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的人物與歷史 (3)

胡乃文


【正見網2007年03月01日】

【晉代】

整理傷寒論和脈經的王叔和

現在的醫生能有《傷寒論》、《脈經》作指導為病人施治,這個功勞可算在晉代王叔和的身上。《甲乙經·序》云:“漢張仲景論廣伊尹湯液為數十卷,用之多驗。近代太醫令王叔和撰次仲景選論甚精,指事施用。”高湛的《養生論》也有:“王叔和,性沉靜,好著述,考覈遺文,採摭羣論,撰成《脈經》十卷;編次張仲景方論,編為三十六卷,大行於世。” 從甘伯宗《名醫傳》知道,王叔和有《脈經》十卷傳世,而且《傷寒論》經久遠的時間已經殘破不堪,因為王叔和方能讓後人得窺此書:“性度沉靜,通經史,窮研方脈,精意診切,洞識修養之道,撰《脈經》十卷,《脈訣》四卷,《脈賦》一卷。仲景作《傷寒論》錯簡,迨叔和撰次成序,得成全書。”

完整搜集針灸資料的皇甫謐

晉代皇甫謐,字士安,幼名靜,安定朝那人。我們知道,中國古時的針灸醫術是非常高明的,但是沒有很適合學習者的完整書籍。皇甫謐自己患了風病,又耳聾,“病風加苦聾百日”,於是將古時的針灸相關書籍,《內經》的〈針經〉和〈素問〉,以及《明堂孔穴針灸治要》整理去蕪存菁而著作了《甲乙經》,〈序〉云:“乃撰三部,使事類相從,刪其浮辭,去其重複,論其精要,至為十二卷。”《古今醫統》云:“皇甫謐得風痹疾,因而學醫,集覽經方,手不釋卷,遂盡其妙。所著《甲乙經》及《針經》行世。”

狂犬病如何治?葛洪有答案

古時候修道的醫生相當多,葛仙公即是。葛仙公的從孫葛洪更是大大的有名。葛洪喜好學習神仙導養之法,也跟葛仙公的學生鄭隱學習煉丹的秘術,後來他的煉丹經驗寫在《抱朴子》書中,後世人發現,對現代的化學有啟發作用。他也是很有名的醫生,《肘後備急方》中有治療狂犬病的處方,使用狂犬的腦塗於咬傷處的方法,一千多年後的西人巴斯德的免疫療法幾乎同於葛洪所用的方法。

煉丹修仙的葛洪

《古今醫統》云:“葛洪,字稚川,丹陽人,自號抱朴子。廣覽群書諸子百家之言,下至雜文,誦記萬卷。好神仙導引之法,煉丹以期遐年。所著有《神仙傳》,史集五經諸史百家之言,《金匱方》、《肘後方》百卷。年八十餘,人言屍解仙去。”

劉涓子和外科金瘡治療--《鬼遺方》

劉涓子有外科金瘡的治療法,有一部書籍叫作《鬼遺方》,有個蠻有趣的故事:劉涓子一日狩獵時,見高大物射中後,追高大物而得藥方書,雲是黃老鬼遺留的處方書,故名。以後,凡是遇到金瘡受傷者塗藥即有效。《古今醫統》曰:“劉涓子,不知何郡人。晉末于丹陽郊外射獵,忽有物高二丈許,因射而中之,走如電激,聲如風雨,夜不敢追。明日,率弟子數十人尋其蹤跡。至山下,見一小兒云:主人昨夜為劉涓子所射,取水以洗瘡。因問小兒主人為誰?答曰:是黃老鬼。乃窺小兒還。將至,聞搗藥聲,遙見三人,一人臥,一人閱書,一人搗藥。即齊聲呼突而前,三人並走,止遺一帙癰疽方,並一臼藥,涓子得之。從宋武帝北征,有被金瘡者,以藥塗之,隨手而愈。論者謂聖人作事,天必助之,天以此方授武帝也。演為十卷,號曰《鬼遺方》雲。”

【南齊】

徐文伯用針灸法助生產

學針灸的人都知道,孕婦忌刺“合谷”、“三陰交”,這二穴能將胎兒墜落。記載於《南史》中,明醫徐文伯的故事云:“宋後廢帝出樂游苑門,逢一婦人有娠,帝亦善診之,曰:此腹是女也。問文伯,曰;腹有兩子,一男一女。男左邊青黑,形小於女。帝性急,便欲使剖。文伯惻然曰:若刀斧恐其變異,請針之,立落。便瀉足太陰,補手陽明,胎便應針而落,兩兒相續出,如其言。”

徐文伯、徐嗣伯一家,上上下下許多人都擅長醫病。

寒冬用冷水澆灌治病

徐嗣伯勇敢的讓一位畏寒病人在盛冬時,澆以冷水的治病方式最為膾炙人口。《南史·張邵傳》曰:“徐嗣伯,字叔紹,有孝行,善清言,位正員郎諸府佐,彌為臨川王映所重。時直合將軍房伯玉服五百散十許劑無益,更患冷,夏日常覆衣,嗣伯為診之曰:卿伏熱,應須以水發之,非冬月不可。至十一月,冰雪大盛,令二人夾捉伯玉,解衣坐石,取冷水從頭澆之,盡二十斛。伯玉口噤氣絕,家人啼哭請止。嗣伯遣人執杖防閒,敢有諫者撾之。又盡水百斛,伯玉始能動,而見背上彭彭有氣,俄而起坐曰:熱不可忍,乞冷飲。嗣伯以水與之,一飲一升,病都差。自爾恆發熱,冬月猶單褌衫、體更肥壯。”

巢元方著書探討病源病理

中醫的醫理,《素問》、《靈樞》已經論述的非常詳盡了,病理病源的搜集,自巢元方奉詔撰《諸病源候論》,後來的名字叫作《巢氏病源》,成了重要的參考書籍。《古今醫統》云:“巢元方,不知何郡人,大業中為太醫博士,奉詔撰《諸病源候論》五十卷,罔不該集。今行世為《巢氏病源》。”

楊上善註解內經

講到《內經》,人們多會疑問,這麼難讀難懂的書籍,怎樣理解它呢?歷史上註解《內經》的相當多,最早期完整的註解,大概就是楊上善、全元起、王冰撰寫的了。楊上善註解敘述的內經叫作《內經太素》,尤其是從楊上善開始,對於脈學有所特殊發明,傳了“太素脈法”,可以以之探知人的禍福休咎。《古今醫統》有云:“楊上善,不知何郡人。大業中為太醫侍御,名著當代,稱神,診療出奇,能起沉疴篤疾,不拘局方,述《內經》為《太素》,知休咎,今世之雲太素脈皆宗之,鮮有得其妙者。”

【唐朝】

薰蒸藥物之氣可以治病

許胤宗發明藥物薰蒸之法治病,唐時柳太后中風,不能言語,引宗就用“黃耆防風湯”放在太后床下薰蒸,一夜就能說話了。《舊唐書・本傳》:“許胤宗,常州義興人也。初事陳,為新蔡王外兵參軍。時柳太后病風不言,名醫治皆不愈,脈益沉而噤,胤宗曰:口不可下藥,宜以湯氣熏之,令藥入腠理調理即差。乃造黃耆防風湯數十斛,置於床下,氣如煙霧,其夜便得語,由是超拜義興太守。”

甄權、甄立言兄弟

古時的醫生,多半是家傳的,所以常有一家都是名醫的。徐文伯、嗣伯、成伯就是一家人。甄權、甄立言一家兄弟,都是名醫,但不是家傳的。甄權、甄立言倆兄弟,曾因母病而習醫,都懂醫方而且通達醫學的精義。甄權針灸的醫術高明,魯州刺史庫狄嵌換了風病,手不能拉引弓弦,醫生們都不能療治,甄權只是用針刺他的肩隅穴,就能射箭了。撰著過《脈經》、《針方》、《明堂人形圖》各一卷。《舊唐書.本傳》:“甄權,許州扶溝人也。嘗以母病,與弟立言專醫方,得其旨趣。隋開皇初為秘書省正字,後稱疾免。隋魯州刺史庫狄嵌苦風患,手不得引弓,諸醫莫能療,權謂曰:但將弓箭向垛,一針可以射矣。針其肩隅一穴,應時即射。權之療疾,多此類也。貞觀十七年,權年一百三歲。太宗幸其家,視其飲食,訪以藥性,因授朝散大夫,賜几杖衣服。”

甄立言是甄權的弟弟,曾當過御史大夫。唐太宗命他為杜淹看病,患的是“風毒”發腫,立言為他看診,雲再過十一天的午時將死,果然十一天後就死。立言曾經作《本草音義》七卷,《古今錄驗方》五十卷。《舊唐書・甄權傳》:“權弟立言,武德中累遷太常丞御史大夫。杜淹患風毒發腫,太宗令立言視之,既而奏曰:從今更十一日午時必死。果如其言。時有尼明律年六十餘,患心腹鼓脹,身體羸瘦,已經二年,立言診脈曰:其腹內有蟲,當是誤食發為之耳。因令服雄黃,須臾吐出一蛇,如人手小指,唯無眼,燒之猶有發氣,其疾乃愈。”

福德修的好的御醫孫回璞

人死而復活的事情,古書中常有述及。貞觀之時有位殿中侍御醫孫回璞的,死過兩次,都回來了,第一次說是帶錯了人,第二次說是他修的福德好,不該帶走的。由此可見,人應修善德,本該死也不一定死啊。

《曹州志》:“孫回璞,濟陰人,殿中侍御醫。貞觀十三年,從駕幸九成宮三善谷,與魏太師徵鄰。夜二鼓,璞聞喚孫侍御,心疑太師命,出視,見二人曰:官喚。璞曰:我不能行。即取馬乘之以隨,光明如晝,璞怪訝而不敢言。行六七裡,至苜蓿谷,見兩人持韓鳳方以行,語引璞二人曰:我所得是,汝錯也,宜放之!二人即放璞。璞循路而還,了了不異平日行處。既至門,系馬,見婢當戶眠,喚之不應;入戶,見身與婦並眠,欲就之不得,但見屋內甚明,壁角蜘蛛網二繩及架上所著藥物。不得就床,自知是死,倚壁久之,忽驚覺,身已臥床上,而屋內黑軲無所見。喚婦起燃燈,而璞方大汗,視蜘蛛網等處,歷然不殊。馬亦大汗,急遣人覘鳳方,果是夜暴死。至十七年,璞奉敕往療齊王佑疾,還至洛州孝義驛,忽然見一人問曰:君是孫回璞否?我鬼也。魏太師有文書追君。璞視之,則鄭公徵署也。璞驚曰:鄭公未死。何有此?鬼曰:已死矣。今為太陽都錄太監,故令召君耳。璞引坐共食甚歡,請曰:待還京奏事畢,然後應命可也。鬼許之。於是晝夜相隨,至閿鄉,鬼辭曰:吾度關待君。及璞度關,而鬼已先至,復同行至滋水,又與璞別曰:待君奏事訖相見也,可弗食葷辛。既奏事畢,出訪鄭公已薨,校其薨日,則孝義驛之前日也。璞自擬必死,與家人訣別。可六七日,夜夢前鬼來召,引璞上高山,山巔有大宮殿,入見眾君子迎謂曰:此人有修福,不可留也。即推璞墮山,乃驚悟。”

注重婦人小兒的孫思邈

唐朝的孫思邈,在醫學上可是個難得一見的人物,撰著了《備急千金要方》,之後又有一部《千金方翼》。《備急千金要方》卷一是序例,將所有讀這部書的須知都寫在這裡。卷二、三、四即是“婦人方”,卷五分上、下是“少小嬰孺方”,是第一個把婦人方當作重要位置的人,第一個將小兒方放在重要位置上的人。

注重醫生養成的孫思邈

孫思邈的《備急千金要方》卷一序例中,最先的部份是,“大醫習業第一”、“大醫精誠第二”。大意是,當個好醫生,必須熟悉所有的像《內經》、《難經》、《甲乙經》《本草》、《經方》等知識,還得要學習基本的道家陰陽、五行等學術,更得要做一個有道德觀念、有操守的醫生,連用藥也忌諱經常使用動物藥,可能因為修道,不願造殺生之業的關係。

天地人之間的理是貫通的

孫思邈非常的清楚天地人之間都有互相的關係,他借用前人所說的:“天有四時五行,寒暑疊代,和為雨,怒為風,凝為雪霜,張為虹霓,天常數也。人之四肢五臟,一覺一寐,吐納往來,流為榮為,章為氣色,發為音聲,人常數也。”認為人的病和天地的病是相同的。

自慎養性的孫思邈

關於養性,孫思邈也有見解,《譚賓錄》:“盧照鄰問思邈:養性之道其要何也?”思邈答曰:“先知自慎。自慎者,恆以憂畏為本。舉《經》曰:人不畏威,天威至矣。”又說:“憂畏者,死生之門,存亡之由,禍福之本,吉凶之源。故”、“士無憂畏則仁義不立,農無憂畏則稼穡不滋,工無憂畏則規矩不設,商無憂畏則貨殖不盈,子無憂畏則孝敬不篤,父無憂畏則慈愛不著,臣無憂畏則勛庸不建,君無憂畏則社稷不安。故養性者失其憂畏,則心亂而不理,形躁而不寧,神散而氣越,志盪而意昏,應生者死,應存者亡,應成者敗,應吉者凶。夫憂畏者,其猶水火不可暫忘也。人無憂畏,子弟為勍敵,妻妾為寇讎。”

病理處方並重的王燾

王燾,因母病而學習醫學醫術,將他所學寫作而行世。他見巢元方奉詔所撰的《諸病源候論》,有解病之源、有病理,但無藥方,於是撰著《外台秘要》,將病理與藥方同行。《比事摘錄》:雲“唐有王燾,因母病學醫,因以所學作書行世。”《攖寧集》云:“唐有王燾,精醫,著《外台秘要》。”

善療風疾的張文仲

唐代張文仲在唐朝則天時代初期為侍御醫,善療風疾,和當時的許多醫生共同撰寫療風氣方,由麟台監王方慶監其修撰。當時的文仲上奏說:“風有一百二十四種,氣有八十種,大體醫藥雖同,人性各異,庸醫不達藥之性,使冬夏失節,因此殺人。唯腳氣頭風上氣,嘗須服藥不絕,自余則隨其發動,臨時消息之。但有風氣之人,春末夏初及秋暮,要得通泄即不困劇。”於是,撰寫“四時常服、及輕重大小諸方十八首”,向上奏表。

張文仲治療應聲病

張文仲有個在藥效、藥性的發現史上的有趣故事;按《朝野僉載》說:洛州有個讀書人,患了一種“應聲病”,只要說話,喉中就會回應出聲,於是向張文仲請教該怎麼辦。張整夜思考,得到一法,取出《本草》書,令這個病人讀每一味藥材名,都有回應,一直到那應聲所畏懼的藥物時,即不應言語。文仲就抓取那個藥物,合和做成丸子讓他服用了,隨即就止了回應聲。又有一說,宋朝的蘇澄也有完全相同的趣事。《古今醫統》記載的:“蘇澄,宋良醫。人病應聲者求療,澄雲古無此方,惟以本草藥名盡呼之,每呼一聲,腹中輒應,惟一藥即不應,再三呼之無聲,即以此藥為主治之,愈。”

陳藏器對神農本草補遺

《神農本草經》,經久之後,當時的神農本草脫逸了很多,陳藏器寫《本草拾遺》一書,填補《神農本草》之不足。《鄞縣誌》云:“陳藏器與日華子二人,皆開元時人。藏器為京兆府三原縣尉,以《神農本草》遺逸尚多,因別為《本草》十卷,中言人肉可療羸疾,故後之孝子多行之。”這種用藥的說法,算是荒謬的,那種孝子也只是愚孝。另《醫學入門》云:“陳藏器,唐三原尹,撰《神農本草經》,曰《本草拾遺》。”

編注《內經・素問》的王冰

最早期完整的註解,大概就是楊上善、全元起、王冰撰寫的了。

王冰,唐時太僕令,師事洞明《素問》一書的元珠先生,後來編注《素問》,令後世學醫者,有《素問》可參考的註解書閱讀。《古今醫統》云:“元珠先生,不知何郡人,洞明《素問》,極究微奧。時太僕令王冰識其為異人,乃師事之,遂以妙旨授冰,冰由是大注《素問》,今行世。”;又,《古今醫統》云:“王冰,寶應中為太僕令,號啟元子,篤好醫方,得先師所藏《太素》,及全元起書,大為編次,注《素問》答八十一篇,二十四卷;又著《元珠》十卷,《昭明隱旨》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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