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豪俠義氣 古道熱腸(故事七則)

陸真


【正見網2009年01月04日】

一、鮑子都

魏朝時,有一個名叫鮑子都的人,傍晚在野外行走,看見一個書生突然心痛。魏子都下馬替書生揉摸心口,但是沒有好轉。一會兒,書生死了。子都檢視書生的口袋,裡邊有一卷寫在白絹上的信,還有十塊金子。

魏子都於是賣掉一塊金子,用來購治棺木,埋葬書生。其餘的金塊,悄悄放在書生屍體的頭部下面,把書信放在書生肚腹的旁邊。然後合棺下葬。

幾年以後,魏子都在道上行走,有一個乘白馬的人追趕他,趕上以後,認為魏子都是盜賊,盤問魏子都他兒子的屍身所在。魏子都告訴了他,並且帶著他一塊兒去,打開墳墓,取出那書生的屍身下邊藏著的九塊金子。並在書生的腹部旁邊,找到了那一封信。全家人都感激魏子都的德行仁義。從此以後,魏子都的聲名大振。

(出自《獨異志》)

二、郭元振

郭元振十六歲時入太學,與薛稷、趙彥昭為友。當時有家信來,並寄來四十萬錢,作為他讀書的費用。

忽然,有一個穿著喪服的人來叩門,說:「我家五代人均未埋葬,各在一方,現在想同時遷去埋葬,缺乏錢財。聽說你家寄錢來了,能夠接濟我嗎?」郭元振就用車把錢全部載去送給了他,自己沒有留下一點,連別人的姓名都不問一問。

郭元振此舉,遭到薛稷、趙彥昭的譏嘲。但郭元振卻怡然自得地說:「接濟別人是大事,有什麼好譏笑的呢?」

這一年,他的錢糧沒有了,竟然沒有完成舉子的學業。但是,他在心裡卻很坦然。後來大有作為。

(出自《摭言》)

三、狄仁傑

狄仁傑是太原人,當初,做府裡的法曹參軍。

那時,他的同僚鄭崇資的母親年老多病。他卻又被調往到很遠的地方去任職辦事,那個偏遠之地,又是誰都不願去的。

狄仁傑說:「你母親有極危險的病,而你遠赴他鄉,難道可以留下親人,在萬裡之外哭泣麼?」 於是狄仁傑請求代替了鄭崇資的苦差事。

(出自《談賓錄》)

四、裴冕

裴冕做判官時,判處了王沭犯罪伏法。

當時李林甫掌了大權,人們都懼怕他,而王沭又是李林甫痛恨的人。王沭有賓客數人,都不再敢上王沭的家門。只有裴冕一個人,去收了王沭屍首,親自料理喪事,把王沭埋葬在近郊。

人們都講:裴冕有法又有義。

(出自《談賓錄》)

五、李宜得

李宜得本來是個平賤的人,背叛了主人逃跑出來。當玄宗起事時,李宜得與王毛仲等人立了功,李宜得官至武衛將軍。過去的舊主人在道路上碰見了他,即快步走過躲開,不敢仰視他。

李宜得令左右隨從,請來舊主人,舊主人非常惶恐懼怕。到了李宜得的家裡,李宜得請舊主人上座,自己親捧酒食奉上,舊主人嚇得汗流滿面,不斷推辭。

住了數日,李宜得上奏玄宗說:「我蒙皇上恩典,榮耀和俸祿已到極點。我的舊主人卻很低下卑微,沒有一點俸祿,我請求用我的俸祿的一半給他,使他榮耀,希望陛下答應我的要求。」皇上聽完他的奏求,稱道他的義氣,提升他的舊主人為郎將,李宜得還是拿自己原來的俸祿。

因為這件事,朝中很多人讚揚李宜得。

(出自《朝野僉載》)

六、趙驊

趙驊被強盜抓去,被迫住在賊窟中,看見一個婦人,問她才知她是江西廉察史韋環族中的女子,她的丈夫在京城附近做官,因為沒歸順賊軍而遇害,韋氏被沒入為婢。

後來趙驊逃出賊窟,並抓捕了那伙強盜。趙驊可憐她的冤屈,用錢把她贖出來,叫他妻子把她送到另一個院裡居住,趙驊自己並不見她。

第二年,社會環境安定了,趙驊給那婦人不少錢財,幫她尋找到親族,把她送回家去了。

談論此事的人,都很尊重趙驊。

(出自《談賓錄》)

七、曹文洽

曹文洽是鄭滑的副將。當時姚南仲為節度使,被監軍薛盈珍依仗權勢奪取了兵權。姚南仲不服,多次被薛盈珍在皇上面前進讒言陷害,皇上很懷疑他。後來薛盈珍派一小使程務盈,拿著告姚南仲的表章,表章中誣讒之詞十分利害。

曹文洽當時也正好有上奏皇帝的事到京師,私下裡知道了薛盈珍表中誣陷姚南仲的話,十分氣憤,於是白天晚上兼程趕路,追趕程務盈,到了長樂驛趕上了,與程務盈同時住在長樂驛館中。半夜裡,曹文治殺了程務盈,把薛盈珍的奏章扔在廁所裡,便自殺了。

天晚,驛吏開門,看見滿地鮮血和受傷的人,旁邊有曹文洽的兩封信,一封是告薛盈珍的,一封奏章是為姚南仲伸鳴冤屈的。

德宗聽到了這件事,頗有些懷疑。姚南仲十分憂慮,於是回京入朝。他剛到時,皇上對他說:「薛盈珍攪亂你很厲害。」姚南仲說:「薛盈珍沒有攪亂我,他只是想毀掉皇上的法度罷了。像薛盈珍那樣的人所在的地方,雖然有賢臣再生,也很難安撫百姓,管理三軍;也很難完成和樂兄弟、敬養父母的善事。因為他會攪亂制度和法律。」德宗聽後沉默了很久,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

後來,曹文洽被妥善安葬。薛盈珍受到抑制。人們都很悼念、敬仰曹文洽的義行。

(出自《談賓錄》)

正是:

蕭蕭易水萬古流,
浩然正氣沖霄九。
人間多少俠義客,
颯颯英風凜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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