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4年05月13日】
傅玄(217—278年),字休奕,自號鶉觚子,西晉時代的北地泥陽(今甘肅寧縣)人,屢官至侍中、太僕、司隸校尉。他雖顯貴於時,而著述不廢。撰有《傅子》一書,凡數十萬言,並有文集百餘卷行世。
傅玄認為:從政,旨在匡時救世和安民。為此,他要求當政者及官吏們,必須要“先正其心”,要注重自己道德品質的修養。他說:“其心正於內,而後動靜不妄。”意思是:為官者如果思想端正,才不會有傷政害民的行為。他鑒於當時官場上的種種歪風,諸如“賤守節”和“荒誕之論”,上疏晉武帝司馬炎,建議整頓朝綱,區分良莠,把選官用人作為“王政之急”。他說:察選官員時,“聽言不如觀事,觀事不如觀行。聽言必審其本,觀事必校其實,參三者而詳之,近少失矣。” 他主張:對於那些門第顯赫的貴族子弟,不能因其家業榮耀,而隨便授官,要以賢能與否為準,“各隨其才優劣,而授用之。”至於那些“冗散無事”的官吏,必須加以裁汰,不能讓他們“坐食百姓”。假如“諸有疾病滿百日不差”(不差:即不當差、不上班)的人,則“宜令去職”。這樣,“臣不廢職於朝,國無曠官之累”,一個蘿蔔一個坑,既減少了國家的開支,又保證了官員的質量。
傅玄指出:“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他強調“人和”,注重安民。要想穩定社會秩序,使各階層的人,都能夠各務其業、各行其事,關鍵在於安民和發展生產。他認為:安民最能穩定江山社稷,要想穩定江山社稷,必先安民。他說:“為政之要,計人而置官,分人而授事,士農工商之分,不可斯須廢也。”他曾繪製出一個藍圖:“通計天下若干人為士,足以副在官之吏;若干人為農,三年足有一年之儲;若干人為工,足其器用;若干人為商賈,足以通貨而已。尊儒尚學,貴農賤商,此皆事業之要務也。” 值得注意的是,傅玄的匡時救世,以安民為主,來穩定江山社稷的思想,並不停留在一般的認識基礎上,而是要求採用各種方法和途徑,去付諸實現。
他的具體措施是: 一、興修水利。選用“知水者”,來主管河渠修建工程。分天下 為五部,要求各部,都要制訂出行動規劃; 二、精耕細作。改變過去粗放耕作導致糧食產量下降的弊病,提出“不務其頃畝,但務修其功力”; 三、改進稅收。為了照顧勞動者的利益,他提出屯田時要降低剝削率,改變過去那種八二分成或七三分成的舊制,主張持官牛者六四分成,持私牛者對半分成,使勞動者多有所得,以刺激勞動者的生產積極性; 四、提出“至平”、“趣公”和“有常”的賦役原則。所謂至平, 就是“計民豐約而平均之”,做到量地而征,減輕平民百姓的負擔;所謂趣公,就是將徵得的賦役,用於國家的“公利”,而不應滿足統治者的私慾。換句話說,要求執政者要象大禹那樣,鑿九山,通九江,三過家門不入,但自己卻“薄飲食、卑宮室,以率先天下”。 傅玄還認為:賦役要相對固定,不能隨便更改,“上不興非常之賦,下不進非常之貢。上下同心,以奉常數。民雖輸力致財,而莫怨其上者,所務公而制有常也。” 傅玄是一位講求實際、注重實效的人。看不慣那些在朝不任職、虛食俸祿的貴遊子弟,他“剛勁亮直”、“彈擊是司”,辦事一絲不苟,不講情面。每有疏奏之時,他“捧白簡,整簪帶、疏誦不寐,坐以待旦。於是貴游懾伏,奸佞息聲,而台閣生風。”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魏徵等人撰修《晉書》時,評贊說:“傅玄體強直之姿,懷匪躬之操,抗辭正色,補闕弼違,諤諤當朝,不忝其職者矣。”
正是: 安民能使江山穩, 虐民必致朝政傾; 薄計私慾學大禹, 匡時濟民先正心: 強直有姿英氣爽, 奸佞懾伏謹息聲; 台閣生風因傅玄; 兩間正義浩凜凜! (事據《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