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明月下:王維之《白石灘》

纖纖


【正見網2021年11月29日】

王維的寫景詩源自生活,自然而淳樸。讀起來像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沒有太多的優美和華麗,卻有著無可言表的內涵。這首《白石灘》僅二十字:「清淺白石灘,綠蒲向堪把。家住水東西,浣紗明月下。」

「清淺白石灘,綠蒲向堪把。」「清淺」二字是說白石灘水是清澈的,又不是那種大江大河,似乎是可以趟過去的那種小溪狀的。「綠蒲」綠色的水草,說明水是乾淨的,用我們常說的話叫無污染的。「向堪把」指觸手可及。此兩句對白石灘的描寫,為後面的內容起到鋪墊的作用。

「家住水東西,浣紗明月下。」在月光下,住在兩岸的婦女都會在此洗衣。看似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兩句話,卻有著難以言表的內涵。古代的婦女白天都是非常忙碌的,很多都是在家裡忙的。「明月下」來此洗衣,既不耽誤工作又是與別人交流的一種場所。人們一邊洗衣一邊談笑輕鬆而自然,這大概就是民間的一種半娛樂的方式吧。人與人是需要交流的,而不是一個人孤獨的在家裡。古人雖然忙碌,卻是非常注重交流的。誰有心中的不快或難事,在洗衣服的同時向別人吐露一些,人們一起幫著出出主意,豈不是一件好事。

古代農民的生活簡單而又有節奏感。他們沒有今天人的那種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和算計,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種像是隱士才喜歡的簡單生活,在民間卻是一種日常。

有人每天忙著掙錢,追求所謂的幸福生活。卻不知那種簡單自然的生活,才是一種幸福。幸福與金錢之間不是等號,相反簡單的生活,更容易幸福。詩人之所以熱衷於寫這種簡單的民間生活,是因為他發現這種生活才是人應該有的生活方式。這樣看來遠古的人們,或許比我們要幸福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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