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文學劇本:當歷史走過這一頁時(二十)

玉劍


【正見網2006年08月29日】

(二十)

辛晨給邢天燕打過來一個電話。

「我想能不能咱們聊幾句?」

「有這個必要嗎?」

「不一定符合必要條件,但只要你點頭,就符合了充分條件了。」

邢天燕本來很嚴肅的,這時笑起來,「算了吧,還想給我補習高中數學啊。」

在邢天燕家的客廳裡。寬大的客廳,由各種高檔典雅的家具飾物裝點著,顯得富麗堂皇。

女主人邢天燕似乎特意打扮了一下,顯得分外嬌嬈。

「請隨意。都去南方療養了,今天正好家裡清靜得很。你想怎麼訓斥我都可以,請吧。」

「我先道歉,摔杯子實在太……」

「打住。咱們之間就不來這套了。我當時說的話也刻薄。來,吃點水果。」

辛晨掏出一疊資料,「我自己印製的講真相的小冊子,給你看看?」

「你拿回去,我不看。」天燕說著拿起小冊子塞回到辛晨的提包裡面。

「天燕,你這是……」

「還什麼真相啊,我比你可清楚多了。辛晨啊,我真的覺得你不可理喻了。」

「怎麼講?」

「你以為你怎麼樣?自制能力很強是吧,可你知道什麼是邪教嗎?出了事以後,我把世界上所有的邪教資料都查了一遍,太可怕了,人都被控制起來,到時候根本就由不得你了。看這自焚的,多慘哪!音樂學院多有前途的女孩,毀了,那麼小的小孩子,毀了;男女老少各色人等可都齊了,就缺一個科研人才了。」

「就是說該我去了?」

「你以為你做不出來?現在你還沒到那個份上。你們修煉是不是要圓滿?圓滿要不要升天?這些去自焚的不就是等不及了,搶先去自焚以求圓滿升天嗎?晨晨哪,我們那麼熟悉了,可是我今天居然無法理解,你讀書這麼多年,搞科研這麼多年,知識這麼淵博,思維這麼敏捷,智商這麼高……」

「你好像在描述愛因斯坦哪。」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邢天燕來回走動著,揮了揮手臂。「在我心目當中你真的就具備這些。可我實在搞不懂,象你這樣的怎麼居然會去信佛信道,裝神弄鬼兒,怎麼會幼稚到這種地步呢?而且,你們口口聲聲說不搞政治,可是你們不斷的去上訪,不斷的去天安門,這不是搞政治又是什麼?我不相信什麼那一千四百例,一千七百例,那玩意兒我都會編。可是文革的慘痛教訓還不夠嗎?你們居然上趕著又搞什麼個人崇拜,教主崇拜……辛晨哪,短短的幾個月,你怎麼變得這麼不可思議啊。我是真為你著急,為你痛心哪!」

天燕走到窗邊,眼睛看著窗外,放低了聲音繼續說:「是不是就是因為你的那個娟娟?請原諒,我不是想傷害她,可我從書中了解了男人如果陷入熱戀中的時候是最不理智的。你好像就正陷在其中啊。」天燕轉過身來。「你不要誤會我妒忌。我邢天燕還是懂理的,儘管……就打破天窗說亮話吧,我對你一直很有好感。甚至曾經把你作為我的……」邢天燕略略停頓了一下,一絲紅暈浮上臉頰。她輕聲的繼續說道,「把你作為我的白馬王子時時印在心裡。」辛晨眨眨眼睛,有點不好意思的神色。「咱們在實驗室裡整整忙活了十幾個小時,黑夜之中風雪交加,你我攙扶著想叫個出租就是叫不著,當時我們又冷又餓的,可是我依偎在你肩頭,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盼著夜再長一點,雪再深一點,路再遠一點……」

辛晨被感動了,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天燕身邊。

「我恨我自己就是太高傲了一點,就是不肯先說點什麼,而你……」天燕輕輕的搖著頭「你為甚麼也不肯說呢?你難道就那麼討厭我?你……」

辛晨抓住天燕的手,「燕子,謝謝你啊,謝謝你的一片心。我也把天窗打開吧,記得我走進辦公室的第一天嗎?當我第一眼看到了你,當你從辦公桌前抬起頭,我們的目光相遇時,我就把其它好幾個令人羨慕的選擇放下了,鐵了心留在這裡。」

「真的?」邢天燕眼睛放出光來。

「嗯。你漂亮,充滿活力;聰明,善解人意;你行為舉止、待人接物都那麼自然,一個見過世面的好姑娘。你恐怕並不知道,」辛晨看著邢天燕的眼睛,過了一會,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去。「告訴你個小秘密,不要把我想得太低級啊,多少次我把桌上的圖紙故意架起來,這樣我就能從圖紙的邊上看著你而不會被人笑話了。」

「那你……」天燕急促的有點語塞。語調略帶出一絲顫抖。「你為甚麼就不說,哪怕就那麼一句呢?」天燕的眼淚流下來。

辛晨嘆了一口氣。「我好幾次差一點話就蹦出來了。可是總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抑制我。我只是一個工人的兒子,而你有顯赫的家族。我七歲的時候,媽媽就病死了。爸爸酗酒、抽菸,還常常打我。我的童年是暗淡無光啊。去年聖誕party,你請了那麼多的客人,燈紅酒綠數不清的一道道菜啊,看著你那漂亮的身影在各色賓客中穿梭,我突然覺得你我離得很遠很遠。」

「那,那算什麼,我們都是新一代的人啦,你也開創了自己的輝煌事業,為甚麼小時候的影子還要影響到早以成為大都市天之驕子的我們呢?」

「你欣賞的是海闊天空,我總在品味的是內心的寧靜。當我修煉以後,認識了月娟,從她那裡得到了心靈上的迴響。這就是為甚麼我終於沒有說出來的原因。」辛晨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

天燕若有所失的擺弄著玻璃櫃中的各種飾物、古董。

屋子裡靜靜的。

「一段情過去了。好啦,不提它了。空氣太凝重了啊。來,喝點上百年的純正法國紅葡萄酒。」

「你忘了,修煉了,我就再沒有喝過酒。」

「我實在是理解不了,修煉人為甚麼那麼心甘情願約束自己呢?難道你們有很多的清規戒律嗎?」

「沒有,完全沒有,這就是法輪大法修煉最奇妙的地方。大法修煉教人向善,明白的是道理,自覺的約束自己。大法改變的是人心。而這種改變是任何力量也不能使他再改變的了!」

「很有哲理意味,可是我好像聽不懂。」

「鎮壓即將開始之前,我去了多倫多,終於趕上了參加加拿大法輪大法修煉心得交流會,也就是法會。我終於第一次見到了法輪功創始人,我最尊敬的師父。他是那樣慈悲,他講了那麼多,我和周圍的人哪眼淚止不住老是流。講著講著,師父也流淚了。」

「你們師父也流淚了?」

「修煉哪,是去掉人的執著,改變人的自私、貪婪、愚昧的心理。是從根本上改變常人的觀念。人都在名利情中泡著,變的越來越自私。那麼許許多多修煉人哪,修煉前哪個不是滿身的業力,特別是出了國的人,誰不是人精似的。許多修煉的人明明知道要把不好的東西去掉,可就是心裡放不下,被阻礙著提高不上去,師父著急啊。」

「著急?」

「師父說過,『我傳大法必有難言之因,真相一顯,後悔晚也。』」

「你是說,那時候你們師父已經預見到了將要發生……」

「在迫害開始的幾個月之前,師父指導弟子中的音樂家創作了兩首樂曲:普度和濟世。來,你聽聽,」辛晨把光碟放進音響裡,普度的音樂響起來。那深沉而悲壯的樂曲在空闊的大廳中迴蕩。邢天燕似乎也被震撼了。

「我們一塊修煉的,聽了這兩首樂曲都感到很深沉也很悲壯。當時啊,我們也不能完全明白為甚麼在修煉中會創作這樣的曲子。非常好但只要聽就總想流淚,不知道這是為甚麼?」

「那現在明白了?」

「明白了,鎮壓一開始就明白了。在這兩首曲子裡包含了多少師父想要告訴弟子們的話啊。」

「那為甚麼不能直接說呢?」

「修煉的理啊,博大精深。你要想明白你就必須修煉。這就像登山,你在山底下是沒辦法領略山頂的境界的。為甚麼我們修煉的人看到電視、報紙上的東西一眼就能看透呢?為甚麼自焚一出來我們就知道是假的呢?就說這自焚吧,大法弟子修的是慈悲,慈悲眾生啊,連殺雞殺鴨都是不行的,怎麼能夠自焚呢?說什麼自焚是為了『圓滿』,這只能騙對法輪功不了解的老百姓啊。」

「那你們修煉不是要圓滿啦?」

「當然要圓滿。」

「那圓滿是什麼?」

「大法弟子的圓滿是修成無私無我的正覺。」

「無私無我的正覺?」

「真正的圓滿是崇高境界的體現。鎮壓者哪裡懂得了這些?只好蒙老百姓啊,什麼『自焚去圓滿』,『去升天』,還什麼『冒白煙,冒黑煙』的,可笑至極呀!」

「那……那你們要不要升天呢?」

「我問你,天在哪兒?」

天燕有點心虛的指指上面。

「地球在宇宙之中,對常人來說,上面也是天,下面也是天。對修煉者來說,微觀也是天,宏觀也是天……」

「等等,上面下面的這好懂,可什麼是微觀也是天,宏觀也是天呢?」

「這個問題,我們師父也回答了,你聽聽,『我們現代物理學研究物質的微粒,只研究一個微粒,把它剖析、分裂,原子核分裂之後再研究它裂變之後的成份。如果有這樣的儀器能夠展開,看它這一個層次中,所有的原子成份或者是分子成份在這一層中整個的體現,要能夠看到這個景象,你就突破了這個空間,看到另外空間存在的真相了。』」

「這是說……」

「科學家研究的只是微觀的一個點,一個原子,一個電子。如果能看到由原子粒子組成的整個的體系,你就看到微觀空間了。那麼那個空間裡的天不就是微觀世界的天嗎?其實,那整個微觀的世界對於我們由分子粒子組成的人類空間來說,都是天。」

「法輪功裡原來講了這麼多科學啊。」

「法輪大法講的是宇宙的法理,可不是人間的科學,是遠遠超越於人類科學的宇宙中真正的科學。你想想看,沒有讀過法輪功的書,沒有參加到修煉中來,多少人跟著指責攻擊,這是不是中國人的悲哀?連你也把我們當成了x教……可是我有個問題你能回答嗎?」

「什麼?」

「你說你研究了全世界的邪教,那麼我問你,什麼是邪教的最根本特徵?」

「最根本特徵?我沒想過。你說是什麼?」

「邪教的最根本特徵就是剝奪人們的獨立思考權力,利用各種手段達到從肉體到精神上絕對的控制人。修煉法輪功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師父只是講道理,能不能修那是由你自己來決定的。可是……可是現在卻有一個組織,任何人都必須聽從它的指揮,屈從它的領導,而且這一點還被寫進憲法。它控制了所有的國家機器,控制了所有的軍隊、警察、監獄、法庭、控制了工農商學兵,控制了所有的電台、電視台、報紙、雜誌,甚至控制了你的結婚生育,控制了你的衣食住行。它編織了無數無數的謊言,對所有的中國人從小就進行洗腦。幾十年以來,多少人因為一句話不中它的意就成為了右派,成了反革命,就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它可以指揮坦克在長安街上將人活活碾成肉餅,它可以一夜之間剝奪一億法輪功修煉者自由煉功的權力。可它卻永遠是『光榮、正確、偉大』。請問,誰是邪教?有理智的人難道不是能一目了然嗎?」

天燕的臉紅起來,羞愧的神色浮現在臉上。

「說我們搞政治?法輪功修煉人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他們為甚麼就不可以去上訪?為甚麼就不可以去本來屬於人民的天安門、中南海?當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難道昂起頭來喊聲冤也是搞政治嗎?」

天燕默默的低下了頭。

辛晨繼續激動的說:「法輪大法使我懂得了人生真正的意義,教會了我怎樣從一個自私的人昇華到崇高的境界中去;法輪大法修煉使千千萬萬人身心健康,使千千萬萬人道德回升。這樣的高德大法是不是對中華民族有百利而無一害呢?數不清的警察調查了兩年,他們完全知道法輪功是怎樣為民眾帶來了希望與光明。可是,那個組織一聲令下,那麼多的警察就都參與了迫害,那麼多的好人被打被抓被酷刑,甚至被虐殺。」辛晨走到窗邊,聲音低沉下來。「我的娟娟有消息傳出來,警察把她吊起來突然鬆開繩子,她就重重摔在地上;然後,他們又再把她吊起來,再摔……」淚水已經在辛晨的臉頰上滾滾而下。

天燕哭了,「我託了好多人想辦法。可是都不行,那個老傢伙已經把你們當成了頭號敵人,誰也插不上手。晨哥,真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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