)

添加新評論

今日頭版

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