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珍事:宰相贊曰「世上竟有如此高尚之人!」

秦如初


【正見網2016年02月02日】

一、宰相贊曰“世上竟有如此高尚之人!”

魏敬益並非歷史上的著名人物,關於他的生平事跡,史書中記載甚少,只有《元史》將他收入《孝友傳》,傳中簡略記載道:“魏敬益,字士友,雄州容城(今屬河北省)人。性至孝,居母喪,哀毀骨立……”但是,《孝友傳》中卻詳細記載了他教育子女的一則事跡。他之所以能在史籍中留名,主要也就是因為這一則故事:

魏敬益不僅對母親很孝順,而且十分注意教育自己的兒子。他生性樂善好施,肯幫助別人,平時廣鄉裡如有男子、女子到了年齡,不能娶妻嫁夫,他總是熱情出錢,大力贊助他們的嫁娶。逢到災荒之年,他便經常施食,救濟老弱病殘,以自己的善良之心,救貧苦人於急難之中。

魏敬益並不是一個十分富裕之人,他的家中,一共只有十六頃田。但就是這十六頃田,他也常為此感到不安。一天,他特地將兒子叫來,對他說:“自從我們家買下村上的十頃田地後,環村的鄉親們都難以生活自給了。我深深地同情他們,想把我們買下的這十頃田,都還給他們。你守著其餘剩下的田地,也完全夠生活的了。”於是,他將周圍的鄉親叫來,告訴他們說:“我買了你們的田產,使你們貧窮得不能生活,有父母親也不能夠贍養,我實在是太不仁義了!現在我就將這些田地,都還給你們!”魏敬益的鄉親們聽了,都深感意外,一下子不敢接受。魏敬益堅持一定要退還,才都接受了。魏敬益怕鄉親們不放心,又特意將此事告訴官府,以表明自己是真心退還田地。

官府對他的這種做法,十分讚賞,特意加以褒揚。當時朝廷的宰相,聽說此事後,也十分感動,讚嘆道:“世上竟然有品格如此高尚的人!”
(《元史•孝友傳》)

二、馬皇后賢惠勸夫,堪稱楷模!

馬氏是明代開國皇帝朱元璋的妻子,朱元璋坐定江山後,封她為皇后。馬氏從小父母雙亡,由其父親的好友、當時的農民起義軍首領郭子興撫養大。朱元璋當時投奔到郭子興部下,郭子興對他十分賞識,便將馬氏許配給他為妻。馬皇后生性仁慈,又很有知識,好讀書史,朱元璋凡有文書之事,均是她掌管。她曾多次調和郭子興和朱元璋之間的矛盾;有一次,朱元璋為郭子興所猜忌,斷絕了糧食,馬皇后偷偷把炊餅藏在胸前,拿給丈夫吃。炊餅滾熱,以至馬氏燙傷了胸脯。朱元璋對馬氏十分感激,後來常常當著群臣的面,誇說馬氏的賢惠,將她比作唐太宗的長孫皇后。

馬皇后不僅在危難時與丈夫休戚與共,而且在朱元璋當了皇帝後,更能時時勸誡丈夫,做朱元璋的賢內助。朱元璋當政後,她曾勸誡丈夫道:“我聽說夫婦相保容易,君臣相保就很難,陛下不忘記當年與妾同貧賤,希望也不要忘記了當年與群臣同艱難。”又勸朱元璋道:“定天下以不殺人為本。”朱元璋認為馬皇后的話很對,所以也一度注意了儘量少殺人。朱元璋臨朝決事,有時會因某件事情而發怒,馬皇后待他回到後宮,總要根據不同情況,隨時進諫。雖然朱元璋生性嚴厲,但馬皇后仍多次諫阻了他濫加刑戮。

參軍郭景祥,鎮守和州,人們傳說他的兒子想要殺死父親。朱元璋聽說後,十分震怒,便要殺死郭景祥之子。馬皇后勸阻道:“郭景祥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人們的傳說,也許不確實,貿然殺了他,恐怕絕了郭景祥之後。”朱元璋便沒有殺郭景祥之子,派人一調查,果然根本就沒有那回事。李文忠鎮守嚴州,楊憲誣陷他不法,朱元璋便想召還李文忠,加以處置。馬皇后勸說道:“嚴州是敵境,不宜隨便撤換將領。而且李文忠素來賢明,楊憲的話,恐怕不可信。”朱元璋聽妻子這樣勸阻,便作罷了。李文忠後來立了許多戰功。

學士宋濂,曾任太子的老師,後來因其孫子宋慎犯罪,牽連到他,被逮至京城。朱元璋想處死宋濂,馬皇后竭力諫阻道:“百姓家為子弟請老師,尚且自始至終以禮相待,何況是天子呢?而且宋濂一直在家居住,其孫子犯罪之事,他必然不知道。”朱元璋不肯聽妻子的勸諫,此時恰好馬皇后陪朱元璋進膳,她面色憂戚,不吃酒肉。朱元璋問馬氏為何如此,馬皇后臉色沉重地答道:“宋先生難免一死,我預先為宋先生做福事。”朱元璋聽了,不禁惻然,放下筷子就起身進去了。第二天,終於下令赦免宋濂,只將他流放到茂州。

浙江吳興有富民沈秀,出資幫助築南京城三分之一,又請求由他出資犒勞軍隊。朱元璋認為這亂了規矩,發怒道:“匹夫犒勞天子的軍隊,真是個亂民,應該殺了他!”馬皇后急忙勸說道:“妾聽說王法是用來懲治不法之人的,他雖然很富,卻並非犯法,陛下為什麼要殺他呢?”在她的勸說下,朱元璋沒有殺沈秀。有一次,朱元璋曾發怒,要責罰宮人。馬皇后也假裝發怒,叫將宮人送到宮正司(宮中執法的機關)去問罪。朱元璋問為什麼要送到宮正司去?馬皇后回答道:“帝王不以喜怒加刑賞。當陛下您發怒的時候,恐怕責罰起來會過重。把她交給宮正司,他們一定會按照其罪過的大小,公正地加以處理的。即使陛下想要治人之罪,也應該讓該管的部門知道。”

在許多這類事情上,馬皇后都能盡力輔佐丈夫,幫助朱元璋公正地處理好政事。李希顏被朱元璋聘為諸皇子的老師,他對學生的要求極為嚴厲,諸皇子只要有不認真學習的,李希顏完全不顧忌他們是當朝天子的兒子,總是毫不客氣地加以責打。有時候下手重了,皇子的額頭上被打得隱隱地鼓起個包。朱元璋見到了,十分心疼地撫摸著兒子的頭,對李希顏大為惱火。馬皇后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後,委婉地勸朱元璋道:“哪有老師以堯舜這樣賢明之君的標準,要求我們兒子的?對這樣的好老師,你卻反而發怒,沒道理呀!”朱元璋聽了妻子的勸導,心裡的火氣立刻就平息了。他不僅沒有再怪罪李希顏,反而給他晉升官職,以示對他的獎勵。

馬皇后平時生活儉樸,處處注意為臣下做榜樣。她平時總是穿粗布衣服,雖然破了,也捨不得換下。又親自織布裁衣,送給年高孤苦的人,也常常送給諸王妃、公主等,讓她們知道種桑養蠶、織布製衣的艱難。朱元璋想要尋訪馬氏的族人,讓他們做官,馬皇后不同意,說:“將官員的爵祿,隨便送給我娘家的人,這不是出於公心。”她始終竭力勸阻,沒有同意這樣做。

馬皇后平時,不僅隨時勸阻朱元璋的行事不當,還時時以當帝王的大道理,勸導朱元璋。在歷史上,馬氏算得上是一個相當賢明仁慈的皇后,對朱元璋起過相當大的督促勸導作用。

(《明史•太祖孝慈高皇后傳》、《明史•李希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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