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 懷仁蹈義 始終如一

陸文


【正見網2009年01月03日】

唐代,白敏中剛剛擔任郎署不久,沒有人知道他的為人,唯有相國李德裕,知道他道德高尚,且才能卓越,把他看成國家的棟樑,而十分重視他,於是縉紳間,才有人漸漸了解他。然而白敏中錢財不充足,沒有用來敬奉同僚們,人際關係十分冷寞。

一天,相國送他十萬錢,讓他準備酒菜,親自出面邀約了省閣名士數人,規定日期一同到他的府第去,幫他聯絡人際關係,打開官場局面。當時正值暮秋,天氣陰沉,十多天陰雨不斷。白敏中的舊時故友賀跋,受佞臣排擠,被罷了員外府的官,求任它官不得,將出離京城。他與白敏中曾同年登第,現在騎著一匹老馬,一路蹭蹭,去白敏中門前告別。

看門人因為等待朝廷貴客,就用「白敏中不在家」的話,對付賀跋。賀跋便留下一封早已寫好了的告別信,走了。白敏中讀完信後說:「大丈夫處於窮困,只有一定時間,不會永久倒霉。我不應該用勢利眼,去對待故交。我如果沒有才能,僅憑拉關係,僥倖成功,不足為法,決不可走此路徑。難道我家有酒食,只邀請當權的豪貴之人;而對過去同時登第的貧賤之交,竟卻之門外、閉不接納?縱使榮耀顯貴,又怎能不愧我心?」於是命令僕人,趕快去追請賀跋回來,然後與他同桌暢飲。

不久,白敏中邀請的朝廷貴客,都相繼騎馬而來。看門人對他們如實的說:「白敏中與故人賀跋,正在從容飲酒。」朝廷貴客無不惋惜、驚愕,悵然而去。

第二天,白敏中到相國私第,拜見相國,相國詢問:「你的家裡都來了誰?」白敏中回答說:「賓客未來。正好有同年出京來告別。我憐憫他潦倒委頓,不願拋棄他,留他飲了幾杯,失去了對朝中權貴的接待機會,也辜負了您從旁相助的吹噓之意,甘願受到您的譴責斥罵,這是我的罪過。」相國稱讚、嘆息了很久,說:「這事,你真是符合了古君子做人的風範。你如此對待賀跋,這行為可以激勵勸勉那些淺薄的人。」

後來,賀跋又升任高職。白敏中以庫部郎中身份,入為翰林學士。沒到三年,白敏中便掌管了中書大權。此後他五鎮藩方,再回到朝廷,懷仁蹈義,始終如一。白敏中的名聲,流芳傳素,為士林所讚美。

後來,邊疆不寧靜。吐蕃尤其放縱逞強。宣宗皇上決定討伐他們,先問宰臣:「哪位英材能夠勝任?」李德裕相國,先奏應當興師討伐。白敏中於是擔任了統帥。他率領邊疆蕃鎮兵士數萬人,擊鼓前進。當時犬戎族在平川列開陣勢,把數千匹馬藏在山谷。白敏中得到探子報告,於是設騎兵等待。有一個蕃軍將領,穿著紅色的軟皮衣服,繫著寶裝帶,所乘坐的白馬,駿異無比。未曾交戰,他就揚鞭在陣前跑了四次,頻頻挑戰。白敏中告誡士兵不能應戰。一會兒,蕃將指揮軍隊停止前進。這時,蕃將背對唐軍百餘步站著。此時,有一潞州小將,驍勇善射,馳馬拉滿弓而出,連發兩箭,都射中了那蕃將的頸項。小將躍馬向前,抽短劍,橫放在馬鞍上,用手扶著,像要與對方拚命摔交的樣子。蕃軍驚恐。蕃將負傷,痛苦難忍,趕緊驅馬逃離。唐軍師旅,奮勇出擊。緊接著在沙漠大戰,蕃軍陣式瓦解,唐軍乘勝追趕,幾乎到了黑山之下;所繳獲的駝馬輜重,不計其數,敵軍束手投降的有三、四萬人。開始,河湟郡界是在匈奴的一方,從此全都成為了唐朝的土地。

宣宗看了捷報書,高興的說:「我早就料到,白敏中必定會大獲全勝!」白敏中凱旋舊來後,與他同列的宰輔們,都進獻詩作,歌詠稱道:皇上聖明;社稷有福;白敏中確實是國家的棟樑。

白敏中懷仁蹈義,始終如一,不忘當年風雨故人的事,更是流芳傳素,享譽士林!

(出自《劇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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