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連載三)

---法輪功學員在馬三家勞教所受迫害紀實


【正見網2003年12月16日】

(三)鄒桂榮慘遭毒手的故事

鄒桂榮,自2000年被非法關押在教養院二分隊時,受盡刑酷折磨,如:逼做「噴氣式」、「騎摩托車」 、蹲馬步樁長達五天五夜,被電棍電、鋼針砸等。身體被打得青紫,大腿腫得不能上床。下面是一段鄒桂榮用鮮血與生命寫出的證詞,她最終被惡警迫害致死。

我叫鄒桂榮,是一名法輪功學員,親身見證了馬三家教養所的幹警所謂「真心、愛心、善心」的真實內幕。剛到馬三家教養所的第二天上午叛徒們圍著我,大叫,再也不許你煉法輪功,你知不知道?我說:「你們放心,我永遠也不會背叛大法」。我說的話被看管我們的犯人王某(傷害罪)知道了。當天下午,她把我叫到廁所門後。王某問我:「你說沒說『永遠不會背叛大法的話。』」我說:「說了,背叛大法不對,當然我永遠不能背叛大法」。王說:「就你嘴硬,沒有人敢說永遠不背叛這句話。」她咣咣上來給我幾個耳光,並用手掐我的臉。勞教所經常用這種人整人的方式對待法輪功學員。在這裡,廁所是隱蔽的打人地方。它有兩道門,第一道門先是水房,往裡第二道門是廁所,堅定的大法學員被打或體罰都是在廁所裡或門後。

我也被王乃民和三分隊隊長黃海艷、王樹增、張秀榮用四根電棍電。

她們一人拿一根電棍輪換電我,她們只讓我上身穿一件挎欄背心,並讓饒愛靜扯住我的頭髮,赤腳站在地面上象輪圈一樣電我。她們一邊電我一邊讓我罵師父,罵大法。我說:「師父是好人,我不會撒謊。」王樹增還把辦公桌上的一杯水澆在我的腳上電我的腳面,我的脖頸、臉頰、雙臂、腳面都被電得沒有好地方,一道道的傷痕。這就是馬三家教養所女幹警的「真心、愛心、善心」對待大法學員。她們從下午一點多折磨我到近四點。

邱萍(全國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優秀」幹警)對我說:「你如果不妥協就對你實行無產階級專政,你可知道無產階級專政的厲害?」於是,我被它們扇耳光,扇得我臉火辣辣熱,耳鼓嗡嗡響。她們一邊扇我一邊罵師父。它們有的用手指掐我的大腿,有的用繡花針扎我腿,當時所長蘇境在走廊上聽到我被打,熟視無睹。邱萍還把我交給犯人楊建紅看管,楊建紅不給我飯吃,高興時給我一頓飯吃。有時,上廁所的學員看到我蹲在廁所裡吃飯,她們心裡悄悄地流淚,楊建紅和二分隊叛徒打手沙榆松(大連人)時常用棍棒,皮帶抽打我。有一次,她又拿皮帶(幹警皮帶)猛烈地抽打我全身,皮帶的抽打聲把一分隊的一個人的心臟病都驚嚇犯了,楊建紅才停止了對我的毒打。每天晚上,走廊上、室內或廁所、辦公室幾乎都有被體罰的學員,晚上有時聽到被打學員慘叫聲。

後來我向邱萍和王乃民說不能強制大法學員放棄修煉。王乃民說「我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不著。」我說:「牆上貼的教育、感化、挽救」;「真心、愛心、善心」體現在哪?」她說:「那不是對你的,是對放棄修煉的。」強制人放棄修煉真善忍了,再對她們好,哪有這樣的道理?隨後,她對我又大打出手。

十二月份,我在給家人寫的信中提到了我在馬三家教養所被殘害的事實,邱萍把我叫到走廊,上來給我一記耳光:「誰讓你寫馬三家打人事?!」我說:「這是事實,你不說國家允許嗎?你還怕別人知道嗎?」她說:「只能內部人知道,不能告訴外人!」

所裡規定堅定的大法學員之間不許說話,而且每個大法學員都被固定在室內的某個犄角旮旯,由兩個叛徒看管,吃飯、睡覺、上廁所、戶外活動身邊都有兩個形影相隨的監視者,以防大法學員之間互相溝通了解,我們大法學員成了「囚犯」中的「囚犯」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不僅失去了高牆內的自由,也失去了在僅二十平方米室內的自由。由於我不斷地寫揭露馬三家勞動教養所邪惡內幕(馬三家採用各種體罰形式:電棍、毒打、禁食、禁睡、罰蹶、罰蹲、倒立、關禁閉、強制打坐、兩頭扣一頭等手段逼大法學員放棄修煉真善忍)的材料,嚇得邱萍不敢再讓我動筆寫字,就連家信也不讓我寫。

在2000年10月17日馬三家教養所在女一所大會議室召開的「法輪功政策兌現大會」上,我們分隊室長王春英代表解教人員發言說:「馬三家教養所根本沒有迫害法輪功學員的事」,我忽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反駁道:「王春英說的不對,馬三家教養院有迫害大法學員的行為。」我的話音還未落,旁邊一群如狼似虎的叛徒們撲上前把我按倒,一個男幹警把我從人群中拉出來。他們又強行推我到一輛警車上,「咣」一記耳光扇向我。我嘴邊頓時流下血來,賈幹事用她手中的材料打我臉,紙上也沾了一片鮮紅的血,她們把我帶回女二所。當時一樓站滿了不少學員家屬,她們疑惑地睜大雙眼看著我被打的面容好生驚訝:「馬三家教養所不說不打人嗎?怎麼這個學員給打這個樣?!」上了三樓,張秀榮把門從裡面划上,對我說:「你不說馬三家迫害你嗎,我今天就迫害迫害你。」穿著皮鞋的腳對我一陣拳打腳踢,踢我腿,踹我胸口窩,還氣急敗壞地從抽屜裡找出鎖頭砸我臉,我的臉被砸得青一塊,紫一塊。她還用她的兩手死死箍住我的脖子,兩眼惡狠狠地冒著凶光,雙眉倒豎,眼睛瞪得溜圓,嘴角翹起,陰險兇狠極了,她箍得我喘不過氣來,她反覆箍我三次,最後她向四防叛徒李曉霞要刀,李曉霞說沒有。她就從辦公桌裡翻出一個刀片,讓我割脈自殺,我不從,她就把刀片強制塞到我的手裡,按著我的手讓我「自殺」。

在十月中旬,中央電視台〈焦點訪談〉記者採訪馬三家,演的是邱萍幹警如何關心學員,給學員衣服穿。邱萍為什麼不談在我丈夫給我送衣服時她一口回絕,拒之門外呢?昨天邱萍又用欺騙的方式向全國百姓聲稱馬三家勞動教養所沒有打罵學員,那些電視機前的觀眾又怎會想到,她,就是指使學員並親自動手打學員最殘忍的幹警呀。王乃民和所謂的「學員」包餃子共度佳節,張秀榮端麵條餵「學員」飯,這些都是即景之作,三分鐘錄相完畢揚長而去,電視上的女幹警和電視下的女幹警判若兩人。電視上的女幹警笑語盈盈,電視下的女幹警卻異常的殘暴、兇狠。

旁觀者的證詞:有一次鄒桂榮阻止她們辱罵師父和大法,管教說她有精神病,讓七、八個人按著鄒桂榮連掐帶擰的強行給注射鎮靜藥,鄒桂榮拚命掙扎,惡徒們還是一意孤行,當時的情景讓人接受不了,就像電影電視演恐怖片一樣,要給人注射毒藥一樣,讓人看了從心裡往外冒冷汗。

因為不念批判大法的書,它們在鄒桂榮的身上寫上謾罵師父和大法的話,還強行拉她到各個分隊敞胸露背地給大家看,進行人格的侮辱。它們對掙扎的她亂拳相加。

馬三家教養院宣布對她加期並調到沈新教養院,鄒桂榮絕食抗議迫害,在大北監獄地下監管醫院被惡警們把手腳銬在床上,用又硬又粗的胃管強行灌食致吐血,奄奄一息,教養院怕負責任才放她回家。惡警又把她抓進撫順吳家堡教養院,鄒桂榮絕食抗議迫害到40天左右已瘦成皮包骨,惡警還穿著皮鞋往她身上踩,後怕她死在教養院才放回家,鄒桂榮最終被惡警追殺迫害致死。

(四)在馬三家的經歷--一個修煉者的自述

剛到馬三家,一些叛徒(曾經是學員,但經不起酷刑折磨,為了早點解除勞教、回家而失去理智的人)就圍著我開始作工作,灌輸他們的那一套歪理。直到深夜3點多才允許我休息。第二天一早又開始談到深夜,就這樣無休止的重複那套車輪話。他們口口聲聲喊著師父,卻又充當著叛徒猶大的角色。半個月後,見我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張隊長不耐煩了,三番五次威脅我:「國家教育大多數,打擊極少數,聽清楚了嗎,打擊極少數。」並單獨把我叫到四防(犯人)室罰我蹲馬步。一些叛徒也開始恐嚇我。一天晚上張隊長值班,她逼問我,你到底寫不寫悔過書,我說:「我不後悔寫什麼?!進京上訪是每個公民的合法權利,說真話並不觸犯國家法律,有什麼後悔的。」她卻說:「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我就要這形式,你寫不寫?」「不寫。」 「好,我看你嘴硬。」

她就將我拉到辦公室,死死抓住我的頭髮,從一頭拖到另一頭,邊拖邊扇耳光。四防楊劍虹也進來幫忙,她膀大腰圓,使勁扇了我幾個耳光,隊長對我連踢帶踹,又抓起電棍電我的臉、脖子,我被她倆打的暈頭轉向,倒在地上起不來,最後張隊長說:「告訴你,再給你兩天時間,這裡有的是辦法對付你,明天報告王大隊,我倆收拾你。」

當天晚上,叛徒曲秀雲和於瀟麗又圍著我談到次日4點多。這以後挨打挨罰便成了家常便飯。大白天我被弄到四防室蹲馬步,隊長安排叛徒寸步不離地監視。有時隊長午睡醒來,見我蹲的不夠低,她就從窗上跳下來揪住我的頭髮亂打一通,於是我的頭髮經常是亂蓬蓬的且掉了許多。除了吃飯時間我只能是半蹲著或頭朝下的蹶著,身上汗水淋漓、濕透了衣服。由於是夏天,身上發出一股刺鼻的酸味。看管我的叛徒在一邊不停地嘲笑挖苦我,隊長也經常幸災樂禍地諷刺我。叛徒幾乎全變了臉,態度越來越惡劣,見我不願聽她們的邪悟,她們就順手給我幾個耳光。有一回幾個人圍著我正談著,叛徒阮英(大連人)突然衝過來,一把將我坐的小凳抽走並罵我。晚上她們去睡覺,留下幾個人看管我,罰我蹲著。一般是兩個小時左右換一撥人,輪班折磨我。有時她們還湊在一起嘰嘰咕咕,商量用什麼招能使我們儘快背叛「真善忍」。夜沉沉,深沉的如同地獄一般黑暗,廁所和走廊裡排著許多被體罰的學員,幾乎都是一圈叛徒圍著一個學員連打帶罵,廁所裡經常傳出聲聲的慘叫,這裡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有一回白天組織念誹謗師父和大法的書,我不念。於是被加期,還被從早罰到晚,又從晚上罰到天亮,整夜整夜不讓睡覺,當時與我一起受罰、受折磨的學員很多。與我同室的有:李彥君、孫永麗、葛春玲等;二分隊的有:鄒桂榮、蘇菊珍、林萍、金萍、王麗、陳建新、潘奇等等,還有許多不認識的學員。比我後來的尹麗萍、趙素環也挨過毒打、體罰。叛徒十分毒辣,她們打起人來就像失了控,拽著學員的頭往廁所的瓷磚上撞,瓷磚都被撞裂了縫;有的遍體鱗傷,全身都是青紫和傷痕;有的臉部被打成黑紫色;有的腿被掐、被踢的傷口不癒合,潰爛發臭;有的腳被電的腫脹起來走不了路;有時叛徒和隊長聯手,由它們摁住學員的手腳,讓隊長用電棍電,而且她們毒招特別多:比如將人兩頭扣一頭:將人按坐在地上腿伸直,把頭壓在褲襠裡使身體彎成「匚」形,在其後背坐上去壓著;大冬天將人仍在廁所垃圾筐裡用冷水澆透全身令其用體溫烘乾;用針尖扎學員的敏感部位;用軍大衣蒙住頭用棍子抽;搞車輪戰術,換班折磨學員並不讓睡覺;在學員身上寫滿辱罵師父、辱罵大法的話,然後強迫其到各室展覽;用電棍逼學員踩、坐師父的法像……所長蘇境當時親眼看見我被她們體罰竟裝作沒看見,王乃民大隊長有一回拿兩根電棍電我。後來我質問王大隊,你們為什麼縱容叛徒打人?王乃民大隊長卻振振有詞:這是幫助隊長實施教育,國家有打擊極少數的規定,我們正是執行政府命令,我有權把你們隨便怎樣就怎樣。

(待續)

添加新評論

今日頭版

劇本

連載