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故事

從容


【正見網2012年10月22日】

在我朦朧的童年記憶中,姥姥慈祥的面容總能清晰的浮現;姥姥帶著古老的圓片花鏡,溫暖的微笑,頭頂一方藏藍頭巾,身穿青色斜襟長褂,打著裹腿,裹著小腳,微微彎的腰,手拄著拐棍站在青磚黑瓦的大門樓下迎接女兒和小外孫的到來….這是我童年生活中最幸福的記憶!

姥姥是在二十世紀初出生在瀕臨黃海的古老村莊堯王城,那裡民風淳樸,風光秀麗,山水相依,曾流傳著許多傳奇的故事。      

在我的記憶裡竹籬圍隔著菜園,池塘遍布,長滿了茂密的蘆葦和蒲草。竹林透出黑瓦白牆古樸的房屋,河水清澈見底,樹林掩映,百鳥爭鳴,曾是我童年的樂園。  

由於爸爸是“國家幹部”在外地工作,那時七八十年代的幹部按照黨的要求必須根據“革命”的需要,不帶妻小隻身投入“革命”,服從組織調動安排,這樣爸爸就只能隻身在較遠的城市工作。我和媽媽就經常從老家到城市,再從城市回到農村,這樣運動的生活著;有時爸爸有事需要媽媽儘快趕過去照顧,我就只好跟隨姥姥生活。記得每天晚上和姥姥躺在床上時,我總是要求姥姥給我講故事,姥姥總是不厭其煩的講著那些關於小孩子如何孝敬父母、如何勤勞善良而感動神仙最後得到神仙幫助的故事,使我對神仙的信仰深深地紮下根。

姥姥曾數次給我描述了一個發生在她童年家鄉的真實的事情,那是在離這兒幾十裡外靠近海邊的堯王城。姥姥十二歲那年一個三月的春天,正陪著大戶員外家的小姐讀書,聽到說村前麥地裡掉下了一條龍,人們都聞訊而至,姥姥和小姐也去一看究竟。原來那龍身體有一兩畝地那麼長,頭像擔水的木桶那麼粗,長著角和龍鬚。渾身的龍鱗片片可見。有明白的先生講這是龍被天上暫時罰下來受難的,等劫難滿了還會回去。民國時的人民對神明都是虔誠的敬畏的,於是人們自發的排著隊給龍潑水。過了三四天,那龍越來越難受的樣子,身上都飛來了很多蒼蠅,有些年紀大的人就一起用竹竿和蘆席搭起了蓬為龍遮陽。有的人還把做豆腐控出的湯送來餵龍,那龍也不拒絕人們的好意,送來就喝了。這樣龍在麥地裡待了一集(農村趕集市要五六天一次),龍受難期滿,在一場雷陣雨中乘雷電而上,在雷電的簇擁下當空繞城盤旋幾周,磕首拜謝而去,從此堯王城這地方多年風調雨順。這個故事在當地流傳至今。

姥姥曾多次親眼看見海市蜃樓,在雲端中清晰可見;那逃難的人群都穿著古裝,擠在城牆上躲避海嘯的場景真實不虛。過去在當地三五年就會有海市蜃樓的顯現,當地人都不會覺得奇怪。

姥姥一生都虔誠的信仰著神佛,從不嫉妒別人,儘管自己過得不富裕,見到有困難的人總是無私的幫助,從不浪費水和糧食,尤其認為女人要乾淨,但不可以浪費一點不該用的水。儘管村後有條常年流水不斷的大河,前面還有流水的池塘,但姥姥每次洗衣都懷著謙卑而恭敬地心來使用,不敢多餘糟蹋一點。她常說女人若浪費水太多,死後就會被罰自己喝完才允許再次轉生,所以女人死後都要請人扎頭水牛幫助喝水。

每遇節日,無論是包餃子還是蒸面點,姥姥總是虔誠的先敬天地後 才能讓家人享用,決不可擅自先吃。姥姥經常坐在院子裡看著夕陽感嘆說:人心越來越壞了,老天爺就會發大水或地震淘汰人啊!…...聽媽媽講,鬥地主分田地那會兒,姥姥和姥爺硬是不貪圖好處,堅持說地主東家為人厚道,從沒虧待過我們。因此就被黨的工作組把婦救會長的頭銜給抹掉了,姥爺因為身為民兵卻不動手打地主,就把民兵給開除了,連黨也不讓入了。而有些窮人好吃懶做的這會都成了紅人,黨的積極分子。有的當眾扒了地主和太太的衣服,把破衣服給地主穿;有的搶了地主家的女兒和寶貝據為己有;積極分子都分上了好的土地;而姥姥家只分了幾畝薄田,比鬥地主前自己的地還少還差,並差點被劃成中農和富農。在村後的大河灘上黨領著發狂的人打死了幾百口子財主、地主還有地主的公子和小姐……河水都染紅了,慘不忍睹!聽媽媽說那些借著政治運動搶男霸女的沒一個得善終,而姥姥、姥爺憑著一生的善行都無疾而終。姥姥是1989年大學生絕食那會兒身體欠佳,因為不願意拖累家人而絕食走了;姥姥生前最想見我一面,而那時我卻在遙遠的中俄邊境讀中學,奮力鑽研應試八股而錯過了與姥姥見面的最後機會!

由於善良的姥姥給我講了無數關於神佛和人要孝敬父母的故事,使我從小就對神佛深信不疑,這為我以後的得法打下了深厚的基礎。儘管我從小是個活潑好動、精力超長的孩子,但從不欺負比自己弱小的,看到可憐的人從不冷眼旁觀。從不浪費糧食和水,在大學時常常半夜挨個去衛生間關掉水龍頭。

滄桑三十年後回訪故鄉,看到的是河床乾涸、樹林砍盡、池塘成旱地,風起塵揚,水鳥絕跡…...姥姥的老屋蕩然無存,心中湧起悲哀!我心中呼喚:姥姥你在哪兒?相信姥姥正在天堂裡看著我,殷切的盼著我早日圓滿,早日隨師回歸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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