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詩結緣:李白與宗氏的美好婚姻

文正


【正見網2023年06月27日】

一提起古代的婚姻,受黨文化影響很深的現代中國人會下意識的聯想到「束縛女性」、「落後」、「包辦」等等負面詞彙,似乎古代的婚姻就是為了壓迫而給女性準備的牢籠,裡面充滿了欺侮和不公。可是,如果仔細思考一下就會發現,古代的婚姻並非是中共宣傳的那樣,那不過是中共為破壞傳統婚姻而以偏概全欺騙人的手段而已。

實際上,描寫古代美好的婚姻故事多的數不勝數。「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琴瑟和弦」等等成語也都是在向人們講述著傳統婚姻中夫妻正確的相處之道。其實,在道德水準比較高的古代社會,人們的婚姻大多平和而美好。其男主外,女主內,男陽剛,女陰柔的生活模式也使得婚姻更為健康、長久,是真正人類的正統文化和生存方式之一。而其中,唐朝大詩人李白,亦有一段令人為之稱道的婚姻。

天寶元年(742年),因名道吳筠、玉真公主推薦,玄宗召李白進宮。玄宗一見李白,便為李白之風度、談吐和才能所折服。隨即令李白供奉翰林,草擬文告,陪侍左右。一時間,李白聲名大振,風光無限。

雖深得榮寵,可隨之而來的是妒忌者們惡毒的誹謗和排擠。李白自知難於佞臣同列於朝,乃浪跡縱酒,以自昏穢。卒有「一談一笑失顏色,蒼蠅貝錦喧謗聲。曾參豈是殺人者?讒言三及慈母驚」之嘆。在長安未滿兩年,天寶三年(744年),李白便上奏還山,玄宗知其不可留,乃賜金歸之。

離開長安後,李白來到大梁(現河南開封一帶),分別遇見了杜甫和高適,他們登台高詠,攜手同行,尋仙訪道,自在逍遙。期間李白留下千古名篇《梁園吟》。

我浮黃河去京闕,掛席欲進波連山。
天長水闊厭遠涉,訪古始及平台間。
平台為客憂思多,對酒遂作梁園歌。
卻憶蓬池阮公詠,因吟淥水揚洪波。
洪波浩蕩迷舊國,路遠西歸安可得。
人生達命豈暇愁,且飲美酒登高樓。
平頭奴子搖大扇,五月不熱疑清秋。
玉盤楊梅為君設,吳鹽如花皎白雪。
持鹽把酒但飲之,莫學夷齊事高潔。
昔人豪貴信陵君,今人耕種信陵墳。
荒城虛照碧山月,古木盡入蒼梧雲。
粱王宮闕今安在,枚馬先歸不相待。
舞影歌聲散綠池,空餘汴水東流海。
沉吟此事淚滿衣,黃金買醉未能歸。
連呼五白行六博,分曹賭酒酣馳輝。
歌且謠,意方遠。
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

正是此詩,使李白與最後一任夫人相知相識終成眷屬。民間傳說,宗氏在寺中的一面牆上看到了這首《梁園吟》,因而對李白之才欽慕不已。為阻止僧人將其抹除,不惜花千金買下了這面牆。

或許在當時身處盛世的人們看來,李白詩中所謂濟救蒼生乃大言不慚,特別是在寺院中題詞,虔誠於佛教的僧人顯然對於佛經中的論述更為重視。可宗氏絕非普普通通的大家閨秀,其才智、見識和氣度也遠超常人。因而能看透表象,慧眼識珠,明白李白並不是只會舞文弄墨的狂傲之士,而是知行合一的誠信君子,是世間少有的偉丈夫。

此時的唐朝雖然表象繁華,歌舞昇平,但在廟堂之下早已暗潮洶湧,危機四伏。佞臣結黨專權,安祿山欲反,群臣各有稻粱之謀。而李白卻始終抱著「終與安社稷,功成去五湖」之志。宗氏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才做出「千金買壁」的「荒唐」事來。在她看來,這首《梁園吟》背後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從這一點上來看,宗氏識得李白之才志大類子期聽伯牙之琴也。

在同宗氏結婚後,李白也度過了近十年較為平靜的時光。夫妻二人情投意合,恩愛非常,我們從李白的詩中便可窺得一二。

 《自代內贈》  
寶刀截流水,無有斷絕時。
妾意逐君行,纏綿亦如之。
別來門前草,秋巷春轉碧。
掃盡更還生,萋萋滿行跡。
鳴鳳始相得,雄驚雌各飛。
游雲落何山,一往不見歸。
估客發大樓,知君在秋浦。
梁苑空錦衾,陽台夢行雨。
妾家三作相,失勢去西秦。
猶有舊歌管,淒清聞四鄰。
曲度入紫雲,啼無眼中人。
妾似井底桃,開花向誰笑?
君如天上月,不肯一回照。
窺鏡不自識,別多憔悴深。
安得秦吉了,為人道寸心?

詩人因離家遠遊而與妻子分別,妻子思念遠行的丈夫,淒婉感傷,長天水遠,難訴相思之苦。相反,在妻子看來,丈夫卻「如天上月」,「不肯一回照」,瀟洒的幾近「無情」。

但值得注意的是,此詩並非是妻子宗氏所寫,而是李白自己的「虛構」。正因路途遙遠,書音難通,在一段時間沒有收到妻子的書信後,李白模仿著妻子的筆觸和情感,擬作《自代內贈》以解相思之情。這樣看來,李白在對待妻子的感情上並沒有如此之「豁達」,只是濟救蒼生的使命在身,故而不得不離家遠行。

天寶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亂爆發,李白攜家眷避居廬山。那時,永王李磷恰在此時出師東巡,李磷多次徵召李白,李白感「欲濟蒼生」的機會已來,準備大展宏圖,建功立業。在與妻子臨別之時,李白寫下《別內赴征三首》:

其一
王命三征去未還,明朝離別出吳關。
白玉高樓看不見,相思須上望夫山。

其二
出門妻子強牽衣,問我西行幾日歸?
歸時倘佩黃金印,莫學蘇秦不下機。

其三
翡翠為樓金作梯,誰人獨宿倚門啼?
夜坐寒燈連曉月,行行淚盡楚關西。

妻子不捨丈夫遠行,卻又知不能違背丈夫之志,故而只是拉著丈夫的衣袖不願鬆手。一個心疼丈夫不忍分別,卻又一心想要成就丈夫的溫柔女子躍然於詩上。

為了寬慰妻子,詩人以幽默的筆觸向妻子開起了玩笑:此番若能建功立業,功成還家,你可不要學蘇秦他那個愚妻,對我冷漠無言呀。

可誰料,命運對李白的考驗卻未停止,李白這一走,不但沒能配得「黃金印」,還莫名其妙的捲入了永王和肅宗的爭鬥之中。不久永王敗北,李白也因之被系潯陽獄中。

有人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這句話卻完全不適用於宗氏。李白陷獄後,妻子宗氏為解救丈夫可謂是想盡一切辦法。李白深受感動,寫下《在潯陽非所寄內》。

聞難知慟哭,行啼入府中。
多君同蔡琰,流淚請曹公。
知登吳章嶺,昔與死無分。
崎嶇行石道,外折入青雲。
相見若悲嘆,哀聲那可聞?

蔡琰即蔡邕之女蔡文姬,她為救父命,哀求曹操,「蓬首徒行叩頭請罪,音辭清辯,旨甚酸哀」。李白將妻子比作蔡琰,足見宗氏為營救丈夫之巨大付出。

宗氏拿著李白寫的申訴之詩文,「行啼入府」,四處奔走求助,痛陳丈夫為人正直,絕無二心。

宗氏的這種表現,正是因為一個妻子懷著對丈夫的「義」,並且堅信丈夫無罪的自然反應。最後,經江南宣慰使崔渙及御史中丞宋若思查明事情原委,終免李白死罪,改為流放夜郎(今貴州桐梓一帶)。

對於妻子的付出,李白只有無盡的感謝和由衷的自責,「我非東床人,令姊忝齊眉。」(《竄夜郎於烏江留別宗十六璟》)。詩人甚至將妻子比作莫邪,「拙妻莫邪劍,及此二龍隨」,實在難以想像宗氏在李白心中有多高的地位。

乾元二年(759年),李白被流放至巫山,遇朝廷大赦,興奮之餘在歸舟上高詠:「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仍不改詩仙本色。

上元二年(761)李白返家,與宗氏重聚。夫妻的這次生離死別是怎麼樣的場景,我們已經找不到歷史的碎片進行還原。但經此大難,兩人卻沒有像人們的想像中,就此過上纏纏綿綿,白頭偕老的生活,而是一起去廬山尋仙訪道去了。

《送內尋廬山女道士李騰空二首》

其一
君尋騰空子,應到碧山家。
水舂雲母碓,風掃石楠花。
若愛幽居好,相邀弄紫霞。

其二
多君相門女,學道愛神仙。
素手掬青靄,羅衣曳紫煙。
一往屏風疊,乘鸞著玉鞭。

李白陪著妻子去廬山尋找真人,

李騰空為宰相李林甫之女,與蔡尋真同入廬山修道,「生長富貴無嗜好,每欲出家學道,父母不能奪其志」,其「咸有道德,能以丹藥符籙救人疾苦,遠近賴之。每於三元八節,會於永真洞,以相師資講道之事。」(《歷世真仙體道通鑑》)。當時,李騰空已修煉到高深境界中,許多有志於修煉的人都已在她門下修行。她高深的神通道術後來還為唐德宗所知,並將其修煉時的舊居改建成昭德觀。

巧合的事,和李騰空一樣,宗氏也是相門之後,她是前宰相宗楚客孫女,兩位修煉人都有著顯赫的身世。

也許被灌注無神論思想的現代中國人已經很難理解,為甚麼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會放棄人世的繁華而去山中修道呢?

實際上,從古至今,為了尋找生命的意義、提高生命境界而立志於修煉的人不計其數。特別是盛唐時期,更是修煉文化大放異彩之時。不但有各種佛家、道家的修煉法門,還有許多西方的宗教信仰也傳入中國。

宗氏本就是修道之人,求仙訪道乃是修道者的修行方式。妻子此次求道而去,李白欣然相送,詩中完全見不到夫妻分別時的戀戀不捨,這也令不少人詫異。

其實李白也同為修道之人,少時便已修煉,其一生都在尋仙訪道,吃苦修行。當然,真正的修煉者是不會在意一時一世的幸福和得失的,他們往往會把磨難和痛苦當成修煉的機會。李白見妻子有如此堅定的求道之心分外高興,因而並沒有表現出不捨之情。詩中,李白希望妻子將來能修成得道,並邀請她共遊仙境。這真是丈夫能對妻子說出的最美好的祝願和最「浪漫」的話語了。

宗氏因詩和李白結緣,演繹了一段共患難,同修行的美好婚姻,可謂是真正的神仙眷侶。

在現代變異觀念影響下,婚姻的神聖被詆毀,夫妻的恩義已斷絕,離婚、不婚、試婚、小三、未婚同居、同性婚姻、婚前財產分割等等亂象層出不窮,傳統婚姻的形式已被破壞的體無完膚。

中國國內的結婚比例逐年下降,離婚比率卻如火箭攀升。這導致了年輕男女越來越恐懼婚姻,逃避婚姻,男女間相互對立,懷有敵意。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未來的婚姻將會走向何方?

如今,佛家修煉大法——法輪大法洪傳世界,修者不計其數。他們中有許多夫妻都同是大法修煉者。在中共迫害中,他們也如李白與宗氏一樣,共歷磨難,風雨同舟,精進修行。生活中他們實踐真、善、忍的修煉原則,忠於彼此,努力耕耘,互相體貼包容,使得家庭成為亂世之中躲避風雨的港灣。足為現代夫妻志同道合之典範,也為未來中國人重新走回傳統的婚姻之路提供了完美的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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