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12月03日】
東周之後的中華大地諸侯並起,整個社會和諧不存、征戰頻仍。至此來到了孔子所說的「禮崩樂壞」的時代。那麼「樂」在壞之前又是什麼狀態呢?
從軒轅黃帝時出現禮樂開始,雅樂就是一種帶有使命的存在。雅樂的理想是用和諧之聲塑造和諧的人與社會。在彼時,音樂完全不是或者說極少是用來娛樂的,它更象是一種連接天、地、人的媒介和維護社會等級和諧的禮器。
在遠古的中華大地,先民們渴望理解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從而獲得上蒼的護佑。於是,雅樂——一種超乎語言的溝通方式應運而生。而傳說中黃帝的「咸池」樂、帝嚳的「五英」、堯的「大章」、舜的「大韶」等樂曲都是溝通先賢與天地的密碼。
孔子在齊國聽到「韶樂」後竟「三月不知肉味」,感嘆其「盡美矣,又盡善也」。可見雅樂的初衷是「美」與「善」的和諧統一。它追求的是心靈的淨化與秩序的確認而不是對人身的娛悅。
而東周以後出現的各種靡靡之音則充滿了人的七情六慾,帶動人放縱自我。彼時的「壞樂」如「鄭聲」、「衛聲」沒有了雅樂的莊重典雅,成為貴族宴會上的新寵。
孔子對此痛心疾首,他認為:「鄭聲淫」。「鄭聲」在聲律上失正,跨了三個八度。其非中和之音,或高亢激昂,或消沉流離,偏離了雅樂中正平和的審美正則。這種音樂不僅擾亂人的心志,更會瓦解社會秩序和道德規範。 鄭聲的聲樂之淫還表現在演奏樂器的濫用上。劉熙《釋名·釋樂器》有言:「箜篌,此師延所作靡靡之樂也。」箜篌被視為靡靡之樂所用樂器,而鄭衛之音則使用它。著名的竹林七賢之一的嵇康在《聲無哀樂論》中也言:「若夫鄭聲,是音聲之至妙,妙音感人,猶美色惑志。耽槃荒酒,易以喪業。」他認為鄭聲音聲美妙,如美色惑人,令人難御。
正如當今社會的各種備受人們追捧的流行音樂。其中一位在大陸很出名的男歌手的自譜曲目演唱的很多曲調裡都充滿了情和色。讓聽眾投入其中,被曲調和歌詞帶動的神魂顛倒,篤信自己就是旋律中描畫的那個絕世情王。而其粉絲從青年到老年跨越兩代人,都在樂此不疲的全國追捧。甚至有的粉絲一見歌手登台就熱淚盈眶。這種毒害讓人迷幻、讓人時時浸泡於非分之想中,時時陶醉在男女情愛的所謂美好假象裡。
筆者身邊就有這樣的粉絲,她遠離父母,自己獨居,所有錢財都用在改造自己的外表上,每日幻想著如何遇到白馬王子,如何把歌唱和旋律所帶來的想像變成現實。活的很虛無又很悲哀:虛無在歌曲裡,悲哀在現實中。而這種生活形態在年輕人中卻非常普遍。
試想如果大眾多沉溺於虛無和頹廢,強烈放大自我。既無責任感又無羞恥心,更不用說品格和擔當,這樣人群組成的社會不可怕嗎?!
靡靡之音其毒之烈遠猛於毒品!這也正是老子所說的「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的真實寫照。
而古代雅樂的「中和之美」 要求聲出於和。孔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儒家通過「和同之辨」深刻闡述了「和」與「同」的辯證關係。所謂「和而不同」者,以「不同」為「和」,認為只有包容差異才能達成和諧。而這種和諧的狀態才是「美」。
同時,《禮記·中庸》曰:「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 由此可以看出,一首中正的樂曲一定是不觸發喜怒哀樂之情的,使之不發,讓人平和。不管是中國古代的雅樂亦或西方近代的古典音樂,都有這樣的共同的「中正」特點,在聽眾聆聽時絕不會產生不道德的非分執念。只會讓心靈安靜、平和。
在孔子「美、善統一」的音樂美學觀上,荀子進一步提出了「美善相樂」的思想。他說:「故樂行而志清,禮修而行成,耳目聰明,血氣和平,移風易俗,天下皆寧,美善相樂。」孔荀之後,「盡美盡善」「美善相樂」成為了儒家最高的音樂美學理想。
善而美,中正而平和的樂才是真正的音樂,大法弟子創造的不管是歌曲還是音樂在修煉人「真、善、忍」的標準規範下,都是難得的德音雅樂。也是會讓眾生清洗靈魂的聖樂。在聆聽這些聖樂的時候,眾生才會真正體會音樂除了娛樂還有更深刻的淨化心靈的內涵。
樂遠不只於娛,更不是為娛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