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3年09月13日】
一、劉晏勤政,振國濟民
唐代大臣劉晏,在擔任轉運使時,由於多年戰亂,國庫耗盡,朝廷的所有開支,都依賴劉晏籌措。
劉晏為人精明能幹,足智多謀,變通有無,極為巧妙。他曾以豐厚的待遇,招募善於行走之人,設置傳遞所,前後相望,以探聽和報告各地的物價。即使偏遠之處,幾天之內,即可將消息送達。這樣,就把天下錢物輕重之權,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低價買入,高價出售,使國家獲利。而促進四方的商品交易,又不會出現物價太貴或太賤的弊病。
劉晏認為國家慈愛百姓,不在多給賞賜,而在於促使百姓種田、紡績。平常年景,可按規定收稅;發生了災荒,則應免稅賑濟。全國各地都任命了管理貯院官員,每隔十天、一月,向中央匯報當地的雨雪和收成情況。當饑荒和歉收剛剛出現跡象之時,劉宴就命令官府計算贏餘,預先下令免徵某物,賑貸某戶。百姓尚未挨至窮困,而奏報的蠲免賑濟,已經施行。有人在議論中,譏諷劉晏對百姓的賑救與災情,很不相符,而多用賤價出賣的方法,周濟百姓,他卻不以為然。他認為:善於治病的人,只能使病人不致危險、疲憊,善於救災的人,卻在於使災民們不要依賴救濟。因為如果賑災物資太少,就不足以救濟飢餓之人;被救濟的人多了,國家的支用就會短缺。國用短缺,就會再加重聚斂。另外,很多人會對賑災,抱有僥倖之心,官吏也會相互為奸,力強者會得到的多,力弱者就會得到的少,雖有刀鋸在前,也不能禁止。這是兩個最大的禍害。凡是遭災之鄉,只是缺乏糧食,而其他物產尚在,賤價出賣,買進雜貨,因人之力,遷於豐饒之處。或者官府自用,則國家不會支出。多出售糧食,使商賈隨意轉賣,散入農村。貧困農戶,不能趨趕商市,但相互交換,自可免除阻礙和饑饉。這就是兩個最大的好處。
原先在漕運關東米穀進入長安時,因為黃河的水流湍急,大凡運輸一石米穀,到達長安時能得到八鬥,就算是勞苦功高了,可得到優厚賞賜。劉晏認為長江、汴渠、黃河、渭水的水力,大小不同,應製造適應不同水力的不同船隻。長江的船隻,抵達揚州後,換成汴舟;汴舟抵達河陰後,換乘河船;河船抵達渭河口時,換乘渭舟。渭船直達太倉。其間在水旁置倉,轉相受納。因此每年漕運穀物,達到了一百多萬石。卻沒有升鬥之粟,沉溺水中。
另外,原先州縣,都派富人督運漕船,稱為“船頭”,主持郵遞的,稱為“捉驛”,在稅外加征,稱為“白著”。所有這些,都使百姓們不堪重負,無法活命,於是皆去而為盜。劉晏到此一開始,就用官主管漕運,而由吏主管郵遞,罷去了各種名目的稅外加斂,百姓們才從苦難中,得到復甦,戶口也逐漸增加。由於劉宴勤政愛民,又精通行業的情況和技術,精打細算,振國濟民,造福鄉裡,人皆樂之。
二、用勤政愛民之官,方能轉危為安
南宋時,朝廷設置負責經營謀劃,邊防軍務的制置使司(官職名),每年調遣明州府(今浙江寧波東)、溫州(浙江)、台州(浙江臨海縣)三郡的民船,以防元軍從海路攻定海(今浙江鎮海縣),進而侵占杭州,還要保衛淮東(指安徽淮河以南地方)、京口(江蘇鎮江市),以防金兵南侵。淮東、京口船隻,登記在冊的,大都損失掉了。每當制置使司按登記的名冊抽調時,一些官吏乘此機會,敲詐勒索,使得老百姓深受其苦。
吳潛(字毅夫,嘉定進士第一,歷官至江東安撫留守。曾應詔陳九事,以正直忤時相,罷東祠。淳祐中,由紹興府入為參知政事,累進左丞相,封許國公。曾論丁大全、沈炎、高壽之奸,後被沈炎彈劾,謫建昌軍,屢徙循州安置。德祐初復官,贈少師。此事系吳潛為沿海制置大使,元軍對南宋戰事甚劇)來到這裡後,制定了使用船的辦法,讓三郡所有的縣,都選出鄉裡最有才幹的人,把這些船隻,組織起來,加以訓練。如果一整年只抽調三隻船,而登記有船的一共有五六十家,那麼,就大家合夥辦六隻船,交出三隻船應調,剩下的三隻船,歸自己使用,用它搞運輸,或別的營業性勞動,賺回的錢,除維持生活外,還有富裕。就把富裕的部分,儲存起來,以供來年之用。凡船身的寬窄長短,都有一定的規格與要求,應調的船,都烙有記號,抽調使用,都有固定的時間安排,已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工作制度。
又規定:所有抽調的船隻,都專門留在了江邊,不定時的輪流下海巡視警戒。那些船戶,都願意保護好自己的家鄉,都爭著劃大船,來聽候調遣。每日天亮時,在三江口集合兵船、民船,向四周一看,無風無浪,海面很平靜。
吳潛又在夜飛山下,設立永平寨(即今福建武平縣北永平,明初改置為巡檢司),統一按部隊進行編制(五十人為一組稱編,也有時二十五人為組,兵車二十五輛為一編,此似指船數,若類推應指二十五隻船),選出校一級官職為領導,發給維持生活的票據,供給巡視及作戰軍艦,把漁民也組織起來,使行動不受侵害。
建立瞭望哨與指揮台,對外可以防止倭寇侵襲,對內可以保護京師不受侵害。
還建立有情況白天放煙、夜間舉火的傳遞警報系統,共分為三路,以招寶山(本名侯濤山,在今浙江鎮海縣東海之中)為指揮中心,一條路直接通到大洋壁(疑指大洋寨,在今福建浦田縣北,明萬曆十七年即公元1589年置巡檢司於此)山下,一條路直接通到瞭望台的地方,一條路直接到本府演武亭。
從練武亭秘密傳發一道令牌,一直傳到大本營,而沿江沿海的烽火傳遞飛馳,看到的那種迅速勁兒,使敵人都感到恐懼,而不敢來犯。
吳潛把保國防與保家鄉結合起來,把搞好個人生計、安排公事結合起來,確保了一方安寧。在這期間,吳潛與船民,親如一家人。
朝廷和百姓,皆大歡喜。
時在亂世,用人須靠勤政愛民之官,方能轉危使安,轉禍為福。若用貪腐之官,只會“越搞越糟,雪上加雹。”悔之晚矣!
三、董博霄在危難時急中生智,撐度難關
元代的董博霄,字孟起,至正年間,累官河南行省右丞,嘗克復杭、湖、徽、饒諸路,斬獲無數,尋駐南皮縣境,而毛貴兵奄至,遂督兵與敵軍力戰,至死。
他是河北省磁縣人。在元順帝至正十六年(紀元1556),給順帝建議說:海寧(即浙江海寧縣)縣內不通船,軍糧只能靠陸路運輸。瀕臨大海的百姓,屢次遭受日寇的侵擾,宜採用一些委婉的體恤、安撫政策,暫且讓軍隊士卒,代替百姓搞運輸。
其陸路運輸的辦法是:每人走十步(五尺為一步),三十六人能走一裡路(過去曾有過180丈為一裡,1929年制定150丈為一裡,合公制為500公尺),三百六十人能走十裡,三千六百人能走一百裡路。每人背四鬥米,用布口袋裝著,把口袋口用繩子扎住,蓋上官印封住,可避免中途被人偷盜,人的肩上,一直傳遞著,不離糧袋,沒有停息的時候,糧袋由這個人、傳給那個人,也用不著挨地、就傳走了,人就按五丈遠一個人,排成二十八裡,一天每人扛糧袋五百次,每次走五丈遠,一天一人扛糧袋,往前走十四裡路,不扛糧袋,往回走十四裡路,按照這樣的速度計算,一天可運米二百石,可供二萬人食用。這就是董博霄所說的陸路運輸,一天所運的糧食數。
國家在危難之際,正是靠董博霄這種艱苦卓絕的幹才,帶領士兵和貧民百姓,急中生智,撐度難關!
(均據馮夢龍《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