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貓頭鷹與腐爛的老鼠(三文)

慧淳


【正見網2015年07月27日】

一、肘間生瘤

支離叔和滑介叔兩人一起到達冥伯,冥伯是一個杳遠的丘山地區。然後,他們兩人又一起登上崑崙,來到一個荒虛的、黃帝曾經休息過的地方。

忽然之間,滑介叔覺得自己的左肘部,有些不對勁,一摸,是長了一個瘤!這瘤長得很快,一頓飯的時間,竟由一個棗核樣的東西,長成瓜一樣的大。滑介叔十分驚詫,心裡只是犯嘀咕: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啊!

支離叔見滑介叔默然無語,便問:“你討厭這個瘤嗎?怎麼不說話?”

滑介叔看了看自己好像還在長大的瘤,然後轉過臉回答說:“沒有。我干什麼要討厭它呢!賦有生命的身體,是假借天地間的物質合成的。而假借天地間物質合成而產生的生命,其本體不過是塵埃污垢的暫時湊集罷了。死亡,生存,就像白天和黑夜,都是一種自然運轉的現象。

我和你,都在觀察研究宇宙間的變化。現在這種變化臨到我頭上,我為什麼要討厭它呢?”

事到臨頭,不必慌張。

二、濠上觀魚

莊子和惠施,在安徽鳳陽濠水的橋樑上遊玩。

濠水的自然風光很美,堤岸上有各色樹木,水中有蘆葦、水草。特別是濠水清徹透亮,水中所有的各色魚,或游、或止,都明晰可見。

有幾條白魚,在橋邊追追趕趕,吸引了莊子。

莊子說:“你看這水中的白魚,它們悠哉、悠哉地游來游去,這是魚的快樂啊!”

惠施說:“你又不是魚,你怎麼知道魚的快樂?”

莊子反問說:“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曉得魚的快樂?”

惠施說:“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但你也不是魚。那麼你不曉得魚的快樂,也是很顯然的。”

莊子說:“現在請把我們的話題,拉回到開頭(筆者註:有些事,拉回到開頭,便可理順!)。你開頭說:‘你怎麼知道魚的快樂?’這一句話,就證明你已經知道了我曉得魚的快樂,否則你不會這樣問我。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只是到了濠水,在這橋樑上看到魚游的情景,才知道的。”

惠施沒說的了。

三、貓頭鷹與腐爛的老鼠

惠施當了梁惠王的相。莊子是他的老朋友,前去看他。

有人跟惠施說:“莊子這次來,是要取代你的相位!”

惠施很害怕。於是下令搜尋,整整在國內,搜尋了三天三夜。

莊子沒被搜尋到,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莊子說:“南方有一種鳥,名字叫鴆雛,你知道它嗎?它從南海起飛,直達北海,中間如不是高大的梧桐樹,它不止息;如不是潔淨的竹子那樣的果實,它不吃;如不是甜美的泉水,它不喝。 有隻貓頭鷹,找到一隻腐爛的老鼠,這是它的美餐!正巧這時,鴆雛從它(貓頭鷹)的頭上飛過,它嚇壞了,趕緊用腳爪,把腐爛的老鼠,壓緊,仰起頭,對著空中的鶴雛大叫:‘嚇!’(‘你嚇死我了!’的縮語)”

莊子說完以上故事後,問惠施:“老朋友呀,現在你是不是把梁國的相位,當你的美餐,要對我大叫‘嚇’呀?”

(均據《淵鑒內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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