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1年11月10日】
【原文】
望人包容,曰海涵;謝人恩澤,曰河潤。無繫纍者,曰江湖散人;負豪氣者,曰湖海之士。問舍求田,原無大志;掀天揭地,方是奇才。
憑空起事,謂之平地風波;獨立不移,謂之中流砥柱。黑子彈丸,漫言至小之邑;咽喉右臂,皆言要害之區。獨立難持,曰一木焉能支大廈;英雄自恃,曰丸泥亦可封函關。事先敗而後成,曰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事將成而終止,曰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注釋】
海涵:待人像海納百川那樣有涵養有度量。
河潤:助人有如河水滋潤土地。
江湖散人:唐代文學家陸龜蒙進士不中,居松江甫裡,經營茶園,常泛舟太湖,自稱江湖散人,曾作《江湖散人歌》。
湖海之士:據《三國志》,漢末人陳登,狂傲有豪氣。一次,友人許汜去看望他,他不以客禮相待,竟讓許汜睡下床。許汜跟劉備談起此事時,說陳登「湖海之士,豪氣不除」。劉備則批評許汜胸無大志,只問些求田問舍之類的小事,難怪被陳登冷落,並說:「要是我,就要高臥百尺高樓之上,讓你睡到地下,豈止是上下床之分呢!」
問舍求田:即求田問舍,原為劉備責備許汜之語。許汜為國士,處紛亂之世,而無效主之志,只知道買田置屋,為個人利益打算,沒有遠大志向。後以求田問舍形容專營私利而胸無大志之士。
掀天揭地:把天掀起,把地揭開,形容力量驚人或聲勢浩大。
中流砥柱:比喻堅強獨立的人能在動盪艱難的環境中起到支柱作用。像砥柱在激流中屹立一樣。砥柱,一座石島,在今河南省三門峽的黃河中。
黑子:指黑痣;彈丸:彈弓用的泥丸。
函關:函谷關,雄關要塞,素有「一夫當關,萬夫莫克」之稱。位於今河南省靈寶市。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後漢書》記載,東漢劉秀即位後,派馮異率軍攻打赤眉軍,開始連吃敗仗,後大破赤眉。事後,劉秀寫信慰勞馮異,中有「始雖垂翅回溪,終能奮翼澠池,可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話。東隅:太陽升起的地方。桑榆:桑樹和榆樹,日落餘光照在樹上,表示日落的地方。
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堆九仞高的山,只缺一筐土而未能完成。比喻做事只差最後一步沒能成功。仞,古代七尺或八尺為一仞,九仞是個虛數,言其高。簣,盛土之筐。
【譯文】
希望得到別人的包容,會說對方如同大海有容人之量;感謝他人的恩澤,就說像受到河水般的滋潤。無責任牽絆的人叫江湖散人;自負豪氣者叫作湖海之士。一個人如果只顧專營買田購屋,那就表明胸無大志;能夠掀天揭地做大事的,方能稱作天下奇才。
爭端憑空而起,好像平地生了風波。有主見能當大任,遇事不動搖者,可稱為中流砥柱。黑子和彈丸都是形容很小的地域;咽喉和右臂皆指身上重要的部位。勢單力孤難以完成大業,如同一根大木,豈能撐住即將倒塌的大樓呢?英雄好漢誇耀自己,會說只需一丸泥團就可封住函谷關。做事先敗後成,叫做「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事將成功,只差最後一步,卻停止了,就稱為「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故事】
為山九仞 功虧一簣
古時候,有一個人要築一座九仞高的山。他堆了一年又一年,不論嚴寒酷暑,終於就要完工了。這一天他也一如往常,雞剛打鳴就起床開工,一筐又一筐,眼看著山就要達到九仞了,只差一筐土。但就在這時,他肚子咕咕叫,天又下起雪來,他想想只有一筐土,不如明天再做,就回家去了。此後,他總想只剩一筐土了,太簡單了,不如明天再做,結果這筐土至死也沒堆上。
這就是「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的來歷。
風水寶地 功虧一簣
傳說元朝末年,福建泉港地區林氏家族某代的先祖去世,他的子孫請來風水先生,擇地安葬。
風水先生看中一塊風水寶地,他叫來主持葬禮的孝男,問道:這塊是風水寶地,風水一旦靈驗,後代中就會持續出現多個手拿玉笏朝拜天子的官員,但是靈氣不會即時顯現,子孫必須經得起磨礪和三十年的苦難考驗,必須先敗後發,先窮困後富貴。可謂三十年前點燈賣田,三十年後持笏朝天,選這個風水,你們一定要經得起磨難,辛勤勞作體會民生艱難,萬萬不可為非作歹!風水靈驗後,為官之人一定要善待百姓!孝男聽後同意用此風水穴安葬先人。
安葬後,很快林家開始入不敷出,越過越窮了。不久時值元末明初,改朝換代,當地遭了兵災,兵火過後,林家財物被劫掠一空。好不容易重整家園後又吃了官司,花了一大筆錢財脫身,果然是點燈寫田契,連夜賣田賣地。一災剛完,一災又起,家中還遭了火災,燒去了全家人賴以棲身的房宅,這下林家徹底敗完了。全家開始過上頓不接下頓的生活。
不知又經歷了多少苦難,終於熬到了三十年的最後一年。除夕那天,家裡卻窮的揭不開鍋蓋,全家只好煮野菜湯充飢。這晚,家裡的婦女拿個碗去打一些豆豉給大家做菜,她腰系草條褲帶,稍一用力,竟然草斷褲掉,當眾出醜。林家由富有到一貧如洗,這些年精神上也一直承受很大壓力,這一下壓力超過了極限。林家的家主,就是當年同意下葬的孝男,想想全家沒日沒夜辛勤勞作,竟然連買條褲帶的錢都沒有,頓時怒從心頭起,失去理智,把一切的苦難都歸咎到風水上,不願再承受了。
一氣之下,他拿起鋤頭去挖墳墓,想毀掉風水。沒想到剛挖開一個小口,就從墓穴裡飛出幾隻烏鴉,他這才猛然醒悟,這些烏鴉是風水靈氣的顯現,風水先生說過的。他急忙用手去抓,可惜只抓到一隻,還把烏鴉腿弄瘸了,其他烏鴉則飛往四面八方。過完年後,林家的境遇就開始變好了,但後來僅孫輩中出了個瘸腿的布政,大家都認為是對應那隻弄瘸了腿的烏鴉。而原本定好的持續出現多個手拿玉笏朝拜天子的官員,這樣的福報就消失了。
林家人歷盡三十年的艱難困苦,僅差最後一步,便使風水寶地,功虧一簣,真是可惜!人在世間,本身就是修行,苦難就是考驗,善惡有報皆有時,每個人都要在吃苦行善上不斷積累德行,方能得福報或修道有果,千萬不可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據正見網《民間故事:風水寶地,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