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3年09月30日】
一、諸葛亮誠信對待少數民族
蜀丞相諸葛亮,已經平定了南中的叛亂,所委用的官吏,都是從當地人裡指派的。
有人勸諫道:“我公(對諸葛亮的敬稱)得上天的威力所助,南方少數民族的百姓,都降服歸順了朝廷。可是外族人的心理,是很難揣測的,今天降服了,明天又叛變了。現在應該趁著他們歸降的時候,委派漢族人做官吏,分別統治他們,使他們歸我漢人約束,逐漸地濡染政治教化,十年之內,蠻夷之人,就可漢化了。這是上策呀。”
諸葛先生說:“如果設立漢官,就得留下軍隊;留下軍隊,又沒有糧草,這是第一件難辦的事。南中剛剛被我們平定,當地人多有死傷;設立漢官而又不留軍隊,必然發生禍患,這是第二件難辦的事情。再有官吏屢次反叛,或廢或殺,罪過都不輕;如果設立漢官,當地人最終還是難以相信他們,這是第三件難辦的事情。現在,我不留下軍隊,不用往這裡發運糧草,而社會秩序大體安定下來,多項制度也初具規模,使得漢人和外族人,各自相安無事,這就很不錯了。我以誠信待人,他們也會以誠信服我。”
從這時起,直到諸葛亮去世之前,南方的少數民族,再沒有反叛。
二、“不做小丈夫的勾當,須有大道行的作派”
明穆宗隆慶年間,貴州土官(少數民族本地人作官叫土官)安國亨、安智,各自起兵,互相仇殺。巡撫王諍,向朝廷申報說:安國亨起兵叛亂,調兵剿殺,失利,眼看將要釀成大亂。
新任巡撫阮文中,臨出發前,去拜見宰相高拱.高拱說:“安國亨本被一些奸人挑撥,仇殺安信,以致安信的母親疏窮、哥哥安智,懷恨起兵報仇。他們彼此間結下仇恨,相互攻擊,總是出於仇口,不足憑信。撫台大人偏信安智,所以安國亨心存疑懼,不服拘拿,於是撫台才上奏朝廷說安國亨反叛。所謂反叛,應當是指敢於侵犯朝廷,現在貴州的情況是土人自相仇殺,和朝廷有什麼關係?縱然是拘拿不出,也不過是安國亨違拗罷了。於是就上奏朝廷,派兵剿殺,當地的百姓能束手待斃嗎?雖然雙方各有傷殘,可是沒聽說安國亨有領兵抗拒的事情,如果必定要說他是反叛,就太過份了。某些做臣子的人,凡事總會要搞欺騙蒙蔽,地方上出了事情,隱瞞不報。而那些喜歡生事、圖僥倖之功的人,又把小事當做大事,把假的說成真的。起初是添枝加葉,誇大其辭,用來做為自己博取功勞的本錢;最終則是把小糾紛激成了大亂子,把假的激成了真的,用來證明自己先前的說法不錯。這哪是忠於國家呢?您這次到貴州訪查到真實情況,應當心平氣和地作出公證處理,洗刷掉安國亨的叛逆罪名,而制止他和安智的仇殺,只追究他違拗撫台之罪,那麼,他必然會出來聽從審理,而他沒有反叛朝廷的實情,也就清楚了。然後判他違拗之罪,他肯定是沒有不服的。這才體現出國法的正大,天理的公平。現在的某些官員,常好在前任官員的遺留事務上,搞點激進的花樣。以此來出出風頭。這是小丈夫的勾當,不是大道行的作派。我們不要做小丈夫的勾當,須有大道行的作派!希望您努力呀!”
阮文中到了貴州,經過秘密訪查,事情果然象高拱說的那樣。於是做出五項決定:
1、責令安國亨,交出挑撥是非的人犯;
2、按照當地的風俗,命令賠償安信等被殺的人命;
3、責令分別兩地安置疏窮、安智母子二人;
4,剝奪安國亨的貴州宣慰史職銜,由他的兒子安權接替;
5、加重對安國亨的處罰,來懲治他的違拗之罪。
命令公布之後,安國亨看到安智居住省城,越發疑心巡撫是設計誘殺他,仍然擁兵自固,拒絕赴審,而上疏為自己辯白冤情。阮文中拘泥於輿論,又奏請朝廷征剿安國亨。高拱考慮到用兵征剿不是辦法,不征剿又有損害朝廷威信,於是授意兵部回書阮文忠同意征剿;而又奏請派吏科給事賈三近,前往貴州審訊安國亨。安國亨聽說吏部官員奉朝廷的命令前來審訊,高興地說道:“我是聽審的人,軍門大人必定不敢殺我.我就可以辯明自己的冤情了。”於是交出挑撥是非的小人,而赴省城聽審。審訊中阮文中所做的五項決定,安國亨全部接受,自願交出罰銀三萬五千兩,來贖自己的違拗罪。安智還不同意,阮文中就治裁他任用挑撥是非的小人的罪過,安智這才服罪。安智也被革除了管事的職務,隨同他母親居住。
就這樣,吏科給事賈三近,還未到貴州,事情已經處理完善。
高拱的言辭和政策,可謂高矣!
三、徐敬業親赴賊營
唐高宗時,南方部族相聚騷擾邊地。朝廷發兵征剿失利,於是,用徐敬業為刺史。州裡派兵到郊外迎接,徐敬業把他們盡數打發回去,單人獨馬,到了州府。
敵寇聽說新刺史到任,都手拿武器,聚集在對岸準備交戰。徐敬業對敵情絲毫不問,處理完別的事務後,才問道:“賊寇都在哪裡?”
下面的人回答道:“在南岸。”
徐敬業就帶了一兩個侍從官吏,坐船駛往對岸。看到他這種舉動的人,都驚呆了。
起初,敵寇手持兵器,遠遠觀望,等見到來船裡面,沒有兵卒,沒帶武器,就關閉營門,躲藏起來。徐敬業徑直走進敵營,宣告道:“國家知道你們是被貪官污吏所逼迫,並非有意叛亂。你們可以都回家去種地。最後不走的人,以盜賊論處。”
徐敬業只把他們的首領召來,斥責他們不早投降,各自打了幾十刑杖,放了回去。
於是,州內秩序安定,盜賊不起。
四、瑤人感戴吳惠,象待父母
吳惠任桂林府知府,正趕上義寧洞的瑤人,勾結廣西的苗人作亂。監司正商量征剿,奏請朝廷。
吳惠急忙說道:“義寧是我管轄的地方,請讓我去招撫,如果招撫不成,再征剿也不晚。”於是帶領十幾個人,乘一輛小轎,進入義寧地境。那裡地勢十分險峻,山石攢集直立,象劍叢戟林一般,漢人無法下腳。瑤人卻奔騰跳躍,上下如飛,聽說桂林太守到了,急忙報告首領等人。
吳惠對他們說道:“我是你們的父母官,到這裡來是想救你們,沒有別的意思。”瑤人諾諾連聲。
吳惠接著反覆陳述歸順朝廷的好處和反叛朝廷的害處。瑤人首領感動得掉下淚來。留吳惠住了幾天,遍觀屯堡形勢。幾千人守衛在邊境出口,殺羊宰豬,屯集在那裡。
吳惠說道:“你們好自為之,不要干出日後後悔的事情。”幾千人都扔下大刀,下拜於地,發誓不再反叛。
吳惠回到府中,把情況報告監司,朝廷便不再進兵剿殺。
第二年,武岡州又有叛亂發生,聲稱義寧洞主是他們的元帥,監司的人都歸罪吳惠。
吳惠說:“州郡主張安撫,監司主張征剿,蠻苗之人反覆無常,我承當這個罪責。”吳惠又派人去,義寧瑤人在山頂上,看見吳惠派來的人,向他講明了武岡叛逆誣陷他們的冤情,監司十分慚愧。武岡的叛軍,也因此而頹敗。
義寧瑤人,感激吳惠象對待父母一樣。在吳惠為桂林府知府的期間內,沒有人敢來騷擾邊境。
五、韓裒禁盜出新招
周文帝宇文泰時,韓裒(讀pou)做北雍州的刺史。先前,州中多盜賊。韓裒到任後,秘密查訪盜賊的身份,發現他們都是州中富豪人家的子弟。
韓裒表面上裝作不知道,對這些人優加禮遇,對他們說:“我這個刺史,是個書生,哪知道管理盜賊?幸虧可以靠大家來共同分擔我的憂慮。”
於是把州中的亡命徒召集來,都讓他們擔任捕盜的首領,劃分地界,分頭負責捕盜。如果有盜賊作案,而捕獲不到,就以故意放走盜賊論處。於是被任命為捕盜首領的亡命徒們,都害怕起來,紛紛檢舉說,前次的案子,是某某人幹的,都列出作案人的名姓。
韓裒將寫有這些姓名的簿子收藏起來,在州門上張貼榜文說:“凡是干過盜賊勾當的人,趕快前來自首,過了這個月底,不來自首的,公開殺頭,並將他的妻子兒女,賞給先來自首的人。”
榜文貼出後,不出十天,盜賊都來自首了。韓裒取出先前的名冊一對,絲毫不差,一概赦免了他們的罪過,允許他們改過自新。
從此,北雍州再沒有發生盜賊作案的事情。
六、萬觀派漁船自衛止盜
萬觀(人名)做嚴州的知州。七裡瀧有漁船上百艘,白天打魚,夜間盜竊,來往過路的行旅之人,都為此而擔心苦惱。
萬觀命令這些漁船十艘為一甲,各自限制活動範圍,使他們自相守衛各自的水域。從此以後,七裡瀧再沒有發生夜間盜竊行人財物的事件。
七、王敬則驅趕小偷之法
王敬則擔任吳興郡的太守。這個郡,過去經常發生攔路搶劫的事件。王敬則捉到了一個小偷,把小偷的親屬召集來,當他們的面,抽了小偷好幾十鞭子,然後罰他天天打掃街道。過了許久,才命令這個小偷,揭發檢舉別的小偷,來替換他。郡裡的小偷們害怕被這個小偷認出來,都逃走了。
吳興郡內,迅速得到了安寧。
八、李元軌彈劾他自己
唐高祖的第十四個兒子霍王李元軌,做定州刺史的時候,突厥興兵犯境。
州人李嘉運和突厥私通,謀取州城。陰謀敗露之後,高宗命令李元軌把李嘉運的黨羽,全部追查出來。
李元軌說:“強敵壓境,人心不安,如果捕人過多,這是驅使他們叛變投敵呀。”於是只殺李嘉運一人,其餘的人,一概免於追究。
接著,李元軌又上表彈劾他自己違背了高宗的旨意。
唐高宗閱過表章後,十分高興,對使者說道:“朕也後悔先前的命令不夠妥當。那時候,如果不是霍王在定州城,定州早就丟失了。”
(均據馮夢龍《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