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3年11月19日】
一、不斷進步,更上層樓的羊殖
有一次,晉卿趙簡子問他的部下成摶:“聽說羊殖是位賢能的大夫,他的品行究竟怎麼樣呢?”
成摶回答說:“臣不知道。”
趙簡子感到很奇怪,問:“聽說你和羊殖是知心朋友,關係密切,你卻說不知道他的品行,這是怎麼回事?”
成摶說:“羊殖的為人,是不斷發展進步的:他十五歲時,辦事公正,而且不隱瞞自己的缺點;二十歲時,對人善良,又能主持正義;三十歲時,擔任晉國的中軍尉,作戰勇猛,寬以待人;五十歲時,戍守邊疆,使遠方的國家重新親服我國。現在,臣已經有五年沒見到他,恐怕他又有了新的變化,所以對他的近況,是不敢、也不能去妄加評品的。”
趙簡子欽佩地點點頭,說:“是啊!聽你介紹,羊殖果然是一位賢能的大夫,他是不斷發展,不斷進步,更上層樓的。”
(漢代劉向《說苑》卷十一《善說》)
【附言】
這則故事告訴我們,在看人的時候,不能用老眼光。“老眼光”,是指用靜止的、一成不變的眼光,看待人或事物。
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都有發生、發展和滅亡的過程。如果把事物看成從來如此,永遠如此,那就是把事物、包括自己,都看成不生不滅的僵死的東西了。因此用老眼光看人看事,是絕對不行的。
我們應當學習這則故事裡的成摶。他雖然與羊殖是深交,可是五年沒見面,就不肯去“妄加評品”,而主張用發展的觀點,去研判羊殖。這種發展的觀點和研判的精神,是十分可貴的。
二、齋鐘磬聲
在洛陽一座古老的佛寺裡,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佛殿裡的磬,常常不經人敲擊,自個兒就“叮——叮——叮——叮”地響起來。從早到晚,由暮至晝,都是這樣。
佛寺裡的和尚,以為有妖魔作怪,嚇得生了病。他請來幾個自稱能捉妖治鬼的方士,到寺裡除妖祛怪。但都沒能禁止佛磬的自鳴。
那和尚有個好友,名叫曹紹夔。他聽到和尚生病的消息,就趕來探問。和尚毫無隱諱地把自己得病的原因,告訴了他。正當他們說話的時候,佛寺內敲響了齋鍾:“當——當——當——當”。鐘聲還沒停息,佛殿裡的磬,也跟著響了起來:“叮——叮——叮——叮”。
曹紹夔聽了,笑著對和尚說:“請你明天準備一桌豐盛的筵席,我來為你除災驅邪。”
那和尚雖然不相信曹紹夔的話,但他還是抱著一線希望,置辦了一桌豐盛的筵席,等待曹紹夔來降妖伏魔。
第二天,曹紹夔如約前來赴宴。酒足飯飽之後,曹紹夔從懷裡掏出一把銼刀來,在磬上磋磨了幾個地方,然後揚長而去。
從此,那奇怪的磬聲,果真不再出現了。
佛磬自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那和尚百思不解,就去請教曹紹夔。曹紹夔告訴他,佛殿裡的磬和寺院大樹上掛的鐘,它們的音律恰好相同,一絲不差,所以每當敲鐘,總要引起佛磬的響應。用銼刀來磋磨磬,改變磬的音律,當然它就不能和鍾發生共鳴了。
聽了曹紹夔的解釋,和尚喜出望外,原來不是妖魔作祟!那長期堵在他心裡的石頭,一下子落了地,他的病也痊癒了。
(唐代韋絢《劉賓客嘉話錄》)
【附言】
有的人見到一點奇怪現象,不去調查明白,問個清楚,就疑神疑鬼,驚慌失措。等到真相大白,才知道原來是場虛驚。
唐代發生的這個故事,當時就有人(曹紹夔),很快便予以破解,說明:我們中國,確實多有絕頂智慧、迅捷聰明的人!
三、多變偽善的蠹蟲之悲劇
橘蠹,它象人的小手指一般大,頭部生只獨角,身體柔軟蜷縮,樣子很象天牛的幼蟲,不過顏色要青些。平時,它隱蔽在橘葉下面,大口大口地吃橘葉。唰唰唰!一會兒就把葉子吃去一大片,那速度比起飢蠶食桑葉來,真是不相上下。如果用手指稍稍觸動它,它就會振角發怒,顯出凶暴倔強的樣子。如果隔些日子去看,它呆呆地趴在葉子上,不吃也不動。再過幾天去看,它已經蛻掉臃腫的外殼,變成美麗的粉蝶了!它的翅膀周圍,鑲著漆黑的緣邊,中間是嫣紅色,還綴著星星點點的淡黃。腳是深綠色的,肚子象橢圓形的琪玉,喙象根針又細又長。只是這時它還不能飛翔,它的翅膀還沒有伸展開來,顯得柔弱而拘束,仿佛吃醉酒後,酣睡許久才甦醒——身體虛軟得舉不起臂膊。只需過一天,粉蝶就展開雙翅,自由地飛翔起來。它是那樣輕捷靈敏,忽而攀上沙沙作響的綠樹,忽而掠過隨風搖曳的草尖兒,一貶眼工夫,就消逝得無影無蹤。過一會兒,又扇動著彩色翅膀,忽悠忽悠地飛回來,有時悄悄地隱匿在芬芳馥郁的蕙草叢中,有時靜靜地逗留在修長挺拔的竹梢之上……它那背倚藍天,翩然起舞的姿態,很是嫵媚可愛!
突然,盤旋酣舞的粉蝶,撞上一面精心布置的蛛網,無數根黏稠的蛛絲,緊緊束縛住它的身體-——象用刑具將罪犯,牢牢夾住一樣。瞧!它那柔媚嬌俏的翅膀,纖弱細軟的腰肢,在聰明而又堅定的蜘蛛面前,它正絕望悲戚地抽搐著,顫抖著,無力掙扎著,顯得極為可憐…
可是,任何善良的人都知道:不能把粉蝶從蛛網上面解脫下來,放縱開去。
因為,它雖然有著美麗的外貌,卻是可惡的蠹蟲的化身,是人類憎恨的害蟲!
這個善於多變的壞傢伙、巧偽兇惡的蠹蟲,就讓它在網絡(最好是天絡地網)中,死去吧!
(唐代陸龜蒙《笠澤叢書》卷三)
【附言】
蠹蟲蛻去外殼,變成粉蝶,仍然是蠹蟲;壞人脫掉血衣,換上美麗的外套,還是壞人。我們切不可書生氣十足,被經過一番打扮的害人蟲欺騙。當它們由於得意忘形,而不慎落網,表現出一副嬌弱悲戚、慘慘淒淒模樣的時候,也不可產生幼稚的憐憫,將它們搭救。因為它們曾經瘋狂地危害過人類;一旦使它們復活,人民的勞動果實,還會遭到蛀食。
筆者還沒有點出中共邪黨的名,但讀者中,己經有人聯想到中共邪黨了。中共邪黨就是地地道道的大蠹蟲!
四、“象虎”逐“較”
一隻狐狸,時常潛入楚國人的院子裡,盜食雞鴨,使楚國人防不勝防。為此,楚國人十分憂慮。
有個熱心人聽說此事,就給這個楚國人出主意:“老虎是山中之王,天下的野獸見到它,都伏地待斃,不敢逃命。我教你做個“象虎,(虎的外衣、模型),准能把狐狸逮住。”那人親自指導楚國人用虎皮做成了“象虎”。
這天夜裡,楚國人蒙上“象虎”,躲在窗下等待狐狸。
不多時,狐狸從窗口鑽進來,一見虎的模型,絕望地尖叫一聲,就栽倒在地,昏死過去。那個楚國人,不費吹灰之力,僅靠“象虎”便逮住了狡猾多端的狐狸,心裡高興得很。
又有一天,野豬撞進田裡,糟蹋了莊稼。那個熱心人,又教楚國人用“象虎”去驅逐。他叫楚國人的兒子,手持長戈,在道口阻截,派長工從田裡哄攆,讓楚國人蒙上“象虎”,潛伏在田頭蒿草中間。一切布置好後,長工們一聲吶喊,嚇得野豬,揚開四蹄,奔跑起來。野豬見道口有人站立,便朝楚國人潛伏的地方跑去,一眼發現“象虎”,立刻恐懼地掉頭就逃,結果被楚國人的兒子,所截獲。
這個勝利,使楚國人興奮得手舞足蹈,以為“象虎”天下無敵,能伏百獸。
再有一天,那個楚國人,去郊外散步,看見原野裡,正站著一匹雄偉的野獸,樣子象馬,但比馬多一雙長長的利劍似的獠牙。他又想用“象虎”去嚇唬它。有個好心人見到後,急忙攔阻他:“你瘋了!那不是馬,是“較”,就連真虎都擋不住它!你靠“象虎”(虎的模型、外衣),去嚇唬它,不是找死麼?快停止你的冒險行動吧!”
那個楚國人不聽勸阻,仍然滿不在乎地把“象虎”蒙在身上,去追趕“較”。這下子可把“較”惹怒了,它掉轉頭,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雷鳴般的吼聲,齜著一對巨大的獠牙,向楚國人衝去。只聽撲哧一聲,“象虎”被劈做兩半,楚國人的頭顱也被劈開,他未來得及喊叫一聲,就癱倒在血泊之中。
(明代劉基《誠意伯文集》卷二《郁離子》)
【附言】
楚國人用“象虎”駭昏狐狸,嚇跑野豬,由此便以為掌握有“象虎”,就可以制服一切,竟拿它去嚇唬“較”,結果慘死在“較”的利牙之下。
這個寓言告訴我們,以為得到一種良藥,就可以包醫百病,披上一張虎皮,就可以降伏百獸,這是一種形上學的看法。客觀事物是千差萬別的,想用一個方法,去解決天下所有的難題,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