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族首部英雄史詩與傳統文化（八）：黑心族長放歪論 仗義華公擺理性

【原文】

第二章 童年

一方水土一方情，
一鄉習俗一鄉禁，
一年四時八節廿四令⑴，
一世生婚善終三大慶⑵。
⑴令：指廟會節令；⑵三大慶：生孩，結婚，七十而終為三大慶，要熱烈慶祝。

古吳文化源梅村⑶，
尊老愛幼傳後人。
樹高千丈靠樹根，根深才有遮天陰，竹茂萬丘靠竹筍，筍（孫）多方成青竹林，
祖輩日夜望筍筍（孫孫），兒輩勿能忘根本。
⑶梅村：梅村即現在無錫梅裡，《中華五千年史》：「東南之文化，不在京（寧）鎮，不在蘇杭，而在無錫之梅裡。」

望兒孫，望兒孫。
龍根家生子喜臨門，
勿忘根，勿忘根，
華龍根捉起（去）大禍臨。

一喜一禍傳出村，
前村後巷全沸騰，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象坍堤的⑷潮水嘩啦啦往龍根家進，
擠勿進茅屋日夜等。

一日一夜勿斷人，
前人走出後人進，
半帶含笑半愁悶，
又賀喜來又安心。

初二一過初三正，
陰陽天氣捉弄人，
半邊晴來半邊陰，
突然變臉又來雨紛紛。

老天變臉勿認人，
親鄰相助情意真，
華家村上華公一老人，
定要為小兒做面慶⑷。
⑷面慶：孩子生下來第三日請親友吃「三朝面」，以示慶賀。

華老公擔面前面行，
眾鄉親扛酒提菜後面跟，
鴨城朱、華兩村男女齊手又齊心，一歇歇工夫面慶做得喜盈盈，
真是近鄰勝如遠山親。

親鄰慶賀慰龍根，
龍根妻子熱淚滾，
三朝孩童勿哭勿鬧笑出聲，
眾人齊稱出奇人。

出奇人，慰親鄰，
引來小狗小貓一大群，
華老公說道：「小狗小貓也有名，三朝孩童應起名，等大龍回家起大名，目今先起奶小名，
小名就起小龍名。」

眾鄉親，喜在心，
華家出了好子孫，
勿料天空又響噼嚦聲，
老族長領進一群人。

老族長，彈眼睛，
嘴唇翹起可以掛油瓶，
三撮鬍子象禿鴨屁股上稀毛七、八根，
狗嘴裡臭話象黃鼠狼放屁連環噴：

龍根作孽生的七煞星，
又克家門又害華族門，
七煞星又犯忌吶又犯禁，各位鄉親如果勿相信，
讓我一一說撥⑸你們聽：
⑸撥：給，把。

第一犯禁是初一生，
年初一出生是討飯命，
勿是討飯定做賊強人，
做賊做強盜一定入牢門。

第二犯禁一年孕，
身懷一年是妖精，
勿是妖精是煞星，
殺人放火勿會閉眼睛。

第三犯禁哭笑聲，
三朝孩童又哭又笑嚇煞人，
哭聲哭得雞鴨蹦跳百鳥鳴，
笑聲笑得我肉跳又心驚。

第四犯禁勿像人，
活像一個嚇人瘟人的惡瘟神，
大家看看清，哪有三朝小人頭如鬥、口如門、紅眉毛、綠眼睛、耳如豬、發如針、腿如桶、手如棍，七分象怪三分人，
惡瘟神害得天下勿太平。

第五犯禁沖天庭，
天氣突變風雨加雷鳴，
瘟神出世天公發雷霆，
天公勿容亂世人。

第六犯禁沖地神，
土地廟裡燈燭點勿明，
瘟神出世地公起風雲，
地公勿容出瘟人（神）。

第七犯禁沖山神，
吼山上夜現鬼火山石滾，
瘟神出世山神火直噴，
山神勿容七煞星。

第八犯禁沖水神，
九裡河水鬼討替身，
瘟神出世水神淚紛紛，
水神勿容害人精。

第九犯禁害雙親，
哇哇落地就害父親，
華龍根生子護子扳磚壓自身，
馬上又要害娘害滿門。

第十犯禁害全村，
首先害得租米捐銀收的零，
近日華家祠堂裡狗哭貓跳鼠成群，牌位落地有人聲：若要陰陽寧，小子拋河心，
丟落龍根孽子就太平。

族長講得唾沫四射象流星，
華老公站起辯理象鐘聲：
做長輩要頂天立地講理性，
勿能象背駝日月⑹瞎咬人。
⑹背駝日月：狗。

第一犯禁勿犯禁，
啥人能定何年何月何日生？
歷代老話傳到今，女子難逢月半生，男子難逢初一生，
年初一生的是大貴人。

第二犯禁勿犯禁，
啥人能練幾月幾日幾時臨，
歷代老話傳到今：狗二貓三豬四羊五牛十零，人孕七月產弱嬰，十月滿足生胖小人，
懷孕一年定是大將軍。

第三犯禁勿犯禁，
老小哭笑有來因，
雞鴨蹦跳百鳥鳴叫是聽得苦孩啼哭起同情心，
窮見窮笑窮開心富人當然要吃驚。

第四犯禁笑煞人，
哪有人的生相犯忌禁，
龍根子圓頭、高鼻、寬口、大耳、飽額頂、鳳眉、龍眼、象腿、猿臂、虎腰身，三分大王七將軍，
是老爺殿旗杆獨一根。

第五犯禁瞎談論，
顛倒黑白黑白顛倒欺好人，
好人被抓天公發雷霆，
突然晴天變雨淋。

第六犯禁胡言論，
不分好壞好壞不分哄騙人，
年初一逼租逼銀地公肚裡悶，
平地起風沙塵滾。

第七犯禁亂話論，
混淆是非是非混淆勿象人，
吼山上樹倒石飛是怒氣生，
山神不許吃果人欺壓種樹人。

第八犯禁是屁論，
面真裡假、以假冒真狗咬人，
九裡河水急上高是鳴不平，
水神勿容吃水人陷害挖井人。

第九犯禁是臭氣噴，
哪有生子害雙親？
龍根生子耀門庭、華氏面上也裝金，前村後巷傳喜訊，全說：喜生小龍萬家幸，只有你傷宗敗族的膽顫驚，
「官、財」欺窮才是禍根根。

第十犯禁是實可恨，
哪來三朝孩童害族害全村？
官、財收勿到租銀要怪自身，勿能腳踢磚頭怪別人，牙咬舌頭怪燒飯人，偷雞勿著怪小龍人，
要丟小龍萬不能。

華公華老擺理性，
眾鄰個個說公平：
華老伯真情實話是老來甘蔗甜津津，
老族長瞎話瞎說是老薑腐爛起黑心。

老族長站起哼一聲，
話到嘴邊往肚吞，
三角眼角碌碌裡轉勿停，
帶領走狗竄出門。

【評點】

㈠ 華公為何要堅持為出世三天的華抱山行慶賀禮？「一年四時八節廿四令，一世生婚善終三大慶」是否繁文縟節、空洞無用？

中華是禮儀之邦，老百姓特別講禮，但講禮非為熱鬧，而是別有深意。我們把禮儀的四個原則一個綱領講清楚了，就明白為甚麼華公為何要堅持為出世三天的華抱山行慶賀禮，就搞清楚了為甚麼「一年四時八節廿四令，一世生婚善終三大慶」並非繁文縟節、空洞無用了。

中華禮儀之豐富，舉世罕見。古人有「經禮三百，曲禮三千」的說法，極言它的繁複。 禮的內容那麼豐富，它的條目如此繁多，對於並不從事禮學研究的人來說，要記住它們，豈不是太過困難？又怎麼去踐行呢？其實，禮的形式雖然繁複，但它是有體系、有原則和綱領的，只要會提綱挈領，就不難把握。比方說，一張漁網，上面有上萬個「目」，就是網眼，數目不可謂不多，可是它們都系聯在「綱」上，就是收網用的大繩子，只要把綱舉起來，萬目就自然張開了；一件裘衣，上面有數十萬根狐毛，看似錯綜複雜，但只要提起衣領，它們就自然地理順了。我們可以把禮歸納為四個原則一個綱領，先是四個原則：敬、淨、靜、雅。

敬 所有的禮儀，都包含「敬」的原則，以致可以說，沒有敬就沒有禮。許多前賢甚至用它來概括禮的精神。比如《孝經》用一言以蔽之的口氣說道：「禮者，敬而已矣。」《禮記》開卷的第一句話就是「毋不敬」，這是從反面來要求。東漢著名學者解釋「毋不敬」時說：「禮主敬。」我們古代所有的禮，都是試圖培養你內心的「敬」，對父母、對兄弟、對配偶、對長上、對事業，都不能有不敬之心。

靜 一個修養很好的人，身上必有「靜氣」，神定氣閒，沉靜從容。《大學》開卷就說：「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新）民，在止於至善。」這段話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就是人生追求的目標，是止於至善。《大學》緊接著又說：「知止而後能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意思是說，知道止於至善的人，志就有定向，心就會寧靜，隨處而安，思慮精詳，就能得其所止。立大志者，懂得「寧靜而致遠」的道理。 所以說，靜是君子的氣象之一。

淨 越是文明的民族，對居址、食品、衣服等等的衛生程度要求越高。中國人自古就講究衛生，甲骨文中的「若」字，是一個人洗完頭之後在梳理頭髮的樣子。頭髮梳理整齊後，還要挽成髮髻，插上用骨或者玉做的笄，把它固定住，髮髻外面要用一塊帛包好，然後再戴上冠，非常講究。至遲在唐代，政府工作人員有每旬沐浴一次的規定。　

中國人在傳統禮儀中，往往通過「淨」來體現尊敬之意。例如，北京的天壇是明清兩代天子祭天的地方，旁邊有一座齋宮，天子祭祀之前要在這裡沐浴齋戒，以表示對神的敬意。祭祀用的牲，宰殺前都要處理得很潔淨。祭器也有專門的人員負責擦洗，有些食品上面有專用的布覆蓋，以免沾上灰塵。祭祖也是如此，衛生方面的要求非常嚴格。古人尊奉「事死如事生」的原則，祭祀父祖的程序，要與他們生前受到的奉侍完全一樣。因此，我們從祭祀儀式可以推知，生者的生活是非常講究衛生的。

可是，「文革」十年，以粗俗為美的習氣，至今存在於我們的生活當中。隨地吐痰、衣冠不整、行為懶散、滿嘴髒話之類的失禮行為，低頭不見抬頭就見。有人認為，言談舉止不雅，無礙大局。殊不知，一個民族的形像會就此受損。「文革」已經過去了三四十年，現在該是徹底清除它的粗俗文化的影響的時候了。

雅 生活文明而又有教養的人，言談舉止必然都很文雅。有人覺得西方人吃東西很文明，他們那套規矩，中國人都沒有。其實這是一種誤解。我們讀《禮記》就可以知道，古人就餐非常文雅：吃東西不能發出聲響；湯要小口喝，不要弄得滿嘴都是；不要當眾剔牙；吃肉骨頭時，不要啃出聲音來；不要把筷子當叉子去抄食物吃等等。此外，關於坐姿、站姿、服飾等都有嚴格的要求。

這裡，我們尤其要提到古人豐富而典雅的禮儀辭令。古漢語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語言，它的表現力非常豐富。比如對方贈給自己禮物，要回答說：「敬謝厚賜！」對方宴請自己了，要說「承蒙賜席！」稱對方的家，要用「尊府」、「潭府」、「府上」等詞。向對方贈送禮物，東西再好，也要說是「薄禮」，不過是「聊表寸心」、「聊為芹獻」、「區區微物，不成敬意」等等。這些優雅的語言，今天的年輕人聽了都覺得耳目一新，仰慕不止。

那麼，禮的綱領是什麼呢？是德。所有的禮，都是圍繞著德展開的，都是為了弘揚和表彰德而設計的。違背了德的任何儀式，都不能稱為禮。因此，抓住了德，就抓住了禮的根本。德一般說來是一個高度抽象的概念，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確實存在的。為了要把它顯現出來，就需要有具體的德目，比如忠孝、仁愛、誠信等等。而這些德目也是抽象的，還需要進一步顯現，於是就需要諸多的禮儀，而禮儀卻是可以觸摸和感知的。

在人類社會中，如果任何人都可以放縱自己的行為，那麼，人就和禽獸沒有了區別，社會也就沒有了起碼的秩序，也就沒有辦法再維持下去。孔子主張用內在的道德力量來約束自己，他說：「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論語。雍也》）作為一名君子，一方面要「博學於文」，廣博地學習文獻，積累深厚的知識，同時要「約之以禮」，用禮來約束自己的言行，因為禮是根據道德原則制定出來的。只要在這兩方面都做好了，就一定可以做到「弗畔」，也就是不悖離道了。

人性都有天然的缺陷，每個人的性格都有弱點。因此，無論是哪種性格的人，如果不藉助於禮，都達不到理想的境界。孔子舉例說：「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葸（xǐ)，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論語。泰伯》）意思是說，恭敬而不懂得禮的人，就會空自勞碌。謹慎而不懂得禮的人，就會顯得膽小。勇敢而不懂得禮的人，就會作亂。直率而不懂得禮的人，就會說出傷人的話。平心而論，恭、慎、勇、直這四種性格都不是什麼壞毛病，但只要離開了禮的指引，都不會結出「正果」。 禮是修德的手段。

禮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主要標誌，從一個家庭到整個國家，我們所有的行為準則都是由「禮」來籠罩的。我們中國幅員如此遼闊，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各地的風俗差別非常之大。但是不管你的風俗有多麼不同、方言有多大的差別，在「禮」這個層面上都是認同的。禮是我們中華民族的一種思維方式，一種行為準則。所以，要了解中國文化，就非要了解「禮」不可。遺憾得很，近代以來，中共對傳統文化採取了極端偏激的態度，把它當作沉重的歷史包袱，總是想丟掉它，甚至不惜對它進行掃蕩和摧殘。作為中國傳統文化核心的禮，更是屢屢受到抨擊，被指責為「吃人的禮教」，是「資產階級溫情脈脈的面紗」，甚至將禮與奴隸封建制畫等號。人們曾經用非常幼稚甚至是非常無知的眼光來看待禮。比如說，人和人見面，為甚麼要行禮？為甚麼要鞠躬？鞠躬不就是卑躬屈膝嗎？「文革」中，「大老粗」是褒義詞，是光榮的。舉止粗魯，說粗話，成了無產階級的「本色」，是引以自豪的表現。久而久之，禮就日益遠離了我們，我們由此生活在了一個沒有禮的社會。殊不知，大凡文明一點的國家都是有禮儀規範的，沒有禮的社會是失范的社會，是有問題的社會。幾代人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所以也不覺得什麼。其實，問題已經嚴重到令人焦慮的程度了。

近幾年，我們傳統節日的放假時間確實延長了，但今天我們在傳統節日的日子裡，也確實只落得一個吃與玩，其道德層面的意義隨著禮儀的崩毀而蕩然無存，賜福降祥的傳統文化對於炎黃子孫的周密的德化設計就這樣斷送在一個共產邪靈手上，豈不冤哉！「華老公擔面前面行，眾鄉親扛酒提菜後面跟，鴨城朱、華兩村男女齊手又齊心，一歇歇工夫面慶做得喜盈盈」，如此場面，徒然滿足了今天人們看熱鬧的好奇心，鴨城朱、華兩村男女如何在日常的禮儀中收穫了敬、淨、靜、雅，又如何在敬、淨、靜、雅中增添了德輝，我們敢說我們都有著深切的認同嗎？

㈡黑心族長為甚麼自心生魔一般看華抱山不順眼？

「圓頭、高鼻、寬口、大耳、飽額頂、鳳眉、龍眼、象腿、猿臂、虎腰身，三分大王七將軍」，這是鴨城朱、華兩村男女眼中的華抱山，可是華抱山在族長眼裡卻是另外一種樣子：「討飯命、賊強人、妖精、惡瘟神、沖天庭、沖地神、、沖山神、沖水神 害雙親、害父親、害全村」。這是什麼原因？

我們知道相由心生，對華抱山的看法的不同，究其根源乃是心態不同。明末政權處在風雨飄搖之中，殘酷的統治者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對民間任何風吹草動都如臨大敵，對各級官員直至鄉村裡的族長威逼利誘，使其淪為維護其政權的工具。族長的異化，有著內外兩方面的原因，在外為強大的政治壓力，在內為酒色財權的誘惑。外部的壓力不會使其徹底倒向邪惡，只有內部的因素才是他倒向邪惡替邪惡賣命的根本原因。所以對於酒色財權的沉迷才是其看華抱山不順眼的主要原因。在後面，族長他們的人生目的一覽無餘的展現出來：

老族長越說越起勁，
唾沫、臭氣一起噴，
說道：跟我回府門，每人八兩銀，外加七菜六炒五湯四果三冷盆，紅、白老酒兩大斤，紮紮實實吃一頓，往後聽我令，還要重賞銀，眾走狗點頭哈腰躬著身：
孝敬族長理該應。
……
老族長稱讚走狗辦事乖巧又認真，
眾走狗祝賀族長錦囊妙計賽孔明。

狼狽為奸奸在根（狠），
臭味相投臭在心（性），
族長、走狗嘴裡你請我請、手裡你喝我敬、心裡你死我活麼滿屋臭氣噴……

酒色財權（氣）在古人眼裡向來就是囚禁心智的「四堵牆」， 相傳蘇東坡有一日於京都相國寺和佛印和尚相會。東坡酒意正濃，佛印和尚便揮毫題寫了一首「酒色財氣歌」：

還有一種說法，「酒色財權，自古所戒，謂之四堵牆而比之牢獄，非但一身壽夭，一家禍福之所系也。」酒色財權（氣）不僅是牆四堵，更是牢一座了。

醉心於酒色財權（氣）的人，你要他講道理，明是非，那是很難的事情。為甚麼今天在大陸還有些人還在維護著中共惡黨，給他講什麼人權呀真相呀都不聽，就是這個利益之心把他關在四堵牆裡面了。他們用自己的勢利眼去評判人事，暗自竊喜：唯現得利者為俊傑。再加上中共的無神論，更是讓中共的追隨者們鼠目寸光，看不到貪慾的後果會是怎樣的。事實上這才是作繭自縛的最大糊塗！透過物利看問題就必然偏邪，圍著物利忙碌就必然招致不幸。

「囚人，告訴我，誰把你捆起來的？」

「是我的主人，」囚人說。「我以為我的財富與權力勝過世界上一切的人，我把我的國王的錢財聚斂在自己的寶庫裡。我昏困不過，睡在我主的床上，一覺醒來，我發現我在自己的寶庫裡做了囚人。」

「囚人，告訴我，是誰鑄的這條堅牢的鎖鏈？」

「是我，」囚人說，「是我自己用心鑄造的。我以為我的無敵的權力會征服世界，使我有無礙的自由。我日夜用烈火重錘打造了這條鐵鏈。等到工作完成，鐵鏈堅牢完善，我發現這鐵鏈把我捆住了。」 (泰戈爾《吉檀迦利》)

在這首散文詩裡「我的主人」指的是神，信神的人們是有福的，因果報應中，信神的人是永遠向著善的，信神的人也聽得進漢族首部神話史詩《黑暗傳》的告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