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1年12月18日】
【原文】
sūn fēi shi mian ,wei qǐ cheng shēn 。
孫非識面,韋豈呈身。
ㄙㄨㄣ ㄈㄟ ㄕˋㄇㄧㄢˋ,ㄨㄟˊㄑㄧˇㄔㄥˊㄕㄣ 。
孫非識面,韋豈呈身。
【注釋】
(1)孫:孫抃,字夢得,宋朝眉州眉山(今屬四川)人。個性忠厚寡言,曾任御史中丞,官至參知政事。
(2)識面:認識。
(3)韋:韋澳,字子斐。出身名門世族,為宰相韋貫之的兒子。唐宣宗時曾擔任翰林學士承旨、京兆尹。
(4)呈身:親自登門以推薦自身。
【語譯】
孫抃推薦不認識的人擔任御史,韋澳不肯當自薦求仕的御史。
【人物故事】
據(宋)魏泰《東軒筆錄》,孫抃任職御史中丞,推薦唐介、吳中復為御史。有人問他說:“聽說你們彼此不認識,您卻突然推薦他們,為甚麼呢?”孫抃回答說:“古人以毛遂自薦擔任御史為恥,我如今難道還想求得熟識的公卿大臣嗎?”後來唐介、吳中復二人都以剛正風骨名揚天下。孫抃晚年執政時,曾感嘆說:“我輔佐政事哪有什麼功勞,只有推薦二位大臣,我無愧於心啊!”
據《新唐書.韋澳列傳》,韋澳考上進士,但他清靜寡慾,十年不肯做官。御史中丞高元裕和其兄韋溫友好,想任用韋澳,要他來拜見。韋溫回去告訴韋澳,韋澳不回答,韋溫說:“高元裕是位正直之士,你瞧不起他嗎?”韋澳說:“但是恐怕沒有登門自薦的御史吧!”
周墀任鄭滑節度使時,曾聘請韋澳為幕府人員。周墀入朝任宰相後,私下問他:“可以教我什麼嗎?”韋澳說:“希望您沒有權力。”周墀驚訝地看著他,韋澳說:“封賞刑罰,是國君的權柄,您不以個人喜怒而行,只要協助百官各行其職,您整好衣襟端坐朝廷,天下就安定了,何必用權呢?”周墀感嘆說:“我先高居此位,可以問心無愧了!”
韋澳被召為翰林學士、兵部侍郎、翰林學士承旨等職,又出任京兆尹。唐宣宗的舅舅鄭光,其主管別墅的人員放縱無所顧忌,多年不繳國家徵收的賦稅,被韋澳逮捕囚禁。唐宣宗問韋澳原因,韋澳陳述其非法作為,且說一定要繩之以法。宣宗說:“可稍加寬貸嗎?”韋澳回答:“陛下從翰林院提拔我出任京兆尹,怎麼可以讓公平一致的法令只施行於貧困小民呢?”宣宗回稟太后:“此事不可冒犯。”太后於是為其繳納租稅,才免除刑責。從此世家大族不敢再放縱自己的行為。
碰巧戶部判使缺人,宣宗問了韋澳三次,韋澳都認為不合適。宣宗說:“任用你可以嗎?”韋澳說:“臣老了,力氣衰耗,無法勝任繁重的工作了。”宣宗默然不悅。退出後韋澳告訴他的外甥柳?說:“我本來就不被宰相所信任,皇上如此就委任官職,輕慢的人會說我不是從正道得來的,終究無法自我辯白。當今國事惡風盛行,都是我們貪圖爵位使然啊!”
【說明】
孫抃用人唯才,不肯徇私薦人,也不接受關說。受他推薦的這兩位御史,果然風骨凜然,做了許多有利國家百姓的事。孫到了晚年,仍認為此事做得正確,對得起天地良心。
韋澳生性淡泊名利,剛正不阿,不貪圖富貴,也不願徇私舞弊。所以他不肯登門推薦自己,不恥做一個攀附關係的御史。他也勸宰相周墀,不要依個人好惡而濫用職權。倘若官場人人如此,把自己的權力慾望都看淡了,政風自然就改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