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5年09月05日】
題記:寫紀實文章不象寫小說可以虛構,這種文章本身一定得是一種真實的,不能摻雜任何虛構的成分,所以,每一篇此類的文章我都仔細的審核、體悟,哪怕是一個小節都不能有任何虛構的成分,這是對自己的負責更是對大法網站的信譽負責,更是對眾生負責,當然這也是對法、對社會負責的態度。同時這也是我寫所有這方面文章的主線。還是閒言少敘,言歸正傳。
話說,明朝後葉,江南的名城蘇州。由於朝廷的腐敗統治而導致民不聊生,再加上以魏忠賢為首的櫞黨一夥的專橫跋扈,致使百姓生活得很苦,在這裡發生過東林黨人反對魏忠賢及其東西兩廠的特務機構的事。朝廷的特務在城裡逮捕東林黨人,遭到蘇州城內的全城百姓真實踏血式的反對。我這一世的故事就從這兒講起。
在此去蘇州不遠有個常州府,在常州府內有一個姓張的寡婦,丈夫早亡,幾年就和一個十幾歲男孩(小名叫樂天)相依為命。她家裡很是落魄,丈夫臨終時留下的一點家產都被小叔子他們揮霍淨了,此時家中剩下一間茅屋和一頭跛腳的驢子。張寡婦刺繡的手藝相當的好,一次當她在一家常州刺繡作坊做工時,被蘇州城內的一個很有名氣的刺繡店的老闆看中,那個老闆也是可憐她,於是就將她接到了蘇州城內做工。小樂天也自然的跟著母親到了蘇州城,並在蘇州城內一家私塾讀書。此時的蘇州已是天下聞名的刺繡產地,也是向朝廷進貢刺繡和銀兩的重地。由於當時中國不是很發達,主要依靠農業來維持國家的開支,象蘇州這樣以手工業為主的城鎮還是不多。由於閹黨當道,東西兩廠的特務在全國遍地都是,尤其是長江兩岸。他們對城內大一點的手工作坊真是變本加厲的壓榨,只要你稍有一點不滿的情緒,就會被人告密,不是坐牢,就是被殺。那個很有名氣的老闆也不例外,他就是一次在特務們非得要拿走他家中非常值錢的祖傳器具――紫光寶壺時,他與特務爭辯幾句,結果便被特務下了大獄。後來特務變本加厲的壓榨蘇州城內的紡戶,最後導致全城百姓對於東西兩廠的特務的反對――他們將特務們抓起來綁在城南的城上吊起來毒打,後來朝廷派來官兵鎮壓,真有些血洗蘇州城的味道。
面對著形勢的突變和家庭環境的變故,小樂天只能和母親一起又一次背井離鄉,他們居無定所,四處飄泊,後來總算在淮北、徐州一帶安定下來。小樂天遇到一位學識非常豐厚的老人,李先生。在老人的教導下,小樂天讀了很多的書,後來參加科舉考中秀才,怎奈朝廷實在黑暗無比,以後再考就屢試不第,這時的樂天20歲左右的樣子,在最後一次參加科舉時一位同考的人告訴他:「聽說,在山西和陝西以北的『口外』(好像就是現今張家口以北的內蒙古)有精通修佛之術的高人,人世無常,生老病死常常相伴,現今世道衰微,我們的日子實在太不好過,不如你找到此高人得到脫離生死輪迴之法,何必苦苦的為了考取功名而憂心哪?!」回家後,樂天就做了一個夢說是自己在蒙古的草原上尋找超脫之法,象唐朝時的玄奘那樣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得到生命的超脫。……醒來後他把這個夢對母親和老師述說了一遍,母親和老師都說:「這個夢是個很好的兆示,如果能與得道的哪位大德高士有緣,一定會遇到的,但是此與蒙古相去萬裡,而且那裡的人聽說很是野蠻,那裡到處都是茫茫草原況且狼蟲虎豹經常出沒,你一個人能行嗎?」「有福之人自會遇到神助,更何況我是為了求法而去,當年玄奘一個人西去取經,歷經多少磨難,最後不是也把真經取回來了嘛!孟子不是說過: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不要給我說那麼多大道理我聽不懂,快動身吧!」母親打斷樂天的話並催促道。「您跟我一起求法去吧,免得您老人家總是惦記我。」「好吧!」就這樣母子二人拜別了李先生,渡長江、過安陽、經邢台、最後抵張家口。一路上真可謂是風餐露宿,吃了無數的苦。遺憾的是,樂天的母親在到達張家口時,得了風寒,一病不起,最後過世,在臨終前,囑託樂天一定要找到佛法,並要依法修行不得懈怠。樂天痛哭失聲,他更感到人世間真是無常,歲月象流水一樣過去,可敬的恩人、教我學問的李先生、從小相依為命的母親不是被惡人關進牢房就是別離而且與母親這簡直就是生離死別……唯有找尋到佛法才能在這其中超脫出來呀!此時他更下定了如果能夠找尋到佛法就一定要依法修行的決心。
草草安葬完母親之後,他背著簡單的行囊義無反顧的走到了口外,走進了茫茫草原。
文弱的樂天,本來就不認得路,只得遇到人就打聽,聽沒聽說過有得法的高人,我想拜他為師。但得到的結果是令人沮喪的。而且有時遇到十分大一點的草地,走幾十天都走不出去,路途上有時遇到一些狼之類的野獸,但不知怎地它們就是傷害不了他。當他十分飢餓之時,就會在路上撿到饅頭之類的食物;渴的時候,地下就會出現一汪泉水;落雨或下雪的日子,時常就會出現一間茅屋或幾戶人家,而且當地人很是熱情好客,並不象聽說的那樣野蠻;當他吃飽喝足,躲避了淋漓之苦的時候,這些都消失了。一次兩次樂天覺得奇怪,後來就明白了,這是佛在鼓勵他,使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就這樣時光荏苒,二、三年過去了。
這時的樂天已經年近二十六七歲的年紀了,在草原中的經驗已經十分豐富了。身體也很是健壯,不象從前的那種弱不禁風很是文弱的樣子。但是有一點他是沒有變,就是書生的喜歡做詩的習氣不僅絲毫未改,經過這些年的閱歷,使他豐富了經驗,使他做的詩更加有韻味,內涵更加深刻。本來這些詩文就不想給別人看,所以他就經常的面對著雄偉的高山、茫茫的草原隨口吟出一首,聊以解悶。
一日,他又象往常一樣在草原中獨行,看著天邊的彩雲與近處的山峰連成一片,不由自主的吟出一句:山嶽伴著彩雲飛,苦海茫茫我是誰?尋仙訪道想歸真,不遇佛法心最悲!吟罷此詩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他發現一個身穿紅衣服的女孩好似故意的躲躲閃閃不讓他看到。他很是好奇,就問:「請問姑娘為何跟著在下?」女孩答道:「其實我已經跟著你好幾天了,我是蒙古一個部落首領的女兒,我還有一個哥哥在別的部落也是當首領,前幾日我出來散心之時遇到了你,我很好奇,你看上去是一個漢人,為何到我們這個荒涼的大草原中來哪?!」「小姑娘,你尚且不知……」 樂天就把自己的遭遇對著這位姑娘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特別是自己因何來這裡來尋找佛法都詳細告知了。「論年齡我該叫你哥哥才對,要知道,我已經不小了,今年都二十歲了,以後不要再叫我小姑娘啦!」女孩有些不願意。「得,今天遇到一位難纏的主兒,我得先給她打發走才是」,樂天想到。「既然你不願讓我管你叫小姑娘,那我就管你叫妹妹吧,你快一點回去吧,要不然,你父親該擔心你了。」「我是得快點回到父親那裡,不過我也想找到得法的高人,依法修行。你不知道,我們蒙古人很多都是信佛的,所以對於這些事我們是相信的,不但是你害怕生死的無常,我也害怕,我也想找到脫離生死輪迴的法門修行,要不然這樣,我先回父親那兒告知他老人家一聲,回頭,我們一起尋找大德高士,好嗎?這樣我們之間也好有個照應。」紅衣女孩快言快語道。樂天想想也是,自己一個人尋找得很苦,很是孤獨,於是說道:「快去快回,我就在此處等著你,十天之後一定回來。」「一定!」紅衣女孩轉身走了。
過了大約七八天的時間,紅衣女孩哭著回來了。樂天一問,女孩才說出原委:原來,她回到父親那兒,父親哭著告訴她一個悲痛的消息:她哥哥的部落在與別的部落征戰時,被別的部落所滅掉了,她哥哥被人真是大卸八塊,而且要將這些屍骨燒掉,幸好一位好心人將她哥哥的小腿骨藏了起來,事後冒著生命危險送到了她父親那裡,並告訴她父親那個部落的人馬上就要來消滅他,希望他們能避避風頭。女孩將遇到樂天的事向父親說了之後,父親語重心長的說:「孩子,這也許就是咱家的福分,能尋找到佛法,是最榮幸的事,況且如今家裡遭難,人世間真是事事難料,丫頭,以後自己一定要學會照顧自己。在外邊不象在家裡。不可刁蠻!」「爹!您也太小看我了,可是我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我們才能見面,況且,那些壞人還在追殺您?我真的放心不下。」「孩子,你不是常聽爹爹講過:有德者自會得到佛的保佑嘛!不必擔心,你多保重就是了!」他父親擦一把眼淚,安慰道。就這樣紅衣女孩就回到了樂天身邊。
樂天聽完原委,長嘆:「刀光血影何時過,人世恩仇誰之錯,拋去無常舍名利,不得正法永不懈!」……在以後的日子裡,在茫茫的草原深處留下了兩位求法者的身影,他們一同面對苦難,互相鼓勵,互相幫助,度過了無數的苦難。在他們遇到大的集鎮之時,他們就順便打聽一下紅衣女孩父親的近況,開始人們告訴他們說,他父親的部落,被別人給滅掉了,但他父親不知所蹤,沒有下落。又過了一年左右紅衣女孩已有身孕,一日適逢一個大的村落,再向人問及父親的事:人們說,她父親現在很好,原來那個消滅她哥哥和他父親的部落的那群壞人由於內訌,自相殘殺,被別的部落給消滅,他父親由於德高望重,被推選為部落聯盟的首領。現今她父親現在正尋找她的下落。……他們一聽趕緊讓人們告知父親他們的下落,免得讓老人家擔心。幾天後,她父親親自駕著馬車過來接他們。當她父親一見到闊別多年的心肝女兒和從未謀面的姑爺真是悲喜交加老淚縱橫:「孩子們,現在好了,災難已經過去,從此後我們就好啦。」這時真是感覺到天高地闊,任君馳騁。正說話間在地上出現了清清楚楚的幾個白色鬥大的字:「留得中中存!(就是以後在中土能得正法的意思)」……
後記:
我2002年12月份就將此篇的底稿寫完,由於種種原因未拿出來發表,只是去年在《首屆大陸大法弟子書面心得交流會》投稿時,寥寥的寫了幾個字,現在藉此機會此文全部拿出來,與同修和有善根的有緣人分享。寫此文的目地就是想說明,我們從前在生生世世的尋找中,為了得法是經過了多少的苦難和不易,而且在那生那世中,不一定就能找到正法,但正因為由於能夠放下自我、捨去名情利的苦尋,最終才促成了今生今世,我們能親聞偉大慈悲的主佛講法,這一最偉大而最殊勝的緣份。當我們不精進、懈怠的時候,我們想一想,從前的我們為了能在今天得到正法,而忘我的苦尋,冒死的跋涉!精進,帶著眾生回家,才是我們最大的洪願!!
為了不引起身邊同修的執著,從此文開始,我不再把文中的人物跟身邊的同修對號入座。寫此類文章的目地是希望我們能珍惜今天這來之不易的得法機緣,至於從前我們同修之間是何種緣份其實這變得已經不算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們都能珍惜今天的歷史機緣,能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大法徒」,這就是我們應該時時牢記在心頭的事。
另外,我想下一篇的題目叫做《大漠忠魂》,寫的是在清朝時我領著十萬官兵在西北大漠與沙俄浴血奮戰的故事。有時間我再寫吧,今天這篇就到這兒。
(English translation:http://www.pureinsight.org/node/33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