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策之鑑:輕徭薄賦,確是要務!(三文)

默安


【正見網2016年01月09日】

一、應注重地方大吏的人選

漢武帝天資聰穎,即位後,始終親自處理國家政事,躬親理檢,因而對輔政的宰相人選,不很重視,似乎只是讓他們奉行成命而已。但是,對於任用郡太守一級的高級地方官員,漢武帝卻十分留意。

辭賦家莊助(即嚴助,東漢時因避明帝劉莊的名諱而改姓嚴)擔任會稽(今浙江紹興)太守後,漢武帝數年沒有得到他的問候,於是給莊助寫信說:“您厭倦了京師的生活,而懷戀故鄉的山水人情,因而出任會稽郡的太守。轉眼間,我已經很久沒有得到您的問候了。”……

吾丘壽王,擔任東郡都尉,漢武帝鑒於有壽王任都尉,就沒有再設置郡太守,只是頒發了一封蓋有皇帝璽印的書信,信中說:“你在我面前任職的時候,足智多謀,頗有建樹。可是到地方上治理十幾個城邑,肩負著郡太守和郡都尉(品級都是兩千石)兩個重擔,卻使得各項政務荒廢,盜賊公然橫行,民不聊生。這樣的表現與在我面前時判若兩人,究竟是什麼緣故呢?”……

汲黯被任命為淮陽(今屬河南)太守,他卻不接受官印和緩帶,漢武帝問道:“你看不起淮陽這個地方嗎?我之所以派你到淮陽去做太守,是因為那裡的官民關係相當緊張,影響大局,只得借重您的威名,去臥而治之(讓汲黯帶病臥養,而管理該地)。”……

從以上三件事,可以看出:各郡和侯國的事情,無論大小,漢武帝都十分熟悉,可謂瞭若指掌!以致地方長官們,總是感到皇帝似乎就在自己面前一樣。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又怎麼敢不盡心盡力呢?所以,各郡及侯國的大吏,都能恪盡職守,把地方政務,治理得很好。

二、屏風之鑑

元和二年(807年),唐憲宗親自主編了《君臣事跡》一書。憲宗由於天下太平,留心典籍,每次閱讀到歷代興亡得失的事時,都再三重複品鑑這些言論。接著就摘錄《尚書》、《春秋後傳》、《史記》、《漢書》、《三國志》、《晏子春秋》、《吳越春秋》、《新序》、《說苑》等書中 可以借鑑的有關君臣行事的內容,集成十四篇,由他親自作序,並書寫在屏風之上,放在他的御座右邊,其它的內容,書寫於六扇屏風上,置於中央,對宰相大臣們進行宣告。

李藩等多位大臣,都上表稱讚祝賀這一盛舉。

後來,翰林白居易,為皇上製作詔書,來回復李夷簡以及百官嚴綬等人的賀表。

在詔書中,(白居易代寫)說:“從諸書中摘錄下來作為借鑑之篇,並把它書寫成屏風。與其看它散見於圖書典籍之中,只在心中羨慕不已,倒不如將它列於白帛之上(作成屏風),能夠親眼看著它而去實行,希望我這樣做,能被後人效法,而不單單看到古代人的形像。”還說:“森嚴在目,如見其人。論說是非,不久就可成為座右銘了。如果把它進行發揮採納,也完全可以開啟臣下的忠心了。’’白居易代憲宗所講得這些話,真是太重要了。從中可看到唐代皇帝做一件事而受到中外人士的祝賀,其所答謝的詔書,也是如此殷勤,幾乎讓人感到有點瑣碎了。

唐憲宗的那些文章中,包括有《辨邪正》、《去奢泰》兩篇,都很有價值。

三、輕徭薄賦,確是要務!

對於後梁朱溫的惡政,歐陽修先生在《新五代史》中,進行了非常激烈的斥責。而有關後梁實行減輕賦稅之事,《舊五代史》中有記載,《新五代史》卻將其忽略了。《舊五代史》中,記載如下:

“後梁太祖朱溫建國之時,正是黃巢起兵將要結束的時候,太祖憑藉著夷門一個城鎮,對外密切注視烽火台的動靜,以防外敵入侵。對內墾荒闢地,催促農民耕田栽桑,減少田租賦稅,士兵們雖然飽嘗戰爭之苦,百姓卻樂意給他們輸送給養,以二十四年的時間,很快就成就了霸業。後來,當梁末帝與後唐莊宗,兩軍在黃河之上對峙之時,黃河以南的百姓,雖然已被輸送糧草搞得勞苦不堪,但仍然沒有逃亡的。百姓這麼做,並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因為賦稅輕而且故土值得留戀的緣故。後來,後唐莊宗消滅了梁王朝,任命官吏孫謙,為租庸使(最高財政長官),他制定嚴厲的法令,對民眾進行盤剝,橫徵暴斂供奉皇上,百姓的財產雖已竭盡,可是軍隊糧餉仍然不足,加上戰事頻繁,而又發生嚴重饑荒,不到三四年的時間,國家就瀕臨崩潰。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因為過重的賦稅勞役,使得民眾對其深感失望的緣故!”

我(原文作者洪邁自稱)通過歷史事實對這上述文字,進行了考證,發現這一記載,真實可信。那些統治天下的人,應當以此為鑑,充分認識到:國家的存亡、社會的穩定,輕徭薄賦,極是要務!

(均據《容齋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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