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義商張保皋(62):壯志未酬身先死

劉如


【正見網2019年04月03日】

於是,閻長以赴死的心態來向婷花告別,他對婷花說道:「很抱歉,我一點忙都幫不上,現在我要離開皇都,今日一別,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小姐,也許,現在是我脫離長久痛苦,慢慢走向幸福的時刻吧。」說完後,閻長轉身就離開了,吩咐從此以後讓手下白慶替他守護小姐的安危。

婷花聽他說出此話,回想前些日子他對自己說的話,認為忘記小姐更加痛苦害怕,要想走向幸福除非他思慕小姐的心意終了的那一刻來到他的身邊。小姐猛然醒悟,他的意思是只要活著就不可能停止思慕她的痛苦,要想得到幸福,停止這份痛苦,除非生命終止的那一刻,如今他突然說:現在是我脫離長久痛苦,慢慢走向幸福的時刻。那就表示他準備著要去赴死。婷花因此急切問白慶閻長到底要到哪裡去,白慶只好告訴實話,閻長去了清海。婷花馬上明白,閻長是找張大使去了,她來不急多想馬上要去清海阻止閻長的危險行動,無論如何讓白慶帶她前往清海。

金陽等閻長離開皇都,馬上將閻長與他定下的約定拋在一邊,下令整備軍隊,向清海進發,等待閻長談判的消息,一旦聽到張保皋被刺殺的消息,立即攻打清海。

閻長來到清海,被鄭年隊長等人攔住,勸他離開清海,但張大使聽到消息,認為他與紫薇夫人、李大人、金陽等抱有野心圖謀財富與權勢的人在本質上完全不同,而且在清海期間也為清海做了很多好事,他也確實沒讓人失望,不必太過擔心。張大使此時對閻長沒有了任何戒備之心,儘管給了閻長機會,確實改變了他的怨恨之心,也確實在那次戰爭中立下大功成為那一仗得勝的一個關鍵的因素,張大使當初的收留與決定是完全正確的。但是張大使忘記了一點,閻長始終是金陽的手下,始終沒有認清把自己當作主人手中的一把劍是多麼錯誤的認識,善惡是非不分的閻長依舊會在一念之差下做出錯誤的選擇與判斷,他曾在無奈之下問過白慶為何跟著他,白慶回答沒有理由,就是自己發了誓要跟他,所以要盡忠到底,直到生命終了。這個回答成了閻長在十字路口上何去何從的判斷準則,他最終也沒反應過來這個白慶的回答「沒有理由」也就是沒有善惡之分的執行主人之命、為主人盡「忠」是一件多麼荒謬多麼可怕的事情,但是,這就是閻長一生的寫照,他無論跟著誰做事,都會「沒有理由」的盡一切努力完成任務。唯有這一點張大使疏忽掉了。

就這樣閻長得到了張大使的單獨見面。該劇也即將走到盡頭,最後的這場單獨的對白是該劇整個的結論所在,是對兩個主要人物完全相反的人生最終的結論。

大使讓閻長坐下,關切的問閻長掌握了莫大的權勢,感覺怎麼樣。閻長回答:再也沒有比權勢更虛無的東西,我現在已經沒有夢想跟目標了,對這樣的我來說,掌握再大的權勢又有什麼用。

閻長本為報仇跟著金陽,但得到了權勢卻又不想再殺張大使了,不僅如此還不斷傷害婷花,因此他的回答可以說是內心無奈而真實的表白。

張大使因此勸他如果穿了不合身的衣服,就該脫下來。

閻長突然轉換話題:你決不能與皇都發生戰爭。

張大使一聽此話馬上臉色嚴肅起來:是金陽派你來的嗎?

閻長:是我自願要來的,請你退讓吧。

張大使:已經無法回頭了。

閻長:如果現在發生衝突,將會有無數人死亡,沒有必要咄咄逼人,你應該懂得退讓。

張大使:我退讓了,金陽也會退讓嗎?(指不會專橫獨行)退讓只會導致全軍覆沒。

閻長:只要你下定決心,我會說服金陽,就因為你的原則,清海鎮即將毀滅,甚至連王上也有危險,王族及貴族們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手中的利益呢?你向金陽妥協吧,跟他說你再不會幹預皇都的政治吧,以後再也不會推薦任何人到皇都去,你只在清海進行交易,這裡會更加繁榮富裕。

張大使:我也知道我的決定可以使清海毀滅,我也知道很可能戰爭會有無數人因而喪命,也許王族和貴族們無法得到他們的利益,甚至年幼的王上也會有危險,不過,如果我向金陽妥協退讓,就會陷入更深的無底深淵(其實這正是閻長一輩子妥協從而使自己承受無法解脫的痛苦的真正原因),妥協了一件事,就要妥協第二件甚至第十件,這麼做就是否認我過去的人生,也等於背叛信任我跟隨我的人(趙大人宴請金明迎合他差點連女譯官都要被強行當做妓女,張大使如果迎合妥協於貴族王族的淫威之下,跟隨他相信他尋找人生希望與幸福的人就不會有任何保障,這是張大使一生所堅持的信念:堅守道義,抵制邪惡,否則暴政下呻吟的百姓永無出頭之日,新羅的土地就會變成惡勢力為非作歹欺男霸女,滿足私慾的樂土,這才是真正可怕的無底深淵)。

張大使繼續說道:你,從來就沒有拒絕過錯誤的選擇,你只是不斷地向你自己的命運妥協,到頭來就算你贏了也是輸了,所以我絕對不會退縮,清海鎮的士兵,都是出身低賤的奴隸,寧願死也不願失去自由,因此我們不怕死。

閻長此時一心要使自己長期的痛苦得到解脫,他根本聽不懂張大使對他人生本質上錯在何處的根本原因的揭示,聽到張大使不肯放棄與金陽對抗,堅持打這場戰爭,他猛然將匕首擺在桌上,下定決心要面對面跟張大使交待清楚,他對張大使說道:如果無法阻止戰爭,我就要殺了你。

閻長認為自己沒有背著張大使,而是有言在先,事先對他說明自己來這的原因與目的了,所以別怪他動手了。

張大使卻沒有在意只是勸閻長:如果進攻皇都我將面對數千把刀劍奮勇迎戰,現在死在你的短劍下太冤枉了,當我進攻皇都的時候,如果你還在金陽身邊,你就是我的敵人。大使講完就要起身離開。

閻長急切起身攔住再勸大使:你清醒點吧,對方是金陽,金陽指揮全部的官軍,你休想再以一萬軍隊擊敗十萬大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你為什麼執意要打這場必敗的戰爭。(閻長不明白大使從不計較勝敗與生命的去留,只是在實踐道義)

張大使:你覺得失去了夢想沒有目標,曾經我以為我的夢想也許就是你的夢想,如果不是這樣,你就離開吧。

但是雖然張大使清楚的回答了為何非要打這必敗的戰爭,那是捨生取義的實踐,是無怨無悔的人生價值,不過閻長急切的只求張大使不要與金陽對抗,他實在不想真的刺殺張大使,但是見屢勸不聽,他只好按原先的想法,要給手下與金陽一個交待,於是猛然抽出匕首將匕首插入了毫無防備之心的張大使的胸膛,瞬間結束了張大使悲壯的一生,造成了千古之恨的歷史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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