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07月13日】
春和景媚,柳舒花放,桃李爭妍,韶光正茂。
文王帶領幾位大臣春遊,一來欣賞陽春勝景,二來也想圓了那個飛熊之夢。準備借著春遊而田獵,武大臣南宮設的圍場,被文王給撤去了,看到獸禽遭到圍剿屠戮,文王不忍。
文王一行,觀望來往士女紛紜;踏青紫陌,鬥草芳叢,或攜酒而來溪邊,或謳歌而行綠野。君臣馬上忻然而嘆曰:「正是君正臣賢,士民怡樂。」宜生馬上欠身答曰:「主公西岐之地,勝似堯天。」君臣正迤邐行來,忽聞一夥漁人,欣然做歌。
「憶昔成湯掃桀時,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應天人,義一舉民安止。今經六百有餘年,祝網恩波將歇息;懸肉為杯酒為池,鹿台積血高千尺。內荒於色外荒禽,可嘆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海客,洗耳不聽亡國音。曰逐洪濤歌浩浩,夜視星鬥垂孤釣;孤釣不知天地寬,白頭俯仰天地老。」
文王驚奇那歌中的脫俗奇雅,以為必有大賢在其中,叫來一問,內中無有賢者。離此三十五裡,一溪邊老叟垂釣,每每吟唱,只是聽得熟了,便也隨便吟唱而已。
文王在馬上,一邊給臣子講述「洗耳不聽亡國音」的典故,君臣一邊緩緩前行。
忽然,又有歌聲飄然而致。
「鳳非乏兮麟非無,但嗟世治有隆污;龍興雲出虎生風,世人漫惜尋賢路。君不見耕莘野夫,心樂堯舜與黎鋤;不遇成湯叄使聘,懷抱經綸學左徒。又不見夫傅子,蕭蕭笠甘寒楚;當年不見高宗夢,霖雨終身藏版土。古來賢達辱而榮,豈特吾人終水滸?且橫牧笛歌清晝,漫叱黎牛耕白雲。王侯富貴斜暉下,仰天一笑俟明君。」
文王以為這伙樵夫,必有大賢在其中,派人叫來一問,又是大失所望。原來是前面離此十裡,一老叟釣夫所做所唱,大家聽得多了,自然入心,隨口吟唱。
春光明媚,花柳芳妍;紅綠交加,妝點春色。正行之間,只見一人挑著一擔柴唱歌而來:「春水悠悠春草奇,金魚未遇隱溪;世人不識高賢志,只作溪邊老釣磯(ji-)。」
文王聽得歌聲,嗟嘆曰:「此中必有大賢。」宜生在馬上看那挑柴的好像猾民武吉。宜生曰:「主公!方才作歌者,相似打死王相的武吉。」王曰:「大夫差矣!武吉已死萬丈深潭之中。前演先天數,豈有武吉還在之理?」宜生看的實了,隨命辛免曰:「你是不是拿來。」辛免走馬向前,武吉見是文王駕至,迴避不及,把柴歇下,跪在塵埃。辛免看時,果然是武吉。辛免回見文王啟曰:「果是武吉。」文王聞言,滿面通紅,大聲喝曰:「匹夫!怎敢欺孤太甚?」隨對宜生曰:「大夫,這等狡猾之民,須當加等勘問;殺傷人民,躲重投輕,罪與殺人等,今若被武吉逃躲,則『先天數』竟有差錯,何以傳世?」武吉泣拜在地奏曰:「吉乃守法奉公之民,不敢狂悖:只因誤傷人命,前去問一老叟。離此間叄裡,地名溪,此人乃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號飛熊;叫小人拜他為師,與小人回家挖一坑,叫小人睡在裡面,用草蓋在身上,頭前點一盞燈,腳後點一盞燈,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睡到天明,只管打柴再不妨了。千歲爺!螻蟻尚且貪生,豈有人不惜命?」只見宜生馬上欠身賀曰:「恭喜大王!武吉今言:『此人道號飛熊。』正應靈台之兆。昔日商高宗夜夢飛熊,而得傅說;今日大王夢飛熊,應得子牙。今大王行樂,正應求賢;望大王宣赦武吉無罪,令武吉往前林請賢士相見。」武吉叩頭,飛奔家中去了。
且說文王君臣將至林前,不敢驚動賢士;離數箭之地,文王下馬,同宜生步行入林。且說武吉趕進林來,不見師父,心下著慌;又見文王進林,宜生問曰,「賢士在否?」武吉答曰:「方才在此,這會不見了。」文王曰:「賢士可有別居?」武吉道:「前邊有一草舍。」武吉引文王駕至門首,文王以手撫門,猶恐造次;只見裡面來一小童開門。文王笑臉問曰:「老師在否?」童曰: 「不在,同道友閒行。」文王問曰:「甚時回來?」童子曰:「不定;或就來,或一二日, 或三五日,萍蹤靡定,逢山遇水,或師或友,便談玄論道,故無定期。」宜生在傍曰:「臣啟主公!求賢聘傑,禮當虔誠;今日來意未誠,宜其遠避。昔上古神農拜長桑,軒轅拜老彭, 黃帝拜風後,湯拜伊尹,須當沐裕齋戒,擇吉日迎聘,方是敬賢之禮。主公且暫請駕回。」
文王曰:「大夫之言是也」。命武吉隨駕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