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8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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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初,上在江州,山陰戴法興、戴明寶、蔡閒為典簽;及即位,皆以為南台(1)侍御史兼中書通事舍人(2)。是歲,三典簽並以初舉兵預密謀,賜爵縣男;閒已卒,追賜之。時上親覽朝政,不任大臣;而腹心耳目,不得無所委寄。法興頗知古今,素見親待。魯郡巢尚之,人士之末,涉獵文史,為上所知,亦以為中書通事舍人。凡選授(3)誅賞大處分,上皆與法興、尚之參懷(4);內外雜事,多委明寶。三人權重當時,而法興、明寶大納貨賄,凡所薦達,言無不行,天下輻湊,門外成市,家產並累千金。
吏部尚書顧覬之獨不降意於法興等。蔡興宗與覬之善,嫌其風節太峻,覬之曰:「辛毗(5)有言:「孫、劉不過使吾不為三公耳(6)。」」覬之常以為:「人稟命有定分,非智力可移,唯應恭己守道;而軲者(7)不達,妄意僥倖,徒虧雅道,無關得喪(8)。」乃以其意命弟子原著《定命論》以釋之(9)。
(出自《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二十八・宋紀十》)
【注釋】
(1)南台:御史台。
(2)中書通事舍人:中書省的通事舍人,掌管通報章表,發布詔命。
(3)選授:遷徙。
(4)參懷:宋代凡是參與機密政務的,都叫做參懷。
(5)辛毗(音皮):三國曹魏時的人,以風操遒勁著稱。
(6)孫、劉不過使吾不為三公耳:孫資、劉放,魏明帝時兩位權臣,大臣都與之交好,只有辛毗不去巴結他。
(7)得喪:得失。
(8)軲(音暗)者:愚昧的人。軲,愚昧的。
(9)命弟子原著《定命論》以釋之:著《定命論》以闡述立身處世之道。原,《宋書》〈顧覬之列傳〉作願。
【語譯參考】
當初,孝武帝劉駿在江州時,山陰人戴法興、戴明寶、蔡閒擔任典簽。等到劉駿即位之後,三人都被任命為御史台侍御史兼中書省通事舍人。這一年,三位典簽都因舉兵時參與密謀,賜給縣男的爵位,蔡閒已死,追加賜爵。當時孝武帝劉駿親自處理朝廷政務,不交給大臣,而心腹耳目之人,又不能不加以委任。戴法興頗熟悉古今中外之事,一向受到孝武帝親近寵信;魯郡人巢尚之,是出身低微的士人,對文史有所涉獵,孝武帝知道了,也任命他為中書通事舍人。凡是選派調遷誅罰賞賜的重大決定,孝武帝都與戴法興、巢尚之共同商議決定;朝廷內外的雜事,大多委託戴明寶。三人在當時權勢最重,而戴法興、戴明寶大肆接受賄賂,凡是他倆所推薦的人選,只要說了沒有不允許的,天下的人都集中到他們門下,家門之外如同市場一般,家產都積蓄了千金。
唯獨宋朝吏部尚書顧覬之不向戴法興等人低頭巴結。蔡興宗與顧覬之關係友善,嫌顧覬之風骨節操太峻直,顧覬(音計)之說:「辛毗曾說過一句話:「孫資、劉放不過讓我不當三公罷了。」」顧覬之常認為:「一個人稟受的命運是一定的,不是人的智力可改變的,人應該嚴謹自己的言行遵守道義,而愚昧的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妄圖僥倖得到福分,只會白白損害正道,對個人得失沒有幫助。」於是命弟弟的兒子顧原把這種思想寫成《定命論》來闡釋立身處世之道。
【研析】
一個人出生時命運早已安排好了,可是偏偏人喜歡強出頭,總以為人定勝天,殊不知人是何等渺小,只能順天,豈能勝天?顧覬之深諳此道理,所以當別人都去攀附權貴時,他選擇辛毗的風骨,不去巴結戴法興、戴明寶,認為命中若無此福分,強求也求不來,對個人得失也沒有幫助;若有福分毋須求,屆時時機一到自然來臨。畢竟當大官發大財,與你的能力沒有絕對關係,完全是生生世世業力輪報所致,目前只要謹言慎行,多積德行善,為以後累積福分才是首要之務。至於汲汲營營去追求名利,轉眼間也是昨日黃花,如曇花一現之事物,何須用盡心機去追求呢?
【延伸思考】
1、立身處世之道已逐漸式微,需道德重整,方能拯救日益衰落的文化,請你想一想,可以從哪些方面做起?
2、人常是盲目的,跟隨潮流及變異的價值觀起舞。能堅信自己理想、信念的,在當今社會似乎是寥寥無幾。如果是你,怎樣去做抉擇?從眾抑或不隨波逐流?為甚麼?
3、順天命,謹守分寸,謹言慎行。嚴格說起來,實在是知易行難,我們當如何才能逐漸做到?請提出來大家互相勉勵。
【參考數據】
1.資治通鑑(30) 顧志華 陳蔚松主編 台灣古籍 2001年二月出版
2.資治通鑑今譯註(七) 李宗侗 夏德儀校注 台灣商務印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