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課教材(高級):人飢己飢、人溺己溺的范仲淹 (歷史人物故事)

正見文化課教材編輯小組


【正見網2007年02月01日】

編者按:為了弘揚中國神傳文化,清除邪黨文化的影響,在教育領域的大法弟子用在大法中修出的正見,開始著手編寫一套中國正統文化教材。因為是剛剛起步,難免有所不足,我們需要世界各地的大法弟子,尤其是教育領域的大法弟子的參與和指正。我們誠摯的希望使用這份教材的同修,能將上課中所遇到的問題,以及教材的優缺點反饋給我們,以便我們不斷的修改提高,使教材更加充實完整。同時,我們也歡迎更多有意願參與教材編輯寫作的同修加入進來,共同完成教材的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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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宋朝人,太宗端拱二年(西元989年)在徐州(今江蘇徐州)出生。兩歲時,父親病逝。母親貧困無依,只好抱著襁褓中的仲淹,改嫁山東朱姓人家。范仲淹也改從朱姓,取名說,在朱家長大成人。

仲淹自幼好學,二十一歲時去長白山的醴泉寺讀書,日夜不息。他常常一天只吃兩餐,將每日煮的一碗粥,分為四份,早晚吃兩份,撒些鹽拌上一些青菜,以此果腹。他看朱家兄弟用錢不知節制,便常常勸誡他們,朱家兄弟不悅的回道:“我們花的是朱家錢,關你什麼事?”仲淹聽完一怔,覺的話中有話,繼而知道自己的身世,就決心脫離朱家,改姓歸宗,並前往南京求學。

仲淹在南京苦讀。讀書疲憊的時候,便以冷水洗臉來提振精神。有一次,真宗皇帝路過南京,大家都爭相前往去看皇帝,仲淹卻閉門不出,誦讀如舊。有同學問他為何如此,他卻回答:“日後再見未晚!”一位同學是南京長官之子,知道了這事,回去告訴父親,他父親便送些美食給仲淹,他竟一口不嘗,並說:“感謝長官深厚情意,我已習慣喝粥的生活,一旦享受美食,日後怕吃不得苦。”果然隔年他就高中進士,見到皇帝,並把母親接來奉養,正式恢復了范姓。

入仕後的仲淹看到築於唐朝的捍海堤已經殘缺不堪,每年入秋,海潮越堤而入,田地農莊被淹沒,退潮以後,原本的良田都變成了不能耕種的鹽鹼地,老百姓無以營生,紛紛攜家遷逃。這件事雖不屬范仲淹的職權範圍之內,但他仍積極上書建議修復捍海堤。朝廷便任命范仲淹主持修堤工程,仲淹不辭辛苦親臨工地,官民一心,工程進展很快,終於完成捍海堤的修復,遷離的居民也返回家園。縣民感念范仲淹的德政,往往以范為姓。

仲淹有此政績,便調到朝廷擔任秘閣校理。到了朝廷,范仲淹更關心朝政和民間利病。仁宗天聖七年冬至時,天子打算率領百官向太后祝壽、朝拜。范仲淹上疏勸止說:“奉養尊長在家裡,用家人之間的禮數,是可以的,但今在朝廷上與百官同列朝拜太后,是不可成為傳之後世的禮法,請皇上三思。”他並且上疏請太后還政。

有人勸他不要如此鋒芒畢露,他說:“我的官職微小,俸祿不多,但也有三百貫銅錢的俸祿,相當於兩千畝地的收成。如果我坐食祿米,不去為國為民設想,那和專門糟蹋糧食的螟蟲又有什麼兩樣?人都說犯上直諫會給自己惹禍,不是明哲保身之計。其實這樣的人才是沒有遠見的,他們不了解:只有官員都敢於直言,君主才不犯錯,百姓才能安居樂業。禍患才能不生,天下無憂。這才是遠離禍亂、保全自身的根本之道。”

仁宗明道二年(西元1033年),京東和江淮鬧饑荒,范仲淹奏請朝廷前去救災,朝廷不理不睬,范仲淹對此十分氣憤,當面質問宋仁宗:“如果宮中半天不吃會如何?現在許多地方老百姓沒東西吃,豈能不管?”說的仁宗無話可回,只得派他去江淮一帶安撫災民。范仲淹每到一地就開官倉賑濟災民,免除了災區的部分賦稅。他還把饑民吃的野草“烏味草”帶回來獻給仁宗,並請皇上轉給後宮貴戚們看看,讓他們了解老百姓過的苦日子,以提醒他們不要過分奢侈。

仁宗景佑二年(西元1035年),范仲淹被貶到故鄉,並在蘇州南園買了一塊地,準備蓋一所住宅。他請陰陽先生看風水,這位先生巡視一遭後,向范仲淹賀喜道:“這是一塊能出公侯卿相的風水寶地。”范仲淹聽了笑道:“若是如此,要讓出此地興建學堂,使士人在此學習,公侯卿相不是更多嗎?”於是,范仲淹就在這裡建起郡學,延請名師講學。不久,造成空前盛況,各地也紛紛仿效。故後人有“蘇學天下第一”之稱。

宋仁宗寶元元年(1038年)冬天,西北邊境原本臣屬大宋居住在甘州和涼州的党項族首領元昊自稱皇帝,建國號大夏(西夏)。面對西夏的突然挑釁,宋朝措手不及,在這樣嚴重的局勢面前,宋仁宗想到了范仲淹文武全才。將他召入朝,任命夏竦為陝西經略安撫招討使,全面統籌邊防,任命范仲淹和韓琦同為陝西經略安撫招討副使。

范仲淹廢寢忘食的思考對西夏的戰略方針。他認為宋軍缺乏強將精兵,戰鬥力差;西夏軍兵精馬勁,加上西夏都城又遠在黃河以北的興慶府(今銀川市),若宋興兵深入,很容易遭到截擊而被殲滅。但是,夏國經濟力量薄弱,糧食不足,絹帛、瓷 器、茶葉等都需從宋朝輸入,這是它的致命弱點。只要宋軍實行堅壁清野的政策,努力修固邊城,同時精練士卒,在西夏大舉進攻時,扼險堅守,這樣西夏就無隙可乘,若西夏屢屢興兵卻無功而返,其經濟就會衰敗,軍隊的鬥志也會逐漸喪失,到那時就可迫其講和了。

同時范仲淹招撫宋夏交界的少數民族--羌族。由於羌族力量單薄,他們在宋、夏間持觀望態度,有的曾投靠西夏,為元昊作過嚮導。范仲俺一方面築堡立寨,切斷他們與西夏的聯繫,並用兵保護他們的安全;另一方面竭力招撫他們,羌族酋長來見,范仲淹屏退衛兵,親自接入內室,推心置腹相談。族人親熱地喚他“龍圖老子”(當時范仲俺的職銜是龍圖閣直學士,“老子”則有尊敬之意)。對受戰爭殘害的羌族人民則撥給空地,並發放糧食、農具等幫助他們重拾生計。這一政策更受到羌族人民的擁護。這樣,羌族部落紛紛歸附宋朝,擔任宋軍的嚮導,並出兵助戰,有力的支援了宋軍。

此外,范仲淹將朝廷賞賜給他的金帛都分發給將士,獎勵勇猛殺敵的士兵,提拔重用立功的將領。這樣,在范仲淹的率領下,西北軍中出現許多像狄青、種世衡那樣有勇有謀的將領,又訓練出一批強悍敢戰的士兵。

實施以上的措施後,扭轉了宋朝被動挨打的局面,使已經破壞的邊防從新建立起來。邊境上流傳著一首歌謠:“軍中有一范,西賊聞之驚破膽。”而西夏由於長期用兵,財用匱乏,無力戰爭。這樣,雙方開始議和,宋夏恢復了和平,西北局勢得以轉危為安。

不久,由范仲淹主導推行的“慶曆新政”限制了權貴、官僚的既得利益,招致了猛烈的攻擊而失敗,范仲淹被貶到鄧州。他接到好友藤宗諒從岳州(今湖南嶽陽)的來信,要他為重新修竣的岳陽樓作一篇記。范仲淹為了激勵遭到貶黜的朋友們,便答應了宗諒的請求,就在鄧州撰寫了著名的《岳陽樓記》。范仲淹用優美的文字描述了洞庭湖波瀾壯闊的景色,並且借景抒情,勸勉失意志士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擺脫個人得失,做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范仲淹曾經立志設置義田來照顧貧困的鄉親,但他為官三十年一直無力完成,直到他當了陝西招討使和參知政事,才有足夠的俸祿,購買家鄉附近的良田一千畝,名為“義田”,選擇族中年長且賢能的人,掌管財物及資金的調配,救濟貧困及親族的人。他去世後,後代子孫也繼承這項濟助族人的遺願。

當范仲淹病的很嚴重時,皇帝常常派遣使者賞賜藥物,范仲淹過世後,皇帝哀悼很久,又遣使慰問范仲淹的家人,到埋葬時皇帝親自撰寫范仲淹的墓碑,內容為“褒賢之碑”。范仲淹事母至孝,當官後仍然維持貧時生活情景,沒有賓客到訪時,用餐只準備一樣葷菜;妻子衣食和尋常人家一樣。對族人及讀書人卻非常的愛護及慷慨好施,所以有很多的讀書人經范仲淹的提拔而當官,雖是一般的平民也都知道範仲淹的名字。范仲淹為政忠厚,凡是他從政過的地方,人民都感念他的德澤,尤其是?州和慶州的百姓,與歸附宋朝的外族人民,都畫了他的肖像,給他立生祠紀念他。當他死去的噩耗傳到各地,人們深為嘆息,西夏甘、涼等地的少數民族羌族,數百人來到祠堂,像死去父親一樣痛哭哀傷,且齋戒了三天才散去。

辨析:
1、哪些事中可看出范仲淹對君臣之間關係的認識,請舉例並說明之。
2、哪些事中可看出范仲淹為官時為民之心,請舉例並簡述其心態。
3、孔子云:“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請問范仲淹的軍事思想與作為與此有何相關?
4、范仲淹具足了哪些修養與品德,才能興辦義田與義學?

延伸閱讀:

義田記 

錢公輔

范文正公,蘇人也。平生好施與,擇其親而貧、疏而賢者,咸施之。
  
方貴顯時,置負郭常稔之田千畝,號曰義田,以養濟群族之人。日有食,歲有衣,嫁娶婚葬皆有贍。擇族之長而賢者主其計,而時其出納焉。日食人一升,歲衣人一縑,嫁女者五十千,再嫁者三十千,娶婦者三十千,再娶者十五千,葬者如再嫁之數,葬幼者十千。族之聚者九十口,歲入給稻八百斛;以其所入,給其所聚,沛然有餘而無窮。仕而家居俟代者與焉;仕而居官者罷其給。此其大較也。

初,公之未貴顯也,嘗有志於是矣,而力未逮者三十年。既而為西帥,及參大政,於是始有祿賜之入,而終其志。公既歿,後世子孫修其業,承其志,如公之存也。公既位充祿厚,而貧終其身。歿之日,身無以為斂,子無以為喪,惟以施貧活族之義,遺其子而已。

昔晏平仲敝車羸馬,桓子曰:「是隱君之賜也。」晏子曰:「自臣之貴,父之族,無不乘車者;母之族,無不足於衣食者;妻之族,無凍餒者;齊國之士,待臣而舉火者三百餘人。如此而為隱君之賜乎?彰君之賜乎?」於是齊侯以晏子之觴而觴桓子。予嘗愛晏子好仁,齊侯知賢,而桓子服義也。又愛晏子之仁有等級,而言有次第也;先父族,次母族,次妻族,而後及其疏遠之賢。孟子曰:「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晏子為近之。今觀文正之義,賢於平仲,其規模遠舉,又疑過之。

嗚呼!世之都三公位,享萬鍾祿,其邸第之雄,車輿之飾,聲色之多,妻孥之富,止乎一己而已;而族之人不得其門而入者,豈少哉?況於施賢乎!其下為卿大夫,為士,廩稍之充,奉養之厚,止乎一己;族之人瓢囊為溝中瘠者,豈少哉?況於他人乎!是皆公之罪人也。公之忠義滿朝廷,事業滿邊隅,功名滿天下,後世必有史官書之者,予可無錄也。獨高其義,因以遺於世雲。

參考資料:

范文正公文集

年譜

真宗皇帝大中祥符三年,年二十二歲,讀書長白山醴泉寺,日作粥一器,分為四塊,早暮取二塊,斷齏數莖,入少鹽以淡之。

真宗皇帝大中祥符四年,朱氏兄弟,浪費不節,數勸止之,兄弟不樂曰:「吾自用朱氏錢,何預汝事。」公聞此疑駭,有告者曰:「公乃姑蘇范氏子也,太夫人攜公適朱氏。」公感憤自立,決欲自樹立門戶,佩琴劍,徑趨南都。

真宗皇帝大中祥符七年,真宗謁太清宮幸亳,駕次南京,皆往觀之,獨公不出,或以問公,公曰:「異日見之未晚。」留守有子居學,見公食粥及不出觀駕,歸告其父,以公廚食饋公,既而悉已敗矣,留守子曰:「大人聞公清苦,故遺以食物,而不下矽,得非以相浼為罪乎?」公謝曰:「非不感厚意,蓋食粥安之已久,今遽享盛饌,後日豈能淡此粥乎?」

仁宗皇帝天聖四年,通泰海州皆濱海,舊日潮水皆至城下,田土斥鹵,不可稼穡,文正公監西溪鹽倉,建白於朝,請築捍海堤於三州之境,長數百裡,以衛民田,朝近從之,以公為興化令,掌斯役,發通泰楚海四州民夫治之,既成,民享其利,興化之民,往往以范為姓。

公上疏言守邊城實關中之計,嚴戒邊城,使持久可守,實關內使無虛可乘,若寇至,使邊城清野,不與大戰,關中稍實,豈敢深入,既不得大戰,又不能深入,二三年閒,彼自困弱。

仁宗景佑二年,公在蘇州,奏請立郡學,先是公得南園之地,既卜築而將居焉,陰陽家謂:「當踵生公卿。」公曰:「吾家有貴,孰若天下之士,咸教育於此,貴將無已焉,遂即地建學,既成,或以為太廣,公曰:「吾恐異時患其隘耳。」

上資政殿晏侍郎書

某官小祿微,然歲受俸祿僅三十萬,竊以中田一畝,取粟不過一斛,豐稔之秋,一斛所售不過三百錢,則千畝之獲,可給三十萬,以豐歉相半,則某歲食二千畝之入矣,其二千畝中播之、耨之、獲之、斂之,其用天之時,地之利,民之力多矣,儻某無功而食,則為天之螟,為民之鎢。使鬼神有知,則為身之殃,為子孫之患。

使搢紳之人,皆危其言行,則致君於無過,致民於無怨,政教不墜,禍患不起,太平之下,浩然無憂,此遠害全身之大也。

資治通鑑

北宋紀 第039卷 仁宗  明道二年〔遼重熙二年。(癸酉、一0三三)〕 p-0896

先是右司諫范仲淹以江、淮、京東災傷,請遣使循行,未報。仲淹請間,曰:「宮掖中半日不食,當如何?今數路艱食,安可不恤!」甲申,命仲淹安撫江、淮,所至開倉廩,賑乏絕,禁淫祀,奏蠲廬、舒折役茶,江東丁口鹽錢。饑民有食烏昧艸者,擷艸進御,請示六宮貴戚,以戒侈心。

東都事略

臣領慶州,日夜思之,乃知攻有利害,守有安危,何則攻其遠則害必至,攻其近則利亦隨,守以土,兵則安,守以東,兵則危,臣所謂攻宜取其近而兵勢不危,守宜圖其久而民力不匱,招納之策可行於其間。

自古兵馬精勁西戎之所長也,金帛富庶中國之所有也,禮義不可化,干戈不可取,則當任其所有,勝其所長,此霸王之術也。仲淹待諸吏必使畏法而愛已,所得賞賜皆以上意分賜諸將,使自為謝。

諸蕃質子,縱其出入,無一人逃者,蕃酋來召之臥內,屏人徹衛與語不疑。仲淹與韓琦俱有威名,軍中為之語曰:「軍中有一韓,西賊聞之心骨寒;軍中有一范,西賊聞之驚破膽。」

範文正嘗得一宅基,堪輿家相之曰:「此當世出卿相。」公曰:「誠有之,不敢以私一家。」即捐其地建學舍,蘇州府學是也。《昨非庵日纂》

一、宋史 卷三百十四 列傳七十三 范仲淹傳

范仲淹字希文,唐宰相履冰之後。其先,邠州人也,後徙家江南,遂為蘇州吳縣人。仲淹二歲而孤,母更適長山朱氏,從其姓,名說。少有志操,既長,知其世家,乃感泣辭母,去之應天府,依戚同文學。晝夜不息,冬月憊甚,以水沃面;食不給,至以糜粥繼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舉進士第,為廣德軍司理參軍,迎其母歸養。改集慶軍節度推官,始還姓,更其名。

天聖七年,章獻太后將以冬至受朝,天子率百官上壽。仲淹極言之,且曰:「奉親於內,自有家人禮,顧與百官同列,南面而朝之,不可為後世法。」且上疏請太后還政,不報。尋通判河中府,徙陳州。

用種世衡策,城青澗以據賊沖,大興營田,且聽民得互市,以通有無。又以民遠輸勞苦,請建幗城為軍,以河中、同、華中下戶稅租就輸之。春夏徙兵就食,可省糴十之三,他所減不與。詔以為康定軍。

舉兵先取綏、宥,據要害,屯兵營田,為持久計,則茶山、橫山之民,必挈族來歸矣。拓疆禦寇,策之上也。」帝皆用其議。仲淹又請修承平、永平等寨,稍招還流亡,定堡障,通斥侯,城十二寨,於是羌漢之民,相踵歸業。

仲淹表言:「觀察使班待制下,臣守邊數年,羌人頗親愛臣,呼臣為『龍圖老子』」。

仲淹為將,號令明白,愛撫士卒,諸羌來者,推心接之不疑,故賊亦不敢輒犯其境。

會病甚,請穎州,未至而卒,年六十四。贈兵部尚書,諡文正。初,仲淹病,帝常遣使賜藥存問,既卒,嗟悼久之。又遣使就問其家,既葬,帝親書其碑曰「褒賢之碑」。

仲淹內剛外和,性至孝,以母在時方貧,其後雖貴,非賓客不重肉。妻子衣食,僅能自充。而好施予,置義莊裡中,以贍族人。泛愛樂善,士多出其門下,雖裡巷之人,皆能道其名字。死之日,四方聞者,皆為嘆息。為政尚忠厚,所至有恩,邠、慶二州之民與屬羌,皆畫像立生祠事之。及其卒也,羌酋數百人,哭之如父,齋三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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