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輔佐國 歷史名相】興利除害──嚴震

楊紀代 整理


【正見網2010年09月30日】

興利除害 能政不渝

嚴震,字遐聞,梓州鹽亭人。家中累世務農,以多財稱雄於鄉裡。至德、干元以後,嚴震屢次捐出家財資助邊防軍事,授州長史、王府諮議參軍。東川節度判官韋收,推薦嚴震之才幹,於是被節度使嚴武所用,授合州長史。等到嚴武移駐西川,聘為押衙,改恆王府司馬。嚴武以嚴震為自己同宗之故,軍府之事多數委派他處理,又歷試衛尉、太常少卿。嚴武一死,嚴震乃罷職歸家。

東川節度使又上奏,起用他為渝州刺史,可卻因身有疾病而免除。山南西道節度使又奏為鳳州刺史,加侍御史,又因遭逢母親喪事而作罷。後來又被起用回複本官,仍充興、鳳兩州團練使,累加開府儀同三司、兼御史中丞。他為政清肅嚴正,興利除害,遠近都讚美。建中初,司勛郎中韋楨出任山、劍黜陟使,推薦嚴震的治理行政方針為山南第一,朝廷特賜上下考,封鄖國公。在鳳州十四年,賢能勤政始終不渝。

機警迎駕 化解危機

建中三年,朱泚竊據京城,令心腹穆庭光、宋瑗等持書,引誘嚴震共同叛變,嚴震齊集眾將,當面斬庭光等人。此時德宗想移駐、臨幸山南。嚴震既聽聞此事,派遣官吏飛馳上表,往奉天迎駕,仍令大將張用誠,領兵五千往東迎接與護駕,皇上聞之頗為欣喜。然而用誠卻為賊所開出的高官厚祿所誘惑,急思謀反叛逆,朝廷擔憂不已。恰巧此時嚴震又派遣牙將馬勛奉表迎候,於是皇上蒞臨朝軒,召馬勛與之討論,勛對曰:“臣請求即日起,到山南,取得節度使符印,召用誠來歸,如果他不受召,臣當斬其首以覆命。”皇上喜曰:“卿何日當至?”勛回答說立刻行動,當日即可奏效,皇上勉勵並慰勞之。

馬勛既得到嚴震的軍符,乃請壯丁五人相偕而行。出了駱谷,張用誠以為馬勛不知其欲謀反之事,於是以數百騎迎接馬勛,馬勛與他一路並轡共行,用誠左右之人目睹一切,都森然悚動。馬勛先聚草發火於驛站之外,軍士們爭著救火。馬勛乃從容取出懷中兵符,展示說:“大夫(指嚴震)召君。”用誠惶恐憂懼的站起欲走,那五名壯士,自背後一擁而上,用誠立即束手就擒。沒想到用誠之子居其後,見狀立刻拿刀斫馬勛,馬勛的左右馬上勒緊其雙臂,刀雖砍下,但不甚著力,只微微的割傷馬勛之首。接著格殺其子,並丟擲用誠於地上。壯士腳跨其腹,以刃頂著他的喉嚨說:“出聲即死!”馬勛即刻探視其軍營,軍士已被其餘壯丁制服矣。馬勛大聲說:“汝等父母妻子都在梁州,一旦捨棄他們,想跟從用誠一起反叛,有啥利益可圖?只會殲滅你們九族而已!大夫指示我取張用誠之命,並不過問你們身不由己的行為,你們還想咋樣?”眾將士皆警醒信服。於是捆綁用誠送至州府,嚴震立即當場杖殺之,提拔他的副將,讓他率領其餘部眾迎駕。馬勛以草藥封敷頭部傷口,飛馳趕赴皇上的行在,延誤約半日,皇上頗為憂慮,及馬勛馳至,皇上喜動顏色。隔天,車駕出發往奉天,及入駱谷,李懷光遣數百騎來偷襲,幸賴山南兵擊退,輿駕無驚擾緊急狀況發生。不久,加嚴震檢校戶部尚書,賜實封二百戶。

設法課稅 改善生計

三月,德宗至梁州。山南土地貧瘠,糧食難補給,梁、漢之間,耕作困難氣候炎熱,居民多以采磠(即磠砂。白色礦物,味咸辣。)為業,雖然以十五郡節省下來的稅收總核查來算,其賦稅額還不敵中原三數縣的總收入。而且自安、史之亂後,此地居民生計,多數為山賊所剽掠,戶口流散大半。

自從朝廷六師駐蹕山南,嚴震即設法勸導、合理課稅,囤聚財源與稅收,以供給皇上行轅所在,而不驚擾庶民,使其不至厭煩,因此雙方供應無缺。其年六月,收復京城,皇上車駕將還京師,震進位檢校尚書左僕射,為興元尹。

貞元元年十一月,德宗親祀昊天上帝於南郊,嚴震入朝陪祭。十一年二月,加同平章事。貞元十五年六月卒,時年七十六。皇上廢朝三日,冊贈太保,令百官次第赴宅吊哭。

(《舊唐書 列傳第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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