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9月28日】
20世紀初馬克思主義在中國興起之時,許多追隨者出於救國救民的願望而學習、接受它,對其深層的內涵和毀壞人類文明的後果並沒有認識。其中很多人一直保持著比較傳統的價值觀,在共產黨的精神宣傳和政治謊言中錯誤地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道德追求。
一個極端的例子是林彪,崇尚儒家思想,私下講「克己復禮」,直到文革時期去世後和孔子一起被批鬥否定。而另一方面,他們的世界觀、價值觀又在共產黨的思想影響下發生著微妙的改變,使他們誤入歧途,參與巨大的罪行,成為神州大地飽受赤禍蹂躪的關鍵工具。本文以「十大元帥」之一的陳毅所作的一套著名的絕命詩《梅嶺三章》為主題,談談共產黨對人精神的變異在陳毅身上的體現。
原文如下:
「一九三六年冬,梅山被圍。余傷病伏叢莽間二十餘日,慮不得脫,得詩三首留衣底。旋圍解。
斷頭今日意如何?創業艱難百戰多。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南國烽煙正十年,此頭須向國門懸。後死諸君多努力,捷報飛來當紙錢。
投身革命即為家,血雨腥風應有涯。取義成仁今日事,人間遍種自由花。」
當時作者因為戰事中的意外落入危險境地,覺的恐怕將要兵敗而死於此時,所以如自古以來很多大義之士一樣,寫下了這套詩,展現自己臨死前的思想情感。文中確實展現出了其無畏生死、真誠無私的精神,也因而被歷來的政治宣傳、評價者盛讚。雖然共產黨習慣於進行虛偽的宣傳,但這首詩的創作背景使得其確實是內心思想很真實的展現;現在較老一輩的許多人及歷史愛好者可能對這種「革命精神」還有很深的印象和認可。
然而,此詩也恰好表現出了作者絕不同於正統文化的變異思想。最突出的一處是「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表現的豪氣十足、寧死不屈,死後也要繼續戰鬥。詩中說要在陰間重整部下的亡靈,起兵「斬閻羅」;如果說是他希望繼續參加革命,那閻羅王大概就成了革命的對像,陰間的「反動統治者」。許多中共視角的詩評確實這麼說,認為「閻羅」在這裡就像征「革命」的敵人。
但為何閻羅王在陳毅的心目中被視為要「斬」的敵人?既然他在詩中寫了這些,說明他對冥間是有概念和認識的,否則在那種環境下不太可能把自己完全不相信、不理解的事物寫進來(畢竟也不是歷史典故)。傳統文化中閻羅王是統治冥府的主宰,相當於陰間的領導者,審判亡靈的功過,安排其轉生,和世人的善惡、道德關聯很大。生命行善行惡的報應,緣分的安排,都需要由閻羅王細細審辨。古人相信天理,講究善惡有報,認為冥府的審判就是關鍵的一環。而陳毅卻想要造冥府的反,把這個伸張天理正義的冥王給斬殺,這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
共產黨講究鬥爭,紅軍就是武裝造反而生的。所謂的「大無畏的革命精神」,實質上不是指無畏於敵人,而是敢自行否認一切規則。國民政府把共產黨判為非法,那就認為政府有罪,是「階級敵人」,起兵造反;冥府可能判參與共產黨的鬼有罪,那就把神也看成是「萬惡的」,肆意褻瀆神靈,乃至想到斬殺冥王。「階級鬥爭」的理論鼓動著這種觀念,產生一套錯誤的價值觀,讓人在仇恨的不理智中把人間的法律、道德的規則、君王的統治乃至神聖的天理視為「罪惡」的「剝削」;暴力革命的觀念直接誘導人使用殘暴的方式去對待所謂的敵人。這一切與馬克思主義反神、反宇宙的根本因素有著緊密的關聯——「神」的概念直接對應著「階級敵人」的「壓迫」,儘管人對神的真相可能一無所知。「戰天鬥地」「無法無天」等等不只是修辭手法,而是共產黨人的思想受到這種變異後的真實展現!
遍觀古代歷史,沒有一個人物表達過這樣的思想;恰恰相反,眾多英雄豪傑在爭鬥、苦難中即便悲痛怨恨,最終也總懷著對天理正義的嚮往之心。年代較近的,例如清末改革者譚嗣同,他在變法失敗後不願逃亡,被捕而犧牲,獄中題詩中有「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展現出內心無比的堅忍、坦蕩和正直,震撼人心。再以明末袁崇煥為例,他被誣判謀反,酷刑處死,民眾被蒙蔽而恨之入骨,可謂奇冤;然而他同樣在臨死前作《臨刑口占》,可謂忠心至誠,又能淡然超脫:「一生事業總成空,半世功名在夢中。死後不愁無勇將,忠魂依舊守遼東。」更早者,以名將岳飛入獄前不久所作的《滿江紅》為例,首句便是「怒髮衝冠」,全詞表現出很強烈的情緒,「靖康恥」「臣子恨」乃至把敵人食肉飲血,感情非常澎湃;但最後還是「收拾舊山河,朝天闕」,表達出忠君報國之心,也是對天理的崇敬、對正道的追求。
詩中還有一句「投身革命即為家」,也表現出了一種變異的觀念——把血腥暴力的革命活動和承載愛和溫情的家庭生活合二為一。傳統上沒有人這麼想,現在大多數人也會感覺奇怪,最殘忍和最慈愛的事情怎麼能放在一起呢?古人詩中寫戰爭,在表達忠勇之心的同時,也感嘆於其殘酷與因此無法顧及家庭的遺憾,像「家書抵萬金」「可憐無定河邊骨」「萬裡長征人未還」等等,所謂自古忠孝難兩全。然而,在共產黨給人的觀念中,殘酷的規則和鬥爭要從戰場延伸到人的方方面面,乃至原來溫馨的家中——從而達到一種所謂的「忠孝兩全」;或者說,人需要全身心投入「革命事業」,包括自己的婚姻、家庭等。
傳統社會講究的孝道、對家庭關係的尊重在共產黨的眼裡沒有很大意義,而重點是要同化於暴力革命的需要;因為它是不要也不承認仁慈與善良的,包括人的天倫。馬克思主義提出時就明確的講希望消除婚姻、家庭,只不過在歷史上沒能做到極端。
這樣想來,在歷史上,黨組織按政治需要分配人們的婚事,文革中鼓勵親人相互揭發、鬥爭,計劃生育、無視家庭現實和親情……許多許多人們所詬病的事情,深層上與共產黨對人精神的這種變異有因果關係。一定程度上因為這種變異,在早年的共產黨組織中,對婚姻和性很隨意,人們為了滿足自己不負責任的情慾,加上革命的動盪,出現諸多再婚、重婚、婚外戀等等,不以為恥,甚至視為「革命」的光榮。例如,「十大元帥」平均每人結婚超過三次(有統計稱近五次),儘管當時已經沒有娶妾的概念;有的妻子比自己小几十歲。抗戰時期陝北流行的民歌《白馬調》(後來改詞成為歌曲《東方紅》)的歌詞「待到打下榆林城,一人一個女學生」,正是共產黨讓個人的婚姻與家庭為殘酷的「革命」服務的生動展現。
共產黨教人鬥爭一切,包括人思想中最高的世界觀、價值觀,把人類有史以來的一切文化都觸及到,在其指導下去破壞、改變;而後,建立基於「辯證唯物主義」等與哲學理念有關的全新思想觀念,認為這會給人帶來極大的「解放」,得到幸福。當時的共產黨員、支持的民眾、投共的官員、被迷惑的美國政府等等,都幻想著共產黨執政後的「新中國」;陳毅在最後一句寫道「人間遍種自由花」,也是出於這樣的理念。可嘆!事後人們才知道,共產邪靈在人間遍種的,原來不是自由之花,而恰恰是使人失去自由的暴政之荊棘。
戰爭的血雨腥風確實終有涯,而毀壞人類文明的血雨腥風才剛剛開始。人們所追求的「打碎舊世界,創造新世界」,原來是一個最大的謊言,共產主義根本沒能造就想像中的新世界,而只是一次次在政治運動中殘忍地破壞和毀滅人類文明中寶貴的一切,把世界拖向深淵。
總而言之,馬克思主義、共產黨的認同者,產生了一種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世界觀的變異。這套思想體系在人心中實際上是一個極高而又極強的存在,批判人類原有的一切理論、認識、感情、信仰和理想,而後進行否定、篡改,對個人精神的改變深度超過了歷史上的一切文化觀念、宗教信仰,表現上可能是微妙的,但是根本上的破壞是可怕的。當今許多人避重就輕,認識不到關鍵,模糊、弱化這一切,把共產主義看成一個主要是經濟、政治問題上的思想派別;而這樣做讓實際上存在的嚴重變異因素能夠繼續在社會上大行其道,並且在各種方面變異人類,最終使人類走向毀滅。
所以,真心地希望明白真相的世人們都能夠細細反思自己觀念中受共產黨變異的因素,予以糾正,從根本上清除這套邪惡體系的干擾與破壞,使人類能夠擁有美好的未來。
最後,借原詩第三首略改,以抒感懷:
心從革命不知家,赤雨共風未有涯,謬義虛仁終世嘆,紅塵盡覆自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